《君情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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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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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顗瞪大眼睛,想不到乌伊赤会倏然提起此人,心里不禁忖度此人知道多少。乌伊赤不等他回答,自说自话道:「皇爷宋曷勾结工部尚书穆涔山意图谋反,逆帝之心屡见不鲜,其证尽匿二人府上,精兵意欲围城攻殿,直入城都夺取帝位。」
  乌伊赤仰首低笑,续说:「说得可好?顼教我的,你们尧国真是矫揉造作,害我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匡顗无视他的话,直点正题说:「你想我怎样做?」
  「果然爽快!」他拍了拍匡顗的肩膀,又说:「你只要在宋玄禛枕边参宋曷一本,事情自会顺利办妥。」
  「好,我明白了。」
  「还有,」乌伊赤难得收起戏谑的神色,认真说:「看顾顼,配合他的行动。」
  匡顗敷衍地应了一声,听见远处步声渐近,随即跃身远去,不留气息,隐身於夜色之中。
  「身手不错嘛,要是将来能收为我国所用还不错呢。对吧,桑拉?」
  一把女声从隐处细细响起,回应他的说话:「是的,主子。」
  
  这夜匡顗并无回府,而是悄然出城回到属於自己与弟弟的家。他走到弟弟常抱膝等待自己归来的地方蹲身,轻触著弟弟坐著的地方,看著地上的尘土说:「瑞,大仇将报,你可高兴?哥哥为了你灭了整个宋氏,就算是尚未诞下的宋氏子孙也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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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忘了更新!好在现在想起来了,不然我良心无比内疚!
  
  君情错更到60了呢,真是个漫长的日子~虽然每次更得不多,不过也谢谢大家不介意喔!
  暂时粗略估计,距离第一部完结应不远吧!
  完了第一部我会先歇一阵子,第二部就会再开~所以大家要多多留意喔!




君情错 61

  第二十九章
  
  春日煦煦花映红,百鸟鸣,草木青。
  朗风柔柔露犹泫,水声响,人渐慵。
  
  一行宫人浩浩荡荡地随宋玄禛缓步至敬淑宫,沿途经过花香四溢的蓬清园,三两个跟在後头的小宫女不禁悄悄转首欣赏,欢喜低叹的声音噎在喉间,不敢放肆,只盼多看上一眼、多嗅一下花香,便心满意足。
  她们都没注意到主子顿足,一下子撞上身前的侍者,连忙捂住嘴巴,惊讶的声音却已泄露出来。
  宋玄禛闻声回望,平福与身旁的公公同时往後一看,那位公公比宋玄禛大上数年,一直负责管理寿延宫的人,先前替宋玄禛办事离宫多时,才让另一位公公侍奉宋玄禛。他的位阶与平福一样,而且多年侍奉宋玄禛上朝,但起居之事几乎毫不插手。他虽职责甚多,又由先帝亲自培育,可在宫中的地位始终不及平福。
  他皱眉瞪了方才惊声的宫女一眼,吓得她们垂首颤抖。宋玄禛看著她们如此惊慌,也不对那不经意的声音存怪罪之意,他稍稍扬袖,向那公公说:「算罢,逊敏。」
  逊敏回首弓身,说:「奴才教导不力,请陛下恕罪。」
  宋玄禛摆首浅笑,难得展现的笑容让众人愕然不已,逊敏与平福互看一眼,心里知道主子因何而笑。逊敏虽离宫多时,但这个月来眼见匡顗不时出入寝宫和谦德殿,而且进殿伺候时定会看见主子羞赧回避,不用平福多说,也略知一二。
  宋玄禛走下石阶弯身摘下一朵红山茶,放紧鼻子轻嗅,边走边笑说:「走吧。」
  
  乘著和风而行,宋玄禛眯起双眼任由春风吹拂他的头发,柔和的日光洒在身上,舒服得让人生出睡意,他情不自禁合上双眼走了两步,嘴角的笑容也细细上扬。
  走到敬淑宫,宫人早已为他通传,平福与逊敏机灵地上前推开殿门,宋玄禛跨门而入,便见身穿嫣色的俞暄儿在尔遐搀扶下从杌子起身。
  宋玄禛不待她行礼,上前从另一边扶著腹大便便的俞暄儿坐下,二人对视了一会,宋玄禛带笑替她簪上手上的山茶。花香从伊人的发鬓细溢,宋玄禛凑身嗅了一下,笑道:「朕知道爱妃临盆在即不宜走动,故特地采花让你感受春日之色。」
  俞暄儿轻轻抬手摸了摸髻上的花,幸福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彷佛连嘴里也是满腔甜蜜。
  「谢陛下。」
  宋玄禛垂目横手一扬,平福、逊敏和尔遐会意退下,殿中只剩夫妻二人。宋玄禛默然伸手抚上俞暄儿的肚子,腹中九个月大的孩子好像明白父母的心情,轻柔地回应宋玄禛的抚摸。
  
  俞暄儿覆上宋玄禛的手,温暖的触感在彼此的手上化开。俞暄儿诧异地看了看他,还来不及说话,便听见宋玄禛说:「朕不是好夫君,你处处为朕,但朕能为你做的事少之有少。」
  宋玄禛脸上的笑容不知在何时消散,俞暄儿抚上宋玄禛的脸,轻轻舒开他的眉头,说:「臣妾不求陛下恩宠,只求陛下恩准臣妾侍候陛下,便心满意足。」
  「暄儿……」宋玄禛张臂把人一揽入怀,孩子在二人之间成了一个幸福的阻隔,几下大力的蹬动让二人惊讶地低头看去,对视半晌,细细低笑起来。
  
  辰时已至,宋玄禛放开俞暄儿,唤尔遐进来吩咐几句以後,便起身往大殿去。一踏出敬淑宫,宋玄禛终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能与匡顗重修旧好,最大的功劳全归无私的俞暄儿,但世上又有何人在感情上不自私?每个人都想爱人从一而终,相守到老,包括他,他也想匡顗永远属於自己,不想他成家立室,想他一直相伴左右。
  扪心自问,他对俞暄儿的亲情过於夫妻之情,但他明白她对自己的情意,若要他推开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他做不到。事已至此,他只希望俞暄儿不气他、不怨他,本想这些种种只是奢求,却想不到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不求任何回报。
  知道自己的妻子没有怪他,宋玄禛按著胸口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脑筋也放缓下来,倦意也随之肆虐起来。
  他掩面深深呼吸,打起精神昂首阔步,君王一贯凛然难犯的气色顿时散发全身,丝毫不见方才浅笑柔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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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臣认为……陛下?」太傅疑惑的声音在殿上响起,宋玄禛登时愣了一愣,眨了一下眼睛回过神来,他此时才知道自己睁著眼看著大殿中央发呆,全然没有倾听臣下的进言。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分心,对自己因春季而慵懒感到羞耻。宋玄禛悄悄用力掐了大腿一下,抖擞正色道:「沈太傅请说,朕听著。」
  沈敕拿著牙笏俯首,低嗽一声,继续进谏。他的威严绝不比宋曷少,原为太子太傅的沈敕多年负责教育宋玄禛成为一国之君,他对宋玄禛而言总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每每听他的教诲就如面对先帝一样,让宋玄禛自然敬他几分。
  宋玄禛心虚地转移目光,正好瞥见匡顗抬眼看著自己。匡顗淡笑轻轻摆首,示意他不要介怀,宋玄禛见了立时定心不少。可当他静心下来听沈敕的话,眼角瞟见匡顗频频转首留意宋曷,转目细觑,更见他神色不妥,看似满腹狐疑。匡顗偷瞄宋玄禛一眼,视线相触,登时慌张瞥首回避。宋玄禛见状两眉紧蹙,左手也不自觉地朝匡顗动了一下。
  
  「咳嗯!」沈敕的嗽声响彻大殿,他略为不悦地看著座上的宋玄禛,待他反应过来,才悠悠道:「这就是臣要上奏之事。」
  一语说毕,大殿静若无人。宋玄禛目光游离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慌,硬著头皮说:「此事朕需细心思忖一下,明日再议。」
  沈敕拧紧双眉,掐著牙笏弓身退回原位,不作半点回应。宋玄禛心知他一定大为不悦,心里拟定回宫先细阅沈敕的奏摺,明日定当说出解决之法方能服众。
  他扶额轻叹,想不到一件小事竟能让他头疼不已,实在不得不怀疑究竟是一时疏忽,还是自己无能。
  身旁的殿头官俯身探看,瞥见宋玄禛的嘴巴抿得死紧,隐隐发白,立马低声惶恐道:「陛下的脸色不太好,要不宣退先行回宫?」
  宋玄禛扬了扬袖,毅然抬首挺胸,庄严无比,可这个动作却生出一阵晕眩,幸然他及时两手撑住身子,才不至让人看出端倪。
  他缓了口气,朗声说:「众卿可再有要事启奏?若无事启奏,退朝。」
  殿头官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启奏便仰首高声宣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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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也有发呆的经验吧?困到不行时我都会呆上好久。
  (匡顗:他明明写文时也会这样……
   西雨:咳哼!
  
  香港刮台风了呢,据说是五百年一遇的超级台风,官员都开记招说应对措施了,感觉又紧张又刺激呢~
  希望全港跟大陆都平平安安地放一个台风假吧~




君情错 62

  宋玄禛徐徐立身挪步,姿态从容不迫。当他走出大殿看见平福与逊敏,也不愿在他们面前示弱。
  
  他一直硬撑著回到寿延宫,换下朝服穿上一袭轻便的白衣,坐在案前执起刚刚送来的奏摺批阅。平福察觉主子的脸色越发苍白,便忧心上前说:「陛下不如先歇会儿,奴才到御膳房送上糕点热茗。」
  宋玄禛托颊颔首,眼光仍停驻在沈敕的奏章之上。看著细密工整的字,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眼睫一眨,再也难以睁开。身子在案上摇摇欲坠,奏章从手中滑落,托颊的手也无力再撑。整个人往前一倾,惺忪间挣动了一下,随即落入一片暖和之中。
  「你怎可如此胡来?」匡顗把他按回椅上,大步走到他的身侧蹲身抚上他的脸,皱眉续说:「身子不好别打瞌睡,脸色都白了几分。来,我抱你到寝室休息。」
  宋玄禛迷糊地任由匡顗抱起他,倾首靠在匡顗的肩窝,喃喃问:「我睡著了?」
  匡顗亲腻地吻上他的前额,笑说:「你真是太累了。」
  宋玄禛羞涩地抬手贴额,感受匡顗留下的温暖。匡顗轻轻把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看著匡顗的举动,宋玄禛心内一暖,扯著匡顗的袖角硬要他坐在床沿。
  匡顗见状,拍了拍他的手,低身哄说:「我不走,你快睡。」
  「你怎麽来了?逊敏呢?」宋玄禛硬拉著匡顗的手坐起身来,匡顗心知阻不了他,便搂住他的肩膀让他靠著自己。
  「逊敏公公刚被太监所的人请去,平福公公又不在,殿外的侍者又不能主事,所以臣就大胆进来了。」匡顗故意低头调笑说。
  宋玄禛戳了他的酒窝一下,笑得甜腻说:「匡大将军有何不敢?」
  匡顗趁机吻住人儿的嘴唇,苍白的唇瓣渐渐在这番热吻中红润起来,宋玄禛不敌如此激烈的吻,疲惫地软在匡顗的怀中,待彼此的唇分开,才昏昏沉沉地细喘起来。
  「我有很多事都不敢啊……」匡顗抱紧宋玄禛,贪婪地闻著人儿的香气、感受人儿的细软。他的确不敢,很多事都不敢。最令他惊惧的,就是对怀中之人生出情意。
  
  正当宋玄禛快将在匡顗的怀中睡去,他忽然想起逊敏回报的事和匡顗在大殿的举动,登时心虚得睡不下去,拉著匡顗的手臂抬首说:「方才在大殿……」
  匡顗的神色一下子灰暗下来,颦眉回避宋玄禛的眼神,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宋玄禛摇了摇匡顗的手,伸手轻轻把他的脸转过来正视自己,说:「皇叔……怎麽了吗?」
  匡顗捉紧他的手,神情更显哀伤,静默半晌终闭目蹙眉道:「皇爷他——」
  话未说完,最接近龙床的窗户倏忽被人一掌打开,数个黑衣人飞身而来。匡顗登时起身把宋玄禛护在身後,正欲拔剑上前,就被黑衣人纵步过来在肩上打上一掌。
  匡顗捂肩一沉,黑衣人趁机上前欲擒宋玄禛,另一人则持剑直刺匡顗。
  匡顗忍痛横手迎击,以另一只手执剑应付,挡下黑衣人咄咄逼人的攻击,刀光剑影,宋玄禛真怕此刻看见匡顗受伤流血。眼见黑衣人在匡顗耳旁偷袭,他连忙起身一抓匡顗的腰带把人向後一拉,提气一掌打在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当即退了几步落在同伴的怀里,匡顗立时趁机朝外大喊:「有刺客!护驾!」
  守在殿外的侍卫提剑直闯寝殿,刚好瞥见匡顗护驾被刺,众侍卫迅时上前包围黑衣人。
  黑衣人见势色不对,沿路後退,横手一甩,几道银色的暗器朝宋玄禛身旁飞去,却被敏捷的侍卫提剑挡下。虚招一晃,黑衣人藉机跃身而去。殿外守候的侍卫早料刺客有此一招,登时纵身追上。
  侍卫在宫殿里视察过後,纷纷敛回手上佩剑,带头的总领揖手弓身向宋玄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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