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情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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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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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突然在想,就算大家给我多少票,留过言,却过了一段日子便不记得这文的话,那不是比没票没留言更悲吗?
  
  所以我希望大家过了几星期、几个月、几年头,都还记得曾有《君情错》这文,曾有西雨这个人~
  啊啊~突然觉得自己苍老了几年。
  (匡顗:你根本就老。
   西雨:我比你小好不……




君情错 55

  
  *          *            *
  
  「……陛下,陛下。」平福跟在宋玄禛身後轻喊,不知喊了多少次,宋玄禛才听见平福的声音回首过来,脱俗的样子彷佛被一身华而不实的衮冕沾上尘俗之气,让平日身穿白衣犹如天仙的宋玄禛下凡为人,只是身份依然显贵,成为凡人与仙人之间的人中之龙。
  大殿在前,他心里越发郁闷,紧张与忧心连番折磨著他。眼看一大片金红交错的景色映入眼中,他只觉刺眼无比,让心情更加浮躁,纠结难分。
  平福虽知主子心烦,但也不得不说:「奴才随陛下到大殿好像略有不妥,不如奴才先回寿延宫等陛下归来?」
  「在大殿待侍罢。」宋玄禛一拂长袖,继续大步往大殿而去。多年随宋玄禛上朝的公公和平福闻言都愣在原地,见主子的身影渐远,他们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追上主子的脚步。
  平福思来想去都想不透宋玄禛为何一反常态让自己上朝,向来宋玄禛最怕被人说长道短,处事往往小心翼翼,他不带平福上殿就怕众臣觉得宦官干政,可现在却对此事不以为然。
  任平福再左思又想,都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祈求苍天别令主子再因他惹出是非,不想再成为主子的负累。
  
  一声响彻云霄的通传在殿前高扬,宋玄禛在群臣的恭迎下走上龙座,英气冷傲地旋身坐在宽大无依的龙椅,两袖轻摆,旒击细响。
  要臣在宋曷的带领下逐一向宋玄禛道贺年辞,一直心不在焉的宋玄禛随便扬袖回应,眼光不时瞥向左方,可那道曾经无时气刻注视著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座下只有一个俯首称臣、称职骁勇的将军。
  宋曷挑眼看见宋玄禛的目光去向,故作不经意地清清喉咙,抬首用眼神以作警示。这一个月来,宋玄禛的确履行了自己拒见匡顗的承诺,太后得闻,怒气也平息不少,而且宋曷在朝上监视自己的举动。
  在承诺与他人克制之下,当他每每上朝看见匡顗,胸口彷佛生出一根刺来直刺他的心,匡顗俯首不看自己半眼的态度更是让他难受万分。夜里在空荡荡的宫殿独睡,那根扎在心头的刺登时肆虐起来,连番在他满怀愁思的心头挠动,甚至闯进梦中让匡顗手持利刃,一剑刺穿自己的胸口。他因此好几个晚上难以入眠,只好频频移驾谦德殿以政事逃避可怕的梦。
  
  「陛下?」宋曷提醒的声音传来,宋玄禛才知道自己想得走神,左手也不自觉地放在胸前掩住被无形的利刃刺伤之处。
  宋曷见侄儿魂不守舍,脸色又略为憔悴,心中也不免担心起来,问:「陛下是否不适?」
  不少官员闻言抬起头来,宋玄禛立时垂手正坐,露出淡雅的微笑掩饰应道:「皇叔有心,朕没事。」
  百官听见他的回答松了口气,也随之再次低下头来。在宋玄禛治理的江山,除了逖国之患,朝廷上下确是没有什麽大事可忧,故此最令人担心的,便是膝下无儿且体弱的国君,要是先皇的血脉就此断了,他们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宋玄禛顺势偷瞄匡顗一眼,终看见对方抬眼看著自己。他心里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真摰,可维持不了多久,匡顗便乾脆地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宋玄禛的表情骤喜骤愁,遂只能端起严肃的架势,悄然忍受心中的冷。
  倏然殿外一阵窃语,前殿的大臣与宋玄禛都纷纷向殿门望去,一个身穿暗红服饰的男子负手大步走进大殿,皮绳半束驼色的长发,末端的珠子因走路的起伏相撃齐响,整身尧人的打扮让百官眼前一亮。
  「碧虚来迟,这身装扮实在太过繁复,望陛下见谅。」乌伊赤拱手正目说。
  宋玄禛不失大体,客套一笑道:「专使这身打扮实是好看,看来专使在上花了不少心思。」
  「呵呵,尧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吗?适逢正旦,碧虚理应打扮打扮。至於贺词嘛……碧虚不才,肚子里翻不出半个字来,希望陛下不要见怪。」
  「专使特地准备我国服饰上朝,朕岂会见怪?不过,朕还是希望专使能从速带回单于之意。」
  乌伊赤暗里瞟了匡顗一眼,得意地仰颏浅笑,说:「碧虚今晨正好收到单于的飞书,他叫碧虚明日启程返国,而凉都一事须再作考虑,暂减边境守兵,除陛下之忧。」
  一句「除陛下之忧」让宋曷气得咬牙,当下他真想走过去揪住他的前襟问那单于何能如此嚣张自大。
  当下一把男声从旁道出一言,让宋曷的怒火灭了不少,众臣也频频点头赞同。
  「我国并不觉得贵国之兵有所威胁,唯一所忧的就只有百姓的安危。既然彼此皆以民为先,专使又特地来访与我国交涉,相信此事定会在数月内平息。」匡顗直身理直气壮地说,身後的将士们不禁觉得匡顗比以前英挺几分,更视其为心中的英雄好汉。
  
  乌伊赤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前双手搭在匡顗的肩上,遂咧嘴粲笑说:「果然是将军,敢言,敢言!」
  匡顗回以一笑,便毅然抬手拨开乌伊赤的手,回到自己位置。乌伊赤被匡顗冷淡对待亦并无不悦,反而明白他言中暗藏之意,如此一来,他可以更安心地回国坐享其成。思及此,他忍不住偷看座上的宋玄禛,虽他对宋玄禛没有恨意,但对他有很大的好奇,那像胡宜顼那样冰冷的表情底下,究竟藏了什麽?究竟他会不会笑,会不会哭,会不会生气?他真的很想知道。但现在,他至少知道这名唤宋玄禛的人有情深的眼神。若非见过他与匡顗在水静亭相偎相依,他也不太相信胡宜顼的消息,毕竟宋玄禛给他的感觉就如一个没有感情,空有美貌的仙人。
  
  宋玄禛眨目收起情不自禁看向匡顗的目光,向乌伊赤淡说:「既然如此,朕也不急於与单于谈论此事,毕竟是单于欲取凉都,并非朕急於割让。」一席半带轻蔑的话让众臣附和低笑,乌伊赤故作不懂,观望四周,遂陪起笑脸来。
  「今夜年宴,请专使务必出席,就当朕为专使送行。」
  乌伊赤摆出教书先生朗读文章的样子,学著尧人文质彬彬的儒家口吻,节奏不一地说:「那碧虚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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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开头的分隔花花一同贴上了,其实有很多章都被我删了这花说。
  不过这篇要是没有花分隔,相信大家会不太明白前文後文说什麽,因为不太连贯哈~
  
  这星期咩…我要努力写论文,所以会消失一阵子,看看进度如何,再看星期二贴不贴得了。
  要是这两天能把论文写好当然可以啦~
  好了,争取时间快快写完!大家再见罗='




君情错 56

  第二十七章
  
  夜幕深,烛光盛,君臣共酌意兴起。
  夜风冷,碧华淡,身冷不及心意凉。
  
  自年宴开始,宋玄禛一直坐在上位接受众臣的祝酒,平福频频接过小太监送上来的酒,换走一壶又一壶空樽。看著主子透白的脸庞渐渐泛起薄晕,他也不知该劝各臣莫再进酒,还是为主子的脸色泛上一层红润而喜。
  纵然披著厚重的氅裘,喝著暖腹的烈酒,但宋玄禛的指尖依旧带著微微的凉意。大臣都喝得目眩耳赤,蹒跚醉语。待一众大臣都敬过酒,宋曷才起身走到宋玄禛面前与他共饮几杯。乌伊赤则是不停跟匡顗对饮,一个生於豪迈之邦,一个征战沙场多年,喝起来就如无底地酒壶一样,有多少喝多少。
  宋玄禛馀光瞥见二人并坐挨肩,举袖畅饮的动作也越发俐落,俞暄儿见了也不禁轻轻按住他的欲举杯的手。谁知宋玄禛像失控了似的,一语不发用另一只手夺过平福手上的酒壶,直接仰首一喝而下。
  半醉的大臣难得看见天仙般的陛下如此豪饮,他那微醺的脸容与柔媚的醉眼引得众人梦魂颠倒,口中念念有词低叹国君倾城的玉容。
  
  匡顗斗然立身斟了杯酒,大步走到宋玄禛面前。他魁梧的身驱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垂目微愣的宋玄禛感到人息渐近,缓缓抬头对上匡顗的目光。
  他长叹一声,蹙眉看向身旁的俞暄儿和太后,遂摆了摆首,轻声说:「不喝还须喝,酒不醉人人自醉,呵呵……」
  俞暄儿倾身扶住宋玄禛微晃的身驱,对匡顗颦眉苦笑说:「陛下醉了,若将军要向陛下敬酒,不如由本宫代饮。」
  匡顗还未开口答话,宋玄禛便自斟一杯,硬拉著他的手跟他碰杯,饮尽杯中之物。他摆手示意匡顗退下,嘴上牵出自嘲的笑容垂睫休歇,晃晃悠悠地抚上俞暄儿的肚子,低喃笑说:「皇儿……父皇醉了,醉了……朕……好累,真的好累……」
  他不理众臣在前,在众目睽睽下闭目靠在俞暄儿的肩膀上。俞暄儿既担心又尴尬,抬眼看见匡顗定睛看著醉倒的宋玄禛,转首看见太后抿嘴不语,她无助地轻唤宋玄禛,却不见他有所反应。
  太后从未见过儿子醉酒,再加上宋玄禛方才的一席话,心里不由为其所痛。她命德齐为宋玄禛呈上解酒茶,并宣年宴结束,让百臣回府。
  
  匡顗临走前回首看了依傍著俞暄儿的宋玄禛一眼,俞暄儿读不懂他眼里的意思,只知宋玄禛为了他所伤所愁。她向尔遐招手在她耳边低声吩咐,尔遐点头向他们示礼告退,便匆匆离殿。
  德齐与尔遐在门前错身而过,他呈上解酒茶给俞暄儿喂宋玄禛喝下。喝了几口,宋玄禛被热茶微烫的触感弄醒,低嘤一声,俞暄儿闻动柔声道:「陛下醒了?」
  宋玄禛愣愣坐起身来接过俞暄儿手上的解酒茶,大口喝下热茶,擦过唇边,神智也清醒了不少。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醉了,论清醒,他知道自己做过什麽,说过什麽;论醉酒,他不知匡顗是否看著自己,重视自己。
  他低声笑了,讥讽地笑了,笑得心快要裂开,眼泪快要掉下。俞暄儿听著顿觉心酸,扶著宋玄禛的手肘对太后说:「臣妾欲扶陛下回寝宫休息,望母后批准。」
  太后颔首应允,看著俞暄儿和平福左右搀扶宋玄禛离去。她放下国母之威,双手掩脸说:「……本宫做错了吗?」
  宋曷重呼鼻息,挥退了一众侍者,回望座上的太后一眼,负手走到她身边坐下,声线轻柔得如呵护最心爱之人。
  「你没错啊,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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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更一下,一章分三次更喔,星期四应该会更的~(希望论文写得完…
  我想快快完了上部啊~可我想以我的速度…应该要到七十才更得完= =
  下部是大家最想看的吧(大概……
  
  好了,我回去写论文了~大家别怪我更得少~~~~呜呜~
  我想念你们!




君情错 57

  *          *            *
  
  烛光微黄,炭炉传温。宋玄禛在俞暄儿和平福的搀扶下回到寿延宫,明明一室温暖,身旁有人相扶,心里却冷得有如置身冰湖,让他难受得很。
  他坐在床沿上让平福替他褪下衣摆上繁复的装饰,两手支撑著身体呆望著平福的动作。
  俞暄儿抚著圆浑的腹部,向宋玄禛说:「臣妾已吩咐侍者备水让陛下沐浴更衣,待会平福再侍候陛下入浴。」
  宋玄禛伸手牵起俞暄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半带恳求的语气说:「爱妃今夜在此陪朕可好?留下吧,嗯?」
  俞暄儿心里一暖,但她知道他心中想要的人并不是自己,就算她承诺一生待在他身边,也不能填补他心中的空虚,取代那人的位置。
  她摇了摇头,敛手捧著腹底,苦笑说:「臣妾不扰陛下休息,告退了。」
  
  走出寿延宫,一直绷紧的思绪也放松下来。她掩著胸口轻轻吁了口气,彷佛试图把心伤的感觉摒弃。当她刚刚唤来尔遐悄声吩咐那件事,她便不断告诉自己要以夫君为先,要全心全意为他著想,为他解愁消困。
  
  她带上敬淑宫的侍者到蓬清园散步吹风,嗅著湖水清冷的味道,迎著冷冽的微风,她渐渐明白宋玄禛为何喜欢站在此处独自沉思。
  沉稳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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