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我,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即使我沉默的代价换来的却是更多的孤独。
我害怕痛苦,害怕死亡,但是我同样害怕孤独,可偏偏孤独却是我经历的最多的感情。沉默就意味着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排斥着任何人的靠近。上辈子,有些时候我会被人莫名其妙地无视掉,哪怕我坐在那里很久了,但对方转过身与我对视时却会一脸地惊讶,可其他人都没有那个遭遇,见到我被那样忽视掉还会笑起来。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所以我不讨厌他们,即使在听到他们的笑声时我心里一阵阵地发痛发麻。
他们没有恶意,他们并不是故意的,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样——我已经忘记了我多少次用过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别人都说初中比高中幸福,但对我而言初中却是一场噩梦。因为不聪明和不勤奋,我被老师厌恶;因为沉默,我被同学孤立。每一次上课发言都因为声音太轻而不被老师听见,每一次换来的都只是老师的无奈和全班的哄堂大笑。。。。。。
在被嘲笑了一次又一次后,在某一次我真的有想从楼上跳下去的冲动,但最终因为懦弱而没有那样做,只是掉下了眼泪,而别人却也笑得更欢,仿佛见到了十分好玩有趣的东西。第二天我那班主任来找我谈心,话语里不仅仅是侮辱了我,连带着把我的父母一起骂了进去,她还说是同学关心我才在日记里写了这件事,而我却明白,他们会写只是因为他们每天的日记不过是敷衍,实在不知道写什么才会把这种戳我伤疤的事写进去。
而且什么叫做关心呢?在我流下眼泪之后笑得更加大声,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关心”?
我没有去恨他们,所以同样,在圣域里这样的遭遇甚至比那时候还要好一点,至少没有人一天到晚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只是忽视了我而已——嘲笑与忽视,我宁可选择后者,因为我已经受够被人不停地嘲笑和讥讽了。
“我不想恨他们。”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我带上了点哭腔,是因为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吗?我很爱哭,心态有时也很消极,与其说是不想恨还不如说是不敢恨,因为我怕我会因为一时的恨意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所以我选择了忍下去。。。。。。好吧,这或许还是我懦弱的借口,不过说到底就是一句话,我不愿意去恨别人。
“不想恨?孩子,仇恨有些时候根本是无法控制的啊。”卡尔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收回,逆光站立的他比我高出了一大截,他这样站着甚至还在我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你不仅是和圣域,甚至与这个世界都是格格不入,你无法接受他们的理念,同样他们也无法接受你——你四年前对教皇说的那些话只是一个诱因而已,你本身就排斥着这一切,迟早会发现这一点的他们会在发现的同时也渐渐远离你这个‘异类’。”
“在圣域的人心里,雅典娜是绝对的正义和慈悲,哈迪斯是绝对的邪恶与残忍,你说的那些即使是事实也是在戳他们的心尖子,信仰神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会比没有信仰的人偏激得多。。。。。。雅典娜本该是喜爱战争与鲜血的女战神,潘多拉的制造有她的参与,特洛伊战争她是起因之一,在圣域的人心里,你的话根本就是在亵渎他们心中绝对美好的女神。”
“所以他们才孤立我?不让我接触那些小黄金,怕我会把这些灌输给他们?”
“对,不仅是他们,那些年幼的、心智还未成熟的候补们同样也不能接触你,你这样的异类出一个也就够了。”卡尔偏转过头看向苍茫的大海,“不过呢,圣战才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神祇的参与——雅典娜、哈迪斯、波塞冬他们没有一个真正地参加过——硬是要说的话,参加的只有他们附着到人类身体上的一抹神识而已,把圣战那么当一回事的只有冥斗士和圣斗士。其实所谓的圣战,不过是一场游戏。”
“。。。。。。游戏?!”
第7章 第七章
我被圣战的真相冲击得头晕眼花——
游戏?圣战只是神对于人的一场游戏吗?!
哈迪斯没有参与过,波塞冬没有参与过,就连雅典娜也没有真正参与过,几方的神祇没有一个真正地参加过圣战,只是用自己的神识了事。。。。。。在他们眼里,人类是什么?圣战又是什么?他们无聊生活中的调味品?!
在我因圣战的真相而愤怒与震惊时,卡尔突然割破了他的手,把他的血喂到了我的嘴里。
神的血液,没有像人类那样带着浓浓的腥味,反而还带着很淡的香甜气息,可是当血滑入我口腔中时我差点吐了出来。他好端端地喂我血做什么!记得LC里那个会在SS时期跟“我”同归于尽的三巨头被神血弄得痛苦不已啊,我连第七感都没有喝下神血不是找死是什么!
最后一滴血都滑入了喉咙,我掐着自己的脖子后退了几步,而罪魁祸首则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在他的血下肚之后,我感到我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燃烧了起来,从胃部一直蔓延到四肢,喉里弥漫着一股更淡的腥甜气息,有什么液体开始从我的胃里往上冲,我实在是忍不住把它们全部吐出。。。。。。是我的血?!
“咳、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可以那么吐血,简直就像是不要钱的红色油漆一样直接举起桶往外倒。。。。。。留长的蓝色头发上、衣服上、眼前的地上居然都染上了我的血,而身体里的那种难受却没有息止。完了完了,我该不会就这样吐血而死吧?这死的也太难看了点!
会死的吧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吧!那么痛真的还不日去死!!
我一下子跪倒在了地面上,右手掐着喉咙,左手更是控制不住地扣在了沙子上,随着疼痛的加剧而慢慢收紧着。我瞪大眼睛,清晰地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在沙滩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五道指痕间甚至隐隐有着血丝夹杂入了黄沙。。。。。。突然指甲最长的食指处传来了撕裂及断裂感,浅色的指甲从那里掰落,血肉模糊一片的嫩肉上更是黏了不少肮脏的尘土。
剧烈的疼痛渐渐从胃部开始转移,下一个地方居然是心脏?我用带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处,这里的跳动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已经达到一分钟多少下?我根本就没那个力气去数清,身体摔倒在地,我只觉得意识都快要溃散,根本就没喊叫的力气,只能愣愣地看着自己那不受控制自行抽搐着的手臂。。。。。。嘴里都是血,甚至连轻微呻吟一下都会被血呛到而咳嗽不止,让肺部都开始抽痛起来。
“唔。。。。。。”突然间,涣散的意识仿佛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我一下子又清醒起来,而那种如针扎般的疼痛是从四肢的皮肤下传来的,仿佛有很多小针想要那儿插出来,一阵又一阵地刺痛感接连不断。。。。。。
好涨!疼痛感达到了一定境界,我觉得那儿涨得仿佛要炸开来,如果,如果真的裂开来了,是不是会稍微好受一点。。。。。。想到这儿的我抱住自己的手臂,用同样留得较长的指甲不停地去刮手臂上露出的皮肤,一道道鲜艳的血痕立即出现在我的手臂上,指缝间也尽是红色,可那种更加难以忍受的痛似乎好了一点,于是我便不停地继续抓下去。。。。。。
“原来你虐待人的倾向是从虐待自己而发展出来的。”
卡尔的话隐约地传入耳畔——我虐待人?我虐待谁了?只有别人虐我还差不多!
“圣域的人来了,大概是你没收敛自己的小宇宙的缘故吧。。。。。。恭喜你,小宇宙正式突破第七感,比你那双生兄长还早了一步呢。”卡尔的话里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嘲讽,这是对谁的嘲讽?对我?对圣域?对撒加?还是对小宇宙这种力量?可能是临死的缘故,我觉得我的大脑思维反而比平日更加活跃,即使身体痛得快受不了。
现在的我侧倒在一个血泊中。。。。。。等等这也太不科学了吧为什么我光吐血和手臂受伤都能流出那么多血啊!右半边的脸颊和身体都被浸在自己的血里,一头同样带血的长发几乎把脸颊都给盖住,只能从刘海的间隙里看到一点微光。倒在血泊里、尤其还是自己的血泊里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恶心到让我想吐出来,虽然现在的我即使能吐出来但只有血而已。。。。。。
模模糊糊地,我好像听到别人在叫我的名字,但我已经无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那人还在叫我,我却感到了一种浑身上下终于都放松下来的轻松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
。。。。。。
。。。。。。
。。。。。。我。。。。。。没死?
奇怪,我怎么没死呢?出了那么多血还不死的我简直跟我跟撒加的发色差一样不科学!
原本被狠狠震碎的意识重新拼接在一起,但我却睁不开眼睛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意识却清晰到让我心里有些发毛——看不见,听不见,动不了,只有意识在“行动”着,我可以拥有很多的想法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这种感觉十分糟糕,当然,这已经比刚刚好多了。
等了没多久,我觉得“眼前”忽然出现了朦胧的光影,同时我还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好像是撒加的?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他把我从海边救回去的吗?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小小的高兴,身体一松,大量的光在突然间就刺入眼睛。
“加隆你醒了?”我觉得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脸颊,我恍惚地转过头去,看到撒加一脸担忧地注视着我。我已经有整整四年没有好好见过他了吧?虽说我们长得一样,真想他了对着镜子照照脸就行,但那副温和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怀念。。。。。。我承认我很依赖他,依赖这个比我小了不少的“哥哥”,想到之前所受的痛苦,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眼泪更是掉了下来。
明明那么疼的时候都没有掉下眼泪——但大概也是痛得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我在看到撒加时,心里积压了四年的委屈和痛苦在一时间全部爆发了出来。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变态,我不想当变态,所以就借我抱一下让我爆发出来吧。。。。。。
撒加被我抱住时愣了愣,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在那一刻的僵硬。但是他还是伸出手来,回抱住了我,手按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同时很轻地、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在我耳边道:“没事了,加隆,已经没事了。。。。。。”
第8章 第八章
虽然被喂神血后留了那么多血,但我身上的伤却不多,硬是要说的话就是手臂上的严重抓伤和指甲剥落的伤,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可以自己活动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小宇宙出现了一些改变,仿佛上了一个台阶一样,难道我真的像那个变态神所说的那样到了第七感吗?走捷径是不对的,这样到达第七感那么痛苦还不如不要呢。。。。。。
撒加开始重新亲近我了,但如果我要接近小黄金时他还是会拦着我。除此之外,我的导师也换了一个实力据说不亚于黄金圣斗士的白银,他的表情很稀少、很难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情绪,可是我却隐隐觉得他对我似乎有敌意。
比起过去四年我是被丢到一边没人理,现在撒加和我同住一室甚至偶尔睡在一起,照顾小黄金的时间反而少了起来;同时在训练的时候那位导师离开我的时间也很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看着我,哪怕我只是跑圈和练拳。。。。。。
这样强烈的反差让我一下子接受不能,这到底是亲近,还是。。。。。。监视?
我的思想有些时候会很偏激,在讨厌一个人或物的时候,哪怕他做得再好也是一无是处,任何对我的好意我都会歪曲成另有所图,甚至还会不自觉扭曲他在我的心中形象,让他做过的一些小事都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大事——这还是隔了许久许久我冷静下来才发现的,可是这样的性格却怎么也改不了。
我讨厌圣斗士的命运,也讨厌圣域那爱与正义的思想,过去四年的忽视甚至是排挤更是让我把这里讨厌到了极点,虽说还没晋升到恨的境界。我知道我会在不自觉中把这里的一切所作所为给丑化掉,这样的态度这到底是真的亲近还是监视,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一些事情,我宁可往最糟糕的那面去想,也不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因为想糟了没什么,算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想得太美好了,反而会被打击到。
一天夜里,我忽然在半夜醒了过来,接着就再也没有睡意了。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看着隔壁床上撒加那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凑了过去,在他的头发上拉了好几把又在他的脸上捏了捏。他的皮肤白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