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有必要困这么死嘛!他可是太子诶,客气点好伐?
边想边听着苏夫子说着的反击招术,丝毫没有意识到天凌云已经将头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根本不像是要困得姿势。
苏夫子说道:“第一个方法,你如果力气大,就爆发出你全身的力量,务必要一挣脱险!趁着对方还未完全将你控制时,逃离险境!”
君送听话的试了试。完全没用。夏天这家伙的胳膊是拿铜铁做的吧?
丫的能不能活动几分?!
也不敢找这个冷面寡言的男人据理力争,君送在天凌云的怀里也不挣扎了,坐等夫子讲下一个方法。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在这个夏天面前尤其的弱势,打心底的上升一种不愿违抗的念头。嘛回事?
正想着,突然天凌云带着湿气的唇在脖颈边张合:
“殿下也肄业吧。”
君送一愣:“为什么?我还差两岁!”
天凌云用着诱惑的语气开口:“反正在书院殿下也不会学到什么,夏天愿意今后亲自教导殿下。殿下以后能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治国之策,有这大笔的时间何必在这里浪费。”
君送沉默,被说得有点心动。
“行,行吗?”
“当然行,”天凌云将头抬起,重新将唇凑到了君送的耳边,“只要说服了你父皇。”
瞬间,本来还有些心动的君送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那不白说!父皇还巴不得我好好上进,怎么可能会允许我辍学?”
闻言,天凌云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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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方法,迅速下沉,使肘部稍获自由后便猛击对方腹部!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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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送闻言赶忙下沉。丫……丫的,钻不下去!君送扭头怒视天凌云,大哥你就不能抱松点?
天凌云突然有些想笑。
君送再次放弃。
于是,有些失落的君送没心情再实施。再说了,天凌云抱得他这样紧,啥方法都不可能挣脱!
“殿下想肄业吗?”天凌云问道。
君送蔫蔫的道:“自然想。我恨不得立刻监国!”说这话也不怕大逆不道。
“在书院里面什么也学不了,还浪费时光!”
天凌云的眼睛中露出满意的神彩,回道:“那殿下带着我进宫去见你父皇,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君送犹豫道:“你可以?”
“我以治国谋生。”
君送有点蠢蠢欲动:“那……那……”
天凌云用下巴蹭蹭君送的头顶:“我保证。”
“那咱们明日就进宫吧!”个急于大展手脚的君送立马就被蛊惑了。
“好。”
天凌云仿若美酒般香醇的声音响起,更是让君送觉得这个主意不会错。
天凌云深感好笑的将君送搂了搂,这样子的好骗,这可怎么让他放心?
还是要一步不离的拴在自己身边才好。
“最后第三个方法,”苏夫子又道,“快速蹲下,尽量下蹲!后双手抱住对方的腿或者脚踝,使劲掰!使之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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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的君送赶忙照做。
君送依旧不放弃。
全力下蹲!抱住大腿!使劲掰!使之绊……绊,绊!
须臾,君送颇为不满意的抬头望着高高的天凌云:“夏天,你倒是绊倒啊?”
天凌云看着两条胳膊死死抱着他大腿,外加一脸不满情绪的君送,不由的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乖。这样子久违的场景,真好。
君送彻底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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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们俩不远的成坎行和君送啥都没听清,都是听见了君送最兴奋的一句“那咱们明日就进宫吧”!被君送困着的成坎行赶忙大喊:
“太子我也去!”带着夏天进宫,不是向皇上推荐,就是夏天迷惑了太子,图谋不轨。他得护着。
好个忠心的伴读,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能护得了谁?
听闻成坎行高呼,君泽抱着他闷笑:“坎行,你得先挣脱了我才能去。”
成坎行气煞。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比二殿下大了两岁!怎么可能会被困住!按照苏夫子的第二个方法行动——
君泽果然惨呼。
成坎行顿时扬眉吐气。整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傲然瞥眼被他打痛的君伊!
“哼!”
旁人讶然。
好傲娇。
【待续】
☆、第十四章 不解风情
上午的武技课很快就一晃而过,下学时,君送被倪箐河给挽留了下来。
“太子殿下,箐河着实想向殿下讨教一番《尊天行》。”
君送对倪箐河的影响不错,明白这是一个对辛国重要的人才,于是便应了下来。
成坎行无所谓,天凌云想想也应了。他今天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不要逼的夏若太紧。满意的抱着小糖糕上了回太子府的马车。
小糖糕直觉父皇很高兴:“爹爹你吃到好吃的啦!”
天凌云看着宝贝儿子,轻轻的嗯了声。
成坎行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这对父子,直觉不是简单人物。
因为这件事,君送得以有幸在离校前欣赏了一番庶民院风光。
君送同倪箐河在庶民院的膳厨用了餐,回住宿院的时候,庶民院除了倪箐河外的十二人都纷纷躲着君送走,唯恐他是吃人的大老虎。
“箐河,你可要小心点!”吃过饭,细强醋糯徒菪蓓哪唧浜樱笊嵝训馈�
君送扭头瞪他一眼,细擎倚σ簧愀厦宋荨D唧浜幼〉么涸坝辛鋈巳胱。际歉饔幸患浞俊F溆嗨娜思兔嫔簧疲捕几厦︵淞松锝拷舯樟朔棵拧�
见此情景,倪箐河轻笑一声,拉着君送的手也终于进了屋。
屋内摆设简单,家具样样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满满摆齐了书,而且干净整洁。
君送打了个哈欠,便很自觉的爬上了倪箐河的床。倪箐河看着他那孩子模样,稚气的很,无语的摇摇头笑笑,也便躺在了张床上。
床上两人并躺,刚用完膳,尚未有睡意。君送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
倪箐河听声,侧身面向了他。看着君送吧唧着嘴,轻笑道:“太子午膳可吃的好?”
君送嗯了声。
“不错。”
庶民院的伙食挺好,住房条件也不错,竟然一人一间房。饭菜有荤有素,味道相当可口;房中桌椅板凳床,样样不缺。看来朝廷还是把这庶民院的十三个当成宝。
倪箐河歪头,觉得太子这副餍足的模样倒挺招人喜欢。
君送的相貌一直都是很惹眼的,只不过是以往太顽劣才让人不喜。这静下来细看,倒是愈发觉得五官精巧。才是十六岁的年龄,肤质正是少年们最水灵的时候。太子才真是皇家的金米玉面养出来的瓷娃娃,眉粗且如黑墨,鼻若悬胆,唇似花汁。待弱冠后,必定是位比成坎行还要富有魅力男子。
倪箐河细看几眼,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昨日太子讲解的《尊天行》,箐河颇为认同,今日多有冒犯将太子留下,着实是想与太子细细探讨几分。”
君送再次打个了哈欠,眼神迷离好似浮有浓雾。看着他道:“民为天。完了。”
倪箐河挑眉,很是怀疑君送是在敷衍他。不过随后,倪箐河在心中默念着这三字,却总是觉得很有深意。将“民为天”三个字在心中反复咀嚼了好几遍,一个字一个字都要在心尖上翻滚几遍。
民为天……确实,太子昨日说的几句话,好似字字都落在民上,总是在强调着官员不是以皇上为上,而是应该以百姓为上。
听似大不敬,实则,着实大道理。
良久,倪箐河敬佩的看着君送,恭敬道:“太子聪慧。”
君送瞥眼他,挑挑嘴角,被他夸得有点来劲。于是也是转身对着他,眼睛圆润水汪汪。问他道:“本殿说皇家应以民为天,你说本殿聪慧,那本殿问问你,你知道民以何为天吗?”
倪箐河闻言,皱眉思索。
皇家为什么要以民为天,那自然是因为需要被统治者。那对于黎民百姓来说,什么又是最需要的?
人生活,不外乎是衣食住行,而吃穿用度这四样里面哪个又是最重要的?
“食?”
君送笑:“你也聪慧。”
倪箐河陪着笑。
“这就是皇上这几个月削减农业税的原因,”君送解释道,“想你家中也是务农的,对着寻常百姓家的吃穿用度也熟悉,自然更知道这其中的好处。”
倪箐河边点头表示知道,边对太子此番条条话语表示瞪眼。半晌,禁不住的抬手在君送的额头上摸了摸。老天爷,是不是前几个月的雷电劈的管用嘿!
君送也不恼,好笑的看着他。
察觉手下的温度正常,而且皮肤水润滑嫩,手感很好。倪箐河边应着声,边拿开了手。
“箐河着实不解太子这几日的大变化,”倪箐河实话问道,“还请饶恕箐河无理,太子往日……恩,是绝对不会有这等‘闲心’的。”
君送眨眼:“人长大了不是?”
倪箐河弯起嘴角点点头,也没再追问什么。伸手揽住君送,在君送的背后请拍了两下:
“太子快休息吧,下午还有课?”
未觉不妥的君送“恩”了声,便没再忍住瞌睡。闭眼,着了。
下午,昨日被猛惊的端夫子终于病好前来上课了。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夫子对待君送的态度简直是好的出奇了。
“今日,老夫重新给大家讲解《尊天行》一文。太子,还请听听培生讲解的对否。”
培生,端培生。这是堂下的学子们第一次听到端夫子说自己名字,真是大大被惊吓了一通。可是反观人家老端,始终面色淡然,望向君送的目光里总带着一抹恭敬之意。
君送挑挑眉,起身道:“夫子言重了。请。”
端培生为人倒是有进有退,不会倚老卖老的拉不下脸。这样的学者,若是有正确的引导,必成大家。
看到端夫子这时的态度,就连天凌云也禁不住的微微点头表示赞赏。这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算有悟性不迂腐。
然后一个上午便是在端夫子阴阳顿挫的讲解声中度过了。完讲后,端夫子询问君送意见,君送起身行礼,尊重的道:
“学生昨日不过是大放厥词,竟能得夫子看重,学生汗颜。人最难的便是听从别人的意见见解,夫子有如此胸襟,学生敬拜!”
说罢,走出座位,对着端夫子深躹一躬。
端夫子惊。其实何止是端夫子,堂下君送的同窗们都是惊得瞪眼珠子。他们统统都做好了太子要嚣张得瑟一番的准备了,谁能料得太子态度竟然这么好。
果然是变了!
最后端夫子也没有丢了面子,很高兴的走了。
因为今日是三皇子君泽在书院的最后一天,所以大家商议着出去吃顿饭。最后君送觉得太子府刚搬,还没有热闹过,于是就建议都去太子府。大家纷纷起哄同意了。
天凌云不满的伸手捏了捏君送的胳膊。
君送扭头看他,低声问:“你不愿意?”
天凌云没有多说,一个字:“吵。”
“那……”君送一下子有点不知道怎么说,“那你等会在房里呆着,不会吵到你的。”
天凌云顿时黑脸。
好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待续】
☆、第十五章 顾家之事
君送不解风情的后果就是,当太子府的马车带着满满的一批大老爷们回府时,车上冷气爆开,大家纷纷噤如寒蝉。
六个小老爷们的身躯着实不小,马车里挤的满满当当。
呃……为什么是六个?小糖糕不算。
君泽说去接二皇子君伊,那么其余坐上这辆太子府马车的就是君送、天凌云、成坎行三个既定成员,倪箐河是临时被君送拉上的。除此之外,顾冬年和细牵阏舛耍镜氖谴幽睦锢吹模�
虽然太子府距离书院不远,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受着天凌云的寒气不说话吧。
顾冬年坐在最靠近车门的地方,在被细瞧艘话巡恍⌒木舫隼春螅醋胖谌说哪抗猓限蔚牡谝桓隹丝凇�
天凌云淡淡瞥一眼他,记住他了!
顾冬年懦懦道:“太子,冬年中午回家向父亲禀明了太子的意思,父亲感恩太子能看中冬年,冬年定会忠心护住,保护好太子安全!”原来是中午回了趟家禀告了父亲以后,下午这就迫不及待的回禀了。
顾冬年的口气很坚定,态度很坚决,可以看出那位父亲的言传身教很好,父子二人对于皇家的忠诚度颇高。
君送点点头,没道理不感恩。
“那就好。诶,对了,顾大人的官薪是多少,本殿怎么看你面黄肌瘦的?”
闻言顾冬年有些面红赧然:“……父亲他总是救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