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昨日胜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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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昨日胜今朝-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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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产那天我的母亲离开了人世,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表情很是安详,就像睡
  
  着了一般。我去找父亲,父亲却抱了一个婴孩很是悲伤站在门外哭泣,原来那个女人也难
  
  产死了,你知道吗,那时我特别开心,心里畅快极了,于是我就对着父亲大笑,父亲只是
  
  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便抱着那个孩子离开了‘天莲教’,之后便一年只回来一次处理教里的
  
  事务,可他从来没主动见我一次,都是我跑去看他他才会见我。见了面也只是我在说,他
  
  从不会给我什么回应,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见了父亲我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了,
  
  我就不害怕了。就这样过了五年,我见了父亲五面。五年后父亲回来了,带着我的弟弟,
  
  他教他武功,教他识字,带他去山上捉野兔,带他做他曾经带我做过的一切。我们在一个
  
  桌上吃饭,父亲给弟弟夹菜,却从不问我吃没吃饱,那时我就对自己说,父亲在就好,这
  
  已经很好了。你知道吗,我的弟弟其实长的很可爱,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像极了他的母亲。可是他的脾气不好,他跟教里的孩子打架,经常一个打五六个,受了
  
  伤也从不哭;他还是个很色的小鬼,小小年纪就偷看女人洗澡,有时被教里的女孩追的满
  
  街乱跑。他还特别爱翻我的东西,经常把我的屋里翻的乱七八糟,我问他找什么,他就拽
  
  拽的说‘人家的哥哥不都是可以给弟弟生小侄子玩的吗,你怎么没有,我知道了,你肯定
  
  是嫉妒爹爹只喜欢我一个,就偷偷把我的侄子藏了起来对不对,你真是坏蛋,哼,你别想
  
  我叫你哥哥’”说到这里,廖秦笑了起来
  韩鑫听着他带着哭腔的笑声有些难过,“廖秦其实很喜欢他的弟弟的吧,讨厌一个人又怎
  
  么会观察的仔细,又怎会对那人那么了解”
  廖秦笑了一会儿又哭起来,他哭着道“可是他们两年前死了,都死了,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那时候弟弟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他还没叫过我哥哥”
  韩鑫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还依旧记得一个男人在他面
  
  前哭的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13

13、真相(一) 。。。 
 
 
  天将要亮的时候,韩鑫一行人到了齐州城外三十里处的一个树林,这时城门还没开,他们赶了一夜路已是疲惫不堪,于是便找了一处临山背风的地方休息。韩鑫跳下车,伸伸胳膊嚷道“赶紧收拾个地儿,快累死我了”。韩鑫带的护卫都是直接从“行龙寨”里挑选的,这些人在山里生活惯了,很快便生好了火,又收拾了一块靠火的地儿给韩鑫休息。韩鑫坐下,让人给廖秦和江风另热了带的饭食,这才呲牙咧嘴的揉捏自己坐麻了的双腿。马车也靠着火堆,十个护卫就把韩鑫和马车围住保护起来,另十几个人或做饭或到附近查看,都是各有各的任务。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马蹄声奔腾,竟像是有一大路人朝着这边过来,干其他事的护卫立刻放下各自手里的活,都拿好武器围住了韩鑫和马车。果真,不一会儿便隐约看见了十几匹快马奔过来,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已到了韩鑫等人面前。竟是韩悠和许凡轻带了一队“绝灵谷”的人来。那些马的速度到了韩鑫等人面前时才停下来,逼得那些护卫后退了几步,几乎就要贴上马车了。
  韩悠跟许凡轻都是一身白衣,似是赶的很急,两人眉毛和额前的头发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韩悠看到被围住的韩鑫皱了皱的眉头,许凡轻似是急着找人,坐在马上直往那马车那里看。
  “鑫,你怎么在这”
  韩鑫看见来人是韩悠时早已站了起来,这时竟有些怯懦的看着韩悠,听到韩悠的问话也只是撅了嘴不说话
  “鑫,我再问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都想到了吗,干什么还问我”
  “你......”韩悠似是对韩鑫很没有办法
  “江风呢?”
  “死了”
  “什么,你胡说,我能感觉到风就在这里,他在马车里对不对,把风还给我”许凡轻听见韩鑫说江风死了一阵心急,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起来
  “我不”
  “韩鑫,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了,你怎样,要不要再叫你的表哥揍我啊”
  “你......”眼看韩鑫不听自己的,许凡轻转头朝韩悠叫“表哥,你看韩鑫他”
  韩悠对两人如此的对话好似已经习惯了,对许凡轻的抱怨并不是很在意。反倒是盯着韩鑫问“鑫,江风呢”
  韩鑫直直的回着韩悠的目光道“怎么,江风被我捉住,你不放心了?我就知道你跟他之间没那么简单,看你为了他竟赶路赶的这么急,你很紧张他吗”
  韩悠对韩鑫的无理取闹很是不耐,但还是忍着说“鑫,江风呢,不要试图惹怒我”
  许凡轻看韩鑫似是误会了什么,又怕韩鑫的拗脾气上来惹怒了韩悠,就赶忙道“鑫鑫,你误会了,江风是我的爱人,表哥跟他没什么的”
  韩鑫看了看韩悠,见韩悠忍着怒气看他,这才相信是自己误会了,韩悠跟江风应该真的是没什么,于是对旁边的人说“把江风抬下来”
  两个人上了马车,从车中抬出了江风。刚一看见江风的身影许凡轻就跳下马向这边跑来。那些护卫还想挡着,被许凡轻一胳膊甩了出去,撞在旁边的大树上。许凡轻接过江风,看见江风凄惨的模样立时呜呜哭起来,他边哭边搂着江风朝韩鑫吼“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你怎么会让人把他打成这样,韩鑫,如果江风有什么不测,我许凡轻会让你血债血还”
  韩鑫有些吃惊于许凡轻那恐怖的模样,他小时候也经常去“迎客山庄”看望姑姑—宁德公主,许凡轻从来都是嘻嘻哈哈,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现在被许凡轻一吼心里生出许多胆怯来。他偷偷的看了看韩悠,韩悠也是一副凝重的样子,这下他心里更是忐忑,于是挪到许凡轻旁边扯扯他的衣角,许凡轻一下甩开他的手,他便蹲下哄说着“凡哥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的爱人,我以为,以为是悠哥哥的,这才,这才,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我一定让最好的御医给他看病,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许凡轻抱起江风恨恨的盯了韩鑫一眼说“不用你假好心”说完便回到韩悠那边
  韩鑫自知做的有些过分,见许凡轻这样也不敢生气,如果是有人这般对待韩悠,他铁定不会做到许凡轻这般,许凡轻能忍住不对他动手他已经很是感激了。
  许凡轻回到那一队便让人牵了马车过来,跟江风进了马车。韩悠又问“廖秦也在吗”
  韩鑫这时已没了刚才的气焰,但还是问“你找廖秦做什么”
  韩悠不答,韩鑫也是极聪明的人,略一思索便知道了原因,就说“你是要给凡哥哥解毒吗”
  韩悠点头算是答应。韩鑫其实之前在车里听了廖秦小时候的事就有些可怜他,现在看到韩悠承认找廖秦是为了许凡轻,想到那人在车里正不知如何伤心,便犹豫着不想把廖秦在马车的事告诉韩悠。他虽跟许凡轻是表兄弟,却是十分的嫉妒他的。他从见韩悠第一面起就把这人放在了心里,可韩悠对许凡轻却总是比对他多万分的真心,这么多年下来,他心里的嫉妒早已累积了许多,现在看韩悠那冷冷清清的人为了许凡轻竟甘愿做这骗人的勾当,心里的怨恨瞬时涌了上来,于是说“他还在‘万福山’上”
  韩悠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撒谎,就说“我们现在去山上”
  “不行”
  “鑫,你今天太不听话,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来”
  韩鑫也恢复了刚才的脸色,他今天似是铁了心的要反抗韩悠,冷哼一声道“我今天敢来必是做了万分的准备,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跟在你身后追着跑的单纯的小孩子吗”
  “现在让我知道了你做什么,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继续下去吗”
  “可是你反对也晚了,我已经完成了,你根本没办法阻止了”
  韩鑫看韩悠已经发怒了,笑着说“你可不要发怒,如果我心情不好,万一,不小心发错了信号,廖秦的小命可是难保奥”
  韩悠周身的空气冷凝起来,他旁边的人都不自觉的向旁边移去
  “那好,你放了廖秦,我跟你走”
  韩鑫一愣,过了一会哈哈笑起来,他边笑边流泪,想他用尽了心去讨好那人,那人不领情,他又费了几年时间布置,只为可以呆在那人身边,如今那人却为了一个许凡轻便轻易地答应要跟他走,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韩悠,你别欺人太甚,我是爱你,但却容不得你如此践踏我的真心,你不珍惜我的心便罢,却为何要用‘交易’这污浊的东西来伤我。好,今天我们便做个了断,我得不到你的心再坚持下去也没意思”
  韩鑫吹一声口哨,周围林子里瞬时闪出几十条黑衣的人影把韩悠等人围了
  韩悠见如此阵势也不慌张,骑着马向后退了几步,从他身后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那老人穿着一身土黄的肥大的衣服,拿着个烟斗,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直直的向下垂着,看起来一副“老顽童”的模样。老人一出来便哈哈笑着道“娃娃们这是做什么,动刀动枪的伤了人可就不好了对不”
  韩鑫一见来人就惊恐的吼道“赶紧退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护卫和黑衣的死士都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韩鑫是皇子,身上防毒的东西带了不止一件,那毒却是伤他不深,他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而已。他身体难受,心里更是如被硬生生划了一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韩悠道“你竟派吴显来对付我,你竟如此对我,如此对我......”到了最后,已经是用大喊了。喊完,韩鑫也已心碎,他冷冷看了韩悠一眼便越身飞进了树林,风中隐隐传来声音“韩悠,我韩鑫今生今世绝不原谅你”
  韩悠听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招呼了众人转身向来时的方向离去。
  




14

14、真相(二)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我下周考试,今天尽量多更,以后会停几天,请见谅
 
  韩悠一行人走后,只留下几十具尸体和一辆马车在这萧寂的树林中,那拉车的马也中了毒,早已气绝身亡,马车后厢高高的翘着,不一会儿竟从车里滑出一个人来,那人如死了般全身搭在车梁上,没一点生气。这人正是韩鑫骗韩悠说还在山上的廖秦。因为他在车厢最里面,天又没大亮,那些人抬江风出去时,韩悠和许凡轻竟没能发现他,也是这样他才知道真相,知道了自己怎样像傻子般被一群人当猴子戏耍。
  这片树林在两个城的中央,平时人们都是走大路,很少进林子,所以几个时辰过去了,那些尸体还是躺在那里,车梁上却没了廖秦的身影。
  这时,在不远处的大道上一个人正骑着马悠闲的走着,他身着墨绿色的锦衣大袍,头束碧玉簪,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戏谑,也不知他是笑着世间的芸芸众生,还是自嘲他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人。那人轻哼着小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剑轻轻在腿上打着拍子。这时天已近晌午,赶进城里做生意的人也早已过去,道上除了这人竟是再无他人。他走到一个土丘旁边时慢慢停了下来,就坐在马上看着旁边的草丛,在外人看来那里除了枯乱的杂草再无他物,那人也不急,就静静的等着,不时还哼上两句。一炷香后,一个人慢慢从草丛里爬了出来。那人低着头,全身只有两只胳膊在用力,胳膊向前挪一寸,再拖着整个身子向前移一寸,所以仅仅是爬下一个小土丘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马上的人也不去帮忙,等着那人爬到马前,他才跳下马。也不闲那人脏,他扯起那人血糊糊的手就开始把脉,刚把手搭上那人的脉搏,他就僵了一下,轻轻放下那人的手,把那人翻过来,用自己的袖子给那人擦了擦脸,仔细看了看,这才抱起那人放在马上。他跃身上马,把那人固定在身前,一剑挥在马屁股上,那马撒腿在路上跑了起来,道上扬起一片飞尘。
  话说江风被许凡轻和韩悠带到了齐州城“绝灵谷”的分坛,吴显给他把了脉,众人才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被封了武功,又因失血过多和几天没吃饭休息,这才昏迷不醒,只要解开被封的武功,休息几天将养将养就好了。“绝灵谷”的教众听到后很是开心,许凡轻也是放下了吊着的心,只有韩悠皱着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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