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缘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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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作者:落樱沾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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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人把黎景围在圈内,其他人冲向沈楚熙。

  “王爷!!”沈商还未出手沈楚熙轻鹞飞身腾空在跃出包围。

  他夺下一人手中的剑,从身后刺向和黎景对战的六个人。

  “影!”沈楚熙一身轻呵,数道身影出现。

  “从外面!解决他们!”他和黎景背对背站着。

  这数人功夫虽是上等,凭黎景一人也足以解决他们。

  但是这次却不,在短短半柱香内,他们的阵法已换了数种,阵法人数依据此时人数而变,似乎是无论多少人他们都能够组成不同的阵法死死困住对方。

  “慢着!”黎景突然放开防备姿势,放下剑。

  “景儿。”沈楚熙看向黎景,你也看出来了,对吗。

  黎景微微点头。

  “琉璃骥?你们为何会离开皇宫?此是闲王,尔等不知?!”

  是了,此时围追他们的正是大楚皇家云骑琉璃骥,是大楚每代皇帝自小便签订生死约盟,誓死守卫皇帝的琉璃骥。

  但他们几乎不出现在江湖,只是隐藏在皇宫的黑暗处,没人知道他们怎么生存,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琉璃骥。

  琉璃骥和黎景不同,就相当于暗卫和明卫,他们接到的命令也是不同,明卫负责皇宫贵族的安全,而琉璃骥却只为活捉敌人。

  所以他们的阵法极其厉害,困住的人就算上天入地都不能逃脱。

  黎景是根据他们的阵法猜出来的,不过,还有那些不对!

  那十七人仍是阵法行列,蒙面的其中一人开了口,“吾皇圣令,追杀闲王!”

  “胡说!皇上贤明怎会诛杀亲族,况且,闲王是奉皇上指令去蜀川省亲。”

  黎景及其不满他们对皇帝的诽谤,沈楚秦虽小,但聪慧得善,黎景跟在他身边多年怎会不知他守护的人。

  “景儿莫气,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琉璃骥。”沈楚熙丢掉手中的剑,拉住黎景的胳膊。

  “谁人不知琉璃骥之所以称为琉璃,是因为骥中之人皆选俊美容貌之人。而且,就算天下少有人见过他们,但却不是没人见过吧。而且,本王记得琉璃骥是从不蒙面出现的!”

  沈楚熙话音刚落,守在琉璃骥身后的影刀刀上颈,一时寒光在炎热的夏日散着慑人的冷意。

  四周悄寂,只等一个命令。

  “王爷!皇上与王爷血缘浓厚定不会下此命令,黎景请王爷放他们走”

  黎景挣脱开他的手,向他行礼。

  “景儿做主吧。”沈楚熙皱起眉,退后一步,把主位让给他。

  他转身望向众人,手中的蛇形剑轻啸,寒意突涨,声音清冷。

  “黎景不管你们是谁的人,请你们带话给你们的主上,想杀便光明正大的杀,莫要污蔑吾皇圣明做此假令!否则下次黎景绝不手软!!”

  那十七人中眼露迟疑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那人隐藏在面纱下的唇勾起看不见的弧度,“黎侍卫,琉璃骥不会放手的。”

  言罢收剑,带人离去。

  影卫向沈楚熙行礼,他们便是邵越安排保护他的人,沈楚熙和黎景早就发现了。

  沈楚熙点头,影卫瞬间消失在周围,又重新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沈商手臂上有数道伤口,沈楚熙丢给他们一个包裹让他们自己包扎。

  “景儿有受伤吗”他站在他面前检查完他安然无恙,顺便替他整理好衣衫和发丝。

  黎景低着头,他突然拉住沈楚熙为自己整理衣衫的手,“王爷,皇上不可能……”

  皇上待他有救命之恩,沈楚熙却是他相守之人,他不想他们有什么误会。

  沈楚熙顺着他的手,一把把他拉进怀里,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胸口,“我知道了,你相信的我也相信。”

  黎景抬起头,“王爷不生气?”

  沈楚熙笑了笑,“气”他凑上前,叭的亲在他唇边。

  “你从刚刚开始叫了我多少声王爷了?真是气死了……”他故意嘟着嘴,枉费一副风流俊美,像小孩一样假装耍赖。

  沈宫沈商都笑着看着王爷夫夫,黎景脸颊微赫,转身跃进马车。

  第十章

  夏日的辰时,天亮的很早。

  沈楚秦望了望下面站着的一干众臣,他无聊的撇撇嘴,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他身边站着的老仆三宝扬声道。

  柴浦柴老轻了咳一声,吏省部刘珂站了出来,“臣有事禀告。”

  “刘卿请讲。”

  “近日城中常有士兵扰民之事发生,大楚康健,胜兵庆贺已过许久,臣以为邵将军应该遣派兵将回守边境,以防安事,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佩阳享乐。”

  沈楚秦听他说的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勾起寓意不明的笑,“邵卿怎么看?”

  文臣武将分站两列,分别穿不同的服饰,文臣是深蓝色纱质长袍,武臣玄色锦缎。

  颜修文看着邵越冷淡的走出来,径直盯着史省部刘科。

  “你说有士兵扰民?可有证据?”他身形修长,气质刚毅,一站出来压力尽显。

  刘科快五十岁了,他颤抖着擦了擦汗,“自是有人看见!”

  “何人看见?”邵越语气不变,颜修文却能感觉他的不悦,邵越治兵严谨,纪律严明,而且那些当兵的都是生死从边境回来的人,一个个血汗皆尽,一个个忍受生死孤独,寻常人根本不会明白。

  所以邵越自是不会让人诽谤他们,他睥睨望着刘科,颜修文却能觉得他看的,是这边所有的人。

  “臣也有所耳闻。”刑省部的大人站了出来,刘科明显松了一口气。

  “何人看见?”依旧是这句。

  柴浦忍不住了,“邵越,你太蛮横了,既然有人看见,那便有此事发生,我等定不会随意编造污蔑胜军!”

  “是啊,就是……”朝廷纷乱,众臣低头接耳。

  “何人看见?”邵越这次连看都不看他们了。

  “你!”

  沈楚秦看气氛紧张,“好了!”他一声喝止场面。

  他巡视了下众臣,“颜大人。”

  “臣在。”颜修文走出来,白皙的双手拿着青瓷色的笏,背脊挺直,面容温润。

  “颜卿认为此事如何?”沈楚秦对着颜修文的时候,总不禁被他身上清润的气质感染,烦躁尽消,语气轻柔。

  “臣不知。”

  “哦?你是不知此事,还是不知是何人?”沈楚秦挑眉。

  柴浦苍老浑浊的眼睛盯住颜修文。

  颜修文看了看他的老师,又抬起头望向邵越。

  邵越身形微动,似是很不在乎,完全没兴趣争论。

  颜修文低下头,拒绝所有人的目光,他轻声道,“臣不知有此事。”

  一瞬间众人脸上表情各异。

  柴浦握紧藏在袖中干巴巴的手,冷哼一声。

  那些和柴浦柴老一派的大臣脸上惊异,像是看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邵越面无表情。

  沈楚秦脸上显出有些欢喜的笑,“柴老,怕是刘卿听错了此事吧,朕相信柴老的为人,不会肆意编造此事,但朕也同样相信邵卿的管理严明,许是有人看错了吧。”

  柴老知道皇上这是给他台阶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同众人低头谢礼,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微眯起了浑浊的眼睛。

  众臣退朝时,天光大亮。

  颜修文追上柴老。

  柴浦身边站着数位老臣,看见他,都是不悦。

  “你真是老夫的好学生,哼!”柴浦丢下一句话,甩甩袖子大步走了。

  颜修文停下脚步,微微抿唇,轻皱眉头望着老师离去。

  邵越从他身后走过,熟悉的感觉让颜修文从深思中回神,“将军慢走。”

  邵越转头,无声的看他。

  颜修文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将军,老师是无意的。他……”

  “恩。”惜字如金。

  颜修文在心里叹口气,“将军,大楚律例军队不可停留佩阳都城一个月,修文以为纵是胜军,但还是要守楚律,莫被人说起依胜而乱,有违邵家军盛名。”

  邵越的眉深深皱起来,玄色的衣衫让他显得更加漠然,“干卿底事。”

  颜修文因他冷漠的语气心中微痛,他勉强笑笑,“修文只是担心将军。”

  “不必。”他转身想要离开。

  颜修文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将军!修文要的答案将军还没给。”

  有路过的仆人时不时向他二人行礼。

  邵越脸上不悦,他皱眉看着他拉着的衣袖。

  颜修文忍住心脏的拼命跳动,他因紧张而脸色发白,有些颤抖的收回手。

  邵越这才开口,“颜大人是柴老的学生,是男人。”

  颜修文期盼的勾起唇角,他快速的说,“闲王妃也是男人。”

  邵越走上前,离颜修文很近很近,他的影子几乎能够全部遮住颜修文。

  他低头凝望他,颜修文好像能闻见他身上的清冽,和他本人一样,有些冷淡,有些漠然。

  “忘了吧”那个人这样说,平静似水。

  他的心跳声掩盖了邵越的声音,直到邵越离开好久,他几乎才找回自己的感觉,像是黄莲融化在嘴里,从嘴里一直苦到心底,几乎让整个心都泡在苦水里,水里的荆棘扎着自己的心肺,随着呼吸一阵阵疼痛。

  忘了吧?忘了你吗?你的答案,拒绝的让人无话可说啊。

  邵越,你还是真是冷漠。

  颜修文突然轻轻笑起来,尽是落寞和孤寂。

  第十一章

  夏意正浓,大楚国都佩阳处处绿柳。

  古人说,折柳送别。这招摇晃动的柳枝被阳光洒落,留了一地逶迤的遐想。

  颜修文撑一把白色纸伞走在路边,他倾斜一点角度望了望太阳,被阳光照得微微眯眼。

  楚国大臣的俸禄是不低的,况且颜修文只有一个人和仆人住应是花销不大,但他出门却从不坐轿子不带奴仆。

  他停在偏僻的巷口。细细蜿蜒的巷道蔓延到深处。

  巷子里密密麻麻的爬山草正长的浓密,一枝一枝相互交错。

  草青色的轻纱长衫在袖口挽起来露出白皙皓腕。

  他撑着伞站在那里,凝望满墙绿草。

  午时又过一个时辰,午休的人都开始上工了。

  “颜哥哥!你来了。”

  离巷口最近的那户人家刚咯吱一声打开木门,就看见颜修文早已站在那里等了。

  “水禾,叫夫子,怎么能乱叫呢。”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衣着朴素,她拉着手里六七岁的孩子训道。

  “那颜哥哥就是不像老夫子嘛。”

  看女子又要说话,颜修文合上手中的纸伞,“无碍的,大嫂。”

  他对小孩子笑笑,把手中的包袱给他,“水禾,去把大家叫过来,我们要上课了喔。”

  “好!”小水禾接过他的东西蹦蹦跳跳走了。

  “颜兄弟,真是谢谢你了,教孩子们识字不收钱,还给他们买纸墨。都是普通人家,用用木须棒都行了,费不着花那钱的。”

  女人把颜修文带到家中,倒上粗茶,边忙边说。

  “大嫂,孩子们多识字将来有大用的,大嫂不用为我节省,修文家中还是能掏起这钱的。”

  女子坐在一旁纺织纱绸,听见了他这样说,停下手中的活,“颜兄弟,认识这么久了,小妇还不知您是做什么的。”

  颜修文也不客气,把教孩子们的东西准备好。

  “修文在府衙任职,做些书写文书的活,爹娘在老家不用修文操心,一个人住也花不了什么钱的,况且水禾他们也给修文带来了不少欢喜呢。”他温和的说着。

  “颜哥哥。”

  “夫子”

  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跑了进来,手中都拿着颜修文刚刚让水禾送给他们的宣纸欢喜不已。

  “恩,上课吧,前日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记得,我早就给爹娘背过了,爹还夸我聪明。”

  “我也是,我也是”

  沈楚熙这边刚到长齐,就接到瑄王病重多日,让他速回。

  夜有些深了,沈楚熙和黎景一直同吃同住,住的也习惯了。

  沈楚熙从接到消息就一直在发呆,眉间尽显忧愁。

  “楚熙。”

  “啊?”沈楚熙迷茫的看他。

  “要是担心,我们就先连夜赶去吧。”黎景坐在床边轻轻说。

  沈楚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答应带你去看百日蝶花的。”他摸摸黎景散下来的长长的头发。

  “我又不是女子,虽是美景,也不急于一时的,既然决定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他站起来去收拾包袱。

  “明日一早再走,我们先歇一夜。”沈楚熙拿下他手里的东西,褪掉外衫拉着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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