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剑悬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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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剑悬情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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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经脉运行真气,登时恢复精力。此举不但对身体根本大是有伤。尤其对我以前炼的正宗内功影响至深,尚幸时日甚短,不然的话,连目下的四五成也保存不住!”

司徒登瑜乃是大行家,一听便明,知道此事当真无法可想,心中顿时充满了同情怜悯之心,道:“这就是你要离开我们之故?”

恒宇点点头,他虽然另外还有隐衷,却做得多说。司徒登瑜道:“你不愿在花姑娘面前现出无能,决意离开,这也是人情之常。似你这种性格之八,自然不能受一点委屈,老朽还要问你一句,那一日方麟赢了你之后,可有什么条件,譬如限制你不得与花姑娘接近等等……”

他郁郁地摇头,道:“是我自己不愿接近她。”

司徒登瑜但觉爱莫能助,心中叹息一声,不再问他。他把此事告知荆登龄、荆登韶,那二老也觉得毫无办法助他,只好将这些事都转告花玉眉,而后来的行程中,他们都任得恒宇坠在后面。

花玉眉对此事没有什么反应,方麟催马贴着马车前行,跟她谈话时,她仍然如常笑语。三者看在眼中,暗暗推想花玉眉恐是移情在方群身上,这等男女之情,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无法干涉,他们虽是同情恒宇,也没有一点办法,

只能听任事态自然发展。

不一日,一行八人已踏入江陵地面。龙虎在三老一路上都十分警惕,这时

更加小心在意,中午时分,远远已望见城池。

马车突然向一条岔路驶去,三老等紧紧跟随。行了数里,路径越来越是荒凉崎岖。若不是马车轻便,加上历放手法精妙,车子早就不能通行。

转到一片树林后面,只见一座茅屋搭盖在一片空旷地上,马车直驶屋前停住,花玉眉下车,把众人招入屋中。

众人心中大是惊疑,不知花玉眉如何会知道这座屋?屋中只有几条长板凳,都是用木板草草钉成,甚是粗糙。屋角放置有三个大缸。花玉眉模模板凳,道:“还不错,勉强对付一两个月绝无问题。”

登荆韶道:“姑娘有意在此歇脚?”荆登龄接口道:“这一切既是姑娘布置,自然打算歇脚!只不知姑娘为何选择此处?”

花玉眉道:“卢大刀等五位帮忙之事,各位定当记得,这便是他们五人的预先布置,昨夜我已在客栈得到他们留信,是以得知此地。至于选择此地之故,便因当日我早就考虑到万一我们要争取主动之势,化明为暗之时,必须在城外数里的荒僻之处,预先建好藏身之所,诸位且歇息歇息,待我布置一下,以策万全!”

她出屋命伍放将马车驶开,等他回来后,会同红衣丑婢搬了许多岩石,依她吩咐放置四周,石块之间再插上竹木,纵横错列。

布置好之后,花天眉回到屋中,和众人商议道:“据我所得消息,铁血大帝可能已亲自赶到,他手下四客自然已经到齐,这一路人马还有好些异族高手,实力最强。其次少林、武当、峨嵋及括苍四大派都来了高手,他们各自为政,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荆登龄沉思一阵,道:“铸剑楼方面有何动静?”

花玉盾有意无意地扫瞥恒宇一眼,发觉他第一次露出注意的神色,虽是一问即隐,但仍然进不过她敏锐的眼睛。她道:“铸剑楼百剑主人叶重山年逾七旬,老伴已亡,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年华双十,听说明眸皓齿,甚是美貌,又听说叶重山虽是武功极高,但他的女儿叶婉却没有得到家传绝技,却不知从何处学得高明剑法!这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她的目光迅决扫过众人,特别在恒宇面上停留了一下,众人都没有出声,似是无人知道。

她等了一会,才道:“直到昨日我才晓得百剑主人叶重山目下半身不遂,楼中除了一些婢仆,只有叶碗和天怪行空霍陵能够抵挡敌人!”

她想了一下,又道:“铸剑楼中前日为止,没有一点事故发生,因此我对于铸剑楼如何能平静了这么久,颇觉奇怪……”

恒宇忽然插口道:“前日发生何等事故?”

他一路上都缄默不语,此时忽然开口,大家都感到奇怪。

花玉眉道:“前天夜里,楼上发出一声尖叫,乃是女子口音,当下惊动了天马行空霍陵,起身查究,发现叶婉失去踪迹。她房间内不见凌乱,只有床板折断两块,窗门大开。从这些迹象推断,叶婉想必是被强徒掳走,却不知何方人马所为?”

恒宇面上又掠过不安的神色,这时已无人注意到他,荆登龄道:“这等下流手段,除了铁血大帝那一帮人谁也不会做!”

方候愤然作色,道:“恶戚们如此卑鄙,若是撞在我手中,刻下决不留情!”

花天眉道:“大任主的推测直截了当,想是铁协大帝的那一千人马将叶姑娘掳去,作为人质,谅那百划主人叶重山不敢不交出书信秘籍!”

这时恒宇回复一向的阴郁神色,也不插嘴说话。花玉眉寻思了一阵,道:“为分之计,只好由三位老庄主假着赴铸剑楼未见。我暂时隐身不出,免得我们的实力被敌人一目了然!”

荆登龄颔首道:“姑娘此计极是,老朽兄弟三人这就前往!”

花天眉望住恒宇道:“桓兄你留在此地?抑或跟随三位庄主?”

桓守道:“在下有意跟随三老前往!”

花玉眉微微一笑道:“正如我之所料!”

银剑郎君方群接口道:“三卷此行露面在敌方高手环伺之下,只恐会有鏖战,兄弟也一同走走如何?”

花玉眉摇摇头,道:“我们在暗中事情还多着呢!方兄若是去了,我此处人手便感不足!”方麟忙道:“既是如此,在下自当留下!”他眼见花玉眉不留恒宇,只留自己,心中直不自胜。

花玉眉送三老、恒宇四人出屋,步出阵法,恒宇显出有点失魂落魄的神色,竟没有和花玉眉说声再见。

四骑驰向江陵,龙虎在三老都感觉出恒宇已经从情场上败阵下来,暗中极是同情他。除了同情之外,又想到他心情恶劣之下,如果遇上强敌,大是吃亏。荆登龄首先道:“今日之行,十分重要,桓兄可有什么算计?”

恒宇茫然地哦一声,道:“算计?在下没有算计!”

荆登韶道:“花姑娘暂不露面之故,想是暗中查探叶婉姑娘的下落!”

恒宇愣一下,道:“是么?”

司徒登瑜朗道:“这一趟江陵之行,若是大功告成,把邀子侵入中原武林的势力消减,将可传名千载,个人恩怨,岂足道哉!”

这番话说得豪情激越,侠气飞扬。恒宇微微一震,凝目寻思。

四骑不久驰近城池,恒宇腰肢挺得毕直,面上已消失了茫然的神色。三老只道是司徒登瑜的话鼓舞起他的豪气,都暗暗欣慰。

人得城中,四骑直趋南门。恒宇居然领先疾驰,只见他左弯右折,一忽儿便到达一座府第门门前停住,回头道:“这儿就是叶府,铸剑楼便在府内。”三者见他熟悉路径,大是诧异。

恒宇纵下马上前拍门,片刻工夫,一个家人打开大门。恒宇道:“有劳代为通报,说是龙虎庄三位庄主及南昌恒宇意欲求见叶老前辈!”

那家人见他们相貌堂堂,甚是正派,当即人内通报。不多时,便出来道:“四位请进!”四人跨入府内,那家人带领着他们转入后一进,穿过一片花园,只见一座石楼矗立眼前,虽然只有两层,但气派甚大。

此楼占地甚广,但到处都打扫得十分干净。四人上到楼上,走进一间大厅内,只见此厅四面墙壁上都挂满宝剑,此外还有些橱架,陈列宝剑。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面色枯槁樵怀,但双眸精光闪烁,显然内功十分深厚。

龙虎在三者上前以后辈之礼见过这位曾经名倾一时的剑客叶重山。接着恒宇上前拜见,口称老伯父。他站起之后,叶重山十分仔细地打量他。三者不觉心中纳闷,暗想这位叶老剑客这等形状,不似是看人,倒象是鉴赏一件东西一般。

叶重山打量了一阵,泛起笑容,道:“你就是公百兄的令郎?好一表人才,当真是虎父必无犬子!”

虎龙庄三老听了这话,才晓得恒宇和这叶重山竟是世交,怪不得老人打量得如此仔细。

恒宇道:“先父去世以前,时时提起老伯父。近几年小侄投身军中,未曾叩见问安,还望老伯父恕罪!”

叶重山摆手道:“你投军出征,为国效力,乃是男儿志气,大堪嘉奖。不来见我,何罪之有?”这时方招呼四人落坐。恒宇的座位却特别设置在右边。

他扫视四人一眼,道:“老朽之事,你们可曾听人提及?”

荆登龄道:“晚辈等听说叶者不良子行,前日接中又发生变故,不知传言可是真的?”

时重山叹口气,道:“都是真的,特别是婉儿失踪比我自身的灾难更觉沉重难受!”他精光闪闪的眸子,落在恒宇面上,又遭:“公玄兄在生之时,不知是否和你提及婉的事没有产

恒宇欠身道:“先父曾经说起过!”叶重山点点头,道:“那就好了。”

龙虎庄三者可听不懂他们对答的话,各各私下猜测。叶重山道:“老朽听说有不少正派高手落脚本城,暗中窥伺此楼,这些人比起你们龙虎庄.便显见不够光明磊落,可知司徒峰兄的武功不但令人佩眼,这立身行事更是古今所无!唉,可惜他已经作古,今生已无由重晤了!”

龙虎在三老听他当面谈出风眠司徒峰的话.心中不禁勾起思慕之情,登时容色黯淡。

恒宇却听出一点道理.道;“老伯父悉知司徒峰大侠业已作古?”

叶重!l随:“这是霍陵带给我的讯息。我着年所立的毒誓,他亲耳听闻,是以当他得悉司徒峰兄去世的消息,便赶来告知。但人算不如天算,老朽这一辈子别想离开铸剑楼一步了!”

龙虎庄三老大感失望,荆登龄道:“霍老前辈还有其他的消息么?”叶重山点头道:“有,老朽这就命人去请他来见面!”不消片刻.一个身量颀长的老人走进来。只见他虽是须发霸白,依然眉清目秀.举止满洒,可以想见当年风度。

龙虎在三老起身见过这位世交前辈.并且代恒宇弓现。天马行空霍陵落坐之后,心中突然泛生无限感慨,道:“昔年见到三位世兄之时,不但你们尚是英风飒飒的少年俊杰,便老夫也还是壮志凌云之士,想到一别数十寒暑.老夫行将就木,不消说得,三位世兄也仅都是中年以上之八,今日相逢,令人不禁有过隙朝露之感!”

他接着转眼望住恒宇.道:“分尊虽是归隐很早,但老夫仍然会晤过几面。他年纪比我小得多,想不到已作古人!”

时重山道:“霍兄尽说这些哀伤之言,教人怅触万端,志气销沉,作往日的万丈豪情何在?”

霍陵哈哈一笑,道:“叶兄见责得极是!”当即取出一个用油纸包住的信封,抽出函笺,递给荆登龄,道:“这是峰兄手书,你们先闯看一遍!”荆登龄欠身接过。恭容回春,看罢递给刘登韶、司徒登瑜两人传阅。

霍陵收回信笺之后,道:“峰兄虽是身负绝世武功,但二十年来侧身行伍之中,转战边塞,锋镝交加,风霜侵蚀,益以昼夜操劳,冷不暇暖。到底是年逾古稀之八,多年下来,心力交瘁,作此书时,已自知只有半年寿命,若是此书及时抵达我手,我自然会去探望他,可惜时隔年余才收到此信,一切都无从说起了!”

他停歇了一下,又遭:“峰兄作事极是深谋远虑,他明知当他故世之时,造使传书必直各方诸多为难,是以先行致函与我,想来定是盼我赶去接应之意。可惜托的那个小商人家中忽遭变故,过了一年才记起送信之事。这便是此书延误到达我手中之故了!”

厅中一片静寂,龙虎庄三者面面相觑,心想这一趟江陵之行.竟然又是徒劳。

叶重山低声道:“司徒峰兄在致霍兄函中虽是说过可能遣使先赶寒家,但这年余以来?老夫不曾接到他片富只字。那位使者下落查如黄鹤,实是令人不解!”

霍陵道:“峰兄写得明明白白,说是如果敌人严密布置意欲劫截的话,那位使者才会改道南来江陵。武林无不知道霍某与他过节甚深,谁都想不到他的使者竟会改赴铸剑楼。这一着委实万分高明,可是现下毫无消息,而我这次趋访叶兄,党惹得满城风雨,变故频生,当真教人意料不到。”

荆党龄随即将近日龙虎庄发生的种种事故详细说出。霍陵和叶重山虽是见闻广博,也不禁骇异不置。最后听到银划即君方麟正与花玉眉在一起,天马行空霍陵扼腕叹息道:“昔年桓公玄兄和方长坛兄并称剑中双绝,想不到这两位剑术名家最先去世!”

荆登龄微微一怔,心想;“我可没有提到方麟之父已经逝世的话,再说我根本不知道方麟父亲的消息。霍着这话从何说起?”

叶重山该道:“方长桓死了?只不知他的儿子是不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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