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如此。”
她点点头,道:“这就是了……”抬头再向白墙上望去,只见上面写道:“此来回转往复,千年如故,设于此地,有何作用?答案在第四室内,金钥一投,即可开启出视究竟矣!”
花玉眉转向左边壁上打量,果然隐隐现出一道窄门痕迹,上有匙孔。
地叹口气,道:“这就难了,此是凭空而来的问题,谁能解答?不过……”她沉吟一下,又道:“此泉既是逍遥甘雳,大有来头,必有要紧妙用,而且答案在第四室内,可知不是为了给后人饮用,爹爹啊,这一回女儿非失败不可。”
智度大师沉吟一下,说道:“反正不是当面较量高下之事,你答不出又有何妨,依为父说,根本不必多化这个脑筋,但须启锁入室一看便知。”
花玉眉做出恳求的神情,说道:“千万不要这样,让我想想看!”
智度大师何尝不明白她若不是找出答案,定必十分难过,于是微微一笑,道;“好吧,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又饮了几口泉水,便在甬道中结价跌坐。也不知过了多久,“隆”的一声把他惊醒。睁眼一瞧,原来花玉眉跌翻在她身边,双目紧闭。
管度大师已明白地是心力耗损过度,便取出一粒丹药塞在她四中,接着替她推拿穴道血脉,不久,花玉眉悠悠醒转,泉声入耳,登时又记起第三道难题,呻吟一声,又昏了过去。
过了一阵,才又醒转,智度大师弄了几口泉水给她喝,不久工夫,她就恢复如常,起身走来走去的导思。
智度大师十分惊讶的望住她,后来又教她过来,为她仔细把脉。花玉眉道:“爹爹发现了什么?”者和尚道:“应当连服为父制炼的灵丹三粒之多,才能稍稍恢复,可是,你只眼了一粒,喝点灵泉,就恢复如常,这现象十分奇怪……”
她稍稍感到兴趣,道:“为什么?女儿觉得白阿姨这一门功夫虽是不大正派,但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地言。”
智度大师面色一沉道:“这等淫邪功夫还能说是没有特别不好的地方?简直是要不得功夫,若不是咱们只有几日寿命,为父一定严厉谴责你竟学这等下流功夫!”
花玉眉不敢做声,过了一会,见老父面色略弄,这才撒娇地说道:“你爹爹你真把我吓死啦,不过,我此生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被你老责骂,却也很有意思……”
智度大师不禁破颜一笑,道:“你这话竟是庆幸被为父斥责了?真真岂有此理……”
他团自想了一会,才道:“白桃花年岁其实比你母亲大得多,但她因有采补之术,故此容貌少妍,据说至死不会衰老,我正在想,你为何得了她的真传,还不能抵偿心力的消耗?”
花天后道:“白阿姨的来补之术虽是传了女儿,但严禁女儿使用,只准女儿在接吻之时,采盗对方精气,此法的功效,目是远远不及正式采补之术!”
智度大师突然跳起,知,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父还以为你元阴已失,所以患上这等心力枯竭的绝症,便无法挽回……”
他仰头呵呵大笑一阵,又问道:“你以唇吻来益之法施用过多少次?”
花玉眉道:“一次也没有,世上少有人令我觉得不作呕,而能够不令我作呕的,又是好朋友,不能向他施展,昨天我正想施展,使竺公锡手下第一大将廉冲削减功力,谁知被爹爹阻止了。”
智度大师道:“这就是了,这就是了,如果你一向时时施展此法,便不致有今日的症象了,为父目下只要找到灵药,便可以挽救你的性命,而且以后都不会复发,也不必使用白桃花的采补大法。”
花玉眉突然雀跃不停,叫道:“我晓得啦,原来如此!”
她平静之后,指住那个水槽,道:“爹爹。这道他泉正是为了打教我们性命而设,也就是第三个难题的答案……”
她又饮了几口甘泉,才接着道:“第四间石室之内,无疑有一种灵药,须要这‘逍遥甘露’灌溉,才能培植得活,我虽是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物,但陈智人老前辈既是心力枯竭而死,这室中之药定是能挽救他以恢复美元为主之药。”
智度大师额手庆幸的道:“这一说有理之极,想必着年此药功候未足,而陈老前辈又等候不及,建好了此堡,便撒手尘寰……”
他想了一下,又遭:“若论须得培养在石室之内,而又要有这等仙泉灌溉才能长成之药,天下间只有一种,名叫‘幽府裁实’,当今世间只怕没有几个人识得此药之名了!”
龙玉盾道:“这幽府萍实可是专治用心过度之症的灵药么?”
智度大师点点头,道:“那只是灵效之一,其实这自府萍实可媲美千年参工,成形何首乌之类,一个人只要还有些微气息,那怕是极恶毒的病症,也能医治得好!”
花五周又欢呼雀跃起来,道:“那么爹爹你可得救了,唉,我真害怕此药只能救得我一个人,若是教我眼睁睁的看着爹爹坐化,我宁愿陪你同死的好!”
智度大师屈指计算一下,说道:“妙极了,这出府裁实已经结成果实通一百年以上.深具灵效,咱们进去搞下萍实,剖分为二,再配上其他药眼下,两个时后以后,咱们父女都重新为人,享寿可逾百龄。”
他瞧着花天后取钥启锁,又遇:“这幽府萍实毫无禁忌,伸手摘下便可服用,不似有些灵药,须得到有别种宝物配合才能采摘,否则灵效便失。”
花玉后打开门锁,伸手一推,那道石门那呀一声打开来,只见这间石室幽暗得多,全靠这夏道内的光线投入才能见物。石室当中有座椭圆形的水池,池中有决奇形怪状的石头夹出水面之上,尖端处有条石刻的鲁鱼,尾部沾石,场首张D,喷出一道约三尺的泉水,这道泉水洒在石上然后流落地中,因此地中的水永远落深不停,迥异于一池死水。
石门打开之时,便有一阵清香扑鼻,智度大师说道:“这就是幽府萍实的香味了,眉儿你看见没有,水面上有许多浮萍,比常见的大上十多倍,那萍实就结在其中之一的叶上,薄实虽在是大逾拳头,可是决不会沉下。”
父女两人喜孜孜的走人去,绕地走了一圈,只见一叶浮萍之上,结有一个比拳头大一点的果实,花玉眉叫道:“在这儿了……”叫声中伸手出去,却还差了尺许才彀得着。
她手掌插入水中,轻轻拨动,做成一股向他边推移的水流,眨眼间,这股水流已将那枚萍实送到地边。
花玉眉却不伸手去取.头也不抬,低声问道:“爹爹,可是有什么变故。”声音有如耳语,生象是怕吓走了水中的精灵,她见老父一声不响,便知不妙。
智度大师缓缓答道:“为父记得经籍上记载着幽府萍实颜色青翠,千年如故,这……”
花玉眉的心一沉,向那萍实望了一眼,接口道:“这萍实颜色酡红,好象有点枯憾的暗影,难道熟透以致败坏了?”
老和尚道:“若是幽府萍实,决不会熟透败坏,千百年都一般青翠。”
花天眉道:“那么这一定是别种灵药了,爹爹想想着有没有这种奇异灵药?”
智度大师道;“你多别的不行,但医药之道,敢说天下无双,而且强记博闻,举凡字内的灵草、奇药,无不熟记胸中.但却没有一种灵药这般形状的!”
花玉眉呆了一呆,伸手拎起那枚花果。
红果人手之际,也感到不对,原来此果轻如无物,倒象是只有一层薄薄的外壳一般。
她把红果递给老父.老和尚接过细细瞧着,又嗅闻了一阵,五指出力一捏,“卜”一声,果壳碎裂为数十片,果然里面空无一物。
智度大师叹道:“完啦,这萍实乃是天地灵气所钟,因此凡是有生之物,抚不觊觎此宝,咱们来迟了,那萍实已不知被何物吮去精华,只剩外壳。”
花玉眉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面色如发,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
要知她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从容言笑,若是从来没有发现可以活命之机,她决计不会感到如此难过和失望。
智度大师在池沿坐下,四面瞧着,说道:“这间暗室可以说是密不通风,毫无缝隙,恐怕连蚂蚁也无法钻入,却是何物盗采此萍实?”
花玉眉那有心思研究这个,她左手还捏着那枚金钥,此时恨恨的丢在水中,道:“功败垂成,真是教人沮丧气短,想不到咱们父女,如此薄命,明明可以逃出大限,但结局仍然如此……”
她叹口气,又遭:“这枚金钥还有开启出路门户之用,但咱们已用不着啦!”
智度大师听到水响,又听她这一说,才晓得她已把金钥投在水中,当下国声慰她道:“俗语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好孩子,咱们纵是逃不出大限,可是临终之前能够寻幽深秘,发掘出数百年沉没无闻的隐密,也是值得开怀一笑之事。况且,多活数十年与少活数十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花玉眉道:“人生本是一个大苦海,多活数十年也就是多受数十年的苦。不过,爱生恶死乃是人生之常情,女儿虽是豁达,却也不能淡然于心!”
他们谈了一会,花玉眉渐渐的恢复常态。不久,南道那边的光线慢慢暗淡,显示这一日又过去了。
他们不受任何打扰,外界的声息丝毫不闻,静静的闲谈起许多事情,倦了就打坐养神。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曙光透入复道之内,不久,石室之中又光亮了。
这里面没有食物,幸好有甘泉解渴,所以还不觉得太苦。从早晨开始,智度大师就一味劝女儿进出去,他告诉她好几种灵药的名称和用法,教她出去之后设法访寻,他可以用银针刺穴之法,使她暂时渡过大限,大约可有两三个月寿命,在这段时间当中,她尽力去找寻灵药,或者能够找寻得到。
花玉眉初时坚执不肯,要陪老父一同离开人间,但后来渐渐被他说动,慎重考虑起父亲的劝说……智度大师趁她心意活动之时,褪下指环,拉直了变成一支银针,迅即为她施展刺穴秘法。
他的手法权是使花玉眉惊心动魄,原来每一针所取部位,都是武学中列为禁穴的部位,那么长的针完全刺入穴内,有时觉得心头征忡难受,有时觉得麻痒,有时甚至觉得疼痛,但也有些穴道毫无感觉。
如此刺过十八大穴之后,智度大师抹抹额头上滚滚流下来的热汗,道:“行啦!为父这一门手法称为‘催命十八针’,若是普通之人被刺过十八针,在半年之内力,气智慧都高出平常许多倍,但只能活上半年之久,这是因为这刺穴之法把他的一生潜力都发挥出来,透支了以后的生命,而在这半年之内发挥无比的光辉。”
花玉眉道:“怪不得叫做‘催命十八针’,女儿觉得这门手法有用处,希望爹爹能够传给我。”
智度大师道:“可以,为父还能够用这银针之法深制别人心意,或者使人清醒,也可以控制别人何时死亡。”
花玉眉大喜道:“妙极了,爹爹这一门银针妙术若是失传,当真是人问莫大损失。”
智度大师见她十分热心,于是用心的把银针刺穴要旨大纲慢慢告诉她,其间反复说明其中要旨,十分清晰明白。
以花玉眉的天分,却也学足一日,到了黑夜之时,才完全领悟,不过这银针神术所取的穴道千变万化,同一穴道,若是手法轻重深浅不同,再配上其他穴道,效用就完全一样。
因此,花玉眉一时之间,那能完全记住,幸好智度大师曾经著有一部银针神术穴道图说,藏放在居处,只要花玉眉去取闲之后,就可了然于胸。
这一夜父女二人时醒时题,醒的时候就讨论报外神术,并且务及医药之道。
一个晚上就如此渡过,次日早晨,智度大师睁开双眼,但见爱大靠在池边,头枕白石地沿犹自熟睡,他瞧了一会,自觉身体不大舒适,心烦气促,预计死期当是在午时左右。
他痴痴的望住女儿,心想:“她自小就得不到父亲羽翼的爱护,而过了今B午时,她便永远失去了双亲,世上再没有如此牵肠挂肚的惦记着她的人。”想到这儿,不禁暗叹一口气替她感到难过。
他又想到假使自己还能活下去,离开此地,到通都大邑中居住,他可以替她购买好看的衣饰用物,为她布置一个女孩子的闺房,他将会无微不至的爱护她,至到选中一个英俊有为的快婿,便让她出阁。
这些幻想在他甚早新奇,只因他一世为僧,从无儿女之念,而他前半生的一段情孽,晚年已为此万分痛苦仟海,见曾会幻想到向平之愿。
呆了许久,缓缓起身瞧着他中的泉水,他水虽是十分清澈,而且只有两三尺深,但因光线不足,倒底看不清楚,于是是他凭借记忆中的水声位置,卷起衣袖,探手入水摸索,不一会就摸到静静躺在池底的金钥,这时他才晓得地底虽然也是石头铺砌的,可是却不甚平坦。
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