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站下去吗?」
「呃……」
恍然回神,衣若尘才看到义兄以好笑的眼神看着自己。「步大哥,怎了……
咦,人呢?」
「都吃饭去了。」
「喔!都吃饭去……」他不解地看着步青云,「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才想问你怎么没跟去呢。呆呆杵着,有事吗?」步青云吃了一口热茶,
「你有心事没告诉我,对吧?」
「我……」面对那关心的眼神,衣若尘突然觉得困窘。
「发生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我觉得你不快乐。非常不快乐!」步青云仔细
审视结拜兄弟。
「哪有什么事?」
衣若尘不安地微笑,极力放松面部表情,想让步青云知道他很好,没发生什
么事。
他要把属于商颖的记忆狠狠刻在心里,如同那年的痛烙印在他躯体般;即使
他绝口不提,也永远不会忘记!
「是这样吗?」看着走样的义弟,步青云不予置评。他觉得此刻的衣若尘,
槁木死灰的神色就有如五年前,他从悬崖底把他救活那时的神情。虽然活着,
但轻飘、无神的眼却彷佛在说——
宁愿死去。
那时他就觉得有什么事可对一个孩子的影响这么大?他的眼神为什么没有一
般村童的无忧?
他让帮里的大夫治好他的伤,慢慢调养他的生息。
恢复他人生该有的生机!
他知道衣若尘是孤儿,或许是这种环境让他对人生了无生趣。但那种幽暗的
日子已经过去了,他是有用的人,就该有个快乐的人生!五年来,他也渐渐改
变了……
但为何在一夕之内,又回复到从前那副模样?他到底怎么了?步青云很好奇,
到底是谁把他做的事完全修改?
怎么又完全走样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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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快来看!快来看……」
一阵喧天锣鼓从城北大街响起,一堆人挤在江湖郎中面前,看他们耍把戏、
卖膏药。
对街二楼的酒楼里,也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卖膏药的,有那么神奇吗?」闲闲的嗓音响起,卫无央径自坐在商颖的
对面,「干嘛看得那么专心?」
商颖默默喝了一口白干,没接话。
「咦?要死不活的,干嘛啊?」平日嚣张的模样跑哪去了?卫无央可觉得非
常希罕,捺住性子细看好友。
「没事……」
郁闷地叹口气,商颖想到五年来的坚持全化成云烟,恍若所失的感觉一直在
心中发酵,无可见底的失落让他已经看不到奋斗的目标,生存的意义。
「欸欸欸……」
才想开口劝慰商颖,但他们俩的目光却被厅内的喧哗声吸引。
「「草上飞」没有人了吗?为什么会派不敢用真面目见人的人来谈生意?」
商颖愕然凝规梦中的身影。
虽然人在咫尺,他却无能碰触;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吗?他独尝噬心的苦
痛,无法言语。
「齐公子,目前护镖的工作的确是我……」面对不友善的新雇主,一身黑夜
动装的衣若尘虽然蒙着面纱,口气倒还客气。
「英雄出少年!或许您有过人的武艺可让人领教?」
齐穆白出其不意地出掌,一手挥向看似弱不禁风的衣若尘;而向来以和为贵
的衣若尘不愿得罪苏州权贵,仅稍稍闪身,避开来人的攻击。无奈对方尚留一
手,在仓皇中,他往后倾倒。
「啊……」
「这么织细的腰身,我看除了娘儿们,就属你的最迷人了……」齐穆白也只
想测试衣若尘的手脚,转身立即接住他倾倒的身体。「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脸
是不是也这么甜?」
「齐公子……」
「我不喜欢跟看不到面的人谈话——」话声一落,齐穆白就在措手不及间撤
下衣若尘的面纱。
果然那张脸就如同想象中的清俊、苍白。
「果然是极品!」
「撒手!」商颖手中的折扇如飞刀般,突然飞向齐穆白的门面。为应付突来
的攻击,他只得放开怀中的可人儿。
两人在转眼间,就过了十几招。
「商少庄主……穆白可以请教哪里得罪您了吗?」齐穆白边回招边询问。虽
然他不怕商家在江南的势力,但也不想开罪他。
「敢碰他,你该死!」商颖不断发出致命的招数。
「欸欸欸……」
见不得好友跟苏州的另一派势力杠上,卫无央赶忙出招,替齐穆白挡开商颖
锐利的攻击。「有话好说!谁知道他是你之前最疼的小书僮?你气到头昏了,
也有话好说。」
「无央,你……」
「同样列名「苏州四公子」,我劝大家就停手,和气生财吧!」酒楼主人看
到三个苏州城里有名的富家子弟在店里大打出手,吓得冷汗直流,赶忙命令师
傅准备上等酒菜劝架。
「哼!苏州四公子?」
想到这个无聊的新称谓,商颖就一肚子火。不知道哪个好事者把他、卫无央、
齐穆白与这两年到江南发展的步青云列为「苏州四公子」!谁要跟他们并列苏
州名流?
呸!
他没上门去宰了步青云就算他走狗运,还跟他并列名流?有没有搞错!要他
跟一个抢走若尘的人并列!?
还有这个色脂包天的齐穆白,居然敢搂尘儿的腰?
商颖越想越恼火。
「商大哥,我……没事……」见到那天弃他而去的商颖出面捍卫自己,衣若
尘赶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乞求。
商颖猛然撇过脸,凝视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眸。
这双让他跌入无底深渊的瞳孔啊!让他日夜悬念的思念啊……
如果尘儿能体会他心情的丝毫,还会做出这些令他心痛的事吗?
一把捞住他的手腕,商颖的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功夫不到家,还敢出来
献宝?」
「我……」
卫无央的脸部开始抽搐,没想到小俩口见面,商颖一开口就没好话。当年的
小可怜现在看来已经依附在「草上飞」下,为步青云办事了。这样人还回得来
吗?他很怀疑。
为摆脱僵滞的气氛,卫无央跟衣若尘招手,「好久不见。」
「卫少爷,好久不见。」衣若尘慌乱地点头。
「你看起来过得很不错……」卫无央挡在商颖和齐穆白中间,肆无忌惮地跟
衣若尘闲话家常。
但商颖根本不让衣若尘回话,一把揽住他的腰,当众夹着高瘦的他走了。
酒楼里的人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这到底是怎府回事?「江南第一庄」的
少庄主劫走「草上飞」当红的副手?
这笔帐到底是怎么算的?
***
「商大哥!商大哥!」
被劫入马车后,衣若尘只用求饶的口气跟眼神瞅着商颖,心里虽然慌乱,但
心头的怅惘却不翼而飞。
他安心地赖在商颖的怀里,聆听他心跳动的声音。
「你这个该死的小家伙!」恼怒地抬起伊人的下颚,商颖火热的双唇紧紧贴
上,紧紧地吸食。
「唔……」
虽然错愕,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衣若尘再也不愿抑止对商颖的情感,双手紧
紧环抱他的颈项,热烈响应他的吻。
想念中的湿热……
在记忆里,贯穿他全身的占有……
让他无可回避,又无法逃离的拥抱……
「你怎么又变瘦了?」商颖不大满意地搂着怀中人。才十几天不见,为什么
他的身材比在县衙时更没分量?
「有吗?」
衣若尘干干笑着。他要怎么说食不下咽的原因是跟「思念」这档事有关?尤
其又是对个贵气十足、跟他有天壤之别的男人……无论自己多努力,在他面前,
自己永远像个孩子般,脆弱而需要保护!
他跟他永远不能站在同一条线上相看。
事实总是令他自惭形秽啊…。
当年相遇时,商颖才是个少年,但那时已经拥有绝顶的气度跟风华了;五年
后再相遇,雄霸一方的经商手腕只是更加突显他的自信慑人。
这种气势,让衣若尘轻颤不已。
渺小如他怎可能跟这种人中龙凤相提并论?自卑的心霎时又冒窜脑海,绝望
的心再度支配他。
所以当商颖的手抚触他背脊,企图做更亲密的接触时,他立即退缩,选择绝
对地逃开!
「你能退到哪里去?」
没有料到心上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商颖气愤地扣住他的腰,牢牢将他锁在自
己的怀里。「现在你人就在我掌心里,还想退到哪里去?你这欠人揍的小鬼,
我不好好修理你……」
「商大哥,不要生气!」衣若尘抬起清澈的眼眸,「我是男人,我们根本不
可能在一起……好人家的姑娘才配得上你……」
「你帮我决定什么?」商颖锐利的眸光直视怀中人。
「没有……」
「最好是这样。」一口堵上他的双唇,商颖灵动的舌在他口中缠绕,汲取他
唇内的蜜津,狂热地几乎要把他吞噬,让衣若尘根本分不清他们的亲昵到底是
现实抑或梦境。
「我们真的不能这样子!你会被笑……」
「我的下场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你不用多管!」商颖火热的唇从他的脸颊滑
至白暂的颈项,「你只要负责取悦我就行了!」
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采入衣若尘微微翻开的衣襟,不断揉捏。
「嗯……」情不自禁地呻吟着,衣若尘抵挡不住久违的快感,身体在商颖的
手下轻轻颤抖,单薄的胸膛被灵活的手指一再刺激,遏止不住的热流从下腹直
窜。
「这身子依旧是这么敏感!」揽着心上人的腰肢,商颖的手随着马车的震动
撕开他的衣衫,俐落地挑开他身上的布块,让他纤弱的身躯随着车马,在自己
眼前晃动。
「啊……」衣若尘羞惭地低叫一声,马上用双手抱住躯体。
「不许遮掩,你是我的。」拉开他的手腕,商颖贪婪的双唇从颈项一路滑落,
灵动的舌头卷着他敏感的乳尖,用牙齿轻轻噬咬着。
衣若尘觉得体内彷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他难耐地扭动胴体,无法控制的吟哦
自口中流泄。
「嗯……啊……」过度亢奋的感觉让衣若尘在崩溃的边缘。
「看来是不满足了?」
商颖黝黑的瞳突然转为晦暗,他没忘记衣若尘把步青云跟他放在同等的天秤
上衡量,「步青云摸你时,你也是这样吗?」
「我没有……」
乍听到「步青云」三个字时,衣若尘像被浇了一桶冷水般,开始猛力地挣扎,
试图逃离商颖的箝制。
他怎么会忘记了步大哥交代的任务呢?
但他的反抗却引起商颖强烈的掠夺心,「被我猜对了吗?尘儿,你终究还是
背叛了我?」
他刚硬的手臂扣住他纤细的腰,不让他摆脱束缚。
「我没有!」
衣若尘轻轻摇头,不了解商颖蓄意隐藏的愤怒,口气放软乞求一向待他好的
男人,「我该回家了……步大哥会担心我……」
「你刚刚不是很喜欢?怎么又不要了?」
怒气闪烁的眼眸里包藏狡犹的光芒,商颖一把搂住他的腰身,「你若乖乖听
话,我倒是可以当个好人,也不为难你,等会儿就让你回去。」
「真的?」
「我商颖一诺千金!」
商颖趁衣若尘兀自思考时,拉开掩蔽车窗的帘子,对外边的家仆打了个手势,
要车夫更改方向。
家仆得令,立刻让车马转往市集。
「好!」看到商颖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若尘世知道他想干嘛;虽然睽别五
年之久,但他是进入他生命的唯一男人,直到此刻,即使知遗两人在世俗的眼
光里终究没有相守的缘分,但他仍然无法欺骗自己……
他爱上他了。
「这是你说的,不许赖喔……」商颖不怀好意地笑着,把手采向衣若尘身体
最隐密的地方。
「唔!痛……」
强忍着不让泪水滑出眼眶,衣若尘的脸颊染上羞惭的红云,只能任由商颖粗
狭的动作玩弄自己的身体。
片刻后——
他终于抵挡不住男人熟稔的技巧,在不停的摩挲下,终于在他的手中释放出
白色的液体。
看着自己的液体弄脏商颖的手,衣若尘羞惭到极点。
「对不起……」他吶吶道歉。
「有什么关系?」嘴角扬起微微一笑,商颖瘖痖的嗓音在他的耳须厮磨着,
灵舌则邪气地舔舐他的耳垂。
而被液体沾湿的手指来到衣若尘的私密处,深深钻入他的体内,试图在炙热
的肉壁上用力按压,想将内里的肌肉松弛开来。
「痛……」
衣若尘强忍不适的感觉,感觉身体将要裂开。
在伊人来不及预备的状态下,商颖抬高他的腰部,将自己的凶器顶入他的后
庭,紧窒却湿热的感觉让商颖感到满意。
「啊……好痛……」衣若尘嘶叫声不断,如乱线珍珠般的泪水也同时洒落。
隐忍不住的痛苦啊……
商颖的心中升起万分的怜惜,他轻咬他的耳垂,低语:「忍着点!等会儿就
不痛了。」
「真的?」
衣若尘咬紧牙根,他现在只能依赖抱住他的男人。
过了一阵子,衣若尘的紧绷稍缓,而商颖也开始使用腰力,前后摇晃起来;
深深插入他身体最底部的坚挺摩擦极薄而布满神经的内壁,无法控制的痛苦与
快意,在霎时涌上。
「啊……」终于克制不住,衣若尘的嘶叫声扬起。
商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微笑。
使劲抓着他的腰肢,商颖要让他感受他的疯狂,不斯加快律动的速度,想将
两人的欢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