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个和张家疏得不能再远的远亲,对方要捏死他全家,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燕歌现在没有耐心慢慢的和年轻护院套话,见对方面色迟疑,也不再问,直接一抬右脚,迅疾地向对方左腿踢去,脚尖踢在他的大腿处,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年轻护院刚才还迟疑的面容,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扭曲着脸满脸冷汗地大喊道:“我说……我说!”然后没有一点迟疑地,他似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燕歌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
和以后的担心相比,现在的危机似乎显得更加重要。
咚!燕歌将护院重重地丢在地上,笑道:“如果我去了,情况和你说的,哪怕有一点点的误差,你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燕歌的确是在笑,不过在年轻护院的眼中,却比横眉冷眼还要具有威慑性。听到燕歌的话,他点头像是捣蒜似地颤声道:“绝地没有一句假话,句句属实!”
燕歌也不再理会护院铿锵有力的保证声,跨步向隐约的最高大的阁楼奔去,转瞬就消失在了年轻护院的眼中,只有还兀自摇摆的柳树枝条,证明刚才燕歌的确在这里呆过。
燕歌不怕护院骗他,对方腿骨断裂,想要在短时间离开,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骗他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不是断一个腿骨这么简单了!
当燕歌的身影消失在张府宅院深处的时候,两双小心翼翼的眼睛才敢从张府残破的门口探了进来。左右一边一个,都是一身帝国警察制服,是张宏生安排在张府周围巡逻的巡逻警察。
“你确定是他么?”左边的帝国警察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向右边的警察小声问道。似乎害怕惊扰了什么。
右边的警察看着地面乱倒着的二十几具尸体,脸色有些发白,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是那个死刑犯,是燕歌!”
两人虽然站在张府门口,却是不敢贸入,刚才燕歌和二十余个护院打斗的情景一丝不漏地映入他们的眼帘,他们担心自己一旦跨步进去,就会和地上双眼暴睁的人一样的下场……
……
清江府警察厅大楼的通讯室中。
“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啪!
耳麦被重重地丢在了台座上面,刚才还有些喧哗的通讯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全部怔怔地看着仓皇站起来的警察。
站起来的警察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满头冷汗地大步跨出了通讯室的大门。
出了通讯室的大门,他一路夺路,他直接向不远处的警察厅厅长办公室狂奔而去。
砰!
情况紧急,他已经没有时间顾忌张宏生的脾气,直接大力推开了虚掩的办公室门。
张宏生听到门框巨大的响声,心中恼怒,抬头怒视来人,正欲发难。却在看清了来人的脸后,刚刚升腾起来的愤怒神情,立刻变成了汹涌的焦急之色。
手中的茶杯被他‘啪’的一声被搁置到了办公桌上,张宏生整个人像是一支被严重压缩的弹簧一样,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双手扶着办公桌沿,倾斜着紧绷的身体,一脸紧张地向通讯警察急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脸上着急的神色,没有了半点身为警察厅厅长的威严,像是一头被夹住了尾巴的狼一般惶恐……
为了燕歌的事情,张宏生甚至专门开辟出了一条专线,并且指派了三名帝国警察部分昼夜地守候,随时汇报燕歌的情况。此时出现在门口的这一名警察,正是三人中的一个……
燕歌在张府中一路疾奔,已经过了几处阁楼。不过在他敏锐的感知之下,尽量地躲过了人多的地方。这些人似乎已经得到了他闯进府中的消息,全都聚集着热烈地吵闹着,似乎燕歌的出现,只是一场闹剧。
因为使用内力全力奔跑,似乎很消耗体力。奔跑中,燕歌并没有使用先天内力,而是凭借他本身十分敏捷的身手,猫着腰像一头灵活的猎豹一般,在张府内的假山,乔木中穿行。一路上,他只遇到了三个护院,不过对方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他一掌击晕,软倒在地上。
当杀意弥散,回想起刚才手刃二十余条人命,纵使燕歌在成为特种兵的时候,在执行实战任务的战场上看惯了生死,也不免有一些心中不快。
现在的这些护院,虽然身手不错,有一些甚至比燕歌获得先天内力之前的身手都要好!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先天高手,再面对这些寻常的武林中人的时候,燕歌感觉自己在用热兵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一般,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适,所以再遇到护院的时候,他都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只将对方击晕,绝不在伤害对方的性命。
张府中的建造,并不复杂,是按照北方宅院的四方局势建造,刚才从护院的口中,燕歌不但知道了最高达的阁楼就是族长的住所。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问了整个张府的布局,和守卫力量。
布局是故宫似的四方之势,也有东西南北四门,而且最里面的建筑,就是整个园林中最高大的阁楼,也是张家族长的住所。
有人闯入河府中的消息,虽然似乎已经在整个宅院中传遍了,可是让燕歌疑惑的是:并没有出现太过于凌乱的迹象,在途中听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幽叹,他才知道了原因。
那妇人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叹道:“又是些小打小闹,什么时候闹大了才好。”
语气之中,已然断定燕歌在护院的围攻中败北……
右手攀着一根粗大的树枝,燕歌身体弓曲,突然用力,整个身体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双脚轻轻地落在了他前面的一幢阁楼之上,只带起了微微的两声脆响。
前面的路渐渐变得窄了下来,而且,穿行的人也逐渐地增多,为了避开人群,燕歌只好选择在房梁上穿行。所幸这里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幢古色古香的高大楼宇。
双脚脚尖点地地快速移动,到了边缘的时候,燕歌俯身一个纵跃,身形似一只轻燕一般从一幢楼房的屋顶,飘飞到了另外一幢木屋,双手抓住橼木,轻松落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以前在部队里面,攀爬的功夫练得多了,不过都是借助飞钩绳索之类的道具。像这样灵活地在屋顶之上行走,燕歌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凭借过人的耳力,燕歌虽然行走在房檐之上,却没有被一个人发现。继续翻过一幢楼房之后,那栋远观最为高大的楼宇,终于出现在了燕歌眼前。
整幢楼房高过十米,三层建筑,完全的古式建筑,在楼宇的前面,是一个宽广的青石广场。正厅的大殿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昌安殿三个大字。字迹潦草,却有着一种不拘小节的奔放之意,绝非凡品。
除了气势逼人的正厅,在它的两旁,还有两间不小的耳房。纵使这耳房,也是极尽奢华,每一根柱子上面都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图案,窗花,还有房顶上的龙头饰物,都传神灵动,肯定是大家手笔。
这座宅子,相传是当初清初皇帝亲自下旨建筑。所用工匠都是帝王御用,即使这样,还是花费了近三年才修筑完成,可见耗费心血之深。所以观看这些楼阁之中,处处不是流露着一种雍容华贵之气,彰显着大世家的繁荣。
燕歌看着楼宇精致的各种雕花,虽然他不是内行,可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这房屋的各种细微的雕刻,燕歌即使不懂雕刻,也深知其成之不易,细看之下,也是咂舌不已。
站在一间楼房之上,目光流转间,燕歌已经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标。
在昌安殿的大门前,站着五六个人,三个人站在门内,外面站在三个气喘吁吁的三个护院。燕歌凝目之下,认出对方就是刚才见他闯进张府时,向宅院里面而去的三个护院。对方显然也是刚到,正一脸焦急地对站在门内的三人急切地叙述着什么。
虽然说者满脸惊骇,燕歌直接破门而入的情景,的确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不过站在门内的三个人却是一脸平静之色,虽然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吃惊的神色,可是面色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燕歌注视站在门内的三人,两个强壮的中年人,围站在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叟左右两旁。两边的中年人都是龙精虎猛,面色刚毅,身上套着劲装,左边的中年男人衣服淡蓝,另一人衣服呈青灰色。
从对方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逼人目光,燕歌知道,对方也是和刚才第一个和他交手的中年人一样的人物。
那种目光是端倪一切,属于强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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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109他不是人
那种目光是端倪一切,属于强者的目光。
扫过两个中年人,燕歌将目光聚焦在两人围着的老叟身上。对方虽然头发斑白,脸上却浮现着淡淡红晕,身体很是是硬朗。身上套着的衣服很奇怪,燕歌仔细辨认之下,才忍了出来,那是上世纪在上层社会非常流行的中山装,只是华丽得有些不伦不类。
燕歌知道,这个老叟恐怕就是他此行的目标:河源张家族长,传言拥有西川最大财富的人:张守富!
四米高的屋顶,燕歌一个翻身,鱼跃而下,落地之后,没有任何的停留,发足向昌安殿奔了过去。
“烈老二应该把那家伙打得满地找牙了吧!”站在老叟左边的中年人听了三个外门弟子眉飞色舞的描述,不以为然地笑说道。
他们两人和烈鼓是拜把子兄弟,蓝衣服的是大哥张道山,烈鼓排行老二,青灰色衣服的排行最小,和老大张道山一样姓张,单名威。
“呵呵,那是自然,按照二哥的脾气,对方恐怕已经……咦,那是什么?”张威本想接过话头,不料抬眼正看见燕歌狂奔而来的身影,不禁拧眉注视着燕歌逐渐清晰的身影,嘴里略微地惊讶。
随着燕歌的身影越来越近,张威的面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张道山听到张威的惊讶声,也向殿门外的露台望去。脸上淡淡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眼里只剩下了汹涌的怒火。
张道山了解烈鼓的脾气,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情,燕歌是不可能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这里!况且这里是张府内院,除了几个重要的人可以随意出入,其他的人,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是不可能进入的。
看见燕歌双手和脸上干涸了的血迹,张道山的心更加变得冰冷了起来。
三个护院也回头发现了燕歌,虽然心中有些惧意,不过在族长面前,他们也不想失了胆色,几个跨步,挡在了大门之前。
“其他无关的人给我让开,我找张家族长!”昌安殿外的青石广场,上几百米宽,可是燕歌却在几息之间就到了殿门之前,看得张道山几人面面相觑。
“哼!你好大的口气!张家族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三个护院中有一个比较精明,知道此时正是表现的时候,不管燕歌为何能够到这里来,大喝一声,就要出手。
“住手!”此时张道山三人也从殿门中走了出来,白发老叟喝止了正欲动手的护院,转头看着燕歌肃然道:“你是谁?找老夫有什么事情?”果然是一大世家的族长,虽然燕歌的出现很意外,不过他的脸上还是那副一汪死水的表情。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力量。
燕歌听到对方肯定自己的身份,目光戏谑地端倪着张守富道:“我是谁?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张宏生把刀交给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
咝……饶是张守富一生经历过大风大浪,听到燕歌的回答,也不禁吃了一惊,忍不住后退了半步,望着一脸血色狰狞的燕歌惊疑道:“你!你是燕歌!?”
燕歌咧嘴一笑,看着张守富笑道:“劳烦你还记得我”得到张守富的回话,燕歌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样的话,即使英雄刀不在张守富手上,那么对方也肯定知道刀的所在之处,这一趟也就不算白跑了。
“张兄,什么刀?他是燕歌?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死刑犯吗?”张道山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又见张守富异常的表现,忍不住出声疑问。。
“这个……事情渊源颇多,待以后再给两位解释。他的确是死刑犯燕歌!”得到英雄刀这件事,整个张家就只有张宏生和他知道,张守富虽然不敢无视张道山,却也不想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只好压低声音打了个马虎眼。
燕歌话锋一转,面色凛然地望着张守富沉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张守富看着突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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