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清水街的气氛怎么变了这么多呀?”燕歌小心地坐在船里,不让两岸的人看到他的身影,向一脸兴致勃勃的船家问道。他知道他现在的实力,这些清江府警察,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暴露的原因,只是尽量地减少其他不相干的人员被牵扯到他的复仇中来。
正在奋力撑船的船家听到燕歌的问题,像是找到了发挥他超出船钱的力量,一边掌着船,一边回头看着燕歌道:“你很久没有来清江府了吧?”
见燕歌点头,他才继续笑道:“这是前几天的事情,似乎是从清江府第二拘留所里面,逃出了一个死刑犯!好像是叫燕歌什么的。为了抓捕着个死刑犯,所以现在整个清江府的气氛都显得比较紧张!”
见燕歌有些了然的蹙着眉头,船家突然放低了声音,对着燕歌一脸神秘道:“我听说这死刑犯和警察厅厅长张宏生有仇,所以这清水街更是被清江府的警察团团保护了起来,毕竟张宏生的本家就在这里!”
似乎是要对的起燕歌付给他的五十块钱,燕歌虽然只问了一个问题,可是船家却将他所知道的情况都一点不漏地透露给了燕歌。
“你还别不信!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是相信这个说法的,你别看这清水街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里面隐藏着的门道大着呢!”看着燕歌似乎有些怀疑的神色,船家有点急了。
看着燕歌脸上浮现出了感兴趣的神情,船家笑道:“我天天在这里,这条街你看着只有三十个警察,可是还有几十个警察都化妆了的,穿着便衣站在街头!这还没算在河源张家里面的帝国警察!”
燕歌看着一脸兴奋的船家,他想要的情报都得到了,不禁在心底感叹钱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多的人为了钱,可以铤而走险。
“嘿!到了!”就在燕歌在心底思忖着关于帝国警察的问题的时候,船身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船家高兴的声音在燕歌的耳畔响了起来。
船家将竹篙放在船提上的钩子上面,然后将上下船用的木板搭在了江岸上,回头看着燕歌道:“不知道你是想去河源张家,还是只是到这里来。如果是张府的话,你只需要再向前面走十来分钟,看到最大的宅子,就是张府了!前面没有平坦的渡头,所以就请您在这里下船了。”
燕歌看着一脸殷勤的船家,坐直了身体,他知道,他这一出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深吸了一口气,燕歌将帽子扣在了头上,一起身,大步向船外走去。在经过船家的时候,他低沉着声音,道了声谢。然后也不再管其他,几步踏上了岸。
船家本来还想和燕歌介绍一下河源张家,可是刚才他回头看到站起来的燕歌的时候,却哑然了声音,整个人都痴立在原地,双眼紧张地看着燕歌,他突然感到喉咙很干,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够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同于坐在船中随和,毫无锋芒的气势,此时的燕歌,身上充满了一股杀伐之意!
如果燕歌身上的气势只是船家的臆测的话,可是燕歌突然变得似冷忙刀锋的双眼,却让船家知道,他并没有看错!此时的燕歌,的确和刚才有着很大的不同,出去相同的外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咕……”船家看到燕歌上岸后,才暗自地吞了吞唾沫。表情不自然地收了船具,一点江岸,船再次回到了江心。他看着燕歌跨步向河源张家的方向走去,不禁蹙眉在心底叹道:“河源张家作为一大世家果然不一样,连来访个客人都这么特别!”因为燕歌的出手阔绰,而且特别的气势,他已经在心底将燕歌划归到了去河源张家拜访的人群中。
燕歌此时耳力过人,船家的话虽然轻微,而且又距离他有几十米的距离。可是他依旧一字不差地将对方的话听得清楚,面上苦笑,燕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遮挡在头上的帽子也从头上取了下来,合着墨镜放入了兜里。
透过薄云的微弱阳光,立刻倾泻在了他去疤之后更加英气的脸上。
前方几百米处,就是河源张家的高大的宅墙,凭燕歌的目力,甚至可以看见在近三米高的院墙一隅,顶上挂了烫金大字‘张府’朱红色的大门,两个金晃晃的狮头门环寂寥地挂在门上,随着微风略微起伏。
在高过三米的院门前,匍蹲着两头石狮子,都是近两米高的身子,身上鬓毛刻画细微,可以看出是大家之作。只是岁月的痕迹,已经遍布在了它的身上,拳头大小,原本应该浑圆的一双眼球,现在也出现了点点凹痕。不过它们显现出来的那股不怒自威的力量,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它们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见证了河源张家的百年繁荣。
燕歌经过绕过院门前的时候,以风雷之势向身旁的石狮子击出了一拳,如果是平常人看来,甚至看不见燕歌刚才有过什么动作,不过当燕歌走过石狮子的时候,那矗立了上百年的大理石石狮子,竟然哗然一声,变成了一地的石砾……
燕歌站在张府的朱红色大门之前,抬头细看之下,在大门之上,竟然还有一块圈着红绸的匾额,虽然略小,也有两米长,一臂宽的大小。上面龙飞凤舞地书了四个大字:‘有德之家’。
河源张家,其昌盛历史,可以追溯到前清的时候。在整个西川都算得上是一流的大户,而且在西川也是第一个响应太祖皇帝逼清帝退位的宗族,算得上是革命元勋。只是后来,河源张家看错了形势和南方的革命党联盟呼应,才会被太祖皇帝打压。
不过即使是打压许久,帝国建国至今百年,源河张家依然能巍然不倒,现在依旧在西川混的风生水起,可以看出整个家族在西川的根基之深。
河源张家的院墙内,到处古色古香的楼台轩榭,小桥流水的园亭之景,美不胜收,这是河源张家在前清的时候,家族中出过一个封疆大吏,然后前清皇帝赏赐的宅院。占地极大不说,而且样式都是按照皇家园林一般的设计建造的,按照京城当时的习惯,整个宅院,都是四四方的,里面的每一个亭角都是雕龙画凤,木材绝好。
光是这一座宅院,其价值就不可估量。
现在整个河源张家在西川虽然枝节繁生,不过其直系宗氏的人丁并不兴旺,最核心的人员都是住在清江府的这座古宅之内。
所谓核心人员,不过是张家的直系宗族。河源张家是以血亲的关系,在继续发展着。
现在整个河源张家,除了张宏生一房,还有其他两房。张宏生是幼子,插手权势,控制着整个清江府;老二张宏鸣,垄断清江府的商业,执掌着张家的收支;大哥张宏全,最不受张家族长喜欢,不过也挂着几个有名无实的副局级官名。
这座古宅就像是一只蜘蛛,盘踞在清江府,编制的一张关系网,遍布整个西川,控制着整个西川的河源张家的势力。
这样紧张的地方,一向谨慎的张宏生,自然不会疏忽对这里的防范。只是他并没有向这里派遣警察。因为张宏生清楚张府之内,有着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并不需要警察的插手。这股力量,就是张府的众多护院,一众身手不凡的武林好手!
这些大宗族,就相当于地头蛇,并且西川民风彪悍,宗族势力历来强大。当初太祖皇帝建国的时候,没有少借助很多当地的宗族势力。
既然从别人那里获取了好处,自然要相应地给予利益,这就造成了建国初期,很多地方都出现一种半政府,办宗族的局面。有时候当地政府办事,甚至要看当地大宗族的脸色!
甚至出现过当地大姓之人,因为不满当地政府,而在政府门口拉屎的场景。对此,政府官员也只能是打断压根咽在肚子里。
虽然在帝国日益强大之下,大宗族这种张狂的态度收敛了不少。不过这种培养护院的情况,却在大宗族非常普遍。这些护院就是整个宗族利益的守护者,完全听命于宗族,就算是警察他们也敢一搏。
河源张家中,就有百十号这种形同打手的护院,全都是自然门的门外弟子,算得上是张家旁支子弟。从小由张家出面请自然门的高手前来教导,个个身手不凡。对普通人有以一当十之能,所以张府在清江府才能够岿然矗立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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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106杀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打碎了清江府最大势力张府的沉寂。那扇见证了河源张家上百年繁荣的朱红色大门,在响声中,碎裂成了无数的木屑。
随着纷扬的木屑飘落在青石路上,燕歌左手执着‘有德之家’的大匾的身影,出现在了众多震惊中的护院眼中。一些正在游戏的妇人和小孩,全都脸色煞白地睁着惊慌的双眼,看着破门而入的燕歌。
燕歌没有选择从张家的院墙跃入,近三米高的院墙,即使上面还有半米高的电网,在燕歌眼里,也不过是一纵身的事情。从院墙跃入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也许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英雄刀,不过,偷入张家,就驳了父亲临终的告诫。
燕歌做事虽然喜欢周全,不过对于复仇这件事情,他不想有半点的遗憾。
用英雄刀手刃仇人!堂堂正正地为父亲报仇!这句话一直萦绕在燕歌的乃还之中。
短暂的平静,然后张府瞬间就炸开了锅。众多护院吃惊之余,脸色立刻变得肃穆起来,‘铮铮’地抽出了身上佩戴的武器。都是一种上世纪初流行的斩马刀,长不足两尺,刀锋雪亮。快速地向燕歌围拢了过来。
帝国对枪械的管制虽然严厉,但是遵循古风,对刀具却没有太多的管制。
那些显然是河源张家的直系宗亲的妇女和小孩,见护院都亮出了家伙,被刀光一惊,才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立刻尖叫着四散奔走,掺杂着小孩被吓哭的哇呜声。
这些护院显然训练有素,个个身形刚猛,身上的肌肉结扎。虽然燕歌的出现很突然,他们却表现出了很好的纪律性,一些保护着妇女和小孩向里面奔走,其他的人,都是手执利器向燕歌而来。
“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河源张家?竟敢在这里滋事!”很快,二十余个护院就集结在了大门前。一个一脸坚毅,面如重枣的中年人站在人群的前面,眉头紧蹙着大声质问燕歌。他是河源张家从自然门中请来的三个高手之一:烈鼓。是杜心武的弟子,也是张宏生的师傅。
烈鼓眯着眼睛看着燕歌在大门前笔直而立的燕歌,目光扫到散落在燕歌四周的碎木屑上,心里不能平静。他知道张府的大门,高过三米松木大门,宽约半掌,即使已过百年,依旧是坚固异常。就算是他,想要徒手破坏大门也是痴心妄想。
呼……
燕歌没有理会烈鼓的质问,双眸中冷光一闪,左手轻扬之下,写着‘有德之家’四个大字匾额打着旋向天空飞去,直翻转了四米多高才再次扭转着身体,向燕歌坠落下来。这大匾全是实木,虽然不是很厚,也有百十斤左右的重量,这样砸将下来,燕歌恐怕会是个头颅崩裂的下场。
看着满眼惊骇的烈鼓,燕歌残忍一笑,右手呈掌,在匾额落到他头顶的时候,快速地在头顶横竖挥动了几次,因为被匾额挡住了视线,烈鼓并没有看到燕歌的动作。
咝……
不过瞬间,这张由太祖皇帝,知晓河源张家响应自己逼清帝退位时候,赏赐给河源张家的匾额,在燕歌如刀的右掌挥动之下,便化成了几块残缺的碎片,重重地坠落在青石地面,似乎在为河源张家哀鸣。
“我要找的只是河源张家的人,你们只需要告诉我张宏生带回来的英雄刀在什么地方!”燕歌一脚将掉落在地面的匾额随便踏为齑粉,冷冷地看着身前的一众护院呼喝道。
想要用英雄刀手刃仇人,就必须要先找到英雄刀。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潜入,就只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想要得到答案,必要的威慑是必不可少的。。
二十几个护院被燕歌的目光盯视,心底幕然一寒,脚步生生地退后了半分。他们也是学武之人,对人的气势比普通人敏锐了很多,从直觉中,他们感到燕歌并不是善类。
还稳稳站在燕歌身前的,就是烈鼓。此刻他们双目暴睁,刚才张开的双掌,现在握成了两个硕大的铁拳,气喘如牛地向燕歌喝道:“我不管什么张宏生!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刀不刀的,我只知道,你今天是不可能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了”
烈鼓性子本来暴戾,被张家从自然门中请出来后,在张府中,谁人不敬!就算是族长看到他也得给他一个好脸色。现在燕歌当着他的面,将河源张家的视若至宝的匾额击碎,又出言威胁,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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