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虹虹美目凝注道:“你是怎么和我哥哥认识的?”
江阿郎没再多说废话,便把和陈飞虹认识的经过情形,扼要的说了一遍。
陈虹虹目射惊奇之色地道:“你身怀我哥哥的师门令符,那么你必然与老人家有着很深的渊源关系了!”
江阿郎说道:“我尊他一声老人家,承他老人家看得起我,不以长辈自居,喊我一声小兄弟,如此而已!”
陈虹虹美目眨动地道:“江阁下,我忽然发觉你的话说来虽然甚平淡,但却语语惊人,让人有莫测高深之感!”
江阿郎微笑了笑,话题忽地一转,说道;“姑娘还记得适才之前,我所言那赌东之事么?”
陈虹虹眼珠儿微一转,道:“你真知道?”
江阿郎道:“我敢说,有九成的把握不会猜错!”
陈虹虹略一沉思,说道:“你想赌什么东道?”
江阿郎道:“东道有二,任凭姑娘选择其一!”
陈虹虹道:“请说说看!”
江阿郎道:“其一,请姑娘立刻返回贵帮,拿出决断的手腕,大刀阔斧的,整顿‘五凤帮’,去莠存良,以崭新的正义面目,出现武林!”
“其二呢?”
“请姑娘脱离‘五凤帮’!”
“为什么?”
“姑娘才智盖世,应该明白我提出这两个东道任凭姑娘选择为赌的用意!”
陈虹虹美目凝注地道:“你对‘五凤帮’知道多少?”
江阿郎道:“不算多也不能算少!”
陈虹虹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江阿郎说道:“紫凤心地邪恶,红凤行为无耻,蓝凤性情乖张,残忍狠毒,属下弟子莠多良少!”
陈虹虹道:“还有黄凤与我呢,你怎么不说?”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姑娘这是考我么,黄凤本性善良,非止无恶行可言,且系被害者,紫凤不但控制了黄凤,更以黄凤的性命胁迫姑娘,姑娘与黄凤同门姊妹,为颐及黄凤的性命,无可奈何,只好暂求苟安……”
语声微微一顿,接着又说道:“若是不如此,我也就不会得向姑娘提出这么两个东道为赌了!”
陈虹虹听得不禁心神连连震动!
她再也想不到江阿郎对她们五凤之间的情形,竟是知道得这么清楚!
“风雷鞭”邓天杰在旁环眼猛睁地问道:“五妹,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陈虹虹点头道:“都是事实!”
邓天杰威态凛人的道:“五妹,那些事你为何不告诉咱?”
陈虹虹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把她怎么样?”
邓天杰浓眉一轩,目射煞威的道:“咱活劈了她!”
陈虹虹淡淡一哂,道:“大哥,我问你,活劈了她,你能解开她在我虞师姊身上下的禁制么?”
邓天杰威态一敛,问道:“她在表妹身上下了什么禁制?”
陈虹虹道:“歹毒绝伦的‘玄阴附骨毒针’,你能解吗?”
邓天杰神情不禁一呆!
摇了摇头,道:“咱不能!”
陈虹虹道:“这就是了,你活劈了她,虞师姊便算是死定了!”
邓天杰浓眉深蹙纠结地说道:“那便怎么办?”
陈虹虹忽然吁声轻叹了口气,说道:“为了虞师姊,目前我们没有办法,只有暂且忍耐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阿郎眨眨眼睛,目光忽然一凝,望着陈虹虹问道:“陈姑娘,紫凤在令师姊身上下的禁制确实是那‘玄阴附骨毒针’么?”
陈虹虹点头道:“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得毫无办法了。”
江阿郎说道:“这么说,她必然是苗疆‘玄阴鬼妪’的传人,外号‘紫蝎子’尤月娇了!”
陈虹虹美目微睁,惊奇地说道:“你知道她?”
江阿郎微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然听说紫凤是个心地十分邪恶的女人,却没想到是她,早知是她……”
语声一顿,目光忽然一瞥那四个绿衣少女,问道:“陈姑娘,她四位是什么身份?”
陈虹虹道:“是我的贴身侍婢。”
江阿郎沉吟地道:“既是姑娘的贴身侍婢,想必都是姑娘的心腹了?”
陈虹虹点点头道:“是的,要不然我就不敢那么毫无顾忌的和你谈说这许多不该说的问题了!”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姑娘说的是,不过,以我看,她四位中已有两个背叛了姑娘,姑娘只是还未能发觉而已!”
他此语一出,四个绿衣少女,立刻有两个心神倏然一惊,脸色微变,心中“扑扑”直跳。
陈虹虹摇头道:“不会的,她四个决不可能背叛我的!”
她当然不相信,这四个绿衣少女都已跟随她四五年,名虽侍婢,实际情如姊妹,她们怎会背叛她呢?
江阿郎淡笑了笑说道:“姑娘既然认为不会,那么麻烦姑娘请她四个过来一下,我想和她们四位谈谈,可以么?”
“当然可以。”
陈虹虹点点头,转朝四婢说道:“你们都过来一下!”
她话声一落,立有两名绿衣少女毫不犹豫地站起娇躯走了过来另两个虽然也紧紧跟着站起了娇躯,却互望了一眼,竟倏然一拧柳腰,身形霍分,一个扑向了楼梯口,一个直扑楼窗!
事现意外突然,陈虹虹与邓天杰全都不禁愕然一怔!
陈虹虹陡地一声清叱,与邓天杰身形一动.就要分头飞身拉截,江阿郎轻声一笑说道:“二位别动,她两个跑不了的!”话声中,左手隔空弹指,两楼指风疾射那扑向楼梯口绿衣侍婢的腿弯,右手—抬,探掌虚空抓向那直扑楼窗的一个!
两声惊叫,“卟通”两声连响中,扑向楼梯口的那个已被指力点中双腿弯穴道,跌坐在楼梯口,那扑奔楼窗的一个,娇躯也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硬拉了回来,摔跌在楼板上!
她娇躯摔跌下,心中虽然惊骇欲绝,但仍不死心,立即一跃而起,还想跑!
江阿郎微一扬眉道:“姑娘,你也太不识相了!”拈手一指飞点而出,封了她的穴道。
陈虹虹美目异采飞闪的说道:“你好高绝的功力!”
杜心蘅突然哈哈一声大笑说道:“陈姑娘,说来你也许不信,你虽然誉称,‘五凤’之最,‘兰花指’为当世武林绝学,但你纵然与‘风雷鞭’联手,也难是他手下三招之敌!”
邓天杰两道浓眉微微一轩,不信之色已现露于形表!
江阿郎立刻笑说道:“老人家,你别只顾替我吹嘘了,当心替我招惹麻烦!”
陈虹虹美目深看了江阿郎一眼,笑说道:“你也别客气了,说实在的,这话要是在片刻之前,我绝对不相信,现在我可就有点不敢不信了!”
江阿郎笑笑道:“姑娘好会说话!”
目光一瞥站立一旁脸露惊色的两名绿衣侍婢,话锋一转,说道:“姑娘,请叫她二位把那两个弄过来吧!”
陈虹虹心中此刻对江阿郎巳产生了无比的信服,闻言,立即朝那两名绿衣侍婢说道:“小佩、小珊,你们去把小琴、小霞她两个抓过来!”
小佩、小珊等应了一声,分朝小琴,小霞二人走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迫不得已
陈虹虹娇颜上忽然现出一股奇怪之色地望着江阿郎问道:“你怎知道她两个已经背叛了我的?”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姑娘只仔细看看她俩个的眉心就明白了!”
说话间,小佩、小珊二人已把小琴、小霞两个提了过来使力地往板上一摔,显然,她二人心中非常愤怒她两个的背叛!
陈虹虹立即凝目朝小琴、小霞的眉心仔细看去,只见两人眉心之间,全都有一个黄豆般大小,不留心细看,不容易发现的淡淡的黑点!
江阿郎道:“姑娘看出来了么?”
陈虹虹点头道:“看出来了,她两个的眉心中央都有一个淡淡的小黑点!”
江阿郎说道:“姑娘可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吗?”
陈虹虹摇头道:“不知道。”
江阿郎道:“那便是她两个背叛姑娘的原因!”
陈虹虹脸露迷惑不解之色地问道:“那是什么?”
江阿郎笑了笑,道:“凡是身中‘玄阴附毒骨针’之人,眉心都有这么一个淡淡的小黑点!”
陈虹虹满脸惊容地道:“你是说她两个身上也被下了毒针禁制?”
江阿郎点头说道:“要不然,我想她两个绝不至于背叛姑娘!”
陈虹虹眨了眨双目,望着小琴、小霞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陈虹虹黛眉倏地一扬,说道:“你两个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不答我问话?”
小琴、小霞仍是低着头,没答话!
陈虹虹美目寒电一闪,道:“小琴,你两个是不是要吃些苦头才肯答话?”
小琴忽地一抬头,双目含泪地说道:“姑娘,婢子等自知对你不起,你也别问了,婢子情愿一死谢罪!”
陈虹虹双目突射煞芒地一声冷笑,道:“很好,你两个既然情愿死,我便成全你们两个便是!”
话落,皓腕一抬,扬掌就要拍下!
江阿郎连忙抬手一拦,说道:“姑娘请掌下留情!”
陈虹虹玉掌一垂,道:“她两个既然情愿死,你何必!……”
江阿郎含笑接口说道:“她两个这也是迫不得已,姑娘先请坐下息息怒气,让我和她们二位谈谈好了!”
陈虹虹眨眨美目没再说话,默默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去。
江阿郎目光随又转向风雷鞭邓天杰道:“邓兄,你也别站着,也请坐下陪同杜老人家和陈姑娘喝两杯吧!”
邓天杰豪声一笑,说道:“江阁下,你这份超人的沉静胸襟气度,实在令咱佩服,没说的,咱听你的就是!”
杜心蘅忽然轻声一笑道:“你本来就应该佩服他,他是你的头儿!”
邓天杰神情不由愕然一怔!道:“他是我的头儿!”
杜心蘅笑道:“你不明白?”
邓天杰摇头道:“咱不明白。”
杜心蘅笑道:“那你就等着吧,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邓天杰眨眨环眼道:“老前辈,你干脆告诉咱不就得了!”
杜心蘅摇摇头道:“不能说,我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好了,老朽可不愿做多嘴驴!”
邓天杰两道浓眉深蹙着,踱步在桌旁边另一张凳子上坐下,并叫站在一旁的侍婢小佩小珊去把那桌上的酒菜杯筷全部搬了过来。
陈虹虹一双黛眉轻蹙,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她心里在暗想:“江阿郎怎会是邓大哥的头儿了?”
她虽然聪慧无比,才智也高,但也想不到杜心蘅那句“头儿”的意思,是指“少年六俊”之首而言!
陈虹虹暗暗想间,江阿郎那里已语声温和的望着小琴姑娘说:“你既知对不起你们姑娘,情愿以死谢罪,那你们为何还不愿回答你们姑娘的话?”
“一个人最可怕的莫过于一个‘死’字,你们既然连死都已不怕,又还有什么话不能说,还有什么顾忌你怕的?”
小琴小霞二人望了一眼,小琴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去没说。
江阿郎立刻又说道:“小琴姑娘,我知道你们这是迫不得已,不是心甘情愿背叛你们姑娘的,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用不着吞吞吐吐。”
小琴抬眼朝陈虹虹望了望,忽然轻叹了口气,说道:“江相公,你说的不错,小婢虽是被迫背叛姑娘,但已经够使姑娘伤心气怒的了,小婢们之不回答姑娘的问话,主要为了免得更增姑娘心里的气怒!”
江阿郎点头说道:“你这话虽然不无道理,但却是错解的道理,你应该明白,适才要不是我及时拦住你们姑娘,你们已经死了,虽说你们情愿死,可是,你们这样死值得吗?未免死得太冤了!”
小琴道:“这个小婢知道,不过,姑娘纵然仁心大度,饶恕小婢们,小婢们也是死路一条!”
江阿郎道:“你是说,紫凤她必定会杀你们?”
小琴幽幽地说道:“她只要不按时给小婢解药,小婢就会死在她那‘玄阴附骨毒针’之下!”
江阿郎神色忽然一怔,道:“小琴姑娘,如果我能保证你不死,你们可愿听我的?”
俗语说得好,“蚂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人,只要能够活下去,没有一个是愿意死的!
江阿郎话声一落,小琴小霞二人的四道目光立刻霍然一齐投注江阿郎的脸上,她两人的脸上同时现露出一种似惊似喜,却又含着怀疑的复杂表情!
显然,二人的心底已激起了一股求生的意念!
江阿郎从二人的脸色神情上,已看出二人的心意,说道: “你们可是不信?”
小霞摇摇头道:“小婢听说‘玄阴附骨毒针’,除那独门解药外,天下无人能解,要不然……”
语声一顿,目光望了望陈虹虹姑娘说道:“我们姑娘就不会任由紫凤控制着虞姑娘,受其胁迫无策了。”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你说的不错,那‘玄阴附骨毒针’,除 独门解药外,天下虽是无人能解,但并非绝对无人能解,如果身怀某种神功之人,以其神功,吸取出毒针,再以精纯深厚的内功,炼化附骨剧毒,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小琴小霞二人听得方自四目圆睁,陈虹虹那里已神情激动,美目倏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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