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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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明玉-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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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成薄片,挂在树枝之上,名曰:‘肉林。’右边将酒灌满,名曰:‘酒池。’天子富有四海,原该享无穷富贵,此肉林、酒池,非天子之尊,不得妄自尊大也。”



这纣王听信妲己之言后,果然造了酒池、肉林,一无忌惮,朝纲不振,任意荒yin。一日,妲己忽然想起玉石琵琶精之耻,欲设计害子牙。便作一图画,那日在摘星楼与纣王饮宴,酒至半酣,妲己曰:“妾有一图画,献与陛下一观。”



纣王曰:“取来朕看。”



妲己命官人将画叉起,纣王看此画,又非翎毛,又非走兽,又非山景,又非人物;上画一台高四丈九尺,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宝玉妆成栋梁。夜现光华,瑞彩照耀,名曰:“鹿台。”



妲己奏纣王曰:“陛下万乘至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阆苑蓬莱,陛下早晚宴於台上,自有仙女仙人下降。陛下得与真仙遨游,延年益寿,禄算无穷;陛下与妾共叨福庇,求享人间富贵。”



纣王看到这鹿台之后,便觉欢喜,只是这鹿台一看便知浩大,非一般所能造成。便与妲己说道:“此台工程浩大,当命何官督造?”



妲己见得纣王同意,不由上前奏曰:“此工须得一才艺精巧,深识阴阳,洞晓生克之人。以愚妾观之,非下大夫姜尚不可。”



纣王也知姜尚有异术,确可造成此台,即传旨与侍官:“宣下大夫姜尚。”



此时,姜尚正在比干府作客,使人寻姜尚不得,听其妻冯氏说姜尚去了比干府,便又往比干府召姜尚,比干慌忙接旨。



使臣曰:“旨意乃宣下大夫姜尚。”子牙听后,即忙接旨谢恩曰:“天使大人可先到午门,卑职就至。”



使臣去了,子牙只觉心神不宁,便与比干要了干钱,木盆暗起一课,卦象显凶,知今日之厄。便对比干谢曰:“姜尚荷蒙大德携提,并早晚指教之恩。不期今日相别,此恩此德,不知何时可报。”



比干见姜尚神神叨叨,才过的片刻之后,便说出这等话来,心有不解,出口问道:“先生何故出此言?”子牙与他解释道:“尚占运命,主今日不好,有害无利,有凶无吉。”



比干想了想后,安慰姜尚曰:“先生又非谏官,在位况且不久,面君以顺为是,何害之有?”



子牙却是不听,他与玉虚宫学道四十年,虽无缘仙道,却也有些道行,道门六艺甚是精通,当然不听比干劝言,出口道:“尚有一柬帖,压书房砚台之下,但丞相有大难临身,无处解释,可观此柬,庶几可脱其危;乃卑职报丞相涓埃之万一耳。从今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睹尊颜?”



子牙作辞,比干着实不忍:“先生果有灾难,待吾进朝面君,可保先生无虞。”子牙曰:“数已如此,不必劳动,反累他人。”



见姜尚执意如此,比干只得相送子牙出相府,上马来到午门,迳至摘星楼候旨。奉御官宣上摘星楼见驾毕,王曰:“卿与朕代劳,起造鹿台,后成功之日,如禄封官,朕决不食言,图样在此。”



子牙观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阁殿重檐;玛瑙砌就栏杆,宝玉妆成栋梁。子牙看罢暗想:“朝歌非吾久居之地,且将言语感悟这昏君。昏君必定不听发怒,我就此脱身隐了,何为不可?”



如此一想,姜尚谢过纣王之后,回到家中,与宋异人冯相说今日之事,言及自己是祸非福,有离朝歌之意。这宋异人虽是商人,却也明是非,知好歹。晓得姜尚如真造那鹿台怕是名声就坏了,日后不知要遭何等苦楚,与姜尚安排钱财衣物之后,便同意他悄悄离去。



只是那冯氏不允,她乃是贪享福贵之人,听得姜尚要离去,不再作官,哪里会同意,一晚上与姜尚吵吵闹闹。言及,姜尚若要离去,非与她一份休书不可,更是提了无数要求。



天明之后,姜尚无奈只得与那冯低写了休书,把府中纣王赐于的一应钱物都允了冯氏,冯低这才无语。姜尚如此离了朝歌,与四处行走,以算命为生。他虽不成仙道,却也算得一位修士,饮风餐露更是不在话下,只觉不与那纣王为臣,倒也快活,如此行走数年,眼界渐开。



一日,姜尚到了西岐,见此地民风纯朴,君候贤能,突然想到离开玉虚宫时,老师曾与他言:“成汤气数将尽,有凤鸣西岐,周室当兴!又逢大劫将起,神仙犯杀劫!”



想到这里,姜尚便明白,那成汤怕是要被这西周取而代之。元始天尊曾与自己说过,自己命里无有仙缘,合该享那将相之福,今日又有此等感悟,难不成自己与这姬周低有缘?



如此想到,便暗自起了一课,卦象言到西伯候有劫,此乃凶兆。可凶兆之中带有一大吉之势,此势锐利,无可抗抵。得此卦后,姜尚苦想数月,这才明悟,那西伯候之劫乃是西岐兴起之兆,便暗自居与西岐城外,每日里与山石为伴。



再说妲己陷害姜尚不成,又听得姜尚逃迹无踪,再加之其友返本归源,不日便可重得人身,与那琵琶精报仇之念渐消。



有日,妲己想到自己要坏这成汤社稷,如今虽然便得纣王尽失民心,要却成果极小。不由又把主意打到朝中武将身上,想让这些武官与纣王离心离德,如此一来,纣王武备渐消,定有心怀歹心者见势起事。



妲己不想便罢,这一想法一起,果然把个殷商折腾的死去活来,使文武离心,却让诸候声势渐大。



第四卷三皇五帝第三八三章商容死节,太子拜仙师



且说那姜皇后被自己害死之后,还有二子,一为殷效,一为殷洪。这二子极是乖巧好学。妲己为绝成汤所数,又把主意打到二个殿下身上,故寻找当初侍候姜皇后的一位官女姜环弄计。



殷效殷洪果然上当,听了妲己害母之言,心里悲痛,也不思量轻重,便持剑要与那妲己报害母之仇,不料却是中了妲己之计,引的纣王大怒,要杀子以讨美人欢心。



朝中有莽汉大将方弼、方相,乃是二位太子护将,见得纣王骨肉不分,义气将出,便要救这二位太子。



见到禁军前来捉拿二位太子,不由大急,方弼一意起,挟住殷郊,方相挟住殷洪,厉声高叫曰:“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上成汤之嗣。我等反了!”



二人这一通厉喝之后,众禁军果然还有一丝忠心,不敢加害二位太子,任由方氏兄弟背负殿下,连出朝歌南门去了。大抵二人气力甚大,彼时不知跌倒几多官员,便是有心阻他二人的官员,又那里挡得住。



话说众多文武,见反了方弼、方相,大惊失色;独黄飞虎若为不知。亚相比干近前曰:“黄大人!方弼反了,大人为何独无一言?”



黄飞虎答曰:“可惜文武并无一位似方弼二人的。方弼乃一莽汉,倘知不忍国母负屈,太子枉死;自知卑小,不敢谏君,故此背负二位殿下去了。若圣旨追赶回来,殿下必死无疑,忠良尽遭杀戮。此事明知有死无生,只是迫於一腔忠义,故造此罪孽,然情甚可矜。”



却说,方氏兄弟带着二位殿下逃出朝歌,却是身无分文,才知自己行事鲁莽。无奈之下,方弼请二位殿下说曰:“臣有一言,启二位千岁!臣等乃一勇之夫,秉心愚蠢。昨见殿下负此冤苦,一时性起,反了朝歌;并不曾想到路途遥远,盘费全无。今欲将黄将军所留玉,变卖使用,又恐盘诘出来,反为不便;况逃灾避祸,须要隐藏些方是。适臣想一法,须分路各自潜藏,方保万全。望二位千岁详察,非臣不能终始!”



如此一来,众人便只得分路而行,以免被禁军捉住。殷效殷洪也知道要分别,可他二人一直住在深宫大内之中,哪里晓得外面世道如何,看着尘土飞扬的大道,空阔的野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又去到哪里。



迷茫之际,殷郊与方氏二兄弟说道:“将军之言极当;但我兄弟幼小,行不知去路,奈何?”



殷郊说的在理,方弼想了良久之后,突然灵光一现,猛一拍手曰:“这一条路往东鲁,那里是姜候封地,殿下可往投奔。这一条路往南都,俱是大路,人烟凑集,可以长行。”



殷郊曰:“既然如此,二位将军不知往何方去,何时再能重会也?”



方相叹了一口气,此去生死不知,只得故做欢颜与二位太子曰:“臣此去不管那镇诸侯处,暂且安身;候殿下借兵进朝歌时,臣自来拜投麾下,以作前驱耳!”



如此一番交待约定之后,四人各个挥泪而别,不表方弼、方相辞别殿下,投小路而去。且说殷郊对弟殷洪曰:“兄弟你投那一方去?”



殷洪曰:“但凭哥哥。”殷郊想了想,对弟弟曰:“我往东鲁,你投南都。我见外翁哭诉这场冤苦,舅爷必定调兵。我差官知会你,你或借数万之师,齐伐朝歌,捉妲己,为母亲报仇。此事不可忘了!”



殷洪垂泪点头:“哥哥从此一别,不知何日再会?”兄弟二人放声大哭,执手难分。殷洪与殷郊分别后,抬头上路,泪不能乾,凄凄惨惨,愁怀万缕。



这位殿下年纪幼小,身居宫闱,那晓得跋涉长途?且行且止,后绊前思,腹内又饥。你想这殿下深居宫中,思衣则绫锦,思食则珍羞,那里会求乞於人?



忽见一村舍人家,大小俱在那里吃饭。殷洪殿下走到跟前,便叫:“饭与孤家用。”众人看见殷洪身着红衣,相貌非俗。忙起身曰:“请坐,有饭。”慌忙取饭放在桌上。



殷洪吃了,起身谢曰:“承饭有扰,不知何时还报你们?”乡人曰:“小哥儿那里去?贵处上姓?殷洪曰:“吾非别人,纣王之子殷洪是也。如今往南都见鄂崇禹。”



那些人见是殿下,忙叩首至地,口称:“千岁!小民不知,有失迎迓,望乞恕罪!”殷洪殿下曰:“此处可是往南都去的路?”



乡民曰:“这是大路。”殿下离了村庄,望前赶行,一日走不上二三十里。大抵殿下乃深宫娇养,那里会走路。此时来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无处可歇。心下着忙,又行二三里。只见松阴密杂,道路分明,见一座古庙。



殷洪殿下大喜,一迳奔至前面。见庙门一匾,上书轩辕庙。殿下进庙,拜倒在地,言曰:“轩辕圣王,制度衣裳,礼乐冠冕,日中为市,乃上古之圣君也。殷洪乃成汤三十一代之孙,纣王之子。今父王无道,杀子诛妻,殷洪逃难,借圣帝庙宇安宿一宵,明日早行,望圣帝保佑。若得寸土安身,殷洪自当重修殿宇,再换金身。”



此时殷洪一路行来,身体困倦,在圣座下和衣睡倒不表。



且言殷郊望东鲁大道一路行来,日色将暮,只走了四五十里,只见一府第,上昼太师府。殷郊想:“此处乃是宦门,可以借宿一宵,明日早行。”



殿下问曰:“里面有人麽?”问了一声,见里面无人答应。殿下只得又进一层门,只听得里面有人长叹作诗:“几年待罪掌丝纶,一片丹心岂白湮?辅弼有心知为国,坚持无地向私人。孰知妖孽生宫室,致使黎民化鬼;可叹野臣心魏阙,乞灵无计叩枫宸。”



话说殿下听毕里面作诗,殷郊复问曰:“里面有人麽?”里面有人声,问曰:“是谁?”天色已晚,黑影之中,看得不甚分明。



殷郊曰:“我是过路投亲,天色晚了,借府上一宿,明日早行。”那里面老者问曰:“你声音好像朝歌人?”殷郊答曰:“正是。”老者问曰:“你在乡在城。”殿下曰:“在城。”“请进来,问你一声?”



殷郊殿下向前一看,不由大惊:“呀!原来是老丞相。”



商容乍见殷郊不由下拜曰:“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迎迓,望乞恕罪!”商容又曰:“殿下乃国之储贰,岂有独行至此?必定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生了,若臣听说详细。”



殷郊见得商容之后,不由满面流泪,把纣王杀子诛妻事故,细说一遍,商容顿足大叫曰:“孰知昏君这等横暴,灭绝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身在林泉,心怀魏阙:岂知平地风波,生此异事。娘娘竟遭惨刑,二位殿下流离涂炭,百官为何钳口结舌,不犯颜极谏?致令朝政颠倒。殿下放心,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天子,改弦易辙,以救祸乱。”



即唤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候明日修本。不言殷郊在商容府内。且说殷、雷二将领兵追赶二位殿下,虽有人马三千,俱是老弱不堪的,一日止行三十里,不能远走。行了三日,走上百里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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