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温暖的那一边低声问他们,唇边带一点点笑意,“然后呢?”
“然后你就出现在这里了。没有人可以看懂他的意思,我想不通,明明是胜了的人却要退出,而真正惨败的我们却莫名其妙地带回了你。”
没有人能想得通猫的心思,就像我永远都不了解你。
“深蓝,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死,我早就该知道,那不是甜言蜜语。
不远处烧起来了,静臁⒊氏殖鲆环煲倜鸬拿览觥N艺乜醋挪辉兜幕鸸猓桓鲎忠菜挡怀隼础
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瓦,我都曾踏过。带着不同样的心思,欢乐的,执着的,愁怨的,悲伤的,我踏着那些相同的路径走过这里,试图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
而今却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有的时候,生存还是毁灭真的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我移了视线,不再看,也不再去感触四方爆起的灵压。
有的人,愈是温顺他就愈会欺负你。这个认知,许是在多年我就该明白。
然而,又一次毁灭之下我笑,“蓝染大人,这一次你会胜么?曾经你说要毁了这里,那么这一次一定要说到做到。”
他讶异,似是不太满意我的话挑眉,“想起来了?这么狠心?”
我不答,只是笑。
天边的红云越来越重,火光四起,死神们处处奔走。没有人会想到,灾祸的始作俑者居然会安安静静待在一个小角落和无关紧要的女人谈什么想不想起丢不丢下的问题。
有人说,爱永远是用来伤害的权力。追得太紧会厌,离得太远会忘,爱得太深会失望。
这不是以爱情为中心的世界,即使它是我的中心。你看,肆虐的火光就是最好的证明,眼前这个男人要得太多,我一样都给不了。
我抬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吗?女人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他还是那般无波无澜的样子,“怎么说?”
“你不懂,我累了,等得太久太累了。”
他眼里似乎滑过不安,但并未说什么。反倒是一直安静的深庭没有沉住气,“不是的,不是娘亲想的那样的!”他说的又快又急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蹲下身子,与深庭平视,这孩子真的长大很多,我道,“你记得我生气的样子吗?深庭,以前我生气起来是什么样?”
他不安地看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没有。娘亲从不曾真正生气。即使被深庭气得要死娘亲也从没有真正生气过。”
“当然了。”我推开他走到那人身边附在他耳边道,“你怕不怕,永远不生你气的深蓝消失?”
他抓住我的手,“怕。”
“那你还丢下她,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待那么久。她明明告诉过你,她只要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偏偏要一次又一次负她?”我用她这个陌生的称呼,语气淡然得仿佛这个人不是我一样。
“我没有丢下你,是深蓝,是深蓝你自己要留下来等的。”他直视我的眼,眼光凌厉载着盛怒。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眼里的怒气,这种感情就像是本能一样只要遇到便可以激发,恰到好处精准无差。他那样说,几乎让我以为真的是我说的。
可是,不可能。
这个世界毁灭了,深蓝也不会说出要离开阿介这种话。
对于这一点,我太笃定,所以才没有相信的余地。
阿介?
我惊异我的心中忽然冒出的词汇,那样亲切与自然,融到骨髓里的挚爱。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办法忽略。
“来不及了。”我低声说,“我现在没有办法站在你这边,蓝染大人。”
终于,一声又一声的蓝染大人把他激怒。也顾不得我的反抗挣扎,他直接把我横抱而起,低声在我耳边说,“由不得你了,深蓝,你若再任性我就把你丢到大虚堆里去,我说到做到。”
我瞪他,却动弹不得,全身都被灵压束缚住。狠心的男人,我在心里骂,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语气还残留着怒气,只道一句:“深庭,走了。”便用上了瞬步。
很快,在另一个角度感受着瞬步的不可思议,我只觉得冷。
秋天都这么冷了,冬天要怎么办?我胡思乱想着,开始担心自己那被整得孱弱不堪的身子。呼呼的风刮在脸上很疼,我皱眉,然后脑袋被那人按到怀里,挡去了所有的风。
不久,风止了。我知道大概是到了该到的地方便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末了还嘟囔一句,“我又不是残废,我自己会走。”
他只笑一声,手里却把我捞回去。
我刚要瞪他,便被一阵暖意晃了心神。身上是一件很暖的披风,我这才发觉一路过来冷的原因。
是的,很冷,眼前冰天雪地,而我本就冰凉的手指越发地冷起来。
这冰天雪地里只有我和他两个,深庭似乎没有跟来。他轻轻摩擦温暖着我的手指,说,“其实,深蓝瞪起人来的样子也挺好看,不过我好像喜欢原来那个温顺的深蓝多一点。可惜,原来的你,总是怯懦。一定我要逼迫才肯露出一点点锋芒,你总喜欢站在我后面不肯上前。风雪也好荣光也好,你都不肯走上前来。”
“我喜欢你笑,也爱极了你哭的样子。但这笑这泪都只能是我蓝染惣右介一个人的,别人一分都不许得到。可是深蓝你太爱笑了,高兴也笑,悲伤也笑,好像什么情绪你都可以笑出来。刚才也是一样,明明气成那个样子还要笑,深蓝,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在气什么,你在怕什么?”
他挑起我下巴,眼里的凌厉被欲望染起,邪气又可怕。
我鼻子一酸,偏偏拉扯嘴角习惯性地笑可是被骨子里疼痛折磨地闷哼出声,“唔……”
他重重地捏着我的下巴,我疼得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就是不掉。
他说,“深蓝,哭出来,不要笑。”
我摇头。
另一边他越发地搂紧我,像是要把我揉到骨头里去,终于他妥协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
我瞪着他,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他的表情。
“混蛋!”
他叹气,亲吻我的眼睑。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被他吻去,好像我不曾哭过。他的吻细细碎碎恰到好处,温柔得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他一边吻一边说,手上还不忘记在这里我会冷地把我搂紧,“我是混蛋,你不要气好么?”
“我要一直忍,忍着不去找你不要见你不要吻你,明明知道你过的不好,也不能上去抱抱你。深蓝,你真是狠心。好不容易到了今日,你却还要说什么蓝染大人。蓝染大人,蓝染大人,这不是你用的称呼,你懂不懂。你这样叫,我心里疼得紧。”他吻我的唇,轻舔细尝,像对待珍宝,“深蓝,我不许你对别人那样笑得温柔,我也不许你对我这样笑得残忍,明白吗?深蓝,你笑也只许为我,哭也只许为我。我总是想,没有我,深蓝要怎么办?却不知道,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我宁愿当时带你走也不愿到如今这个样子。”
他一直吻一直吻,一直说一直说,“深蓝,你真狠心,你真狠心。是你要留下,是你不见我,为什么到头来是我错?”
我静静听,唇齿间熟悉的味道令我心悸。
是我错?
为什么?
还有什么事,遗漏了?
难道,这个一向爱欺负我的男人,这一次被我欺负了吗?
深蓝(完结)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心里默默重复着这样的字句,每个字都是一片过往。
多少年以前,死了心要跟着他。
又过了多少年,伤害与自卑混杂在一起,凑成了那么多难再回首的往事。
而今天,脚下是冰冷的雪地,身上却是温暖的披风。很强烈的错杂感,我看着眼前男人一派温情甚至带上一点忧伤的眼,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说,是我在欺负你,这是真的吗?”
他答,比刚才还要苦涩,“是真的。若不是你,我便不会拖到今日。你看,这里,是我一直想带着深蓝到达的地方。”
皑皑天地,美极了。
我笑,然后说,“我恨你,比爱你还要多怎么办呢?”
“那也好,反正在深蓝心上的人只有我一个。”
“强词夺理。”
他笑起来,淡淡的仿佛不在意。
他道,“深蓝不关心,那些死神要怎么办吗?”
“不关心。”
“倒是狠心肠。”
我哼一声,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可他不依,“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毁灭整个静臁⒑貌缓茫俊
他问好不好,好像真的在征询我的意见一样。
但我知道,其实我自己也是个狠心肠的人。不关心不在乎心上之外的人,哪怕他们对于我来说是那样那样的熟悉。放弃,一而再再而三,我把装在心里的东西一点一点丢光,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深庭,还有一个便是他。可惜,这里面没有我自己。
深蓝是一个柔软又善良的人。
你们都错了,她对别人不好,对自己也不好。
她这辈子所有的热情都耗在了一个人身上,事到如今,她不再有选择的余地。
相信他,站在他身后。
是唯一的未来。
“再问一遍,真的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他不依不饶,非要我给一个答案,给一个多年前就该得到的答案。
“不关心。”我抿着唇,一字一句道。
他凑过来吻我,好像怎么也吻不够。
“呵,我骗你的,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没抬头,真的对这些漠不关心,“这样啊。”
“傻瓜。”
他拥紧我,暖人的温度就渗进来,好像拥有了世界。
我靠在他的胸膛,“你会不会永远带着我?”
“我会。”
我笑,心里像是有什么溢了出来,“很好,这一次一秒都没有考虑。”
“是吗?”
“对啊。”
“呵,那就好。”
呵,那就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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