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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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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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面面相觑。

    咦,咱家老侯爷是被夫人跟小侯爷夫夫给抛弃了吗?

    府里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小溪怀孕的事,这其中,老管家福伯就是之一。他咳了咳,道:“主子的事儿,咱做下人的少多嘴。”

    一干小厮丫鬟们也就住了嘴,福伯在老侯爷身边跟了几十年,在府里还是很有威严的。虽然,他们也曾经耳闻过老侯爷年轻时和福伯的一点什么事。

    咳,不过,既然老侯爷都有了夫人,过去的事也就休要再提啦。

    丫鬟们又凑在一起碎语一番,无非是猜测夫人此番为何也跟着回了那小村子,当然,任凭她们想破脑袋,也绝不可能猜出,是那位俊美到极致的小哥儿怀了身孕的缘故。

    马车里。

    小溪看着满脸悠哉的芸姨,呃……娘,他想到这两天侯爷爹的反应,心里不禁有些打鼓,犹豫少顷,终于没忍住问道:“娘,爹是生小溪的气了吗?”

    侯爷夫人一愣,随即笑道:“傻孩子瞎想什么呀你,他生你什么气呀?你有了咱们祁家的骨肉,他那个半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祁家的骨肉……小溪脸皮一热,有些不太自在,绞了绞衣襟,他低声道:“刚、刚刚在车里看爹的脸色好像不大好呀。”

    唔,想想也是呀,他跟祁越和娘都走了,就把他一个老人家抛在家里,也蛮可怜的……

    “那是他昨晚没睡好而已啦,小溪呀,你现在要做的呢,就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什么烦心事儿都别想,先把身子养好,哦对了,另一辆马车上我让人装了许多人参什么的,回家后我给你煲汤喝,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

    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祁越打断,“娘,小溪昨晚也没睡好,你就先别烦他了。”

    侯爷夫人立马闭嘴,眼睛转了转,望着一脸护妻姿态的儿子,面色稍显不安的小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却还是笑着给了小溪一个安抚的眼色。

    果然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她嘀咕,看了看小溪,见那孩子虽说有了孩子,却还是清瘦柔弱的样子,不禁叹息,就算自己家这混小子忘了娘,自己这做娘的也恨不起来这媳妇儿呀。

    她把视线放在卷起的窗帘外,外面已经是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了,日头也变得些许毒烈,瓜果成熟的好季节又到了呀。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儿,而且是回那满是回忆的苏家村,侯爷夫人早已满是欢喜了。虽说一大早听祁越这孩子说他们俩今儿要回苏家村时,她还很火大——这小溪都怀孕了,你小子还要把他往村里带?还想他好吗?

    不过,后来在祁越和小溪的坚持下,以及后来自己的顿悟,也觉得小溪还是回那山明水秀的小村子比较好——至少,在孩子出生前是这样。

    侯爷府的条件资源是好,但唯一一点不好、同时也是最致命的——人多嘴杂。

    虽说他们侯爷家有钱有权,但再怎么着,也挡不住这悠悠之口啊,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与此相反,回到苏家村的话,那儿本就民风淳朴,环境也好,即使也免不了口舌之扰,但那里毕竟是小溪自小生活的地方,他感觉亲切、自在。

    祁越这孩子今年就十八岁了,可在这十八年中,他有十多年都是为了保护小溪、回到小溪身边而存在着的。

    眼下,两人成了亲、又有了孩子,对祁越来说,小溪就是一切呀。侯爷夫人叹了口气,这样深的牵绊,也不知是缘还是孽呀。

    所以,当下的一切都应该以小溪的需求为主呀。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思及此,侯爷夫人把欣赏景色的视线收了回来,冲自己的儿子招了招手。

    祁越正揽着小溪靠在自己肩膀上轻睡呢,看到娘像做贼似的冲自己招了招手,不禁有些不耐烦,他压低声音:“怎么?”

    侯爷夫人见这混小子语气这么差,心中一气,觉得自己所担心的那个还真可能发生,但她是长辈,不能跟这兔崽子较劲儿,深呼吸……默念:一切为了小溪,为了小溪的一切!

    “祁越啊,娘跟说件事儿。”侯爷夫人瞧了眼在睡觉的小溪,压低声音道。

    祁越:“……什么事儿?”

    侯爷夫人的脸色不甚自然,干咳了咳,道:“小溪这会儿有了身子,你可就不能再做那事儿了啊……”

    祁越皱眉:“哪事儿?”不及娘回答,祁越便了然,神色如常道:“娘放心吧,我又不是好…色的人。”

    侯爷夫人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嘀咕,都说虎父无犬子,祁津都那样了,祁越又能好到哪啊去……不过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她意识到祁越这两天有些不大对劲,像只暴躁的豹子,一挠就炸了。

    她望着小溪,见他眼皮轻轻动了动,耳朵上微微泛了红,便知这孩子并没有睡着。

    小溪,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她望着前面熟悉的山路,有些感慨,不知不觉,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呀,物是,人也是。

    刚进村口儿,便见着了几个熟人,早上干完活儿准备回家的宋康夫妇,以及一大早上山采药回来的宋山岚。

    宋山岚乍一看到坐在马车外面的祁越,不禁有些惊奇:“祁越,你怎么回来了?小溪呢?”

    还没进村口时,祁越就从马车里坐到了外面,和马夫并排坐着。思及回村子的时候肯定会见到些熟人,若是就那样拉下帘子径直回自己院子,也并非不可,只是显得太不懂事儿。

    村里人家,最看重的就是热情厚道。

    祁越此番,一是为了宣布他跟小溪回来了,另外则是为了以后着想——小溪怀孕的事被传出去,村里人也会因了平时两人的为人,不至于说什么难听的话。

    祁越见宋山岚满头大汗的背着一只竹篓,里面满是些花草,便笑着道:“怎么,山岚哥不欢迎我们回来吗?小溪他有些不舒服,在里面待着呢。”

    “哪啊能,一会儿来我们家啊,我让你叔给你做些好吃的。”宋山岚笑,眼神变得有些坏,冲祁越眨了眨眼。

    小溪不舒服?肯定和你小子逃不了关系吧。

    祁越故意无视那调笑,又冲宋康夫妇寒暄几句,便催着马儿朝前走了。

    他跟小溪离开这儿,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功夫,村里并没什么明显变化,无外乎山更青、水更绿,空气里都是暖洋洋的,路边偶尔有几只大白鹅摆着屁股慢吞吞走过。

    祁越侧脸朝马车里道:“前面没什么人了,把帘子卷了凉快些吧。”

    小溪应声从马车的窗户探出头来,对祁越笑着道:“咱们明明才走了一个多月,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呢。”而这种感觉,舒心又宁静,真好。

    祁越脸色有些紧张,忙钻进马车,把人从软榻上轻抱在自己腿上,低斥:“不许调皮,伤到身子可怎么办!”

    小溪撇了撇嘴,朝娘看了看,希望她能开口为自己解围,却不想她看也不看自己,视线盯着外面路上的小狗小猫看的开心。

    所以,这是要开始被监禁的生活了么?小溪觉得有些头疼,这好像是知道自己怀孕的第二天哪,据说怀胎是要十个月的呀!十个月的呀!

    回到溪流边的小院儿时,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当下要做的便是打扫房间和院子。但是三人的衣衫皆是华丽又累赘,压根儿不适合做这打扫工作,正犹豫间,小溪“啊”的一声,身子极其灵活的钻进了西边的屋子,祁越正疑惑间,就见小溪笑嘻嘻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旧包袱。

    “这是什么?”芸姨好奇地问。

    “里面是娘跟祁越的以前的一些衣服。”小溪笑着回答,明媚的脸上染上了些灰尘,蹭的小脸脏兮兮的,像只小花狗儿。

    祁越看着他那献宝般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凑上前去,抻着衣袖给他擦了擦脸,道:“你这是从哪啊翻出来的?”以前他刚回到这儿的时候都不曾听他说这事儿。

    芸姨一听这里面是从前自己在这住时的衣服,喜色立马涌上了心头,忙把那包袱小心解开,见到那臧蓝色粗布衣裳时,不觉眼眶一红。

    离开这里时,只把些稍微贵重些的东西给带走了,衣服鞋子都留下了,本以为这些东西肯定会被小溪当做破烂儿给扔了或是拿来当做别用,没想到,会被这孩子给悉心保存好。

    芸姨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笑道:“得,咱呀有了小溪这陈年战袍,这院子肯定一会儿就变得特水灵。”

    祁越:“……”娘不带你这样用词的啊!

    另一厢,宋山岚回到家把竹篓放下,先是到水井边取了水洗把脸,尔后脸也不擦,就那样湿哒哒地进了屋,见卧室没人,便转身去了书房,林荆楚正在奋笔疾书些什么。

    他凑过去,俯在荆楚脖颈边,对着那纤薄的耳朵吹了口气,道:“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林荆楚推了他一把,不让他继续闹自己,漫不经心道:“你侄媳?”

    宋山岚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抚着他瘦削的肩膀第四次解释道:“荆楚,你别生气嘛。宋康家的那是她不懂事,你这么好,就别跟她一般计较哈。”

    林荆楚在砚台边上抹了抹笔尖,慢条斯理道:“我生什么气,侄媳爱窥视别人,丢人的又不是我。”

    宋山岚急的一头汗,边给人揉着肩边赔笑脸:“对,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咱,咱就别气了哈。”

    看他一会儿不去找宋康那小子!他媳妇儿总是跑来他们家这,名义上说是串门子联络感情,实际上来窥视他们俩生活的才比较可信,然后再东家常西家短的给捅出去。

    他一向是不喜那女人的,刻薄又懒惰,嘴皮子碎到不行,却没想到,在好不容易荆楚他们俩跟家里的关系缓和些时,她又闹出这出儿。

    明着说不欢迎给人脸色看荆楚是做不来的,每次还得挤出斯文面孔,对着她叨叨不休的絮叨,看着那满脸鼻涕的小孩子摸一把这药篮,碰一下那药炉,而那好侄媳还笑着任由他动作。林荆楚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发飙了。

    想到那女人的样子就心烦,索性便不再去想。

    “你刚刚看见谁了?”

    “祁越。小溪坐在马车里,没看见,不过……”宋山岚笑着拉长音,顿了顿,才接着补充道,“祁越说小溪有些不舒服,荆楚,你说……会是哪种不舒服呢?”

    林荆楚的笔尖一顿,一滴浓黑的墨水滴了下来,晕染在纸上,糊了一团。

    “哦对了,我还让他们一会儿来咱家吃饭。”宋山岚一拍脑门,“一会儿我给你打下手哈。”

    林荆楚:“……先斩后奏玩的很爽啊你。”

    宋山岚嘿嘿嘿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倒是更为细致地给人按摩起来,从肩膀到后背,从后背到腰际,大掌还有下移的趋势。林荆楚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不稳道:“别闹,要准备做饭了。”

    宋山岚倒也乖,立马收了玩笑的心思,不过却凑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晚上随我来?”

    林荆楚面色滚烫,飞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推开他去了厨房。

    “山岚,帮我把这豆角给摘了。”

    ”好黝一一”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入V,多谢大家支持~

 第53章 处处蛙(二更)

    肆书肆里,书肆主人许多多像只猫儿一样缩在一角,抱着本封面极为花哨的话本,眼睛时不时地朝另一个角落瞄着——那里面对面坐了两个青年男子,一白一蓝。

    蓝衣男子瞪着白衣男子道:“何欢,不带你这样儿的吧。”

    一袭白衣的何欢抿了口茶,笑道:“我怎么了?千吾——”声音微哑,仿佛在压抑着情…欲。

    杜千吾面色红了红,手指微颤地握住茶盏,咬了咬唇,气势却不再盛人:“你、你自己心里明白。”这人……怎么可以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这样喊自己呢……不是在床上才……

    何欢轻笑,手指慢慢抚上桌上那双五指紧绷的手,诱哄般地语气:“千吾——你不说,我又怎会明白?你说,是吧——”他握住千吾紧绷的手指,放在唇边,倒没有亲下去,反倒是轻轻吹了口气。

    温热,又带着些酒气。

    酒气?两人明明在喝茶啊混蛋!杜千吾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千万不能再着了这厮的道儿!

    之前两天,他们已经在花楼里厮混许久,直到两人衣衫弄的没法儿见人,也觉得确实有些过于孟浪了,这才放开彼此,各回各家。

    不过,这还没过一天呢,杜千吾就被何欢给叫了出来。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家老娘看到何欢笑着出现在自家门口时,说是来找自己玩时,老娘那一瞬间绽开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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