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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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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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男子一愣,不敢相信地望着小溪,“小溪?你都长这么高了啊。”

    小溪笑,“嗯,毕竟你都离开这儿好多年了嘛。”

    春生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在那笑,小溪见状,忙指着祁越道:“春生哥,这是祁越,你还记得么?就那个特别捣蛋的家伙。”

    祁越听到自己被媳妇点名,忙回头看了眼,见那名男子正和自己媳妇儿有说有笑,不觉心里一酸,也就没太注意人的名字,面色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把那喝的烂醉的货给搬进屋。

    小溪见祁越这家伙竟然这么冷淡,有些微恼,却当着人家的面儿不好发作,只忙着叫绿珠倒茶搬凳子,和春生两人坐在小院儿中唠起了家常。

    “哎,春生哥,你怎么会遇到刚才那个醉酒的男人啊?”

    “我昨儿跟几个兄弟喝酒,快天亮时在门口那条小道儿上碰见了他,他醉倒在路上,我问他住哪啊,他就只嘟囔小溪小溪,我心想,大概就是住在这小溪边儿上的人家吧,索性就扶着他一家家找上门来。”

    小溪笑道:“幸好咱这小溪边儿的住户不多,要不,你得好找啊。”

    春生也笑,望着小溪不说话。

    “春生哥,这么多年,你在外面都干嘛呀?”

    “能干啥,还不就是做点儿小生意,勉强糊口。”

    “噢——那春生哥我有嫂子了么?”小溪挤眉弄眼笑嘻嘻地问。

    春生微黑的脸一红,不大自在地笑,“没、没哪。”

    “哎,赵四大娘不着急抱孙子嘛?”

    “咳咳咳,我娘急是我娘的,她再急也没用啊,没有姑娘能看上我。”春生的声音有些落寞,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搓着。

    小溪望着他憨厚淳朴的模样,忽然有了一个点子。

    而春生则瞟了眼里屋,犹豫地开口问道:“小、小溪,春生哥怎么刚才瞧见你跟祁越抱在一起啊?”

    小溪面色一红,忙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祁越他接住我而已……”

    春生噢了声,没再多问,又坐了会儿,就起身离开了,说是离开,其实两家也不过是一墙篱笆之隔,很是方便。

    这厢刚回到家,春生就被自己家娘亲数落,“我说你都多大人了,啊?人家宋康比你还小四五岁呢,人家孩子都会跑了,你倒好,到现在都没能混上个媳妇儿,你是要气死我呀你!”赵四婶子恨铁不成钢,暗自垂泪。

    春生神色黯然地进了屋,把房门关上,打开木窗,坐在小凳上发呆。他的房间和小溪家相邻,透过窗子,可以隐约听见小溪家传来的说话声——

    “杜兄没事儿吧?”是小溪的声音,柔和又清淡。

    “这小子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喝了太多酒而已,哎,我就觉得这家伙这次突然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心事。”是……祁越的声音,低沉又醇厚,仿佛比小溪成熟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春生用手掌捂住了脸,喉间溢出低低的呜咽,他曾经陪伴小溪那么多年,却终究抵不过这人几个月的时间。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发现那个秘密时的情景,那年他十二岁,小溪八岁。

    他在院子后墙玩耍,突然发现一团布,鼓鼓的,好像裹着些什么,而那布料又分外眼熟——是小溪的外衫上的料子。

    他把那布团解开,发现一条比腰带短比腰带宽的带子,上面满是血迹。

    他吓坏了,以为小溪是生病要死了,忙跑着把那带子拿回家给娘亲看,谁知娘亲见到后脸都气红了,把他狠揍一顿,还直骂他“小流氓”。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女子才会使用的月经带。

    而小溪——是男是女呢?

    赵四家的正红着眼眶在厨房烧火做饭,忽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娘,你去找个媒婆给我说亲吧。”

    赵四家的回头一看,只看见自家儿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她怔了会儿,尔后叹了口气,儿啊,你也别怪为娘的逼你,娘只是不想看着你走上宋家老幺的路啊。

    春生对小溪的心思,她这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也不知是哪年开始,春生就常跑去找小溪玩,孩子间爱玩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让赵四家的心生担忧的是,春生常常望着小溪出神,偶尔还露出傻乎乎的笑,饶是她乡野妇人的心思再粗糙,对这事儿也是有些觉悟的。

    她曾经问过春生,“春生很喜欢小溪么?”

    春生仰着头笑着说:“嗯!很喜欢很喜欢。”

    “有多喜欢呢?”她语带担忧地问。

    “想把他娶回家!”耳边是儿子洋洋得意的大喊,赵四家的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颤了颤,瘫坐在地上。

    “娘、娘、你怎么了?”春生着急地问。

    她挥了挥手,叹息着没说话。小溪那孩子容貌俊美性子温和,他并没有什么错,自己家儿子会喜欢上他,也可以理解,但绝不能接受。于是在春生刚满十三岁,身子骨儿还很瘦弱时,她就让村里的汉子带着他出去了,去外面闯荡讨生活。

    她以为只要离开这里,不再见小溪,过那么几年,春生就会忘记他、娶个儿媳妇给她,回来的时候还会带着几个大胖孙子,可却没想到四年多过去了,春生回来的时候仍然只是他一个人。

    而这会儿忽然听到他说愿意让人给他说亲了,赵四家的心头一酸,眼泪当下就掉了下来,当家的,咱们家儿子终于回来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她抚着高桌上的牌位泣声道。

    祁越这边,绿珠熬好了醒酒汤端来,伺候仍然昏沉的杜千吾喝下,祁越在旁边观察着绿珠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眼神沉稳,丝毫没有春心萌动的迹象,不禁咋舌,难道这次千吾的桃花眼真的失效了?

    在绿珠正欲退下时,祁越突然问她:“绿珠,我给你找好了一家人家,明天给你些银子,去集市上置办些新衣首饰,过两天我跟小溪定好日子,就把你嫁出去。”

    绿珠一怔,动作迟滞一瞬,随即叩谢。

    见人走远了,小溪才开口问:“你找好人家了?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祁越神秘一笑,“反正不会亏待她就是了。”尔后长腿一迈,走到院中,把青磊召唤下来,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小溪透过木窗格,隐约瞧见青磊的表情一滞,尔后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小溪暗自纳闷,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杜千吾这才刚醒呢,就瞧见床边坐了两个男人,一个英挺硬气一个俊俏妩媚。

    “哎呦我说,你们俩敢不敢不像连体婴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啊!看多了会影响食欲的好不好?”

    祁越拍他一巴掌,“别臭贫,说,你来我这儿是不是躲债来了?”

    杜千吾扬眉,“我堂堂小都尉爷,躲什么债啊我,别胡说。”

    “桃、花、债、呢?”祁越一字一顿道。

    杜千吾眼神闪烁,笑嘻嘻道:“你知道小爷我桃花运繁茂,挡都挡不住,这事儿不赖我。”

    “所以,还真的是桃花债?”祁越挑眉语气阴测测地问。

    “哎呦我说,小爷我不就是一不小心睡错了人嘛,那家伙至于千里追人把我追的这么狼狈都没地儿躲嘛。”

    “这次怎么跟你上次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是在躲避相亲么?!”

    杜千吾双手高举作投降状:“躲避相亲也有,不过那不是主要原因。”他垂眼小声说,“被人追着跑才是真理由。”

    祁越乐了,“嗨——这哪家姑娘啊,真有气魄,敢追着您跑,难不成你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杜千吾脸色青红不定,最后几乎是变成了黑色,他慢吞吞道:“不是哪家姑娘,是……是郡爷府里的大公子。”

    祁越:“郡爷府里的大公子?!那个冷脸怪?!”

    小溪:”睡错了?!〃杜干吾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

 第30章 声声慢

    祁越笑嘻嘻的用手肘顶了杜千吾肩膀一下,幸灾乐祸道,“来来来,杜小都尉,快跟咱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溪也跟着凑热闹,两眼亮晶晶地紧紧盯着杜千吾,好似唯恐他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喂,不带你们这样的啊,兄弟我正遭着难哪,你们倒好,搬着小板凳来这看戏来了是吧?”杜千吾多情的桃花眼此时满是哀怨,他一脸怨气地望着这俩男人。

    小溪觑了祁越一眼,示意他开口发言,祁越得令,朗声道:“咳,我们不是在看戏,首先你得让我们了解事情的经过,我们才能想法儿帮你对不对?”

    杜千吾哼哼几声,手臂压在后脑勺,眉头皱了皱,开口道:“这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儿,那天晚上我和咱们那几个玩的好的兄弟去喝酒,喝的很尽兴,我喝的也有点多,祁越你也知道我酒量不行,所以那天是有些晕乎的。”

    “喝完酒,那帮混小子不愿意立马回去,说是今儿要玩个刺激的,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想着玩刺激就也跟着去了,完了到地儿一瞧,好嘛,原来是郡里那家有名的男。妓馆。当时虽愣了一下,却也没什么在意,毕竟以前小爷我也去过这地方,啥货色没见过呢。”

    祁越掏了掏耳朵,“说重点。”

    杜千吾瞪了他一眼,还能不能一起玩耍?!小爷我正急躁着呢!祁越见状,忙赔上笑脸,“杜爷,您请,您慢慢来,小的不着急。”

    杜千吾哼了声,这才继续道:“于是我们一伙人就进去了呗,他们叫了几个小倌儿,也给我叫了个,不过我当时太难受,就出去洗了把脸吹会儿风,等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几个竟然都不在了,小倌儿们也不在了,只剩下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窗边。”

    “那个男人……”小溪拉长音,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望着杜千吾。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郡爷府家的大公子……”杜千吾垂头丧气地接话。

    祁越:“你这是进错房了?”

    杜千吾:“好像是……”

    祁越:“郡爷府的大公子……好男风?”

    杜千吾:“好像是……”

    祁越:“难道你就没认出他来么?”

    杜千吾挠墙:“当时不是醉了嘛,连我亲爹估计都辨认困难,更别提那只见过几次面的冷脸怪了。”

    “然后你把人给睡了?”祁越阴测测道。

    “呃,应该是睡了吧……因为第二天感觉精神倍儿爽,那褥子上还有些血迹……”杜千吾面色微红道。

    小溪:“那那个大公子什么反应?哭着抱着你求负责?”

    杜千吾扶额:“哪有那么狗血,那家伙第二天早上根本没了踪影。”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的?”祁越分分钟在挑刺儿。

    杜千吾满面愁容:“因为第二天下午那家伙就跑到我们家门口,把我叫出来,一脸严肃地跟我说,我睡了他,要对他负责……”

    祁越、小溪:“我的下巴在哪里?!”

    这事儿发展的可真是没逻辑啊!堂堂郡爷府的大公子竟然会在男。妓馆里被一个嫖。客给睡了?!事后还跑到人嫖。客家门口满脸女王地让人负责?!这大公子……应该不只是冷脸怪吧……他这明明是整个人都很怪啊!

    说了半天,小溪还不知道人大公子的名字呢,他开口问:“哎,这个奇葩男叫什么名字啊?”

    祁越忽而对他笑了笑,“这个奇葩男,名字叫何欢。”

    小溪:“……”

    你们真的确定这货是大公子?而不是什么大姑娘、大小姐么……

    “千吾,你躲在我这儿也没办法啊,人家郡爷大公子权大势大,要是想找一个人不还是易如反掌么?你怎么不跑远点儿啊?”

    “哎,你不懂,这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是战术,嗯,是战术。”

    “但是我怎么觉得最危险的地儿应该是你们都尉府啊,怎么不待在那儿?”

    “咳咳,我前面说了呀,家里有娘亲逼着相亲,外面又有那冷脸怪在堵着,我要是待在家里,指不定得折寿多少年呢!跑来这多好,还能呼吸些新鲜空气,最重要的,还不是因为人家想你了嘛!”说着,杜千吾害羞地扭了扭手,给祁越抛了个媚眼儿。

    祁越满脸黑线地瞪他,“正常点儿,我媳妇儿还在这儿呢,你小子太嚣张了。”

    杜千吾哼了声,翻身朝里,不再理会这讨厌的两人。

    祁越拉着小溪出了侧卧,来到卧室里,自己坐在木凳上,腿上坐着小溪。

    小溪有些无奈:“旁边不就有凳子么?干嘛要坐你身上?”

    祁越义正言辞:“凳子凉,我是怕冻着你。”

    小溪:“……这都春天快一个月了好吧?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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