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虎子哥。”明白虎子的担心,沈昕坐过来揽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太医都来了,就意味着肯定能治好,我给太医打下手也学学怎么治。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沾上了,只要有药就能医好还怕什么呢?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保证不被病沾上,行不?”
虎子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也要求沈昕必须保护好自己,每天回来后必须站在药铺门口用药材熏一遍才准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更文
太医=希望
一大早虎子就陪着沈昕站在镇子口等太医,一同的还有镇上的其他人有的病患已经等不急的被家人抬出来,就盼望着能早点医治。远远的看到有人骑马过来,人群开始激动起来,等看清为首的正是师爷后更是一下子就拥上了上去,把来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求太医赶紧医治。
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师爷吓的赶紧打马后退几步,随行的兵丁上前把人拦开,与师爷的惊慌失措不同,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人神色严肃一脸的担忧,就对师爷说:“你也别拦了赶紧找个地方就开始看病吧,让你找的人找了吗?”
师爷嘴上回答着“是是”眼睛就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沈昕来的是挺早的,但是他那小身板扛不住大批情绪激动的人们这么一推一挡,虎子倒是能挤到前面去但他要顾着沈昕别被人挤倒,如此一来两人就被挤到了人群的最外围。急于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的沈昕直踮着脚跳起来往里看。
师爷骑在马上凭借高度优势看到了正一蹦一蹦的沈昕,忙指着他对兵丁说:“就那个,一蹦一蹦的那个男孩跟我带进来。”
虎子被带到师爷面前引荐给旁边的太医,“程太医,这就是我给您找的帮手,他是前面药铺的伙计也略通医理,让他来帮忙正合适。”
被称作程太医的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昕,嘴角还挂着笑,旁边的另一位太医凑到他耳朵边悄声问:“怎么这人你认识?不会吧,你们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程太医回答说:“有交集的,想想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
男子挠挠头双眉紧皱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沈昕只匆匆打量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他一直认为能在宫里当太医的应该都是上了年纪,不说胡子一大把最起码也应该是花甲之年的老大夫,要给皇上娘娘们看病肚子里没点东西怎么敢开方子。没想到来的这两个人看模样也就三十来岁,程太医的年纪可能还更小估计只有三十出头,这样的年纪就能当太医学问肯定不小,还没开始共事沈昕已经在心里敬佩起他们了。
程太医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人仿佛还陷在刚才程太医的话里没有□,还在使劲回忆着当时都说过什么,可是当时说了那么多的话究竟是哪一句呢?真是让人费解啊!
程太医颇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个人啊从小时候就这样,给他个牛角他绝对往里钻,只要不把他叫出来,一准能把牛角钻透。回头又看看面前的沈昕,两人离的
不远还能闻到他身上常年带着的草药味,那日的情景又在脑中浮现。
想起那日就不得不提他那位兄长,眼里流动的情感别人看不懂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一如当年的自己。虽然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语跟动作,他还是看出那位兄长眼里的排斥,还有那块让他现在
想起来就唇齿留香的水晶红莓糕。那位兄长用他自己的方式关系爱护着眼前的人,今天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在呢。细看下果然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往前挤的那位兄长,再看眼前的人,弯腰,伸胳膊,揽住沈昕的腰,手臂用力,在沈昕的惊呼声中一把把沈昕捞起来坐在马背上。
这个举动让人群中发出惊呼,最惊讶的当然就是虎子,这人是谁?他搂着阿昕要干什么?阿昕的表情在说他不愿意。虎子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问题,急切的像挤出人群到前面去。人群却开始后退,连续的后退下虎子又被挤到了最后还不小心摔倒了,等他爬起来就见到沈昕焦急的在寻找着他。
程太医身边的人早就对这人的各种思想行为见惯不怪了,这人正常的时候就是个正常人,不正常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只可惜长了这么三十多年,这人疯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多,如今就是他正疯着呢。
程太医停下马回头看落在后面的人,那人用一贯的微笑来包容他,包容他全部的所作所为,从小到大这个习惯就没有变过。冲他一挑眉一弯唇说:“你还不跟上。”
身后人宠溺又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摇头,这人啊还是这个样子,罢了,连爹都说这人是自己惯出来,已经这么多年了也就别改了。轻轻一夹马肚子“驾”赶上那人齐头并进。
他们这一走人群也就跟着走,虎子被挡在人群外死活挤不进去,沈昕坐在马背上四下找,刚看到就又被人群挤不见了。急的他也不管现在的处境大声叫着:“虎子哥,虎子哥。”
虎子听到沈昕喊他更是着急,挥着手大声的回答:“我在呢,在呢,阿昕别怕。”
沈昕也看到了他翻身就要下马腰却被身后的人搂的死死的,就听耳边那人说:“要下去也行,你说那人是你谁?”
“是我虎子哥,你放开让我下去。”看着虎子被人群挤来挤去沈昕都快急死了,偏偏这人还跟着捣乱。“只是哥哥?”
沈昕猛然回头怒视着他厉声说:“是,只是哥哥,你问完了吧,我得下去找我哥了。”
得,成功的把这小孩惹怒了,这位程太医也知道了这小孩的底线就是
他这位虎子哥。虎子也拼命的往前挤,边挤还遍喊:“阿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等他挤到前面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衣服也被挤得乱七八糟裤子上还有几个鞋印,沈昕也不再理这位太医扭头就要跳马,只是这马跟地面的距离……好像有点高了。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虎子上前几步朝他伸开双臂,“阿昕,有哥呢。”
嗯,是啊,有虎子哥呢怕什么。沈昕闭着眼从马上跳下来准准的扎进虎子怀里。
旁边人看着程太医,这人明显一副没玩够的表情可惜表情,上前挡住他的视线,“走吧,给老百姓看病要紧。”
程太医点点头看沈昕正在给虎子拍打身上的灰尘就问他:“诶小孩,带我们去你家药铺,咱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听到这话人群立刻又激动起来纷纷拥上前去,有人已经自告奋勇的给程太医指明药铺的位置。沈昕给虎子把身上的土拍干净,又看看他光着的那只脚,伸手就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虎子套上,虎子不让连连往后躲,“别,阿昕你穿,我没事。”
沈昕蹲□硬是把鞋套在虎子的脚上,有些小不过总不至于猜在地下了。
没有起来就蹲着的姿势朝虎子勾勾手指,虎子不明所以的也蹲下来,沈昕猛的起身就扑到虎子的背上,“走,虎子哥咱回药铺。”
这是虎子第二次背沈昕,第一次是在甜水井村,那时候张婶还没过世,沈昕去钓鱼结果掉进水里就是他把他背回来的,这是第二次。自从虎子住到点心铺后沈昕对他亲是亲不过这亲里带着些疏离,别说背了就是原本的亲密都少了几分,如今他主动趴在背上,虎子那种激动的无以言表的心情可想而知。
药铺早就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沈昕他俩都费了一番功夫才进来,地上已经躺着三个人,虎子放下沈昕又把鞋给他穿回去自己就回到后院,这种时候他帮不上忙,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
两位太医的脸上都蒙上布,给沈昕指了下药箱,“去里面拿一块给自己把脸蒙上。”
沈昕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蒙好,蒙面的布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当开始工作的时候程太医就收起刚才嬉笑面孔,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先问了沈昕镇上这些病人的情况又给这三人诊脉后确诊,这就是从西边流传过来的那种病。
写好方子递给沈昕,前面这几味药都写好了用量,
只有最后两味药什么都没写还用红笔圈出来,“按照方子抓药,最后这两位药单另放不要跟其他药混在一起。”
这方子开的让沈昕眼前一亮,前面那些药就是王归给病人们开的,巧妙的时候最后这两味,也明白为什么要单另放。这两位药多一分是毒,少一分就是药,因为太过于凶险一般大夫不好掌握这个用量,而病患们也都怕一个不小心死在这药上,所以没人敢用。也亏得是朝廷的太医有过人的胆识跟学问才敢用这两味药,沈昕去抓药的同时对这两人又佩服了几分。
要抓好了来加最后两位药的是那个不多话的大夫,三份药里添加的分量都不一样,沈昕就疑惑了,量少可以治病量过不就……
这人就说了,“他们三人最左边这位病情比较轻,所以用量就轻,中间这位就比较严重所以用量就要多写一些,当然还要再加一味药。”说着从药柜里找出另一种药加进去“这味药平时是用来治胃寒暖胃的,而它刚好又可以跟那两位药中和,如此一来毒性就没那么凶险了。咱们这方子的用意就是以毒攻毒,等他们症状减轻后还要再加上解毒的药。”
沈昕恍然大悟,心中赞叹这方子开的妙,以毒攻毒他只在医术上见过,镇上这些大夫哪个敢开这样的方子。
三个人抬出去又抬进来三个人,沈昕观察这些人的用药几乎一样只有最后这两味药在分量上不一样,或多或少总要仔细称个两三次才能入药。
王淑茹给众人端来茶水,沈昕去接两人在隔门那说了几句话,正巧被程太医看到,他看不到沈昕的表情王淑茹的表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看来沈昕这桃花开的还颇为灿烂。
瞅着空档让程太医给王归诊脉,最后那两味药的用量是最少的,当沈昕把这个方子说给王归听的时候,王归艰难的点头,“好,好,用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终于破百了,鞠躬,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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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就是个渣受
恨嫁
王归在吃了药的第二天病情就有所减轻,咳出的痰里不再带着血丝,照此情景再吃七天应该就能全好。沈昕跟着这两位太医忙前忙后,另一位指派来帮忙的是位老先生一走三颤看的人心惊,沈昕干脆就让他回去了自己一人帮忙也是能可以的。
两位太医给病患看病,他的基本工作就是配药,依然是配前几种普通的药材后面两味主要的由太医来配。曾经程太医开玩笑的让他来给这两味药拿量,吓的沈昕只摆手,那就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了而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几天相处下来沈昕跟这两位太医相处的很好,程太医叫程珉确切的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医了,眼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游历大好河山。另一位太医叫樊文华是程珉的师哥,程太医是个孤儿就是被樊文华的父亲捡回家养大,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他俩也是兄弟。
这次朝廷指派的是樊文华,程珉就是跟着混的才来到这儿。沈昕也看出来了,相较于程珉的嬉笑油滑樊文华就要老实很多,有时候被程珉欺负了也只是嘿嘿的笑,这一点倒是跟虎子一样。另外,他也发现程珉总是摆出一副两人很熟的样子,追问起来又什么都不说的装神秘,可沈昕打破头都想不起来以前在哪见过他。
沈昕都想不起来的人虎子就更想不起来了,不过他从程珉身上闻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特别是每日饭后他都要嘟囔这么一句:“好怀念那天吃到的点心啊。”
也是这句话提醒了沈昕,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日在酒楼要买水晶红莓糕的人吗,难怪说两人见过。不过沈昕也更加肯定,让程珉印象深刻的不是他和虎子而是那块红莓糕。
有了特效药几天后镇上的病情的就得控制,这天一大早程珉和樊文华就带着一些药到周边村子里去,沈昕也想去被留下药铺给来买药的人抓药。
王淑茹这几天一直都在后院陪王归,前面基本就没来过,不是她不想来而是王归跟她娘不让她来,外面人来人往的还都是病患,虽说现在有药能治了但总归染上了还是不好的。今日她瞅了个空而且两位太医也都不在,虎子在厨房烧火,铺子里也没人,不就正好是一诉相思的时候嘛。
沈昕面前放的是他记下的笔记,特别是跟着两位太医的这几天实在是受益匪浅。王归对医术总不是很精通,每日的讲授也都是照本宣科再加上他的一点见解,更多的是老大夫的那本笔记起了作用。而这几天程珉跟樊文华教给他的是一些冷僻的知识,但是很好用,
程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