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要记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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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记住的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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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得了石头的回答,江源之放下心来,遣了马车回去自己在街上走着。袖子里的手握着块白玉,是那日辰日打落他手中匕首的东西,白玉成色很足,刻着的字是江源之不认识的,但是一看便知道价值连城。
  正顾自走神,迎面却跑来一个面熟的家丁,“伊王爷,小的可找到你了,快随小的回去!”
  “你不是我府上的……”
  “小的是欧阳公子的贴身小厮,我家公子说,楚亭公子不行了。”
  江源之皱起眉,“我不认识楚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好,快带我去!”
  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丞相府,小厮将江源之引入后院的一间偏僻小屋,进了房,空气里都仿佛凝成血液,地上的黑衫无疑是江源之熟悉的,地上的血渍似乎都已经凝固了,江源之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欧阳齐坐在床边,见了江源之一直皱着的眉皱得更深了,“站着做什么,他一直在找你。”
  床帘挡住了床上人的脸,眼睛依旧可以看见他毫无血色的脖颈,再往前一步,江源之再控制不住的扑过去,“辰日!辰日!”
  辰日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黑发披散着,一张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喉咙里的声音模糊,可以就能够听出是叫自己的名字。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手寻着辰日的手握进手里,冰冷的温度几乎感觉不到活着的迹象。
  欧阳齐叹了口气,“来的时候满身的血,胸口的箭也□了,挺过今晚便没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江源之不说话,眼泪落下来也没有擦掉,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是激动的狠了。
  “楚亭他,受了很多苦,若是你不能好好对他,现在就离开,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见江源之还是没有反应欧阳齐火了,一手揪住他的领子,“江源之,你听见没有!”
  江源之的眼睛没有清晰的焦距但是看得出来是在辰日身上,对欧阳齐揪住他的手也视而不见,只说,“前世五百次回眸,今生一次擦肩而过,从现在起我会一直看着你,你活,我活,你死,我跟着你,下辈子一定找到你。”
  欧阳齐的手松了,神色悲伤,站起来出去了。
  江源之的头抵上辰日的手,依旧低声念叨,“你活,我活,你死,我跟着你……”
  欧阳齐坐在亭子里,早些年楚亭被送进丞相府时百天最喜欢坐在这个亭子里,背着阳光,离正道远不会有人打扰,往往一坐就是一天。质子的身份尴尬,即使是在丞相府也不会有人给他好脸色,下人不上心,常常会忘了送饭,忘了添衣,忘了置办不可缺少的物件。
  楚亭从不抱怨什么,安安静静的,在丞相府的两年里,存在感低的不可思议,到了必须出席的场合看见了,人们才回忆起有这么一个质子,在不经意间已经长成如此俊美的面容。
  不是没有欺负过他的,只是后来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离不开他,哪怕知道他利用自己夺取伊江的情报也心甘情愿,不能不说不是着了魔,可那又如何,谁让他是楚亭,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良楚亭。
  “见过公子。”
  欧阳齐抬起眼睛,“倚绿,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的药煎好了,我看公子……”
  “药煎好了就快给他送过去,你不知道他现在很危险吗?”
  “是,倚绿这就去。”
  “等一下!”欧阳齐叫住倚绿,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去拿些蜂蜜来,我给他送药。”
  “是。”
  倚绿目送着欧阳齐的离开,心里是苦不堪言,她明白,欧阳齐刚才那是试药。

  这是你要记住的事(5)

  辰日是在江源之把毒酒送入唇边的时候睁开眼睛的,毒酒从江源之手里掉落,一滩白沫发出滋滋的声响。
  “辰日!”江源之俯身下去,“醒了,你总算是醒了!”
  辰日的眼神很茫然,他看看江源之,又看了看欧阳齐,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齐答道,“是我让他来的。”
  “多管闲事。”辰日闭上眼睛,“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辰日!”
  江源之不可思议,欧阳齐没有动作,“楚亭,我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始终是要你告诉他的。我去叫大夫。”
  “欧阳齐!”辰日略微恼火的喊,换来的却是一阵咳嗽。
  “辰日,没事吧。”江源之忙倒了一杯水扶起辰日,“喝口水。”
  辰日看着江源之,神色复杂,“江源之,我……”
  “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可好?”江源之微微一笑,“我就是江源之,你就是辰日。”
  “江源之,你不用……”
  “辰日,皇兄和母后不是不重要,荣华富贵什么的,我没有失去过所以不觉得珍贵,但是你,唯独你,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江源之的眼睛锁住辰日的,“我不能再忍受像昨日那样会失去你的痛苦了,辰日你不能那么残忍……不能,抛下我……”
  辰日看着江源之的眼睛里溢满泪水,那双布满青影的眼睛,那双望着他全是沉痛的眼睛,那双全世界都不可替代的眼睛,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双手揽上江源之,第一次觉得原来活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从前忍受的那些苦痛,那些不堪,就当做是为了今天而设下的铺垫吧。
  “喂,江源之,若是辰日,就只是一个小倌了。”
  江源之呵呵的笑,“谁不知道我最好的就是叫辰日小倌了。”
  “江源之,以后咱们的院子里要中一颗樱树。”
  “我负责浇水。”
  “不许偷懒。”
  “好,一定不偷懒。”
  “江源之,我希望直到我死那日你都能陪着我。”
  “嗯,哪怕我死了我变成鬼都会陪着你。”
  辰日点头,“好,约好了。”
  欧阳齐一直在门外,他知道辰日已经下了决心,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阻止他。轻声叹了口气,既是阻止不了,朋友的角色他还是可以扮演好的。
  辰日的伤养了半月之余,这半个月来,韵国太子良楚亭身为的消息已经正式传回韵国。
  “真的不留了?”
  “不了,是时候上路了。”辰日躺在马车里,“欧阳,谢谢你,各式各样的。”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好歹也是你大哥不是。”欧阳齐哈哈大笑,“楚亭,不,是辰日,保重。”
  江源之有些看不下去了,“欧阳齐,有我在辰日身边他不知道有多好,你少来离间我们。”
  “真像你说的那样自然最好,如若不然……”欧阳齐哼了一声,“我这个大哥定将你,呃,那个,先杀后奸!”
  辰日看欧阳齐说的一脸不情愿,扑哧一声笑了,江源之满脸的鄙夷,“大哥,狗屁大哥,爷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欧阳齐又哼了一声,“我才不屑。”
  辰日谈谈的笑“欧阳,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
  江源之赶了马车,道一声“驾”,便扬起一阵灰尘,留了欧阳齐一个人站在原地,形单影只。
  欧阳齐一直站着,直到夕阳西下,倚绿寻了来。
  “公子,回去吧。”
  欧阳齐神色在昏黄的阳光下看上去微有些冷,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吧……还好,我曾经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生活过……”
  倚绿见到这样的欧阳齐心里自是不舒服的,“公子,是良太子没有那个福气,公子你……”
  “不准你再说他一个字。”欧阳齐的目光看过来,一片冷厉,“韵国的太子早已身亡,倚绿,别以为你现在的身份是丞相的小女儿我就不会,杀了你。”
  倚绿闻言忙跪下,“奴婢不敢,太……辰日公子从前对奴婢也是极好的……公子,人已经走远了,回去吧。”
  欧阳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很久之后,跪在地上的倚绿听见一声叹息。
  而江源之这边,一路赶着马车,辰日斜倚在一旁。
  “这些年,你受苦了。”
  辰日摇头,“算不得。”
  “别逞强,虽然一早封了王,也还是宫里生养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情见的不少。”江源之微微的笑,“想必,就是去那勾栏院也是皇兄的意思吧。”辰日没有回答,江源之接着道,“幸好,我还是见到你了。”
  话语之间的庆幸是显而易见的,辰日知道这还包括自己的死里逃生。
  “辰日,和我说一些,你的事情吧。”
  “为什么想知道?”
  “为什么?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你的事情不跟我说还能有谁听?”江源之轻轻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咳,喜欢……”
  “没有。”辰日答道,“一直都只有你,除了你,世上再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去喜欢了。”
  江源之的脸因为这句话变的有些红,辰日伸手摸上江源之的脸,却听到江源之道,“我也是。”
  “嗯?”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不论是这辈子,下辈子,我都只要你一个。”说着,江源之忽然笑了,露出非常奸邪的表情,“所以辰日啊,你就从了大爷我吧!”
  辰日的手似乎僵了僵,依旧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修长的手指开始顺着江源之的轮廓往下移,拂过脖子,流连在胸口,再慢慢的往下,往下……
  江源之的脸更红了,声音开始变哑,“辰日,我在赶车,要的话我……”
  “不要。”谁知辰日听了这话却干脆的把手撤了回去,“江源之,我要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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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忌辰日的伤势,江源之不敢赶得太过,带着辰日停在一个小镇上,买了个小院,就这么住下了。
  江源之没有违约,第二日一早就买了一棵樱树种在院子里,每天给它浇水。
  “喂,江源之,你对那棵树快赶上我了,不对,是超过我了。”
  江源之从地上站起来,把水瓢丢进水桶,“怎么,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对着一棵树……”辰日对着樱树眨了眨眼睛,“听说,隔壁的廖嫂替女儿过来说亲了?还有,后面街上的媒婆们这些天也没闲着?对了,好像卖豆腐的小寡妇时常给你送豆腐?哦,那个……”
  “辰日。”
  长臂环绕过来,温暖在冬日里更加的清晰。江源之将辰日搂在怀里,即便是经过了一番进补,辰日的身子依旧单薄的让人难过,江源之的手臂紧了紧,手指停在辰日披散的长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微微低了头,“原来不是吃这棵树的醋,是吃了飞醋啊。”热气停留在耳旁,惹得辰日稍稍的偏了头,江源之自是不会放过让自己忍了许久的猎物,嘴唇索性就凑了上去,在辰日的耳朵上轻轻摩擦。
  “江源之,别闹,还是白天。”
  “闭上眼睛就不是了。”江源之的最还贴着耳朵,“这么久了,没理由再让我等了……”
  要说久,确实是久了,总是处在聚少离多的状态,好不容易见着了在一起了还是逃跑的时候,江源之一直担心着辰日的身体,两个人就一直纯洁着。人就在眼前,味道也尝了,可就是吃不下肚子总是让人心心念念的想着盼着的,眼看着火候差不多时候了,再不吃就该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出了问题。
  嘴唇从耳后慢慢滑上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碰了碰辰日的嘴唇,手从辰日的黑衫下滑进去,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辰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一下。
  “江源之……”
  不满的话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唇上轻柔的触感开始加重,江源之似乎还在耐心的描绘着辰日的唇形,手下也没有闲着,自后背绕上身前,手指停在辰日前胸,恶作剧般的绕着。
  “唔……”
  约是对江源之的按兵不动有些不耐了,辰日微张了张口,探出自己的舌头与江源之的触碰。吻的更深了,江源之的手也不受控制,带有意识般的肆虐在手下的身体之上。身体与身体的接触自是逃不过变化,江源之也不满在继续这样的不咸不淡,恨不得干脆将辰日就地正法。
  当然,恨不得是一回事儿,真正实施又是另一回事儿了,真要在这么冷的环境里别说辰日自己愿意,江源之也舍不得,最好的地方还是房内。
  正进了房,门还没带上,大门被人敲上了。
  “江家小哥,在家吗?”来人敲的欢快,“奴家给小哥送豆腐来了!”
  听了这话,辰日挑起了眉,因为□而红润的脸上明显腾升出些许别的情绪,江源之忙解释道,“不是我,肯定是敲错门了!”
  “江家小哥,昨儿你不是夸我家豆腐好吃吗,今儿我特意做了些送来,江家小哥……”
  辰日微扯了嘴角,“既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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