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萧宇是真想把他拖进纵欲的漩涡了。
冰冷的内力凝结,双手抬起,又缓缓落下,但看着萧宇燃烧着祈求的眼神,墨竹突然觉得自己输了,萧宇的眼神,那带着谦卑和哀苦的眼神,教他的手再也无法凝结劲力了。
墨竹一直都知道萧宇是一位多么骄傲的皇子,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骄傲的萧宇,竟因为爱他不得,流出了乞求。
若是真的推开了他,萧宇是不是会很伤心?
墨竹不知道,但是他不会为了知道这个结果而推开萧宇,他的手落下了,温柔地落在萧宇的背上。
柔软的舌尖滑进他的口腔,送入一粒香软的丸子。墨竹诧异地看着萧宇,看见的是期盼,于是他接受了,接受了这个不明作用的丸子。
药丸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腹处升腾的火焰。听见墨竹唇角溢出的呻吟时,萧宇有些惊讶,但随即火热地吻覆盖上去,墨竹也是同样的回敬着——药效释放了被压制的情欲,在萧宇的主动下,墨竹逐渐从被动的接纳,转为主动进攻。
亲吻,是酝酿暧昧的温床,唇齿相依的时刻,爱液酝酿,粘稠的欲望在舌尖相抵时升腾。春药激发本能的欲求,当萧宇的舌尖滑过一处敏感,本能地呻吟险些溢出。
(“……啊”)
忍住了,但他的这份小小的改变依旧落入萧宇眼中,萧宇自然而顺畅地继续着对那敏感而脆弱的部分舔弄攻击。
“……呜呜……呜……”
口舌吮吸让呻吟变得无意义,墨竹想要拒绝他,却又做不到,本能喘动,落下萧宇的背脊的手逐步上滑,最终抓紧了萧宇的头发,试图化被动为主动,强制地吮吸更多的甜蜜。
但是萧宇拒绝了。
在墨竹主动地希望他能与自己更加浓郁的交流的时候,萧宇故意松开了墨竹,不待墨竹反应,粘连着晶莹的唇角滑到墨竹的肩膀,手指更是娴熟地褪下他衣领,露出白瓷般细化的肌肤。
贪婪地抚摸着,亲吻着,萧宇突然咬了上去。
“……嗯……”
墨竹呻吟了,痛和莫名的快感绞在一起,他的手插入萧宇的头发,却只是插入,感受发丝的顺滑。
被墨竹手指的无作为激怒的萧宇更加用力地啃咬着,肩膀处,鲜血流出。血腥在这春风沉醉的夜晚,是如此的甜蜜又是如此的原始,亢奋着一直都压抑情欲的两个人。
性,就这样的释放了。
松开肩膀的同时,也是原始野性的开启,
牙齿一路下滑,衣领一路后退,舌尖贪婪地吮吸着胸前的嫣红,在墨竹的纵容下,与低沉呻吟的暗示下,萧宇肆意地亵玩着墨竹的胸前。
墨竹的外袍不堪重负的滑在了地上,萧宇的每一寸挑逗,都让墨竹不堪情欲,最终,当萧宇的舌尖滑到小腹处的时候,墨竹也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了。
萧宇没有退缩,他紧随着墨竹的每一个动作,单膝跪坐在墨竹的双腿之间,动作生硬却又小心翼翼,低头,隔着柔软的亵裤含住了勃起的部分。
布料是粗糙的,墨竹的分身敏锐的感受到布料的粗糙,萧宇口中的津液濡湿了亵裤,也让包在里面的分身更加期待舌尖的丝滑,但是萧宇却故意不将他的亵裤脱下,只是隔着布料舔弄它,手指也不忘在墨竹的下体勾划弄着。
春药早已点燃了身体的火焰,亵裤下,分身无法掩饰地坚硬着,而萧宇的舔舐则是将墨竹以最后的理智竭力掩饰的秘密,最为赤裸裸地展现了。
墨竹坚持不住了,他是个矜持的人,也一直认为自己对性没有任何的执着,此刻却才知道,性是火焰,是封在冰下的烈火。此刻的他,被萧宇的舔弄折磨得下体火涨,冰层裂开,欲火蓬勃,早已如痴如狂。
他的本能恨不能快些得到满足,但是他的理智却要他忍耐,矜持与性欲做着最后的决战,矛盾中,低低地喘息着,墨竹的手指快要抠进肉里面了。
萧宇扶起了墨竹的双腿。
双腿竖起的动作略带屈辱,萧宇却不在意,他只专注着吮吸,这姿态令含入口中的部分更加勃大。
——墨竹快要到忍耐的顶点了。即使不看他的脸,萧宇也知道:这时候的墨竹,走在悬崖的边缘,只消轻轻推一下,就会被情欲的漩涡吞没。
而他,却是一定要将墨竹推离理性的山崖。
打定主意的萧宇暂停了对下体隔着亵裤的舔舐,在他吐出的瞬间,两个人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淫靡,已经被萧宇的温暖和殷勤取悦地快要融化的分身,接触了夜晚的冰冷,竟化为甜蜜的腥香泄在了亵裤之上。
萧宇感到满足,他轻轻地探过头,用牙齿咬下了墨竹的亵裤。
分身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头,刚刚吐完精水的分身依旧精神,萧宇手指轻刮着分身的顶处,尚带着体热的白浊液体落在指腹上。
萧宇贪婪地舔了舔手指上的白灼,墨竹看得面色羞红。
但是萧宇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墨竹惊呆了。
萧宇的手指,沾染了墨竹的浊液的手指,缓慢地滑过下巴以及喉结,一点点的下移,最终没入下体!
“我……希望我的身体能够更多的沾染你的气息。”
羞涩地说着,稚嫩的身体贴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墨竹被动地接受了他的紧贴。
他的动作生硬而坚决,上身贴着墨竹,下体也是紧紧地擦着,以灼热与火烈的贴合,而后,抓紧墨竹的肩膀,皱着眉,艰难地坐了下去。
震惊!
但是真的发生了!
萧宇看着墨竹,温柔而无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认我。但是我始终都喜欢你。也许,是因为父皇对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于是你连我也一起讨厌?我也明白……父皇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要你接受我,或是接受男色的欢好,是很艰难的,但是……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你不愿意让我和你有关系,那……那就让你变成我的……我不怕痛,只要想到这是为了将你变成我的一部分的仪式,我就不痛了。”
他是认真的。
这份认真让人害怕,但是如此认真、如此专注的萧宇,却带着燃烧生命的凄绝之美,远比春药更能点燃本能的欲望。
墨竹感受到了那份疯狂。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感受到激烈而亢奋的性欲,但此刻,当萧宇带着青涩和生疏贴近他,艰难地试图让他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的时候,欲火焚烧了。
青涩而妩媚的身体,月光施加了柔软的魔法,纯洁化为最色情的诱惑,点燃着欲望的期待。
他主动地坐在身上,因为初次接受而皱眉,额角更是冒出珍珠般细密的汗珠,墨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拭去,却被他的舌尖卷住了。
墨竹注意到,萧宇的眼角含着泪珠,天然娇憨的姿态,终于让墨竹那得到释放的情欲勃发,进而不可收拾。
于是,手指与舌尖纠缠,欲念也越发的浓烈。
“……不……不要……额……恩啊……嗯……行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行之……”
哀哭而哭泣的呻吟,下体却主动地吸纳着他的勃发,这矛盾的行为,自教男形越发地膨胀。
身体,已经快到极点了。
粗壮探入蜜穴,萧宇的腰肢扭动着,很是可怜的样子,却执拗地不肯放弃。
原始的欲望升腾着,萧宇的身体却因为生疏而进展缓慢。
每一分的伸入,都是建立在剧痛之上的。墨竹知道,若是任由着萧宇,不但自己不能得到满足,萧宇更会受伤。
本能中,他缓慢地抓紧了萧宇的腰肢,而后——
身体被按倒了,萧宇的身体被冰冷中蕴含着炙热的双手按倒在地,原本就结合了大半的部分,更变得紧密。
蹂躏,玉柱强行挺入,蹂躏着蜜处,花蕊的最深处也被贯穿。这是原始的占有欲的体现,在身体的抗议与内心的期待中,玉柱进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啊——”
呻吟,第一次容纳的身体,发出了惨叫的呻吟。
那里的每一丝褶皱,都因为墨竹的进入有了撕裂的紧张。
萧宇咬着嘴唇,他早知道这种事情很痛,却没有想到竟痛到这地步。但在痛苦之余,却有一份得意,他终于还是得到了行之,即使这份得到花费了太长的等待。
下体的痛,与心中的满足,化为了情欲的漩涡。
双臂勾着墨竹的脖颈,双腿更主动的缠着他的腰肢,他要紧紧地结合,四肢都缠在一起的结合,他绝不允许他再一次离开自己。
而墨竹,也感受到他本能抗拒之后的情欲召唤,抱紧了他,将自己的部分火热地填进去。
“……行之……啊……我……啊……”
过分的贯穿激发身体浓重的呻吟,得到的满足化为痛苦的弧线,纤细的脖子贪婪地依靠着墨竹,口中,却全是欢乐。
于是,怒张,欲望萌芽了。
最深处的欲望燃放了。
“……嗯……不要……啊………啊……”
口中说着拒绝的呻吟,身体却以淫靡的声音迎合,最初的痛苦在精神的绝大幸福面前是如此无力,排山倒海的快感袭来,淹没了他的理智。
“啊!唔唔……嗯嗯……啊……啊哈……嗯!!”
坚实的分身贯穿蜜穴的满足,每一次的抽动都让萧宇更真切的意识到此刻得到,他呻吟着,骄奢的呻吟着,满足于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快感,苦闷地扭动着腰肢。
“啊……啊……啊……啊——”
蜜汁溅出,落在墨竹的小腹处,萧宇知道,极致的官能让身体不堪重负,但他内心深处却还期待着更多的得到。
“……不要松开我……我……”
“……嗯……”
低声的回答着,保持着下体结合的同时,墨竹抱住他的腰,他趁势坐起,坐在了墨竹那连女人都会羡慕的紧致大腿之上。
于是,成了坐在墨竹身上的姿态了。
这个姿势,让身体的结合变得更加紧密。
得到的快感,也是适才的数倍。
紧夹着墨竹的腰肢,贪婪地吸着玉柱,轻吮脖颈的萧宇,让墨竹对后穴的蹂躏,再一次在两个人的契合中开始了……
爱欲的高潮暂时退却,白皙的身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疲倦的萧宇睡中还不忘紧抱墨竹,生怕自己松开了,墨竹就会消失不见。
墨竹知道他小孩子心思,不免有些无奈,甚至只是手指稍微动了一下,萧宇就醒了。
亲昵的吻滑过脸颊,温存的同时是关切地问候。
“刚刚……没抓痛你吧?”
言辞陪着小心,萧宇也知道他从玉郎与心嫣处学得的都是理论性的,今夜还是第一次真正用上。听说,做那事的时候,若是承受的一方不懂事,进入的那人的下身,也会受伤,轻则短期内萎靡不振,重则——
可那时爱抚着朝思暮想之人的身子,性欲高涨不能自控,难免失去分寸。
想到刚才的亢奋与索取无度,萧宇脸色绯红,只是他到底更关心墨竹,偷偷将手伸到墨竹的下身,想确定那里的情况。
而丝毫不知道萧宇的犹豫的墨竹,却是略带无奈地抓住了任性王爷那精力充沛的、探望下身的魔爪。
“七王爷……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够了,做多了很伤身的。”
萧宇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他不但不向墨竹解释这个误会,反而趁机更贴着墨竹。
“我看你身上凉凉的,怕你冷。”
——夜露浓重,墨竹的身体很冷。
情热时,两人裸身交合,不觉得寒冷,更因为亢奋身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此刻高潮退却,夜风吹拂,将汗珠吹干,也吹得彼此的身体有些发冷。
“行之,你冷吗?”
墨竹看了他一眼,想告诉他自身的冰冷是武功之故,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扯过被萧宇遗忘在一旁许久的外袍,盖在萧宇身上。
外袍宽大,盖住萧宇全身绰绰有余,但要盖住两个人,还有些勉强。萧宇自然地抱紧墨竹,亲昵道:“这样会暖和点。”
真诚而期盼的眼神,墨竹不想接受他的温暖,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接受他的依靠。得寸进尺的萧宇,腿也横插进入墨竹的膝盖之中,口中喃喃。
“我知道行之一向怕冷,所以这几年,每到冬天都会让人准备了很多很多的炭火,就想着哪一天行之回来了,可以住得很暖和。但是后来我又想,为什么要准备那么多炭火呢?我可以和行之搬到很暖和的地方住呀!于是就问南方的官员,哪里景如画又四季如春……”
墨竹的身体僵硬了,萧宇却没有觉察到,还是一个劲地说下去。
只是到底还是有怨恨,萧宇说着说着,言辞间带了些生气又有抱怨。
“你知道吗,自从皇兄即位以来,我就再也没有过过安生日子。但是我不闹也不争,因为我想再见你,我不想因为受不得皇兄们的气,就此丢了性命。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念着你,是对你的想念支持我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冲动。其实……这些年,我也不止一次后悔,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更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我只是骗我自己,骗我相信你也爱我,我不断地找你,不断说,明天,明天,明天睁开眼,你就会躺在我身边……我……我是真的好想你……”
他快哭了。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