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戏楚作者:醉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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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楚作者:醉痕(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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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知道这次“吃饭”意味著什麽,小姐们几乎都没吃进多少东西,无不攒足了劲展示自己,席上妙语连珠,把个楚母逗得心花怒放。高兴的同时,不忘偷瞄屏风,不知道小儿子看中哪个,她可是看花了眼,这个满意,那个不错,简直想把四个都收了做自己的小儿媳。
  
  楚母和四位明睁暗斗的小姐不知道,楚何把楚母从屏风後送出,就逃离了那个房间,四位小姐卖力的“表演”,他一点也没看到。
  
  从侧门跑出来,楚何骑了匹马狂奔到城郊,那里有片梅林,此时梅花已经开出了花骨朵,小小的花骨朵,就像一颗颗淡粉色的水晶。
  
  没有带剑,楚何折了一枝梅,以梅为剑舞了起来。
  
  梅树依在,舞剑的人也在,只是那躲在树後偷看的少年不见了。
  
  丢了梅枝,楚何遥望远方,不知道游子临的伤好了没。天际,一支大鸟划破天空,留下一串悲鸣声。毅然转身,楚身上马,他已经想好要怎麽面对盼著自己结婚的娘亲了。
  
  楚母送走几位小姐,兴致勃勃地转到屏风後面,那里却空无一人。
  
  坐在大厅,楚母直等到吃过晚饭,天都黑了,才看到楚何带著一脸的失魂落魄从外面回来。
  
  看到楚母,楚何扑通跪下,“娘,孩子有事禀告。”
  
  楚母站了起来拉儿子,“何儿,有事起来再说吧。告诉娘,你看中了哪家姑娘?”看儿子的样子,楚母心里有底,自己挑的几位千金肯定都不喜欢,而是另外有喜欢的姑娘。
  
  “姑娘?”楚何摇头,苦笑著说:“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0。24鲜币)游龙戏楚40 楚父之怒

  儿子的回答太过出人意料,楚母没站稳,倒在椅子上,颤抖的食指犹指著楚何:“你……你……”
  
  楚老爷访友回来,正好听到小儿子说:“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再看到妻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楚老爷气打一处来,抓起扫帚不由分说就朝楚何一顿乱打,“孽子……楚家怎麽出了你这样的子孙。”
  
  楚何不躲,也不闪,任由扫帚招呼到自己的身上。
  
  楚母虽然气儿子不争气,可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看楚老爷打得狠了,她又心疼起来,抓住楚老爷手上的扫帚,“老爷,你要把咱儿子给打死了。”
  
  楚老爷还在气头上,“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孽子。”
  
  “老爷!”楚母也跪了下来,“是我教子无方,老爷要打边我也一起打吧。”
  
  “你啊。”对於妻子,楚老爷一直都是又敬又爱,看妻子这样,他也没法再打下去,指著跪在地上的楚何:“好,你娘给你求情,我不打你了,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丢了扫帚,扶起妻子:“夫人,我们回房。”
  
  叫夫人而不叫她名字,楚母知道楚老爷还在气头上,也不好过份违了他的意思,只得跟他回房,边走还不忘回头,担心地看小儿子:大堂之上,楚何孤伶伶地跪著,身上的衣服上现出道道血痕。
  
  终於还是放心不下,趁著楚老爷睡著了,楚母偷偷地起床来到大堂。远远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堂,楚何背对大门笔挺挺地跪著。
  
  走到楚何页前,楚母才发现楚何的情况不容乐观,双眼紧闭,脸上潮红,嘴唇发白,一摸额头,更是烫如烙铁,她轻轻摇儿子:“何儿,你醒醒。”楚何却终於撑不住,倒在地上。
  
  楚母这下慌了神,大叫:“老爷,快来呀,儿子生病了。”
  
  一天没吃饭,挨了打,跪地上又著了凉,再加上心中有事郁结於心,才会让多年没生过病的楚何一下子病了。
  
  大半夜被叫醒,胡掌柜一听派去侍候楚母的春妍报告说楚何出了事,抓了外衫就往外跑。赶到小院,楚何刚被抬到床上。楚老爷正著急呢,他们离开云州多年,大夫住哪都不知道,大半夜想要问人都没处问。胡掌柜派来的两个丫头虽然是本地人,却也是足不出户的。看到胡掌柜,楚老爷如同看到了救星,请他派人去请大夫。
  
  云州城最好的大夫姓林,大半夜被叫出诊,他却没有丝毫不高兴,给楚何瞧了瞧後,林大夫直摇头,“少爷的伤动到骨,伤到肺了,又著了凉,似乎还有不开心之事郁结,林某先给少爷把这外伤处理下,开副治伤寒和调理的药吃上几天。等少爷配了,你们好好开导,不要逆了他的意。”
  
  楚老爷夫妇连连答应。
  
  药很见效,楚何吃了两剂之後就退了烧,只是迟迟不见醒。
  
  林大夫也找不出症结,只得归类於心病。
  
  楚老爷夫妇急坏了,胡掌柜也急坏了,飞鸽传书给主子无崖子。
  
  无崖子来得很快,见到楚何半死不活的样子,无崖子气恼得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没好气地对楚老爷夫妇说:“我要治病外人不宜在场,请你们离开。”
  
  楚何身上的伤,他听胡掌柜说了是楚老爷打的。那麽深的一道道伤口,比鞭子打的更恐怖,不知道这位楚老爷怎麽下得了手。
  
  楚何性格与游承轩相近,又是游承轩带上山的,在无崖子心里,虽然名份师徒,一直把楚何当成他与游承轩的儿子一般。自己虽然也偶尔捉弄一下楚何却舍不得打。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护短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不相干的人打了,浑然忘了,那个“不相干的人”才是楚何的父亲。




(0。24鲜币)游龙戏楚41 师父的别扭

  楚老爷夫妇脸色变得很难看,胡掌柜冒著冷汗打圆场,小声地对楚老爷夫妇解释,“这位吴大夫,脾气有点古怪,不过医术很高,少爷还靠他救呢。”
  
  楚母点头,把不情不愿的楚老爷拉出房间。
  
  “!当”一声关上门,打上栓,无崖子把楚何上衣脱了,用银针把楚何满布伤痕的後背都扎满了,又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喂楚何服下。
  
  楚何紧闭多天的眼睛总算是缓缓睁开,“师父?”
  
  一下子,楚何不知道身在何处。
  
  无崖子没心情陪他叙话,开口就一顿臭骂,“臭小子,才几天不见,就要死要活!别人打了你,你不会打回去?”
  
  楚何哭笑不得,“那是我爹。”
  
  “是你爹也不行。”无崖子瞪大眼睛,“臭小子,这次我不来,你的小命就没了。我可告诉你,你再不注意保重自己,惹你师爹伤心,你敢再受一点伤,我定让姓游的那小子受双倍的伤,你小命要是不何,我也一定让姓游的那小子陪葬。”
  
  “师父……”楚何一阵後怕,还好自己醒来了,要不游子临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不会有下次了。”为了游子临,他也得保重自己,他师父对游子临可不会手软。
  
  “何儿,你醒了吗?”门外,楚母好像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焦急地呼唤。
  
  “娘,我醒了。”看房门紧锁,楚何现在还全身无力,下不了床,只得向无崖子寻求帮忙:“师父,我没事,您别生气了,请您开下门,让我爹娘进来吧。”
  
  无崖子没出声,也没动,仍是气呼呼的样子。
  
  看样子他师父还在闹别扭,楚何只得自力更生,困难地挪动著想要下床,无崖子按住了他的肩,终於开口:“我去开门。”现在让楚何下床,那等於是要了楚何半条命,楚何自己不在乎,他可心疼著呢。
  
  见自己儿子终於醒了,楚母喜极而泣:“何儿,你终於醒了,我跟你爹都很担心你。以後,你喜欢谁就喜欢谁,我跟你爹都不阻止你了。”
  
  “这还差不多。”无崖子在一旁咕哝。
  
  楚老爷走到无崖子面前,深深一揖,“多谢先生救了小儿的性命,楚家没齿难忘,这点小意思,请先生收下。”
  
  楚何瞟了一眼,楚老爷双手捧上的,是厚厚的一摞银票,估计有上万两了,他们这次带出来的盘缠,差不多都在这里了,看来他爹还是很在乎他的。
  
  对於这笔飞来之财,无崖子兴趣缺缺,没有接,“谢就不用了。实话说了,我不是什麽‘吴大夫’,而是楚何的师傅无崖子。”满意地看到楚老爷听到他名号变了脸色,无崖子冷笑:“怎麽,楚老爷是不是连我也要打一顿?”楚何的所作所为比起他,那是小巫见大巫,他当年可是召告天下,并用大红花轿把游承轩从郢都接上山的。
  
  楚母拉扯楚老爷的衣袖,楚老爷脸色变了又变,总算挤出一丝笑容,“久仰……大名!”想叫前辈,却叫不出来,传言果然不可信,二十年前,国都传言,用大红花轿接走前太子的无崖子,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当时还有很多人在议论太子为啥看上个糟老头子,更有人说无崖子是老年吃嫩草。二十年过去,他面前的无崖子虽然一头银发,看上去却比他大儿子大不了多少。
  
  “不用这麽客气。”对於楚老爷的示好,无崖子不买帐,恶狠狠地威胁,“我可告诉你,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徒弟,下次你再这麽打我徒儿,我就把他带走,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师父!”楚何叫住师父,以免他说出更伤人的话。
  
  眼看楚老爷也要冒火,楚母连忙代答:“不会有下次了。”




(0。62鲜币)游龙戏楚42 两情相悦就好

  “希望如此。”回过头来,无崖子嘱咐楚何:“臭小子,你安心养伤,你自己医术也不错,需要什麽医材就让胡掌柜去买,等你的伤好得可以下地了,来一趟山上吧。我跟你师爹,再帮你好好调理。”
  
  怕游承轩担心楚何,无崖子急著离开了。
  
  楚何三天後就下了床,只是留下了咳嗽的毛病。楚何催他去找无崖子,楚老爷虽然不喜欢无崖子的傲慢,却也不得不承认无崖子的医术确实高明,也催他去找无崖子。
  
  只是楚何不肯离开,一定要把二老送到他大哥那里再说。正好,莫子礼的飞鸽传书到了,信是楚平写的,信中提到翼王下令,把与凉州相邻的允州等地的大坝挖开,引流入凉州,解除了困扰凉州多年的干旱问题,又大开粮仓,送了不少物资给凉州百姓,让他们至少在明天夏收之前衣食无忧,还把江南优良的种子送给他们,相信明年的凉州会是个丰收年。信中更提到,天儿想念爷爷奶奶,问楚父楚母要不要去凉州定居,他们也好膝前敬孝。
  
  想法不谋而合,他们再也坐不住,辞别了亲朋戚友往凉州赶。
  
  赶到凉州,已经是腊月二十八。莫子礼和康迪之仍赖在凉州没走,在莫子礼看来,能在凉州吃到虞秀英做的糕点,和自己结拜兄弟一起过年,可比回翼王府陪他那位父亲大人一起过年要重要的多。虽然觉得莫子礼应该回家,可康迪之说不过莫子礼,只得也留下来。莫子礼在哪,康迪之自然也在哪。
  
  从楚何能下地起,楚母就一直旁敲侧击,追问楚何喜欢的人是谁,楚何却不肯说,只说自己现在是单恋,还没确认对方的意思,不想就坏了对方的名声,如果对方也有意,他再禀明。
  
  做母亲的毕竟心疼儿子,看儿子为喜欢的人受了这麽多苦,差点掉了小命,那个人却不一不定期知道,楚母就想把那个人找出来,撮合他们。楚何不肯说,楚母就拐著弯向莫子礼打听。
  
  知道游子临的身份不同一般,楚何既然向父母摊了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莫子礼对於楚母送来的他最喜欢的点心照收不误,只是到了关键时刻也不肯上当,守口如瓶。
  
  转眼到了年三十,凉州下起了鹅毛大雪,念儿与莫子礼成为朋友,一大早就拖著莫子礼去堆雪人。早就习惯郢都严寒的楚家人并不觉得冷,只是这寒冷的天气却让肺部没好的楚何受不了。吃团圆饭的时候,楚何抑制不住的咳嗽声,成了团圆饭桌上不和谐的乐章。
  
  看到家人忧心忡忡地样子,楚何知道他们在为他担心,笑著保证:“等过了初三,我就去我师傅那里,让他给我治。只是──”犹豫了下,他接著说:“治好之後,我不会马上赶回来,会去找那个人,估计两三年之内都回不来。”他不想偷偷摸摸地去,虽然知道家人不会同意,还是说了出来。
  
  楚母向楚老爷递眼色。
  
  收到妻子暗示的楚老爷磨磨蹭蹭放下饭碗,欲言又止,“何儿,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就不反对了。”他已经想通了,只要儿子健健康康,只要儿子觉得幸福,他也没什麽好反对的,反对要传宗接代的话,他们也有了天儿。“到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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