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辞知道风凌玉在郁破宙手里再也沉不住气了,可是鬼面一直不让,他的眼睛若是不好好治疗的话恐怕会隐响今后的视力。
直到聂云龙收到天机楼细作得到的消息,以及一封由郁破宙的影卫交到天机楼的亲笔信。顾谦辞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只好让鬼面他们帮他看。
鬼面看完信凝皱着眉峰,然后信再由聂云龙薛清雨的手中转了一圈下来。又回到了鬼面的手上。慕容勋原本是想着今天必须要离开的,但……顾谦辞这边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于是决定再留下些时日去找君怀心。
“信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顾谦辞急迫的问道。良久也不见有人回答他,顾谦辞紧蹙着眉头,“你们都欺负本楼主看不见是不是?”
“楼主,这封信是郁破宙写的。”鬼面深吸了口气才道,“风凌玉在他手中,限你独自一人三日之内赶到晋国凌云城城门前,若是三日后见不到人,便……杀无赦。”
顾谦辞激动的从椅子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三日……那今日就起程吧。”
“不行!你的眼睛看不见很危险,而且就算我们跟去了,也没有办法近身保护你。”鬼面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但他其实知道顾谦辞是一定会去的。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是……我必须要去!马上起程!”说罢猛然转身,一脚踢到桌子,痛得他呲牙裂齿,所有人都冗长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这可该怎么办?”莫情这个多嘴公又说话了,“顾楼主的眼睛可是耽误不得,而这边祁宸壁又一直未醒。鬼大夫的情人还压在天奎教呢!”
鬼面犯难的看了眼顾谦辞,又看了看薛清雨,却没想顾谦辞与薛清雨同时开口道。
“让鬼面留下医治祁宸壁吧。”
“让鬼面跟楼主一起去吧。”
几人沉默,薛清雨赶紧说道,“虽然有鬼面给宸壁每天推宫活血,但他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沉睡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现在老大的眼睛更让人担心,所以鬼面还是跟老大一起走,好有个照应。”
“嗯!”聂云龙点了点头。鬼面同样点了点头,“楼主,我跟你同行,先把风凌玉救出来,再赶回天机楼。”
“清雨,真的没有大碍?”顾谦辞关心的问道。薛清雨淡然一笑,“绝对没有,只有鬼面跟着你,大家才会放心下来,我们都会等你回来。”
“我也跟去。”聂云龙走上前道,薛清雨有些犯难,顾谦辞沉默半晌,“云龙,你留下来。现在清雨分身不暇,天机楼里大小事物你必须多担待一些。”
聂云龙并没有坚持,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莫情当然是一直没有什么意见的,他的小龙儿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于是这天下午,才从江国回来的顾谦辞与鬼面快马加鞭赶去了晋国。顾谦辞的眼睛不方便,所以与鬼面共骑一匹马,每走一段路途便会有天机楼里的手下在沿途给他们准备一匹精力充足的马。
其实在顾谦辞接到信的同时,元颢也接到了郁破宙的信。信上说顾谦辞的命与风凌玉的命全都在他手中,若是三日之内不赶到凌云城便会将顾谦辞与风凌玉碎尸万断。
元颢并不在意的将信放进了香炉里焚成了一堆灰。却没想当天晚上失眠了整晚。就算不是关心顾谦辞等人,且看那郁破宙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于是第二日元颢带着月影等人从回元国的途中赶去了晋国凌云城。
元颢出发前写了一封信给郁印寻,这次机会难得,到时候若是情形无法控制杀出一个郁印寻夺人大战倒也好玩。
三日后,就是这三日后将所有人的命运推向无底的深渊,画地为牢。
接到信的舒芜雪,想了想便走出了军营,才刚走几步迎面撞到君怀心。舒芜雪淡笑着,“怎么走得如此匆忙?”
“舒大哥,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慕容勋的消息?他是死了还是活着或是听到有谁发现无名尸体没有?”
舒芜雪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怀心,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慕容勋是你的仇人,你不该关心你的仇人!”
“可是……,我只是关心慕容勋到底死了没有。”
“也许死了,也许没死……我现在有些急事需要办,回来再与你聊。”说着舒芜雪有些急切的想要离开。
君怀心猛然拉住了他,“是不是大哥找你?我大哥为什么不肯见我?他究竟什么时候会见我?我真的很想念他。”
“一定会见到的,现在不见你只是觉得时机不成熟而矣!好了,怀心,你不要想得太多了。”说着舒芜雪快速的消失在君怀心的视线里。
赶到郁印寻所住的宅院,舒芜雪直接朝郁印寻的房间走去,这些日子郁印寻很少走动,因为上次的内伤的确伤得不轻。
舒芜雪将信交给了郁印寻,“是封信是元颢给你的……想必,是关于元珏的消息吧。”舒芜雪如是想。
郁印寻听到这个迫不及待的将信拆开,果然如舒芜雪所说的那般,郁印寻紧捏着手中的信沉声道,“不管这是不是元颢的又一个诡计,本王都要去!芜雪,你去备马车。本王要离开几天。”
“可是你的伤……”舒芜雪关心的问道,郁印寻摇了摇头,“这点伤不算什么,本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跟去了,谁来掌管慕家军,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就是紧守自己的势力地盘,别让任何人有机可乘!”郁印寻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的霸气不由得让舒芜雪臣服。
“好,那你要小心点,”郁印寻没有心情再听他说什么,想了想又摆了摆手道,“不用备马车了,太慢了。”
说罢郁印寻大步的朝外边走去,牵过自己的马以最快的速赶去了晋国凌云城。
三天后,晋国凌云城,一千侍卫守在了城门下。城门之上,用铁链悬着一个衣裳褴褛披头散发的男子,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大半个脸,虚弱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手腕上的铁链早已磨破了皮,血肉模糊。当日,元颢找到郁破宙想要杀他,郁破宙就起了疑心。
郁破宙是不可能这么容易的糊里糊涂的甘愿被人利用的,在第一时间他便派人调查了风凌玉,发现风凌玉竟是与顾谦辞这个眼中钉有关联,元颢嫉恨风凌玉,便想借他的刀杀了风凌玉泄恨。
元颢……,郁破宙想到他即将如一条丧家犬一样跪倒在他的脚边求饶时就不由得想痛痛快快的笑出来。今日他便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要让他明白背叛他郁破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为了顾谦辞不顾一切跟他做对,这口气他郁破宙怎么也咽不下去!
城门之下,远远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袭黑色锦衣来到城门之下。风凌玉瞪大了眼睛,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眼眶微热,干裂的嘴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谦辞,他还好好的活着!“谦辞!!”风凌玉用尽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朝顾谦辞叫着这两个字。思念到无法自拔的情意,震痛了顾谦辞的心。
遁着声音顾谦辞猛然抬起了头,虽然看不见但他想他就在那里,“凌玉,你受苦了。”
仅仅这几个字,风凌玉的泪水如涌泉般滑落,他摇了摇头,“这些什么都不算,为了你,就算下刀山下油锅我也愿意。”
“真是深情万种,让人感动啊。”郁破宙转动着木质轴轮,将风凌玉从半空中拉上了城门,“顾谦辞,你真的很让人讨厌,本皇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杀了你!”
“你想救他?”郁破宙将手中的匕首划过风凌玉的胸前,一道血痕赫然渗透的白色的杉子,郁破宙再次举起刀,可却见顾谦辞没有任何反映,不由得有些怒意。
“顾谦辞,我的刀割在他身上你都没有感觉么?他不是你的情人么?他倒对你情深意重,可你却是薄情得很呐!”
第一九二章 让元颢磕头求饶?
皇上,请承吾欢 第一九二章 让元颢磕头求饶?
作者:花芊若
顾谦辞脸上这才泛起无尽的怒意,“你放了他,有什么冲我来好了。跟他没有关系!”
“本皇就是冲你来的,而且,再等一会儿会有更好看的好戏即将要上演!呵呵呵……哈哈哈……”郁破宙得意的笑着命令道,“如果你不想再让你的小情人受苦的话,就自断筋脉!”
风凌玉一下激动了,他怕顾谦辞真的会听郁破宙的做这样的傻事,“谦辞,不要听他的,你自断了筋脉,我们都不能活着离开!啊——!!”
沉闷的痛呼声让顾谦辞身形一颤,郁破宙的匕首狠狠刺入风凌玉的手臂,他冷声道,“你再敢乱说话,下一刀就不是刺在你的手臂上,而是这里……”
说着郁破宙比向风凌玉的胸口,“一刀刺下去都玩完了。顾谦辞,你不敢了么?还是你根本就是只会嘴上说说的?”
顾谦辞紧了紧手中的剑,然后丢弃,“我愿意自断筋脉,但你要放了他!”
“你有资格跟本皇讲条件么?!”郁破宙再次举起刀,“本皇数到三,你再不自断筋脉,这一刀下去本皇就让你们通通都结束。如何?”
“一!二!!三!!!”
“啊——!!”顾谦辞大吼一声,逆行着体内的真气,生生将身体里大半筋脉震断,吐出一口鲜血。
“呵呵呵……哈哈哈……好,真够甘脆的。”郁破宙笑着,不急不缓的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不!!!”风凌玉歇斯底里,“谦辞!!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宁可死也不要看到你伤害自己!求求你,你走吧!”
顾谦辞微微笑了笑,勉强的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仰起了脸,“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你怎么可能没事?!谦辞……,你是傻子吗?”风凌玉泪流了两行,不忍再看顾谦辞为他受伤的模样。
直到一阵马蹄声渐近,风凌玉与郁破宙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只见元颢单身一人骑着俊马赶到了城门之下。
顾谦辞紧蹙着眉头,是谁?郁破宙今天还约了第二个人吗?
“元颢,你终于来了!可真是太慢了,刚才你错过了一场好戏呢!”郁破宙的话语让顾谦辞心头一颤,元颢?元颢怎么会来?郁破宙到底想要做什么?!
元颢漫不经心的挑起一抹浅笑,眼角撇过顾谦辞冷声道,“看样子的确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不过你放心,正真的好戏现在才开始。”说罢郁破宙将风凌玉从城门上拉了上来,没多久他挟持着风凌玉来到了城门之下。
郁破宙将风凌玉丢给了侍卫,才走向一旁的顾谦辞,得意的笑道,“当日,你武功旧卓越,可没想今天竟成了一个废人!真是大快人心。”
顾谦辞的眼神一直没有焦聚,他只是靠听觉顺着郁破宙的声音看过去,“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郁破宙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便顾谦辞轻易拿下,顾谦辞此刻也无抵抗之力。“你们神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今日如此可悲的下场?没有吧?”
“顾大楼主,当日,本皇就想好好的教训你一顿!!”说罢一脚踹向顾谦辞的肚子。顾谦辞被踹倒在地,
还未来得及爬起来郁破宙开始一阵拳脚相向,打够了,郁破宙才抬眼看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观的元颢。
“难道你不想救顾谦辞吗?”
“朕为何要救他?”元颢冷笑着反问道。郁破宙眉峰一拧,“不可能!你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元颢,你还在做戏?”
“做戏也好,不是做戏也好,都与我无关,你今天让我过来就是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吗?”说罢元颢嘲讽的笑了起来,“顾谦辞为了另一个男人甘愿去死,莫非朕还得跟着他一起陪葬么?”
“啧啧啧……,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果然不假。当初爱得死去活来,转身就一刀两断互不相识。”
顾谦辞咬牙切齿,双手握拳,他宁可郁破宙侮辱的是他,也不要侮辱元颢。元颢却是满不在乎,似是已经习惯了他们语气中的轻蔑与嘲讽。
顾谦辞用尽身体里的力气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冲出了重围,确定郁破宙的声音来源扑向了他,对于顾谦辞这一殊死搏斗的举动让元颢眯起了双眸紧蹙着眉头。
郁破宙冷笑,对于一只失去尖爪和利牙的野兽毫不在意的抬手阻止要上前的士兵,然后迅速的回以一记拳头,顾谦辞双目失明完全凭借听觉,
郁破宙出拳的速度很快,顾谦辞凭听觉根本就无法躲闪,况且筋脉殆损,他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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