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和尚有什么好?”
“阿米陀佛,施主,从今天早上开始这世间已经再也没有君怀心这个人了。从今以后只有和尚妙远。”
“你是不是无法接受我是你大哥的事情?所以你才选择逃避?”君怀玉深吸了口气,“我承认我这个大哥的确是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尽自己的职责好好的照顾你。”
“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你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就这样离开吗?我们还可以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啊,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君怀心失笑摇了摇头,“我现在最想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六根清静,与世无争,无爱无恨……施主,你走吧,不要再顾虑我,去找你自己心中想要去见的那个人,去找他吧,他才是你的归宿。
“怀心……”
“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吧!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君怀玉死了,活睛业的是林少峰。”君怀心那绝决的一眼与君怀玉隔绝了千山万水,君怀玉停驻在院中。
念经诵佛的声音隐隐从不远处传进他的耳朵,也许这便是宿命,无法逆转的已定乾坤。冥冥之中自有无意的安排吧。
无奈,轻叹了口气,君怀玉终是收回视线,原来自己始终再也无法寻回自己了么?忘记了君怀玉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以林少峰的方式活着了么?
习惯真是可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陷无法自拔。君怀玉,他果然做不来的,该忘的忘却吧。该记起的都记起,从今以后,他只做心底最真实的自己。
君怀玉下了山,山路比来时仿佛更加宽阔了,脚夫步也不再沉重,解开了心中的桎梏,君怀玉觉得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过,因为怀心告诉他,让他做自己。
现在他要做林少峰该做的事,去过林少峰想要过的那种生活。
顾谦辞一行人赶了半个月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功疆边地,经过打听,终是打听到了断魂崖的所在之地。
断魂崖绝峭陡壁,四面环山,这里哪能住人?又哪有人迹可寻?
“老大,你真的没有弄错吗?”夜璃疑惑的问道,“这里都是山地,也没看到什么人影,想必一般人是不会来到这里来的。”
他真的怀疑元颢是不是在这里?
顾谦辞四处看了看,除了这个断崖,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地方比这里更具神秘感和特色,凝眉思索,“你们在崖顶等我,我下去看一看。”
阎靖与夜璃对视了一眼,但忧的点了点头,像这么高的悬崖绳索什么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作用。
顾谦辞只是带上一把匕首,便飞身跃下断崖,这把匕首的作用很大,材质是用有的寒铁所铸造,锋利无比,销铁如泥。
每身体坠下几米顾谦辞便将匕首插进崖壁缓解冲力,就这样一寸一寸移着身体下了崖底。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顾谦辞的速度够快,足见这崖底有多深。
崖底下寸草不生,都是石壁环绕去雾袅袅,顾谦辞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还有其他的人或者生物。
这个崖底并不算大,大概一个多时辰便能走全,他翰四周环顾着,一面踏着不平的石头路向前行去,走了没多久,眼前景色一变。
原本一路走来都是石崖绝壁,而这处居然茵褥铺地,一阵风过将眼前袅袅云雾吹散透过稀薄的云雾一座精至唯美的空中阁楼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鸣啸之声穿透九天,然后冲上云宵盘旋在上空久久没有停下。仿佛在告诉主人这里有外来者闯入。
果然没多久,一个半过半百的青杉男子飞身出了阁楼来到了顾谦辞的面前,这人打量了顾谦辞良久,顾谦辞猛然回过神来赶紧做了个揖。
眼前这男子不似他们这般打扮,似是苗疆的族服,五官生得极为深刻立挺,那双眼眸如同飞鹰透着犀利与冰冷。
神秘及冷峻之气在这男子身上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只属于他的魅力。
“前辈……,晚辈顾谦辞,冒昧来访还请恕罪,晚辈是收到一份书信按照书信中的地址寻到这处来的。”
那男子只是冷声问道,“天机楼楼主?”
“正是晚辈。”顾谦辞不敢造次,他知道这男人不简单。
“跟我来吧!”那人冷淡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径自飞向阁楼,顾谦辞紧跟其后走进阁楼。顾谦辞才发现这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
那男子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的将顾谦辞带到一个房间门口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顾谦辞心口一窒,全身轻颤着激动万分的冲了进去,那人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像睡觉了一般。
顾谦辞湿了眼眶,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颢,我是谦辞,对法卢现在才来接你,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不离了,好不好?”
顾谦辞扶起元颢让他躺入自己的怀中,“颢……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想得最多的,期盼最大的就是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笑着对我说,谦辞,我回来了……”
泪水滴落在元颢的脸颊,顾谦辞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你就是天机楼楼主顾谦辞?”突然一道底沉的声音划破空气中沉寂,顾谦辞猛然回头,不由得呆愣在一旁,这男子竟是与自己怀中的人儿生得十分相似。
只不过这男人大概也有五十岁左右了,却依旧俊朗出尘,想必元颢以后也会如眼前这般男子的模样了罢。
“阎……阎刑?”顾谦辞不由得失态的叫出了眼前这人的名字。
阎刑浅笑着点了点头,“是我。”
顾谦辞才发惊觉自己的失态和无礼,赶紧站起身做了个辑,“阎城主,刚才晚辈失礼了。”
“我早已不是什么城主,你叫我刑叔就行了。”阎刑走上前扶过顾谦辞,“顾楼主声名远播,我是早就有所耳闻,一直无缘见得一面。今次终是了了一个夙愿。”
这番话是对顾谦辞极大的认可和肯定,让顾谦辞都有些惶恐起来,“您叫我谦辞就好了。其实只是徒有其名,天机楼并不是我一个人在管理的。真要说起做了什么,平常天机楼我闯的祸是最多的。”
阎刑拍了拍他的肩头,视线越过顾谦辞落定在元颢身上,“颢儿一直昏迷不醒。我与天刃试过很多的方法,但都没有用。”
第二四三章 围困
皇上,请承吾欢 第二四三章 围困
作者:花芊若
“怎样才能使颢醒过来?”顾谦辞迫不及待,报着最后一丝期待问出口。
阎刑挑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其实有办法让颢儿醒过来,不过我需要谦辞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与颢儿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三个人。”
“一个是靖儿及靖儿的母亲,另一个……是颢儿。”元颢寄人篱下吃过很多苦,这些他都清楚。阎烈虽与他同胞Xiong…Di,但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的。
阎烈从小被两大家族呵护备至,虽然缺少了父母亲的关爱,但相较于元颢与阎靖好上太多了。
“刑叔,您究竟想要我身上什么东西呢?如果晚辈能够办到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的。”不管怎么说他是元颢的亲生父亲。
“不用你尽全力,只要你下定决心。”阎刑眼神冷峻下来,“我要你的命。”
顾谦辞猛然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回过神来,然后下意识的问道,“可是为了救颢?如果能用我的命来救回颢的命,我绝对不会后悔!”
阎刑满意的挑起一抹深笑,“这样就好了,将你的命交到颢儿手中,如果颢儿平安无事你也不用死了,但如果颢儿……有何不测,那你也会醒不过来。”
“究竟是什么办法?”顾谦辞急迫的问道,天刃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至的小铜盒子,将其打开,里面竟是两只从所未见的虫子。
“天刃是苗疆第一蛊师,你所见的这两只蛊虫就是天刃特意为你与颢儿培养出来的,名叫‘同生蛊’。”
“这两只蛊虫是一对夫妻,凡是其中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不会独活。现今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两只蛊虫放进你们体内,从今以后你与颢儿便生生相息……”
“悲伤痛苦能够感同身受,若是其中任何一人遇到不测,另一人会立即暴毙而亡。你可愿意?”
顾谦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愿意与颢同生共死,不管悲伤痛苦都一起承担,这个我求之不得。”
“那就开始吧。”天刃并未废话,顾谦辞紧握住元颢的手,与他并排躺下,天刃割开顾谦辞的皮肉,拿出一只蛊虫放在手腕上的伤口处。
那蛊虫嗅到血腥之气,毫不犹豫的顺着血脉钻进了皮肉之中,然后慢慢沿着筋脉往上游去,直到消失不见。
天刃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蛊虫种到了元颢的身体里,不多时顾谦辞陷入昏迷的状态,替他们包扎好伤口,天刃与阎刑走出了房间。
“刃,苏醒的机会有几成?”阎刑脸色有些担忧的问,天刃执过阎刑的手,与刚才那种冷淡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放心吧,苏醒的机会很大,也许再过一天两个人就能醒过来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阎刑抽回手向前走去,天刃轻蹙着眉头跟了上去,“刑……,别忘记我说过的话。”
阎刑顿住步子,沉声道,“我记得……,你执意要走的话我也不会再强求你留下,几十年了,我一直把你困在我的身边,却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了。”天刃苦笑,现在阎刑已经不再挽留他了,这样对彼此都好。四十年的执念,四十年的追逐……,阎刑的心里依旧不曾有过他。
“你想去哪里?”阎刑坚难的开口问向他,天刃低下了头,“去哪里都好,只要没有你的地方……,这些年我累了,真的很累。”
阎刑走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我知道你很累……,是我任性了。以后我不会再将强行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天刃静静的伏在他的胸口,那样熟悉的温度和怀抱,那样无法割舍掉的思念与爱慕之情,他永远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四十年的默默等待与守候,他能给他的只是那些愧疚与依恋。
他十岁被带到他的身边,阎刑是他的主子,他敬他,怕他,十年相处他们及冠之年,他依旧敬他,怕他却也深深为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看着他身边的过客一个个从他身边离开,他看着他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最后到失去的悲痛……,他们一个个都没能陪他走到最后。
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他,可惜……他也不能陪着他走到最后了。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因为他也无法再面对如此可悲的自己。明明得不到的爱恋这辈子却注定要执念至死。
阎刑抬起他的下颌替他擦拭掉眼中的泪水,“多少年了?……,我一直以为能陪我走到最后的人,是你!”
阎刑轻叹了口气,放开了他,温情不再,他转身默默离开,天刃目送他坚韧的背影泪流了两行……。
顾谦辞与元颢一直昏迷了两天,直到那一天早晨,他们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彼此时激动的相拥,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颢……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谦辞……”元颢轻抚过他的脸,“我昏迷的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对我所说的话我也都能听得到……”
“可是我就是醒不过来,我想要告诉你我很好,别难过,我开不了口,我想拥抱你却不能动,我很着急,看着你难过,看着你绝望的模样,我简直快要崩溃了。”
“颢,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就不会再分开了。”顾谦辞将他拥入怀中,元颢点点头,“永远……也不分开。”
“你们醒了?”听到阎刑的声音,他们才放开彼此,顾谦辞扶着元颢下了床,因为躺得太久动作不利索。只能由顾谦辞扶着一步步移动。
阎刑将手中的食物放到他们面前,“吃点东西吧……”
元颢冷淡的撇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用了,我们现在就离开!不打扰你了。”
Fu…Zi间的生疏让顾谦辞很担忧,“颢,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那是什么东西?!”元颢嗤笑,“我即没有母亲,更没有父亲!”
“你可以不认我。”阎刑嘲讽的笑了,“现在说这些的确是太迟了,往事已成殇又怎能妄想挽回?我不配做你们的父亲,你们不认我,理所当然……”
“父亲始终是父亲,身体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