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李成身子猛地被人一拉,回头一瞧竟是吕厚德出手相救。李成拍拍胸脯乃是一阵后怕,尤为觉得那火星诡异。偏头见着吕厚德同吕海格外警觉,李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阴魔,我吕厚德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恨,你这是为那般?”吕厚德开口了。
听这话,李成便知,转眼工夫,吕厚德便知晓了来人。对于吕厚德口中的阴魔,李成想了想,竟忆起了早前父亲曾嘱咐过他,这阴魔同他家早已交恶。
说起这阴魔,名唤风尚古。方才那淡绿火星便是他的独门绝技,阴极磷光。这阴极磷光是风尚古用一支拇指般粗细、色呈暗绿的八尺长竿,点在骷髅的穴位上,一声轻响后,急速收回长竿,适才被点中之处,随着一招之势,会爆出一串微弱的淡绿火星,朝风尚古掌心飞去,一闪而没。
待风尚古吸纳阴极磷光后,用内功蕴蓄在体内,与敌相杀时,手臂一抬,立即飞出一连串淡绿火星。丝毫不带风声,宛如电光石火,倏忽而至,使人避无所避。一被点着,即被烧穿衣物及躯体,甚是歹毒。
而李光不知因何缘故同这阴魔结仇,也因此,他才不愿让李成独自出门。那知,防不慎防,还是让李成撞上了阴魔。
“阴魔!你这缩头鼠辈莫非只敢藏于人后吗?”这阴风愈见狂烈,吕厚德感觉颇为受压。瞧着李成竟有些站立不稳,不得已,吕厚德唯有逼出阴魔,否则,他们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一白衣飘过。李成未有看清,此人却已立于了旁边一棵枯树的枝丫之上。双脚轻掂,微微使力。这白衣人脚下的枝丫竟如手指般粗细,但白衣人稳而不乱。
“阴魔,我吕厚德素来与你无仇,你今日这般,倒给我说个明白!”吕厚德念着他同阴魔从未打过照面,更不论说这结怨之说。
“你身边那小子,给我,你滚。”阴魔声音阴柔如女子,虽轻但气势凛人。
李成借着月色瞅了瞅了阴魔,这一瞧,他竟失了魂。这李成于陕南一带是出了名的顽主,逛窑子那是常地。莫说倾国倾城,就连着闭月羞花李成都没遇见过。他不曾想,活了这二十年,竟于这生死关头瞧见了沉鱼落雁之美。
阴魔该是年纪不大,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秀美绝伦。一身白衣,更显如仙飘逸。
“混账!你这阴魔当我吕厚德是个什么,竟口出狂言!让我滚,也得瞧瞧你的本事!”话毕,吕厚德便与吕海同时冲向阴魔。
只眨眼功夫,李成便见着两人被打出了五丈之外。李成大惊,连忙跑了去,这一瞧,两人身上的衣服皆已烧毁。只听噗两声,两人吐出一大滩黑血后,暴毙而亡。
李成瞪大了眼睛,念着这能护他的两人竟如此而亡。难想,这阴魔武功该是多厉害。想想自己那些花拳绣腿,李成是吓得屁滚尿流。
“哼,你倒真是给李光长了颜面啊。”复尔,待李成回神,眼前便不知何时立着了阴魔。阴魔瞧着李成吓得湿了裤子,便开口讽道。
李成困窘,但又不敢还口。唯有将头埋得低低的,妄图掩耳盗铃。
“不料想这李光老儿却有如此标志儿子啊。”阴魔突然换了口气,轻佻异常。他俯□子,身上飘得花香甚是醉人。李成被熏得晕晕然,脸蛋儿渐渐入红。
阴魔见着李成双眼朦胧,一双丹凤眼透着笑意。嘴角微微一勾,他细长的手指一划,这李成上好的衣裳便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来。阴魔用手指勾开,当下,李成如象牙白的身子便露了出来。
要说这李成,平日里便是养尊处优的主,十指不沾阳春水。虽说练武之人该是体魄强壮,偏偏李成只爱花拳绣腿,这身子骨却是比女人家还白嫩。
阴魔眼睛如饿狼见食,绿光浮现。他细长的手指掠过李成的上衣,顺势,掌心便贴住了李成右边的樱桃轻轻揉动。阴魔眼睛眯成了条缝,夹缝间透着得意,很快,李成那樱桃竟肿胀了起来。
“啊……”李成意识渐远,他歪着脑袋,气息越慢慢紊乱。
阴魔见此,不由吐出猩红的舌尖妖媚地舔过唇肉。缩了缩脖子,他如书中妖怪般一把扯掉了李成的衣裳,顿时李成□的身子便显于眼前。
细长的手指滑到李成软软的腹部,这好似涂了油脂,滑腻温软。阴魔越是兴致高涨,身子便散发出越浓的花香,将李成是给迷的糊里糊涂。不待反应,阴魔双手一推,便将李成压在了身子下。
“你?”李成因脑子撞到了地上,生疼片刻,意识仿若又回了来。
阴魔裂开了嘴角,笑得欢实,却不答言。只是,这手却一下子插、入了这幽暖的两腿间。
“啊!”李成失声而呼,本能夹紧了双腿,只这一夹却将阴魔那作恶的手给夹住了。
触手之处是大腿内侧柔嫩幼滑的皮肤,荡人心魄。因着李成使力,这阴魔的手轻轻一移,便激起了李成身子一阵波动,使得李成再次尖叫出声。
“你可真是尤物。”阴魔贴过胸膛,他身子冰冷触到李成滚烫的身子,立时,李成又是一颤。待惊慌失措时,李成这才惊觉如今是那般情景。
“你……你……你这下流的玩意儿!快放开我!”李成虽过了加冠之礼,这处子之身也是早早破了。但论说同这男子颠龙倒凤,李成是万万不敢的。
素来男子相合,天下人皆不耻。李成虽好女色,却是极为厌恶那些个小倌。平日里,若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倌上来调戏一番,定是少不了李成一顿毒打。但此时,李成却遭了同小倌一样的境遇。
李成不敢想,如若今日当真遭了阴魔的道,那恐怕,他只有先咬舌自尽了。
“哼,这般就叫下流了,那如此呢?”阴魔讥笑了声,随即那手竟抚上了李成那柔软的□。
“啊!”李成身子一荡,身子便挣扎了起来。可这阴魔猿臂如箍,狠狠地勒住了这想要逃跑的李成。
呜咽了两声,李成再也耐不住惊吓,竟失声痛哭了起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瞧着李成蜷缩起身子,颤抖不已,眼眸了水波的荡漾。那绯红的脸颊却是让阴魔来了兴致,他手上扬,将李成的发簪一抽。立时,李成的黑发飘散开来。如黑色的绸,覆在他象牙白的身子上。
欲火更炽,阴魔一手扣紧李成的胳膊,一手正开衣裳。这,竟是想挺身直入。李成面色惨白,他将舌头搁于牙齿之间,只等心一横,便去了。
就在这当口,阴魔突觉一股强烈内气向他冲来。猛地,松开李成,他翻身往旁一躲。刹那,旁边一颗枯树应声而断。
阴魔冷下一张俊脸,整了整白衣,昂起下巴,寻了寻周围,却不见人影。这天下想来能在阴魔面前做到如此无声无息的数来不过一掌,阴魔眼珠子转个不停,这几人可与他素来无仇。至于这救人,也不是他们所为。
见着有人前来相救,李成一股脑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伸手抓过自己破了口的衣裳盖上,手脚并爬逃了去。阴魔眼尖,瞟见李成欲逃,便转身欲转去。
只不过,他刚一抬脚,这强烈内气又不知如何方射到他的脚前,挡住了他。知道这来人并非要置自己于死地,怕只是要救李成,阴魔量了量,决定先放过李成。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从来只是江湖话。真正的江湖规矩则是,各管个事,少管闲事。阴魔面色不佳,他将这能胜过他的人想了一通,也没猜到是谁做这混账事。
敌不动我不动,阴魔凭耳力已知李成已逃,而这程咬金却还在自己附近。阴魔虽不是正派,却也非邪门歪道。因着武功歹毒,旁人不敢亲近。自来,他都是独行独断。
而这阴魔却有高傲自负,遇着强敌,只战不逃。更不论今日所遭耻辱,阴魔下了心,必要同这程咬金一决生死。
“哼,这天下不知死活的人可真不少。”阴魔愤恨一声,随即一转身体。如旋舞一般,对着东南西北出袖,立时,百道阴极磷光迸出,慑人眼眸。
飞禽走兽纷纷逃窜,惨叫声连绵不绝。枯树或断或倒,枯叶如雨飘落。方才还一派安宁景象,顿时被毁于一旦。
待万物静声,这阴魔正前方赫然站在一黑衣人。而此人,却是那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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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阴魔定睛瞧了瞧大胡子,尽管那满脸的胡子遮去了大半样貌,但阴魔还是能确定,此人他从未见过。
虽说这江湖结仇乃是常事,但必是有因有果,有人有事。可眼前这人不对,事不清,阴魔不得不谨慎了起来。
出入江湖数十载,阴魔向来无视成败,行事拐杖。他因着毒辣的武功,横走天下,但却是第一遭遇上比他更怪异的对手。这战或是不战,阴魔第一次犹豫了。
大胡子立于阴魔对面,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阴魔。阴魔被他看得心慌,但碍着面子,他还是开了口,“我不杀无名小卒,报上你的名来。”
眨了眨眼皮,大胡子沉默不语。
阴魔瞧着这样,想来是被人蔑视了。瞬间,方才那些种种胆怯皆被自负抛入脑后,他抬直了手臂,直指大胡子,“既如此,那你墓碑我也就不用立了。看招!”
大喝一声之后,阴魔运气逼出阴极磷光,火速冲向大胡子。这速度堪比流星飞跃,若是平常人便觉眨眼功夫。但这大胡子显然非常人,他眼睛如炬,待阴魔一动,他也往右一避。
于是,阴魔扑个空。停下动作,阴魔瞧着大胡子那脚法虽不知是哪门哪派,那可想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摸了摸眼角,阴魔突而微微一笑,极尽妖媚。他勾着嘴角,轻踮脚尖,步步靠近大胡子。
大胡子眼正不斜视,瞧也不瞧阴魔。待阴魔肩膀往上一挎,欲要搭在大胡子肩上时,大胡子猛然一动。阴魔防不慎防,整个人便往下沉了去。他急忙站稳,脸上的媚笑却已消失不见,换上了怒容。
“哼,看样子,你除了爱管闲事,还是个正人君子啊。”阴魔的声音似极了女儿声,又轻又柔。但他又夹带着阴气,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没有理会阴魔,大胡子待了待,便抬脚欲要离去。见着大胡子就要这么离开,放平常人就该见好就收。但这阴魔却非常人,性格自负执拗,喜怒无常。
“我的好哥哥,你当真就要丢了我去了吗?”突然,阴魔抬脚竟扑向大胡子,双手从大胡子的腋窝处穿过,将大胡子狠狠抱住。那嘴里的话,却让大胡子浑身一震。
大胡子动了动,见阴魔在这手臂上加了重力,一般是挣脱不来的。但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大胡子若是用了内功,这就算真正地同阴魔结上了仇怨。
这么多年,大胡子一直深居简出,从不与人交善恶。今日,竟出手搭救李成,也是脑子一时犯了糊涂。
“松开。”大胡子终于开口了,那声音浑厚而刚毅,语气平淡却如流水。
阴魔听着大胡子那声音,混觉熟悉。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也不知何时见过。摇摇头,阴魔再次说道:“我若是不松呢?好哥哥既然搅了我的好事,不如就把你自个儿赔给我得了。”
“松开。”大胡子重复着方才的话,像是根本没将阴魔的话听进去。
一咬牙,阴魔忍着怒气,再道:“哼,这天下还没有谁能如此羞辱我。你从我手里夺了人,怎么地,还想让我白吃亏啊?”
说到这时,大胡子扭过头,眼神怔怔地瞧着阴魔,那黑色的瞳孔里有幽远的宁静。对视良久,大胡子才出声,“不识好歹。”
话毕,大胡子用功一发。顿时,他全身迸出一股强力,将阴魔活活震出了一米之外。阴魔被震跌在地,噗一声,竟吐出血来。他摸着自个儿的胸脯,这伤倒非致命,想来该是这大胡子留了力。阴魔伸出细长嫩白的手指轻轻将唇边的鲜血摸去,不怒反笑,“好,好,好!”
这三声好让大胡子是感到莫名其妙,但念着还是少惹是非的好。于是,不等阴魔反应,大胡子脚尖一蹬,便直飞上了头上的枝丫上。再借力使力,转眼之际,这大胡子的身影便再也瞧不见了。
坐在地上的阴魔盯着自个儿吐的血,脸上覆了一层阴霾,可嘴角却又勾着笑。俊美绝伦的脸,此时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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