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孕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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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孕夫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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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袁玖正趴在床上,锦被只盖着腰,双腿不自然地打开,小腹被垫高,肤色微红——教主与人欢好时的风流霸气是水到渠成,可如今刻意为之,总觉得奇怪。
  偏偏旁边那个不知什么心思的,还是孟散。
  
  “教主,属下要进去了。”孟散将曹老汉精心配制的良药抹在指头上,笑着说。
  袁玖脸色红一阵黑一阵,什么叫“属下要进去了”,明明是“属下的指头要进去了”!
  正义愤填膺着,转念一想,脸黑得更甚,这指头要进去了也不对啊!
  
  “曹前辈说要一定要按摩,药效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属下这就动动,您若不舒服就说。”
  孟散一片赤诚,想法没一丝歪的,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是歪的。
  
  袁玖抱着个枕头,把头往棉花深处埋了埋,身后那动作……轻拢慢捻抹复挑的,不想这家伙手上功夫也不错,有那么几下他是硬生生把将脱口的呻/吟忍住,才不致失了教主的威严。
  屋子里静,手指的搅动便成了唯一的声响。
  
  袁玖头埋得更深,不禁想,若是手指换做孟散的……
  哎,丢人丢人,上次与孟散的欢好虽不凶猛,却叫他牵肠挂肚十分想念。
  
  “教主,舒服吗?”
  “嗯?”袁玖回神,孟散似乎要惩罚他的心不在焉,手指突地一动,袁玖立刻拉长了调子,“嗯~~~舒服,很、很舒服~~~~~”
  孟散笑了笑,道:“今日是第一次往这地方上药,属下还怕伤了教主。如今教主觉得舒服,属下甚感欣慰,今后定然勤加练习,让教主更舒服。”
  “呵,是吗。”
  
  袁玖僵硬地扯了个笑出来,孟散也忒大胆,竟堂而皇之地调戏他?!
  殊不知,他也有几分错怪了孟散,曾有过一夕之欢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是如此香艳的场面,孟散若没一分两分的念想,便不是个正常男人!
  
  “教主,那日曹前辈曾说,若是有需要,即使用药期间也可寻欢作乐。还说情动之时,正是催发药力的最佳时机。”
  “喔?此话当真?”袁玖知道孟散的意思,偏偏不松口。
  “真与不真,试过便知。教主……”他突然俯□子趴在袁玖耳边,压低嗓音吐出温热的气息,“教主别再逞强,属下全看到了,教主可还忍得住?”
  
  袁玖眼睛眯起,空气好似都凝结起来,双唇一张,正要说什么,敲门声响了。
  随后,古门门主凌中南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习武之人反应敏捷,这一敲门一推门的空当,袁玖已拢上中衣盖好锦被,孟散也收起药瓶恭恭敬敬立于床侧。二人面色都看得过去,只是心里那股情/欲还需努力压压。
  凌中南心知肚明,却故意装模作样对袁玖道:“哎呀,弄了瓶好酒便喜不自胜急急来寻你,这……没打扰你跟孟侍卫吧?”
  袁玖云淡风轻道:“我跟小散只是闲聊,不打扰。”
  
  孟散眉头皱皱,本来就对那名字很抵触,这还有外人在,更是抵触。
  凌中南终究是客,袁玖不好一直躺在床上,便批了件外袍坐起来。
  
  孟散连忙拱手道:“教主跟凌门主先聊,属下去备茶水。”
  “不必,”袁玖抬手拦住他,“凌门主这有好酒,还要茶做甚。你也无须退下,我和凌门主朋友说话,又不是谈什么机密大事。”
  
  凌中南脸上神色瞬息万变,最后斟了酒递给袁玖,“先尝尝看。”
  孟散却伸手一挡,倒叫有心接过的袁玖一愣。
  “教主,您身子还未大好,不宜饮酒。”
  袁玖露出恍然神色,“对,小散说的对,现下无法奉陪,凌门主只好自斟自饮了。”
  
  孰近孰远,再清楚不过。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你我之前的关系,就此作罢吧。”
  凌中南正听话又苦闷地自斟自饮,袁玖却来了这么一句,凌中南端着杯子抬起头,傻了。
  袁玖……袁玖!这也,这也……太直接了!
  
  袁玖笑了起来,“我原以为这话不须说,不想凌门主在这事儿上却是死心眼儿。也罢,就让袁某来做个恶人罢。”称呼换成了礼貌而疏远的“袁某”,这是下定了决心。
  “看来,你做恶人做习惯了吧?”
  “哈哈,凌门主见笑了。”
  
  孟散不由地望了他家教主一眼,毕竟自己在这儿,袁玖也太不给凌中南面子。不过袁玖以前怎么对待那些被他踢下床的人他不知道,或许毫不留情……是他一贯的做法。
  只是不知凌中南有没有他家教主那样的气量。
  
  “袁玖,我凌中南一向认真你是知道的,我要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
  “……”
  袁玖笑脸一收,斩钉截铁。
  
  凌中南面上已有怒气,沉默一阵,却先低了头。
  “袁玖,我知你也一向如此,所以只要你给我个解释,我便信。”
  “没有。”
  
  孟散不敢大动,甚至连喘气都不敢。这两人一个站一个坐;一个执着一个潇洒;一个威风煞气,一个毫不在乎;一个是倾尽一切只为真情的痴心人,一个是不顾情面决计作恶的冷面鬼。
  孟散心里止不住地摇头叹气,当初他们怎么就勾搭上了呢?
  全是错啊……
  
  袁玖要风流,就该找那些不如他的臣服他的不敢违抗他的,找个与他一般的人中龙凤,势必当断不断,纠缠不清!
  然而袁玖下定了决心,那双眼直直看向凌中南,没半分余地。
  
  两人对视良久,不知脑中的过往是同让武林正派闻风丧胆畏惧三分的翘楚霸气,还是房中榻上红帐交颈的缠绵悱恻。袁玖一句“就此作罢”,便将往日的全部抹杀。
  日久年深,曾经是不是存在过,都成了疑惑。
  
  最后只听凌中南叹了两声“罢了”,拂袖出屋,倒十分爽快。
  怅然也有。
  孟散看看仍是无半点表情的教主,突然猜测起有朝一日自己也被踢下床时的情景。
  
  凌中南这一走,是真走了。
  
  袁玖觉得最近孟散有点儿怪,服侍他倒是尽心尽力,可话少了,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不像平常的他。上药时有两次没忍住,也就没硬忍,过程和风细雨,却也回味无穷。
  可事过之后,孟散又板起面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袁玖不禁感慨,难道自己这是被风流了?
  年年打雁,居然也能叫雁啄了眼?!
  
  袁玖自觉这是个笑话,于是孟散装没事儿人,他也装没事儿人。要说冷脸摆架子翻脸不认人,谁能胜得过他这个高高在上做惯了教主的?
  只是最近孟散又安分又听话,袁玖很不适,少不得怀疑他这样与前阵子凌中南的事有关。
  
  是自己做得太绝了?
  袁玖首次斟酌起自己的决定,但他生来就不会后悔,所以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就抛诸脑后了。
  
  无需操心教中繁杂的事务,整日面对绿水青山,即使被曹老汉的各种药物折磨,日子还是过得飞快。七七四十九日已到,袁玖对着镜子前后看看,又转了几圈,除了白了些胖了些,也没什么大变。
  是以他又开始质疑曹老汉的本事,曹老汉呵呵一笑,捋着长须十分满意地看着他——真是自己这辈子不可多得的杰作!
  
  这日,孟散鬼鬼祟祟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
  “教主,曹前辈说,这三粒求子丹同时服下,十二个时辰内有效。”
  袁玖看着他掌心纸包上那三颗只有半个小拇指甲盖大的三色丹丸,嗤笑一声,“这曹老汉,说好听是简朴,说难听是小气。如此神丹妙药,竟屈就装在这么个破纸包里。”
  
  原本这句完了就完了,不想孟散突然嘟囔起来:“教主吃的是药,又不是纸包。”
  袁玖先是一怔,随即笑盈盈地望着孟散,十分满意,“你果然还是那个小散。“
  
  对于袁玖的笑,孟散一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始终觉得那不是真心实意。平时虽经常与他家教主调侃,但最近却没这精神头,刚才那一句,权当是意外多说了。
  偏过头,余光里那笑容还没收住,很好看很晃眼,可……却让人摸不透。
  
  “教主决定要用此药么?”
  “当然,否则你我何须跑这一趟。这药怎么用法?”
  “温水送下即可。”
  话音刚落,袁玖便捏起那三粒药丸,囫囵吞下。
  孟散瞪大眼睛,“教主……”
  
  袁玖又是一笑,“但凡温水送下的药,如此吃法也可。”随即长臂一伸将孟散捞至身前,另一只手搭上他肩头,眯起眼睛,声音极诱/惑:“事不宜迟,还是赶在这药效最好之时做正事吧。”
  孟散无所适从,奈何袁玖的身体和气息近在咫尺,稍碰一碰都要人命。其实有些事……他尚未想出结果。很想问问教主为何要选他,可又觉得这问题又蠢又傻,便改了口。
  
  “教主,您想清楚了?”
  “早想清楚了……”
  
  袁玖贴身上来,在孟散耳边轻轻吹气,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扯开他衣衫上的带子。
  孟散稍微侧开一点儿距离,立刻就引来袁玖的不满。其实他倒不是推脱,只是想更清楚地看到袁玖的表情。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家教主于这事上简直如喝水吃饭一般自然容易,即使是主动,也丝毫不见违和感;即使是主动,那骨子里透出的气势也丝毫不减。
  
  孟散发觉,他抵挡不了,根本不行。
  袁玖笑意盎然地看着孟散环住自己的腰,满意地一拉床帐,将所有见不得人的都关在里面。
  
  袁玖开始等待孕信的到来。
  
  曹老汉每三日给他检查一遍,一直至今。
  怀上胎儿是意料中事,只是胎儿长到一两月大时方能确确实实诊出来,现在还没证据。
  按曹老汉的吩咐注意饮食休息停止行房,袁玖十分无聊时也会摸着肚子发呆,已经怀上了,可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免不了忧心。
  
  这一日,教中飞鸽传书至,孟散看着信鸽腿上绑的那红带子,皱了皱眉。
  红色,代表大事,急事。
  袁玖看信倒是看得风平浪静,只是最后叹了口气,“看来,本座要亲自跑一趟平粱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散被整得有点儿郁闷,要有信心啊!你家教主踢了谁都8会踢了你的!拍肩!
小散和教主这一走,各种蒸笼各种包子就要出动啦~~~~~~




6

6、青州艳遇 。。。 
 
 
  “一连死了三个探子,如此下去,我常教必被人耻笑。”
  袁玖将密报递到孟散手上,孟散看过一遍,道:“此事属下已有耳闻。雇主叫狄南,半年前委托教中探子查齐江天的行踪。不料接连派了三个出去,竟都死于非命。”
  “齐江天……”袁玖喃喃道,“是他的话,教中探子的确不是对手。”
  
  齐江天,正是那位年少成名,五年前灭郁家三百口后隐匿行迹的剑客。
  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甚多,不外乎武艺如何高强、剑法如何精妙、为人如何孤僻怪异。孟散虽不识其人,但单凭其事,便没甚好感;如今教中兄弟惨死于他手下,自然更添几分怒意。
  
  “你可知那个狄南为何要查齐江天?”袁玖皱眉问道。
  孟散摇头,“属下只知道狄南是在我教洛阳分舵下的名帖,做这行的,说白了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原因,依规矩我们不能问。”
  “本座明白,只是想从狄南入手罢了。”
  “这条路恐怕不通。”
  
  “是啊,”袁玖揉了揉眉心,安逸清静久了,突然来点儿事,还甚不习惯。“不过探子虽死,齐江天的许多消息还是透了出来,找到他也并非难事。”
  “可是……”孟散又将密报看了一遍,“信上说最后一个探子是十天前在平粱城跟踪齐江天时被杀,我们现在赶过去,能保证齐江天尚未离开吗?”
  
  “呵,”袁玖自信一笑,唰地将折扇打开,“你有所不知,五年前的七月十三,齐江天灭平粱郁家,随后退隐江湖,浪迹天涯。但此后每年七月十三前后,他都会返回平粱城呆三个月,有人说他旧恨未泯,有人说他心知杀孽太重回来赎罪。不管怎么说,你我此去,他定然跑不了。”
  孟散觉得有意思,这个传闻,他从未听说。
  
  袁玖眼眉突然一挑,“你不信?”
  孟散一怔,立刻拱手道:“属下不敢。”
  袁玖站起身,合上扇子敲着扇骨,“信与不信,去了便知。准备准备,明日就出发。”
  孟散连忙应“是”,有些疑虑犹豫半晌,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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