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孕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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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孕夫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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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袁玖将已见迷乱的水寒衣从浴桶中捞出来带上床,看着那雪白的身体渐渐泛出艳丽的红色,清俊的面庞一点点染上欲/望的痕迹,他浑身猛然烧起,下腹愈来愈热,身体蠢蠢欲动——长时间没发泄,再加上怀孕的缘故,他比以往渴求着更多。
  
  眼神迷离起来,两人都已到了最佳状态。
  
  他压在水寒衣身上轻轻摩擦,那人欲说还休的呻/吟不断地挑/逗着他,折磨着他。疯了般渴求着接触和交融,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从前在情事中,他即使享受,但也相对清醒,可今日却几近迷狂了,果然是空虚了太久么?
  
  分开水寒衣的双腿,他往下退了退,一手握住那人腰下的宝器,那人顿时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袁玖生了玩弄之心,灵巧的手指在那东西上若有若无地滑过,水寒衣失了调子叫起来,眼中含着细小的泪花。见此情景袁玖更是激动,堵住那即将发泄的出口,另一只手沾了药膏来到那人身后,一点点深入开拓。
  
  水寒衣只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身体的前后中心被控制,每每即将攀上高峰却倏尔落地,犹如隔靴搔痒,始终达不到极乐,浮浮沉沉。
  他不断地求饶叫喊,真的要疯了。
  
  双手抓着床单,却用不上力,继而抓住袁玖的肩膀,以固定住自己大力晃动的身体。
  那宽阔的双肩正是他渴望的,指节攀着袁玖逐渐向上,最后插进对方头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支点,所以便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不放手,然后大力按下去……
  
  猛然间天翻地覆,袁玖肩膀一矮,手法凌厉地将头上的两只手拽下来死死扣住,另一手使了招锁喉,将水寒衣按在床头。
  水寒衣顿时窒息,张着嘴满脸通红,无辜地看着袁玖,却见那人早已消去情/欲,一脸阴冷。
  
  袁玖冷笑道:“兜了个大圈子,终于抓到你了,水公子。”
  此时,水寒衣脸上的惊慌也没了,而是堪比袁玖一样的冰冷。
  那双被袁玖制住的手掌,正泛着渗人的乌黑。
   

作者有话要说:饿的头昏脑胀直不起腰的囧墨爬上来个更新,呼……
水公子啊水公子……




18

18、背叛 。。。 
 
 
  袁玖扫了一眼那双明显淬过剧毒的手掌,轻蔑笑道:“人长得真美,心却不是一般的狠毒。竟然想到在床上趁我防备最弱时杀我,你的确动了心思。”
  水寒衣冷笑,“彼此彼此。”
  袁玖笑意不减,锁喉的手稍一用力,水寒衣立刻痛苦地皱起眉。
  
  “你装模作样的本事的确不错,只可惜想万无一失,还差得远。”
  水寒衣脸上露出些许不解,看向袁玖,似乎是要让他说下去。
  
  “读过书,知书达理有分寸自然没什么,可一路走来,于衣食住行生活起居上表现出的细腻精致,却绝不是出身贫寒农家之人能做到的;其次,从齐江天怀胎到我怀胎,如此惊世骇俗之事,你的表现未免也太冷静了些,”再次厌恶地看了看那双乌黑的手,“用毒如此熟练,必定通晓药理,我猜,当日在青州你第一次给我送药,就已知道那是安胎药了吧?”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自甘以男子之身怀胎生子,实话说,我对你也有几分敬佩。”袁玖的手一点点收紧,水寒衣说话越发艰难,面上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反而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还有呢?”
  “还有你为我挡下齐江天的那只袖箭。”袁玖斩钉截铁道。
  
  “齐江天的袖箭功夫,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出其右,例无虚发,速度极快、路线精妙且灌了内力,那日他打我死角,结果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看得透彻还挡了下去,他一定羞愧地想撞墙。再者,他打得明明是我的后颈,你却是肩头受伤,证明你挡箭时一定背身跳了一下,还恰好避过要害之处,伤又好得如此之快,”袁玖冷笑两声,“若说你不会武功没有内力,那运气也太好了罢!”
  
  “另外,我袁玖不才,也算得上阅人无数。即使你再会装,在床上究竟愿不愿意,我一碰便知。”
  水寒衣扯了扯嘴角,“看来,确实是我轻敌了。”
  袁玖笑容一收,低头不语。
  
  其实水寒衣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明显的破绽,只是他不能说——那户他曾去投亲却被赶出来的人家,袁玖亲自查过,最后得知,竟是水寒衣用毒威胁那家人帮他演这场戏,还威胁他们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不给解药让他们毒发身亡。
  
  查清此事,他顿觉一阵彻骨的寒冷。如今再看水寒衣的脸,想起他平日里的笑容和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善用各种毒药,还懂得压制内力制造不会武功的假象,就只能是……
  
  袁玖抬起头,笑盈盈的——这是孟散平时最怕的笑,一旦见到这种笑,就证明有人要遭殃了。
  
  “寒衣啊,你可知道,我方才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水寒衣艰难地张口,“为,为什么?”
  话音刚落,袁玖笑容猛然一收,双目凌厉,杀意乍现,“为了让你做个明白鬼!”
  
  清脆的“咔嚓”一声,袁玖将水寒衣双手手腕生生折断!
  
  剧烈的疼痛直达心间,他本欲叫喊,可惜脖子被死死扣住,根本发不出声。冷汗顿时出了一身,而此时的袁玖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出手狠绝,刚折了手腕,便要继续折断这修长白皙的脖颈!
  
  水寒衣紧闭双眼,眼泪滑出,喉中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袁玖修长的指节毫不留情地一再收紧。
  
  突然间一声巨响,房顶被破,腾空跃下一个人来。
  袁玖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终于把大鱼钓出来了。
  
  那人身法也极快,垂直一掌直往袁玖头顶劈来。袁玖胸有成竹,先点水寒衣几个大穴,右手扯过衣衫披在身上,左手在床板上拍了几下,自己侧身一翻。
  只见床板下十枚袖箭齐发,房顶偷袭那人没料到这里竟有机关,只好腾身向后饭翻跃。
  
  而这一跃,恰好中了袁玖的陷阱。
  
  那人将将站立之时,已有一柄熟悉的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持剑的袁玖披着一袭薄薄的白色内衫,衣带尚未系牢,从脖子开始露到胸口,小腹微腆,长发如瀑,笑得绝代风华。
  
  “凌中南,半夜跑到本座房里,你想做什么?”
  
  古门,是江湖上最善用毒的门派。
  
  偷袭不成的凌中南此时脸色愈黑,袁玖却笑得十分欢畅。
  
  下巴努了努此时动弹不得又断了手的水寒衣,袁玖讽刺道:“凌门主手下既有这样的佳人,不好好享用,反而送给本座这么久,最后还受此折磨,实在暴殄天物。”
  凌中南正要说什么,袁玖又接过话头,一脸抓到老鼠心情十分好的模样。
  
  “是了,本座差点儿忘记凌门主的毛病,你那身子,恐怕一日没有本座都不行的吧?那……”他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些日子以来,凌门主是如何解决的?”
  “袁玖,你莫要猖狂!”
  
  袁玖冷笑两声,“原以为你是因为捉不到齐江天才跟本座过不去,不想竟是因为床上的那些陈年旧事,凌中南,本座真是看不起你!”
  “哼,堂堂一教之主,竟为手下侍卫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此事传出去,还不知是谁被人笑话!”
  
  袁玖周身泛着寒光,“只可惜,二位今日毙命于此,本座的笑话,怕是看不成了!”
  失手被擒的凌中南此时却一派悠然,水寒衣也是面无表情。
  袁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就见凌中南意有所指地笑起来,道:“今日是谁丧命,还不一定呢!”
  
  一晃神的功夫,袁玖身后又有人破门而入,十足的剑气向他后心袭来,袁玖顿时一惊,这股剑气,何等熟悉!无奈之下放开凌中南,转身应战,可看到那柄剑和那个人时,他彻底愣住了。
  
  已退出的掌风硬生生收了回来,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锋利的剑尖刺入自己肩头。
  真气逆行,鋭痛顿生,鲜血直流。
  他瞬间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
  
  腹中的胎儿突然踢打起来,仿佛它也看得见此时晴天霹雳般的事实。
  
  那人剑尖一挑,在袁玖的血肉中打了个转,又拔了出来,带出大股大股腥红的鲜血。
  袁玖跪倒在地,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按着挺起的小腹。然而与他根本不愿相信的现实相比,这些疼痛,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凌中南此时解了水寒衣穴道,正给他检查伤势,见此情景,大笑起来。
  “袁玖,千算万算,你再聪明也没想过会有今天吧?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感觉如何?!”
  
  袁玖吃痛地抿着唇,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人,心头剧痛,几乎要窒息了。不久前,他曾对水寒衣说过一句话——小散是我最信任的人。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感觉如何?!
  
  他冷笑起来,的的确确,是天下间最痛快不过的事!
  
  孟散提剑一步步上前,袁玖这样伤痕累累地跪在自己面前,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袁玖看着那一脸冷漠的人,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鼻子不禁有些泛酸。画面最后定格在青州的那家茶楼,那一日他们谈得甚是畅快,那一日,他们遇上了水寒衣。
  
  袁玖笑得凄然,低声喃喃道:“你以为,我从来没有真心吗?谨之……”
  
  余光看到凌中南正给水寒衣喂药丸,大概是帮他恢复功力的,自己受了伤又被围攻,此地不宜久留。如今已没有空闲让他伤感孟散的背叛,他虚晃一招,腾身破窗而出,顺手捞了些衣物。
  
  院里乒乓作响,常教和古门的手下早已激烈地战了起来。
  
  洛阳舵主发现袁玖受伤,立刻亲自带人过来保护。袁玖边打边说了孟散的事,洛阳舵主甚是惊讶,见袁玖脸色不善,也不敢乱发议论。
  古门的人越来越多,形势不好,想要所有人全身而退并不容易。袁玖想了想,道:“你带上几个身手好的,务必护送齐江天和曹老伯赶回总坛!”
  
  “那教主您呢?”洛阳舵主道,兵器相斗之声不绝于耳,近旁说话都要用喊的。
  “本座为杀出个突破口,你们先走,本座随后就到。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属下遵命!”
  
  洛阳舵主走后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袁玖腾身上树,看到后院马车已准备妥当。马车周围,更有许多常教部下在拼死抵抗。袁玖心下一沉,暗提内力,手里挽着扇形的剑花而下。
  顿时,空中银色剑气形成的光圈越来越大,美轮美奂,仿佛灯节时最美的烟火。只是许多人痴痴呆呆尚未看够,就已毙命于此。
  
  一个大豁口打开,洛阳舵主亲驾马车冲了出去,十人断后,暂时挡住了古门的追兵。
  
  袁玖却身体不支靠在墙边,刚才那一招消耗甚多,平日自然无所谓,可如今身怀有孕,这么一折腾早已动了胎气。腹中疼痛不止,肩上的伤也未及处理,此时的他已难再支持。
  一手死死按着肚腹,他抬头看天,今夜了无星辰,一片漆黑,只有这小院里的激烈喧嚣证明着人的存在,可不久之后,曾经鲜活过的生命,也必定所剩无几。
  
  作为一教之主,有时必须冷漠心狠。
  该舍弃之时,便要毫不留情地舍弃。
  
  他趁乱找了匹马冲出去,最后一次回头,却没能看到想看之人。
  从今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他俯□趴在马背上,一则为了安全,二则,腹痛让他直不起腰。剧烈的颠簸让胎儿也跟着晃动起来,好像随时就要脱体而出。
  不由得继续压□体,马鞍翘起的前端正好顶在隆起的肚子上,虽然难受,却也是对腹内钝痛的消磨。远处已见马车的踪迹,他快马加鞭,努力追上去。
  
  然而刚与载着齐江天的马车汇合,就发现古门的人追了上来。随行的只有六位死士,洛阳舵主正要派他们前去拦截,不料袁玖却拒绝了。
  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落下,他抿唇沉吟半晌,沉声道:“本座将他们引开,你们只管带着齐江天回去。在总坛等本座十日,如若十日后仍不见本座回来,齐江天就由四位护法商议处决。然后请老教主出山,一同商议新教主人选。”
  
  洛阳舵主大惊,这分明是……
  
  “教主,此事万万不可!只要能甩开古门追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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