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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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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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人很难看懂。由于盘面语言是非常时期用的非常手段,很容易被对手和监管部门发现,庄家们一般都很少用。今天赵云狄如此明显地用人人都知道的盘面语言,无非是向对方传递一个信息:恐吓我们,没那么容易。 
  如果你是资深细心的股民,相信你对1999年某只科技类股票或者2008年的某只牛股在某一天出现的奇怪盘面语言,一定不会陌生。说到此,如果大家还不清楚,那么你听说过有关权证“义庄”的故事吧。 
  呵呵,此“义庄”就是“江湖第一私募”谭援朝所为。那时他正在追一位很漂亮的名模。这位名模根本不懂股票,误将权证当做股票来炒,然后出国参加法国时装发布会了。回来时,还有一天时间这只权证即将归零注销。如果归零注销,那就意味着她的几十万资金化为乌有。当时,她绝望地说,这只权证不归零就好了——至少我还能剩几万。权证不归零,几乎是不可能。那意味着庄家要用几百万的资金来掩护散户撤退,而自己蒙受损失。天底下有这样的庄家吗?可是在这样光怪陆离的股市里,确实有! 
  谭援朝听说后,打电话给刘海军说,用五百万将那只权证拉起,不让它归零。刘海军大惊失色,说,谭总,她那几十万的钱,我们给她好了,为什么还要花费几百万来托市,让她仅得几万的零头? 
  谭援朝笑道,你不懂女人心思啊,有时候愿望比金钱更重要。女人喜爱钱吗?喜爱!但她们更喜欢用金钱勾勒出的绚丽游戏!喜欢男人们不动声色满足她们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有的人认为她们是疯狂,但在她们眼里,那叫浪漫! 
  刘海军在部队里就是谭援朝的部下,转业后,又追随着他做私募,对他极其忠诚。于是刘海军调集几百万的资金又将这只权证拉起。后来,圈内人说起此事,极不理解。唯有谭援朝大笑道:尔等俗人,不知情为何物。江山易得,美人易逝! 
  此故事经演义后,将在拙作后半部出现,敬请各位关注。 
  这一上午,罗邦股票大单汹涌而出,几乎没有接单者,不一会儿,就到了跌停。看着那一条绿绿的直线,赵云狄问林康:“咱们的底线还有多少?能坚持住吗?” 

第六章 砸盘开战(2)
林康算了一下,说道:“能坚持住。” 
  “好,敌人不砸盘时,我们砸盘,要将盘子砸碎、砸烂,要让对方知道,我们要与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对方以为赵云狄们只是一个小角色,只要稍稍恫吓一下就会交出筹码望风而逃,谁知赵云狄比他们还不要命,不顾一切地向下砸盘。向下砸盘的同时,还要有资金买回来这些筹码。如果筹码都砸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弹药?还用什么向下砸?因此,向下砸盘而不想退出这个股票的唯一办法就是再买回来,那就是高买低卖。用这种烧钱的方式,将对方打倒,将筹码抢回,然后再拉高,引不明真相的资金进入,然后逢高获利了结。这一般是两庄交战的方式。这就如2007~2008年那轮下跌市的中国石油和中国神华一般,始终有一些神秘资金在高买低卖,通过操纵权重股的涨跌,从而间接操纵市场。 
  他们砸了几天,自己的资金消耗得差不多了,却发现赵云狄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这让他们吓了一大跳,立刻停止砸盘。于是报纸和电视上的那些股评家又开始对观众讲了,罗邦股票经过前一阵的大幅调整,目前已经企稳。 
  虽然赵云狄和林康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持有十足的把握,但经过这一轮的做空,自己手中的剩余资金也不多了。如果再继续做空下去,自己也会弹尽粮绝,身无分文了。 
  当初注资这间投资公司时各位老板都按比例投入了不菲数额的资金,显然不能接受不到一年时间就有如此大的损失。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无限制地往里注资,就那么多钱,没钱了,由赵云狄出去融资。因为成立这家公司时,不用赵云狄拿一分钱,凭空就给他20%的股份,赵云狄不上心能行吗?无限制地跟老板要钱能行吗?所以,他要出去融资,而不能再跟老板要钱了。 
  话又说回来,即使老板们想给你赵云狄继续注资,那也要有一个理由啊,总不能厚颜无耻地对老板们说:“融资比不融资好。”如果那样,老板早一个大耳刮子打得他金光直冒,两眼发黑了。妈的,什么强盗逻辑? 
  在这点上,赵云狄应该非常羡慕某位董事长。他没钱了,能想起来到股市融资。而赵云狄却不敢想,也不会想,因为他的公司没有上市,也不会上市。 
  罗邦股票的异常波动让以欧阳为首的几位大股东很生气,也很着急。他们要赵云狄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赵云狄介绍了一下情况,不能隐瞒的事情只好实说了,但资金问题他并没有和盘托出。如果说资金几乎消耗殆尽的话,那意味着他们当初制订的计划完全失败。那么他赵云狄将会失去信任,同时也将面临可怕的后果。 
  道上的人曾经说过,有个操盘手因为区区几百万资金就失身大海,葬身鱼腹了。欧阳岂能忍受着赵云狄让他们损失上亿资金只是笑笑了事?记得坊间传说,有一次欧阳为给一个女星出气,让枪手将调戏女星的一家集团董事长枪杀在酒吧的门外。警方介入这件事后,最后也不了了之了。赵云狄一想到这件事,脊背就发凉。 
  当初他和林康发动这场股票争夺战,一部分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对手一部分的底牌,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再往上拉罗邦的价格,别人获利,自己只能有少少的一部分。老板们投入金钱,投入时间,要有大量的收益,而不是为了一点点毛毛雨。 
  赵云狄和林康坐在办公室里正在为融资发愁时,梁小婉给大家送盒饭来了。她将盒饭放好,又从袋里拿出两个包子,对林康说:“你要的包子。”“我没要包子啊。”林康不解。“你昨天吃饭的时候,说想吃包子了。回去后我就包了些包子,三鲜馅的。”呵呵,原来如此,这女孩子很细心呀。 
  林康吃了一口,馅大皮薄,果然好吃,就忍不住对梁小婉打趣道:“小婉儿,谁要娶了你就有福了,可以天天吃上这么好吃的包子了。”林康一席话,让梁小婉羞红了脸,嗔骂了一句“讨厌”,扭头走了,脸上充满了甜蜜的笑意。 
  赵云狄去卫生间,回来时见梁小婉满面春风地下了楼,想这孩子这一段有什么好事儿,心情这么好?他回到办公室里看到林康正在吃包子,便问道:“哎,从哪儿来的?”“小婉儿送来的。”林康笑道。“怎么就你有,我们都没有?”赵云狄问。林康不说话,只是香甜地吃着包子望着他笑。突然间赵云狄明白了,小婉儿,也是一个大姑娘了。
  

第七章 狭路相逢(1)
赵云狄通过将股票抵押,又融到了一千万。这些钱只能说杯水车薪,不过,对手突然间沉寂了下来,没有力量发动更大的做空,也让赵云狄喘了一口气。罗邦股票这一段盘面寥寥,无太大的买单和卖单。那些零星买单、卖单只是一些在炮火中就地趴下的散户在惊恐地逃窜或者是一些习惯于浑水摸鱼,打一枪捡些便宜就走的资金。 
  不管大盘风云如何激荡,罗邦股票的盘面就是死一般地空寂,只有那些零星的资金在画着不太规则的波浪线。这种空寂就如大战前的平静,平静过后肯定还会有更猛烈的进攻。林康不喜欢这种空寂如死一般的平静,可是又无能为力。 
  在中国的股市中,一般都是由一个或几个大庄联合做某只股票,其底下有无数的小庄,那些小庄只能唯大庄的马首是瞻,配合大庄行动,然后才能分些残羹。而大庄与大庄之间都会有默契,相互拉升、统一行动。很少有像罗邦股票这样,两只大庄家互不买账,都想借砸盘这种恐吓的方式,吓退对方。如果用这样的方式,就相当于两个手持利刃的人,彼此往对方身上刺杀,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血尽而亡。 
  他们要想都获取利益,那就坐下来谈判,共同拉升罗邦股票,吸引资金跟风,到目标位时相互掩护,有序撤退。可是,他们双方谁也不知道对手是谁,如何谈判? 
  赵云狄锁紧了眉头,说道:“如果对方真有诚意的话,我们就与他们谈判,共同拉升、同享利益——可惜,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林康点头,道:“最好是谈判,如果这样一直打下去,大家都得死。” 
  下午3点了,罗邦股票的盘面就如桌上的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赵云狄猛然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叹息一声:“又一天过去了。” 
  林康的电话响了,看电话号码是梁小婉的电话,感觉很奇怪,心想,她是不是又要问我,明天想吃什么?林康接通电话,不耐烦地说道:“梁小婉,现在才3点,你就打算做明天的盒饭了?”电话那端没说话,林康“喂、喂”地问着,大叫道,“说话呀你,不说,我挂了。” 
  “喂,林康,是我,莫娴娴,你急什么呀?”电话那端嬉笑道。 
  “怎么是你?你认识梁小婉?” 
  “认识啊,上次中午来你们公司时,她给送的盒饭,我还吃了呢。我的手机没电了,恰好碰到了梁小婉,就借她的电话用了一下。嗯,你忙不忙?晚上去打壁球?” 
  林康不经意地一转身,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见外面朔风凛冽,彤云密布,似乎要下雪,猛然想起昨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间有暴风雪。于是就对莫娴娴笑道:“今晚有暴风雪,我们别去了,好吗?” 
  “不,人家要去嘛,好长时间不去玩壁球了——” 
  “我问问赵总今天晚上有事儿没有,你先等一下。”林康转过身轻声问赵云狄,“晚上有事儿没有?莫娴娴要找我打壁球。” 
  赵云狄说道:“罗邦天天那样半死不活,能有什么事儿?你去吧。” 
  林康对莫娴娴说道:“你先回去把手机充完电,5点钟我给你打电话,然后一起去打壁球。” 
  壁球,起源于19世纪初期英国伦敦的“舰队监狱”,当时的犯人为了锻炼身体、打发枯燥乏味的囚禁时光,玩一种对着墙面击打小球的运动,据说这就是壁球的起源。由于很好打,规则相对来说也很简单,于是很快在全世界流行起来。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狭路相逢(2)
这几年,北京白领中间也很流行打壁球。 
  下班后,林康找到莫娴娴,简单吃了一些面,就去俱乐部打壁球了。莫娴娴到底是女孩子,在林康球路的调动下,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她打开后面的玻璃钢门,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太累了。” 
  莫娴娴的汗水沁在额头,白皙的脸上红润一片,头发扎了个马尾翘起来,露出光滑细长的颈部。脸颊和颈部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显现出一层淡淡的茸毛。有几缕散乱的长发披散在脸前;她随意晃了晃头,便将柔顺的头发分在脸两旁。林康坐在旁边,抬眼看她,不由得怦然心动;就问道:“小娴,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父母?” 
  “见我父母干什么?”莫娴娴有些警惕。 
  林康笑道:“我见你父母还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们俩在一起也已经很长时间了,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吧——” 
  “我以为啥事儿呢,今后有时间再说吧。”她说完自顾自地去打球了。 
  林康看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就去换衣间换衣服。 
  那儿坐着一个穿着裘皮大衣,头发油光锃亮,抽着雪茄的中年人。他见林康过来换衣服,就招呼他道:“怎么不玩了?” 
  “打了很长时间,有点儿累。” 
  “球打得不错,陪我玩几局?”那人站起来邀请林康。 
  林康笑道:“太累了,不玩了。” 
  “好吧,”那人见林康不想玩,就指着在场地上正打壁球的莫娴娴,问林康道,“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吗?球打得也不错。” 
  林康点头笑道:“我女朋友。” 
  那人哈哈笑着,又问:“很漂亮,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在一起了吧。” 
  “认识一年多了,能不在一起吗?”林康边穿衣服边和那人吹侃。 
  那人狠狠抽了几口雪茄,吐出浓浓的烟雾,咧开嘴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时有个人匆匆走进来,看了一眼林康,附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便挥手示意他出去。 
  林康穿好衣服进去找莫娴娴,谁知莫娴娴已经穿好衣服,正在等着他。她看起来有些不安,紧张地左顾右盼。林康问,出什么事儿了。莫娴娴一句话也不说,拉起他就匆忙往外走。 
  “小娴,出什么事儿,这么紧张?”林康一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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