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您回来了。”
李管家颤抖着声音问候,楚琉月冷睨了地下的三人一眼,倒没有为难李管家。
她看在先前李管家通风报信的份上,暂时先饶他一次,今日他若不通风报信,她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楚琉月眼里冷芒窄然而起,嗜血十分,李管家自然瞧得清楚,后背一片凉,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啊,先前他派人通风报信了,要不然这会子他便如门下的那下人一般被拍成了肉酱了。
楚琉月面色清幽的领着人一路进了楚府。
莲院,楚玉琅母子三人正在说话,叶氏问着楚玉琅这一年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母子三人说到开心处,正笑得欢,忽地外面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叫声,楚玉琅的脸色一下子便难看了,冷喝:“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啊?”
门外有下人奔进来,气吁喘喘的说道/。
“大少爷,不好了,二小姐回来了,竟然直接卸了楚府的大门,还,还?”
楚玉琅一听下人的禀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冷瞪着那下人责问:“还怎么样?”
“还死了人。”
楚玉琅一听头顶上都冒火了,这刁钻的楚琉月,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既然她胆敢如此狂妄放肆,就怪不得他今天打死她了,楚府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狂妄。
楚玉琅脸色黑沉的命令那下人:“立刻去侧门把府内的下人召集过来,随我一起去大门处拿人。”
现在他可是占了理了,所以就算打死了楚琉月也没人说得了话,这小贱人一个女人,竟然如此胆大,毁掉了楚府的大门,还死了人,现在他就算打死她,看谁敢说话。
楚玉琅大踏步的往外走去,那下人早领了他的命往侧门去召集人了。
房间里,叶氏和楚琉莲早惊呆了,两个人一时没有反应,待到楚玉琅走了出去,叶氏心急了,朝着楚琉莲叫起来:“莲儿,快去阻止你哥哥,母亲怕他吃亏。”
她总感觉到儿子若是和楚琉月对上,今日他定然要吃亏。
楚琉莲也有这个感觉,而且她觉得凭楚琉月一个人,不可能把大门轻而易举的卸了的,那么说有人帮助她,什么人帮助了她,楚琉莲忽然想到夙烨曾说过的话,不由得脸色阴骜,难道说今日楚琉月回府,是有人送她回来的,那些人是夙王府的人。如此一想,楚琉莲更加心急。
房间里叶氏已焦急的催促了起来:“莲儿,你还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去。”
楚琉莲回过神来,立刻飞快的闪身奔了出去,水仙和芍药赶紧的跟上楚琉莲的身子,三个人一路追着楚玉琅而去。
不过楚玉琅因为心中火气大,所以早领着人直奔前面去了,那下人也紧急的从侧门把府内的下人给召集了,最后和楚玉琅集合到一起,一起浩浩荡荡的直奔楚府的大门。
楚琉月已经领着人走进了庭院。
两方人马便相遇了,楚玉琅看到楚琉月第一眼,有些惊艳,这小贱人是先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丑丫头吗?这一年时间没见,没想到她竟然变漂亮了,比起莲儿来竟然不差,这样的人更是留不得了,若是有她,莲儿永远会被压着的,再一个莲儿现在声名受损,可都是因为她,今日除她可正是个机会。
楚玉琅因为久不在京城,再加上之前他和夙王府的人没交情,所以自然不识得楚琉月身后的人是夙王府的人,他心中主意一定,便朝着楚琉冷喝。
“楚琉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卸了大门,还砸死了人,今日我就要替父亲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楚琉月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说道。
“父亲是死了还是没了,用得着你来替父亲教训我,你是谁啊?”
楚玉琅没想到一年未见,楚琉月竟然如此的难缠,脸色不由得黑了,冷喝一声:“来人,给我把楚琉月绑了。”
楚琉月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指着楚玉琅说道。
“今儿个就不知道谁绑谁了?”
楚琉月说完望向身后的夙松:“夙松公子,人家要欺负我,你答不答应。”
夙松看着楚琉月的傲娇,身上起了各种的鸡皮疙瘩,心里直念,琉月小姐啊,你还是正常一点吧,咱受不起你的傲娇啊,他心里怨念过了,一抬首望向楚玉琅,便脸色肃冷,周身的冰寒,冷冷的说道。
“就凭你们吗?可笑。”
他一说话,对面的楚玉琅发起怒来:“你们是什么人?”
楚玉琅话一落,楚琉月再次笑了起来,然后望向楚玉琅调侃:“楚少爷,你是有多好笑啊,这样,等你们彼此打完了,我再来给你介绍他们是谁啊?”
楚琉月话一落,夙松等人的身子便动了,几道身影快如旋风,直扑向楚玉琅等人。
楚玉琅身后正好赶来的楚琉莲一看到夙松等人与楚玉琅打了起来,眼一黑,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上,楚琉莲失声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没想到送楚琉月回府的竟然真是夙王府的人,哥哥与夙王府的人对上,可占不到便宜,今日就算夙王府的人打了他,只怕他也没处去说理。
可惜夙松等人不理会楚琉莲,只顾出手打楚玉琅和楚府的下人。
夙松缠上了楚玉琅,其余的手下对付楚府的下人。
楚玉琅虽然长相俊俏,可惜身手并不厉害,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夙松的对手,几招过后,便连连中了夙松的狠手,脸上身上多处被打,疼得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楚琉莲眼看着夙王府的人不理会她,赶紧的扑到楚琉月的身边,哀求了起来。
“琉月,姐姐求求你了,快让夙王府的人住手,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楚琉月脸上满是冷讽的笑意,一双眼睛睨着楚琉莲,看得楚琉莲头皮发麻,脸色微白,不过仍然硬着头皮哀求着:“你快让他们住手,要不然哥哥说不定会被夙王府的人打死。”
楚琉月总算开口说话了,冰冷的说道。
“现在担心了,晚了,在他命令紧闭大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在他命令下人在侧门准备捆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在他准备打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看到他挨打了你说话,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圣母吗?做梦。”
楚琉月一连串的话落下,咄咄逼人的迫视着楚琉莲,楚琉莲被她的气势所慑,再加上心里害怕,哥哥不会真的被打死吧,所以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知道今日指望楚琉月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她只能另想办法救哥哥,楚琉莲倒底还是有些脑子的人,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赶紧的拉着水仙的手命令:“快,立刻去请爷爷过来,爷爷若是不来,只怕哥哥会没命的。”
楚琉莲命令完,水仙早飞跑了出去,一路往楚国公府去请老太爷。
楚琉月自然听到了楚琉莲的话,微微的冷笑,不再理会楚琉莲,掉首望向前面,看到楚府的下人被打伤了一大片,其余的没有受伤的人也不敢再过来了,纷纷退避到一边去了,至于楚玉琅已经被夙松给制住了,他脸上身上多处受了伤。
夙松抓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并没有再动手打他,而是一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
“给本公子把他绑了。”
几名手下一听立刻过来动作俐落的绑了楚玉琅,楚玉琅此刻总算明白自已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到的人了,这些人胆敢如此嚣张的对付他,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他稍微用脑子一想,便明白眼前的人是些什么人了,不由得脸色惨白的开口。
“你们是夙王府的人。”
夙松冷哼:“你倒还有二分脑子,可惜这脑子长错了地,我们爷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楚府的人,琉月小姐是我们爷罩着的人,你倒是胆大,竟然在楚府内布下了人,准备捆了琉月小姐,还准备打杀了她,你是有几个胆子啊?”
夙松说完阴骜的冷瞪了楚玉琅一眼。
楚玉琅一听,便知道有人把他今日的行动泄露了出去,他不由得狠狠的抬首寻找罪魁祸首,然后便看到李管家脸色惨白的不敢看他,他不由得狠狠的咬牙,这个该死的混帐,回头他一定要收拾了他。
楚玉琅发着狠,夙松的话再次的响起:“今日倒要看看楚府该不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楚琉莲的脸色一白,夙王府的人要交待,只怕爷爷他?
楚玉琅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想到若是爷爷来,只怕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如此一想,更是各处的恼怒,然后拿一双眼睛使命的瞪着楚琉月,心里也深深的明白,今日他是轻敌了,他是小看了楚琉月,而且太急燥了,所以才会遭些大亏,看来以后他不能再鲁莽了,现在的楚琉月确实不是以前的楚琉月了。
楚琉月看楚玉琅瞪着她,反而是满脸笑,这神情更是刺激了楚玉琅,差点没有把他气得吐血。
那边老国公楚檀年领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奔了过来,远远的楚府的大门被人卸了,内里下人伤的伤残的残倒了一地,再看楚玉琅也被绑了起来,老国公楚檀年脸色立马成了猪肝色,脚下也颤颤的,他完全的被气到了,等到走到了近前,直接没给楚琉莲面子,冷喝道。
“当真是祸水。”
楚琉莲被楚檀年一喝,眼泪便下来了,爷爷为什么骂她,要说祸水也该是楚琉月,她怎么就成祸水了/。
楚檀年冷喝了楚琉莲后,便望向了绑了楚玉琅的夙松等人。
“夙公子,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饶了这孽障。”
楚檀年想着,自已一辈子什么时候下着脸面求过别人什么,身为宫中贤妃娘娘娘的老夫,历来都是别人给他颜面,现在倒好,因为三房这边的事情,他一日没有省过心。
楚檀年想到这些,便重重的喘起气来。
夙松挑了一下浓眉,懒洋洋的说道:“按理老国公的请求我们不该不遵,可是我们送琉月小姐回府,这楚大少爷竟然命人紧闭正门不让琉月小姐进来,更甚至于还在侧门埋伏了人准备捆了琉月小姐,上次我们家爷明明说了琉月小姐的事可是我们爷的事情,楚国公府的人不得干涉,现在竟然有人要杀琉月小姐,若是这种事传出去,我们爷的脸面子往哪里搁啊?”
楚檀年一听,这是要个说法。
他的脸色陡的一沉,直接命令身后的手下:“把大少爷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楚琉莲一听,爷爷竟然如此重打哥哥,不由得脸色变了,赶紧的叫了一声:“爷爷。”
楚檀年随身跟随的下人早领命过去拉了楚玉琅下去仗板子。
这一次夙松等人总算没有说话,不过夙松可没有忘了吩咐一人:“去看看这板子究竟有没有打实。”
这话摆明了是怕楚府做表面文章,楚檀年黑着脸,没说什么。
事实上就算夙王府没人跟着,他也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楚玉琅,一回府便整出这样的风波来,难道还嫌楚国公府最近不够乱吗?娘娘在宫里多次派人送信出府,嘱咐他们一定要严加管教府内的人,不要生出乱子来,眼下正是诸王争储的关键时刻,若是一个不着,只怕便远离太子之位了。
没想到三房这边不断的生出事来,楚檀年黑着脸望向了楚琉莲,那眼神看得楚琉莲心惊不已,爷爷他不会是?
没错,楚檀年正思索着如何把楚琉莲嫁出去,这丫头留在府里越来越多事,若是没有她,说不定要少了很多事呢?像今儿个的事情,若是没有她,说不定玉琅能稍微的理智一些。
不远处响起了啪啪的打板子的声音,个个听得心惊胆颤。
楚琉月却兴趣缺缺,转身望向夙松:“我回去休息了,今儿个一天真是累啊,你们回头自回去吧。”
“好,琉月小姐你休息,别担心,若是再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们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到时候不是三十板子的事了,那可就是抽筋扒皮的事了。”
夙松冷寒的话,分明是警告楚檀年,楚檀年心中各种的嗝应,却是拿夙王府的人没办法。
楚琉月懒得理会这些人,转身领着小蛮和石榴离开回桃院去了,一回到桃院她便盥洗了一番去睡觉了,理也不理外面的天翻地覆,。
至于夙松,等到楚玉琅的三十板子打完了,才领着人出了楚府,一路回夙王府去复命了。
楚府,楚玉琅先是被夙王府的人打,再又被老国公楚檀年下令打了三十板子,此时的他算是一条命去掉了半条命,被人架着,昏了过去。
楚琉莲一看到哥哥这种样子,直接便哭了,楚檀年不是不心疼楚玉琅,可是若不让他长长记性,他只怕后面还要惹出事来,再一个,如若他不重打,夙王府的人只怕不会善罢干休,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玉琅的一条命,若是他们落到夙王府的人手里,只怕吃的苦会更重。
楚檀年听着楚琉莲的哭声,厌烦的说道:“现在心疼什么,若是真心疼你哥哥,就该拦着他些,怎么就允许他做出这些没脑子的事情。”
楚琉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国公气冲冲的领着人离开了,楚琉莲立刻命令人把楚玉琅架回他的院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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