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皇后提醒南宫焰,南宫焰立刻点头,不过他没忘了叮咛雷皇后。
“母后,你若出手对付上官琉月,也要小心一些,上官琉月这个女人很聪明。”
今日灵堂上的检验使得太子南宫焰算是看明白了上官琉月这个人,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庸俗的女子,十分的狡猾聪明,所以他们要想对付她,一定要小心。
“母后知道怎么做。”
雷皇后沉重的点头,眼下她们算是把风家也得罪了,所以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想到这,雷皇后又瞪了太子南宫焰一眼,都是这儿子太冲动了,也怪自已先前没有把利害与他说清楚。
太子南宫焰也知道自已想得太简单了,所以眼下他又重新的想了一下,知道自已现在的处境有些难,本来自已在父皇那儿便不讨喜,这会子竟然又生出这样的事情来,得罪了风家,这可真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上官琉月这个女人留不得,这女人留着便会坏事。
“母后你千万小心些。”
太子南宫焰再次叮咛雷皇后,雷皇后点头,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自已吧。”
她说完戴上了头篷往窗户前走去,南宫焰扶了她的身子出了窗户,很快雷皇后的身影没落在夜色之中。
……
忠义候府的琉园里,一片安静。
琉月的房间里,她正靠在床前看书,小蛮和石榴两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琉月先前睡了一会儿,所以这会子倒也不困。
眼看着夜色不早了,她望了一眼把房间里收拾妥当的小蛮和石榴两个人:“你们两个人还是去外间息下吧,我再看会儿书。”
“小姐,我们陪着你吧。”
琉月摇了摇头,不同意她们熬着:“好了,去睡吧,我没事,需要什么东西再叫你们两个。”
两个小丫头总算不说什么,走出去洗盥一番休息了。
琉月再次安静的窝在房间的大床上看书,她看的是医药书,除了这个,别的她不太看得进去。
暗夜,万簌俱寂,
天地无声,忽地窗外响起细微声响,仿似风声,来得极快,呼的一声,眨便落到了窗前,琉月不由得警戒,翻身坐起来,手中便捏了几枚冰魄银针,注视着窗前,只要有人进来,她便射出银针。
果然窗户动了,打开,有光影疾射而过,琉月的冰魄银针疾射了出去,却被来人一拢衣袖尽数的收了起来,随之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月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吗?”
琉月一听才知道来人是燕烨,不由得唇角弯弯的笑意,放下手里的书望过去。
只见灯光之下立着一风华艳艳之人,宽松的锦锻衣袍,流水一般垂泻着,绣金攒青叶的袖口,如烟沙之中的绿霞。那墨色的发倾倾而下,映衬得五官完美无暇疵,唇角勾魂的笑意,眼里是浓如烈酒的深情,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然后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捏着几枚银针,在灯光之下银光灼亮。
琉月看到他手里的银针,不由得笑了起来,嘟嘴说道。
“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出现的,我还当是谁呢,。”
琉月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
燕烨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长臂一伸揽了她入怀,然后俯身对着她的娇唇亲吻了下去。
这一吻火辣激情,充满了浓烈的情欲。
琉月也回吻着他,并做好了彼此相交相融的准备。
大床上,燕烨压着琉月,狠狠的吻着琉月的唇,然后向下一路顺延的吻着她的小脖子,小耳垂,吻得琉月身子发颤,周身的酥软无力,娇喘吟吟,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脖子,好听的细吟声从她的嘴里泻出来。
燕烨周身的情欲,紧压着某人,然后一只手去扯琉月的衣服,琉月也伸出手去扯他的衣服,两个人都有些激动,他们是相思了多少日子,经历了多少的苦,才走到了今天,所以彼此再没有一点的缝隙了,此刻亲热也没有什么,何况琉月不排除婚前性行为。
但是两个人的大战眼看着要水到渠城了,燕烨陡的停住了动作,然后拉高某人的衣襟,整理某人的头发,强行压下心头的欲火,俯身细啄了一下琉月的唇。
“等到大婚,爷再细细的品尝你。”
琉月却没有放开燕烨的衣襟,她看得出来这男人很压抑,其实她不介意婚前性行为,想着软软的开口。
“我不介意婚前?”
她的话说到这儿,脸颊滚烫如烈酒,说不下去了。
燕烨并没有动摇,虽然心里很想,但是理智战胜了情欲。
“我要我们的洞房花蚀夜是最美好的,你将从内到外全都属于我,不但是人,还有名份上也是属于我的。”
燕烨霸道的说着,然后替琉月整理好衣服,自已退了开来,翻坐到床上,然后拉了琉月入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躺着。
琉月看他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子,心里倒是十份的心疼,取了帕子替他擦擦脸上的汗水,然后顽劣的说道/
“今日姐愿意,你不干,日后可没今儿个这机会了。”
燕烨一下子被她逗笑了,然后笑望着她:“爷要很快大婚,到时候就算你不乐意,爷也要压倒你,再压倒,再压倒。”
琉月忍不住翻白眼:“这是要压倒几次啊。”
燕烨一本正经的伸出一只手,飞快的算着,然后慢吞吞的说道。
“一夜压倒四次,把现在的都补回来。”
琉月伸出粉拳捶了燕烨一下:“你个禽兽。”
燕烨一脸狂傲的说道:“这没办法,月儿的口味与众不同,就爱禽兽。”
琉月不理会他了,她发现这男人口才特别的好,自已说未必说得过他。
燕烨的脸色忽地一正,望向琉月问:“听说今儿个风凌云过来请你过去给太子妃验尸了?你什么时候改行做验尸官了?”
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本想阻止她掺和进这件事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跟着风凌云进了太子府,所以他晚上的时候才过来。
对于琉月掺和这件事,燕烨是不同意的,这枭京内里的水很深,琉月这样很容易得罪人,为自已招来麻烦。
“你这样干,首先得罪的是皇后和太子,不管太子妃怎么死的,她们都不希望这件事闹大,所以你这样做是惹到他们了,其次是雷家的人,还有和皇后太子交好的世家给得罪了。”
琉月一挑眉,睨向了身侧的燕烨,缓缓说道:“这些我想过,我本来也不想去的,但是风凌云说了若是我前往太子府,他便欠我一次,日后你可是会成为燕王府的王爷的,但是你初来窄到的,肯定要拉拢这些世家,我这算是替你拉拢关系,另外,皇后和太子因为南宫巽音的事情,本就讨厌我,想对付我,就算我不动手对付他们,他们也未必放过我,所以我这件事没啥损失,。而且你别忘了,我虽然是一个医者,可还是想知道太子妃是如何死的,如若她真的是生病死的,那么是她命薄,怨不得别人,可如若她是被人害死的,至少要让人知道她是被害死的,而不是生病死的,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燕烨听着琉月侃侃而谈,虽然认同她的理论,可是不代表同意她把自已置于水火之中。
“虽然你说得没错,分析得也对,可是我不希望你掺和到这些世家的争斗之中,要是伤了你自个儿怎么办?”
燕烨满脸的冷意,盯着琉月,不等琉月开口又说道:“这是第一次,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先与我商量商量。”
琉月想了一下点头:“好。”
只是商量,就算是商量,她也不会退缩的。
燕烨看她眼珠子乱转,分明是在心里腹诽的,抬手便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然后警告她:“小脑袋瓜又打什么主意了,记着什么主意都不准打。”
琉月立刻把脸靠在他的怀里:“睡觉睡觉。”
说着当真闭上眼睛休息了,燕烨伸手拉了被子替她细心的盖好,月儿的蚀情咒还没有解掉呢,身子累不得,但愿蚀情咒能顺利的解掉。
燕烨闭上眼睛陪着琉月休息,满室的温馨暖人。
第二天天没亮,燕烨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琉月虽然知道,却怕睁开眼睛,睡得正香呢。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蛮和冰舞正候在房间里,两个小丫鬟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燕烨过来的事情,看琉月睡得挺好的,倒是替她高兴。
“小姐,你醒了,小姐睡得真香啊。”
看到小姐睡得好,她们才高兴呢,先前小姐因为蚀情咒而睡不着的时候,她们别提多害怕了。
但愿明日的蚀情咒能顺利的解掉/。
小蛮过来侍候琉月起身,冰舞在床边禀报消息。
“小姐,陆迟早上送了消息过来,说东宫太子府那边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查出来是府里的一个精于医术的侧妃所下的毒,这侧妃也承认了是她下的毒手,因为她嫉妒太子妃,认为太子妃的性子太软弱了,没有能力担当太子府的正妃,所以便用银针杀人。”
大床上的琉月没有说话,安静的任凭小蛮摆布,等到穿戴好了。她才问冰舞。
“宫里可是有消息出来了?”
“皇上责令刑部严惩那侧妃,侧妃背后的娘亲也受到了牵连,听说都降了,侧妃被斩杀了。”
琉月眼神中乌亮一片,淡淡的叹息。
“你说一个侧妃,她有那胆子敢动太子妃吗?还是风家人。”
可不是这侧妃,又是何人去动太子妃呢,这一点琉月想不透啊,若说太子动的手脚,却又不尽然,南宫焰又不傻,太子妃的父亲手里执掌着兵权,他好好的去动太子妃做什么。
难道是她想多了,真是那侧妃动的手脚。
“算了,这件事怎么样是皇上的事情,不干我们的事情。”
琉月说完,领着小蛮和冰舞两个人往外走去,去正厅吃东西了,不过琉月的早饭没有吃,听到管家派来的人禀报。
“廉亲王爷求见。”
一听到廉亲王爷求见,琉月的眉蹙了起来,这男人过来干什么的,她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为了给他儿子求病问医的。
“不见,你和他说,他儿子的病我治不了。”
琉月直截了当的说道,金橘说着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去前面回了廉亲王爷。
不过琉月的早饭刚吃完,又有人过来禀报。
“小姐,廉亲王爷不肯走,在候府前面的正厅里闹了起来?”
琉月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难怪这廉亲王府的世子南宫焕不行,他分明是被这廉亲王爷给惯成的这样。
他儿子一个男人,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去给他儿子治那种病,有这种理吗?这神经病的,不过倒不是不能治,而是她不想治。
“让他闹,闹个够,对了,告诉管家,把门打开,让人看看这堂堂廉亲王爷竟然跑到候府来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皇上也知道,看看他如何向皇上交待。”
下人退了出去,不过很快又有人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前面打了起来?”
琉月一惊,她再想不理是不可能的了,这都打起来了,想着站起身,领着一众人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是廉亲王爷打的我们候府的人吗?”
如若真是这样,她要进宫向皇上告廉亲王爷一状,看他以后还进不进候府来闹了。
身侧的小丫鬟一脸惊色的摇头:“不是的,是武宁候府的小候爷打了廉亲王爷?”
“什么?”
琉月的脑门蹙了起来,这事怎么又扯上了武宁候府的小候爷晏铮了,晏铮什么时候过来的。
“晏小候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晏小候爷过来看到廉亲王爷在闹,他一怒打了廉亲王爷,管家眼看着要出事,所以便命奴婢来禀报小姐。”
琉月有些无语了,她还以为晏铮稳重了呢,这家伙还和从前一样莽撞啊。
一行人急速的前往候府的正厅,正厅门前没什么下人,不过里面却传出来闹轰轰的声音,很显然的人都涌进了正厅里了。
琉月一行人走过去,只见门里奔出来两个下人,一抬首看到琉月走了过来,忙恭敬的唤道。
“小姐,你可过来了,”
语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琉月抬脚走了进去,便见到正厅里,廉亲王爷脸都被打肿了,此刻瘫坐在正厅一侧的椅子上哼吭唧唧的,义父忠义候正陪着他,至于另一边坐着的晏铮,满面怒容的瞪着对面的廉亲王爷,大有还想打他的举动。
晏铮的身侧立着忠义候夫人,正劝着晏铮,让晏铮消消火。
琉月一走进来,晏铮满脸的怒意退去,望向琉月笑了起来。
“小月儿,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言落,指向对面的廉亲王爷:“这个老混蛋,竟然让你给他儿子治那见不得人的病,候夫人说了你一个女娃子家的没办法替他儿子医治,他个老不死的竟然说什么让他儿子娶了你,你便可以替他儿子医治了,你说这不是混帐话吗?我实在气不过所以打了他。”
对面的廉亲王爷一听晏铮的话,直接大吼起来。
“这是老子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
这事他不会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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