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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何为天道？”
“天道也可称为法则，是支配这个茫茫宇宙运行的经脉纹络，所以法则又分千千万万个种类，但是其中最大的法则是平衡法则，而后是轮回、毁灭、刑法、光、生机、五行这些构成宇宙的基本法则，除却之外又分出无数的细小法则，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线编织着这个宇宙！”
“太上忘情，天纵奇才，依屠杀一界生灵的怨气和生机之气强行与宇宙法则之中的刑法融合，法则无情方为法则，而太上虽然忘情，但依然有情，否则也不会玩弄其他世界的生灵，所以原本迥然有序的宇宙忽然在太上身上被生生阻断，而平衡法则为了疏通原本将要逆乱和崩溃的法则，于是才有了我和归墟有机会掌控可以与刑法相抗的毁灭本源。”
“我和归墟若是任何一人独掌法则完全可以与太上相抗衡，平衡法则之下，力量被分散给两人，两人合则能和太上一拼，分就会被太上分而击破，所以曾有几万年的时间，我和归墟一直是朋友，直到有一天我们和太上一战之后，归墟发现一个灭杀太上的方法！”
楚慕白出言道：“毁灭本源主毁灭，当这个宇宙面临毁灭之时，你们所掌控的力量就会前所未有的强大，足以灭杀太上！这就是归墟为何要挑起七界大战的原因吧。”
霸皇点点头：“对，若是我站在归墟一边，或许现在太上早已覆灭。”
“但是你没有，反而站在了其他六界的一边，为何？”
“我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成了另一个太上！”
这段谈话，楚慕白几乎了解了所有的事情起源，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苏天奇所关心的，苏天奇所关心的是，穷奇小白现如今到底在何处？苏天奇虽然急切想知道小白的下落，但是在霸皇面前自然不敢放肆，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苏天奇有一段时间曾缠着韩天讲述万年前的历史，几乎无论是哪个传说，霸皇都是狂暴和嚣张到了极点的人物，若是按传说来看，霸皇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好的脾气在这里和区区一个域主和领主废话，霸皇如此耐心，苏天奇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穷奇小白的原因，霸皇一定和穷奇小白有关系，而且还是很深的关系，苏天奇十分确信这点！
了解一切之后，楚慕白看了看苏天奇，又看了看霸皇，才出口：“前辈还没有说明，留下我们两人究竟有何缘由呢？”
霸皇坚毅的面上竟然出现了几丝笑意：“轮回一念，生死相依，六道万灵，皆为虚妄。”
从来没有人知晓楚慕白的根底，师从何处，传承何人？一个普通修者为何能在短短几千年的时间晋级成为域主顶尖的存在，一个域主修者的特殊攻击技能逃过一个界主的追杀，这一切的奇迹来源究竟在何处？哪怕是宁封子这位楚慕白的大哥也无法说得清楚楚慕白的来源，楚慕白的奇特封印力量就是冥皇也无法看透，即使是楚慕白自己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传承了谁的功法！
就在今日，就在霸皇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一出口，一直淡定自若的楚慕白第一次面色大变：“前辈为何知晓我所修习功法的基本发诀！”
霸皇叹息一声：“你所修习的功法传承自轮回老人，而轮回盘本是他的法宝，他所修功法便是主封，除了这些，他还是我除却归墟之外的唯一好友，而你就是他的传人！”
“只可惜逝者已矣，往事不在，但是我本以为他没有传人，但是如今你既然机缘得到他的传承功法和法宝，我也应该将他留下来的另一件东西交给你。”
楚慕白嘴中喃喃“轮回老人”有些发呆，随后眼前一亮，就见一团乳白色的星云向着自己飞来，见得这团星云，楚慕白根本就没有任何抵触，仿若这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只是遗失了很久的东西而已。
轻轻的伸手，乳白色的星云颤了颤，轻轻的落在楚慕白手中，而就在这一刻，楚慕白和星云忽然就在这个地狱深处忽然消失不见，任何痕迹都没有的消失，彻底从苏天奇的神念之中消失。
见得楚慕白忽然莫名的消失不见，苏天奇一惊：“前辈，你……你对我师傅做了什么？”
霸皇没有回答，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天奇，随后伸手向着苏天奇身后的黑暗深处虚抓一下，一个紫色衣衫的小女孩便凭空飞了出来，正是方才趁着苏天奇、楚慕白和霸皇说话之际，偷偷的跑到远处现出紫翼龙皇的真身，正在贪婪的吸食这地狱之中最纯正的毁灭本源气息的紫儿。
燕过留毛本就是苏天奇和穷奇小白、紫儿的一贯作风，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毁灭本源之地，不趁机增加一下自身的实力，怎么对得起自己。
只是苏天奇和紫儿却似乎忘了眼前的人物到底是何人了，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眨眨眼睛就能覆灭自己的狠角色，霸皇。
第73章霸皇小白主体分身
乍然见得紫儿被霸皇制住，苏天奇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腾空而起，一把将紫儿抱在怀里，看的紫儿口不能言，如同僵化了一般，当下面色铁青的看向霸皇。
霸皇见得苏天奇如此，当下轻轻摇摇头，虚抓的手掌慢慢放开，苏天奇怀里的紫儿才恢复正常，若是换个人，恐怕紫儿早就化作紫翼龙皇真身冲上去厮杀了，而眼前的是灵界的老祖宗霸皇，紫儿此时丝毫没有感放肆分毫，反而有些惧怕的紧紧的抓着苏天奇的衣襟。
从苏天奇遇到八翼紫蟒，一直到现在的紫翼龙皇紫儿，即使是当年初成道的时候面对诛仙剑阵生死一线的时候，苏天奇也丝毫没有觉察到紫儿惧怕什么，第一次，苏天奇感觉到了紫儿的惧怕，是一种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苏天奇虽然修为还没有紫儿高，但是心智上来说，紫儿只是一个孩童而已，苏天奇抚摸着紫儿的紫发，轻声安慰。
纯粹的黑暗之中，星云淡淡闪烁，星云的下面站着一个魔神一般的男子，苏天奇有一瞬间甚至想起了逃离此地，但是转念一想霸皇的恐怖，当下只得慢慢的又落在了霸皇的面前。
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就是理直气壮，苏天奇也不敢在霸皇面前发狠，当下苏天奇恭声道：“前辈，方才……”
霸皇摇摇头：“我并不是怪罪这个小家伙吸食这毁灭本源，而是想试试她的修为而已。”
苏天奇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将紫儿放下，然后就低着头静立着，面对霸皇这样的人，苏天奇还真是有些从心底里面的敬畏，不敢有一丝放肆。
霸皇见得苏天奇如此，转身走进黑暗之中，片刻之后，当霸皇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环绕着一个发着淡红色光芒的血龙虚影。
“你过来！”
紫儿不自觉的挣脱苏天奇的手，向前走去，当灵界真正的主人现世，紫儿身为灵界子民自然要听从皇者的召唤。
苏天奇虽然明明知晓霸皇不会对自己两人不利，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但是对面的霸皇面容冷峻，苏天奇此时也只好默然不语，免得惹怒眼前这个真正的狠主。
“这道血龙之魂本是邪龙的残魂，你乃灵界皇族。”
霸皇话语一落，血龙残魂咆哮一声，在空中翻卷着冲向紫儿，紫儿感受着熟悉的灵界本源气息，并没有抗拒，而是轻轻的张开怀抱，血龙与紫儿相遇瞬间，紫儿的情形和楚慕白相似，一样的消失不见，不见一点踪迹。
当整片黑暗之中只剩下苏天奇和霸皇，寂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苏天奇是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而霸皇是若有所思。
片刻，霸皇浑身一震，一声巨吼莫名荡漾在这边黑暗之中，仿若来自遥远无期的世界，又像来自这片纯粹的黑暗。
吼声之后，霸皇面色微变，而苏天奇则是满脸的激动神色，这个声音苏天奇再也熟悉不过了，穷奇小白的声音！带着挣扎后的怒吼和不甘，吼声出来！
霸皇周身一震，身体之内忽然就窜出来一道白影，还没等苏天奇反应过来，这道白影已然扑在了苏天奇的怀中。
带着仿若逃离生死的童稚语气，只是两个字，就把苏天奇的全部情绪调动起来：“天奇！”
“小白！”
苏天奇揉了揉穷奇小白的脑袋，笑骂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呢！”
心灵感应的切断的确是让苏天奇恐慌了好久，要不然苏天奇也不会闷闷不乐的跑到鬼界来散心了。
穷奇小白的出现后，霸皇的神色苏天奇也看的清楚，心中纷乱的想着这霸皇和穷奇小白究竟是什么关系，根据楚慕白的推断，这穷奇小白虽然是霸皇血脉，但根本就不是霸皇的后裔，究竟霸皇和小白是何种关系，这个既然牵扯到小白，苏天奇势必要问个明白了。
当下苏天奇讲小白放在肩上，正视霸皇，还未出言，就听得肩上的小白稚嫩的童音道：“天奇，我即是霸皇，霸皇即是我，我和霸皇本为一体。”
苏天奇怔了怔，出言道：“怎么可能？”
前方的霸皇点点头：“万年前，我被天道所救之后，为了隐藏自己，主体沉入十八层地狱，而神念一分为亿，投入这茫茫宇宙之中体味人生百态和这宇宙间的无数法则，我之神念，或化为人，或化为物，或化为山石，或化为浮游尘埃，而小白则是我亿万神念之中成就最高的一个。”
“归墟苏醒，大战将至，散落宇宙之中的亿万神念我已经收回大半，而与此同时这亿万神念给我带来的体悟也让我修为大增，我将小白召唤至十八层地狱本欲吸收其回归本源，却不想小白根本就不愿意回归本源，而且还借我无数年的体悟，一举突破至界主之境，同时也突破了我的束缚。”
穷奇小白接口道：“如此一来，你就无法强行唤我回归本源了，从此你是霸皇我是小白，你知我本为穷奇，绝不甘心就如此消泯于天地之间。”
穷奇小白或许是霸皇神念之中的另类，依神念之身化身为本源形态穷奇之身，遇苏天奇，历经种种生死，又得到火离的指点，今日终究成就界主之境，怎么可能甘心情愿的放弃自己的意识，回归本源！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想必任谁都不会甘心，一生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成长到了现今，忽然得知自己只是别人的一部分，得到召唤，必须放弃自己的所有，就连自己的意识也无法保存，自此消逝在天地之间。
或许记忆会被本源吸收，但是这份记忆对于主体来说，只是一个画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就是霸皇吸收了小白的记忆，霸皇依旧是霸皇，无非是多了几丝记忆而已，而穷奇小白就彻底的消逝，穷奇小白自然不会甘心，奋力的反抗，想来霸皇的亿万意识也就出了一个穷奇小白有实力可以反抗自己的主体吧。
小白语音一落，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面对着霸皇，小白身形一晃已经变得马驹大小，六只骨翼展开，狰狞而又肃穆，横立在苏天奇之前，和霸皇对峙。
第74章三方博弈厚礼相送
两强对峙，原本纯粹平静的黑暗本源之地，顿时开始翻腾不休起来，霸皇和小白本为一人，同根同源，一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一个是刚刚晋级的界主，若是两强战起来，没有胜负，只有亏损，一场自己和自己的战斗，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怪异。
小白的六只骨翼张开，散发的一个强大的气场，将苏天奇牢牢护在身后，整个黑暗的纯粹本源随着小白的意念被搅的天翻地覆，狂暴的毁灭气息四处翻滚，仿若下一刻就要爆开，就是沉睡在第十七层地狱的九黎也忍不住浑身寒颤，心中惴惴。
小白刚刚晋升为界主，若是在其他处，面对霸皇这样的传说存在，即使霸皇没有恢复全盛时期的修为，小白也是有多远跑多远，但是此地乃是毁灭本源之地，自己身为毁灭本源的掌控者，小白在此可以发挥远超自身的十倍的威势。
霸皇自穷奇小白挣脱出的时候变了次脸色外，即使毁灭本源的黑暗被小白搅的天翻地覆，霸皇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眸子血色无情，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穷奇小白也是血眸之中，透着无情，骨翼微微扇动，谨慎的盯着对面那个霸皇，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
一步轻踏，霸皇狂野的长发无风自动，原本被小白搅的纷乱的毁灭本源，一瞬间就平静下来。
苏天奇骇然，穷奇小白亦是心生惧意，一种来自上位者的敬畏充斥在小白的意念之中，也只是一瞬而逝，下一刻，穷奇小白怒吼出口，一股吞天噬地的气势压过敬畏，取代惧意，我乃穷奇！生来就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哪怕是天道，哪怕是自己的本源！
霸皇也是一怔，霸皇也没有想到，万年前的自己一缕神念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甚至已经有了和自己本体相抗衡的实力。
狂野的乱发配上血色的眼眸，还有刀削斧凿的坚毅脸庞，霸皇生来就是天地间的皇者，当一个人被皇者称赞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