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苏瑞卿飘忽的思绪被小梅的一声大喊叫了回来。
晚上一吃完饭,便硬是被小梅拉着出来逛街,拗不过她也只好跟着来,只是没想到真一看这皇城的夜景真是气派。大街小巷玉壶光转,星火点撒,光大小夜市就亮透了整个城墙。在苏瑞卿记忆里的皇城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年头不曾出现过这般景象了,便是过年也比不上,因此自然而然被小梅带着满街市的转,陪着小姑娘买东西,猜灯谜,看戏曲。
“苏大哥!!想什么呢??!!”
其实苏瑞卿刚刚看见一个货郎的担子上有一个十分精致的珠花,刚才没做他想,现在回想起来确实精致。想来近些日子小梅对自己照顾有加,而自己却为读书一再忽略她,心中也委实过意不去,便想着去把那个珠花买来送给小梅,这一发呆倒是被逮个正着。
想到这里,苏瑞卿害怕货郎离开,便立即做了决定。
“小梅,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哎…”不待小梅叫住他,苏瑞卿已经揉进了人群。
“货郎家,我想买你这枚珠花。”终于找到了。
“是刚才那位公子啊?”货郎笑眯眯地招呼着他,“定是买来要送给方才那位姑娘吧?公子好眼光啊。”
接过珠花,苏瑞卿小心地将珠花揣到怀里,那可是他为别人抄了五天书挣来的钱。正欲离开,旁边一只手猛的抓住了自己,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
“这位公子留步,可许贫道为你算上一挂?”
苏瑞卿读的是安家治国之书,向来不相信这些黄老之说,但仍旧是彬彬有礼地拒绝了那个老道。
“有劳师父了,在下还有事在身。”
“寅午戌见卯,申子辰见酉,巳酉丑见午,亥卯未见子,桃花虽好,成劫是灾啊。”
苏瑞卿听了,脸因为尴尬而有些红。
“老人家,在下确有一青梅竹马,但她为人大方,知礼得体,断不是那种悍妇,您那‘桃花劫’一说在下总是不能信服的。”
“唉,信不信不在老朽。公子一表人才,将来必有作为,但必是躲过那个劫数才行啊。”
苏瑞卿当然不信,生怕他再纠缠下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匆匆离开了。
“干吗去啦,这么老半天?!”坐在台阶上的小梅看见了苏瑞卿,远远向他招了招手。
看见小梅这么久依然等在这里,入秋的台阶有些冰凉,苏瑞卿着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看看,喜欢吗?”苏瑞卿从怀里掏出那枚珠花,递到小梅面前。
“给我的??!!是苏大哥专程给我的??!!”小梅一脸的惊喜,写满了幸福和开心。
“我帮你带上?”苏瑞卿倒没多想,只是单纯想看看小梅带上是否合适。倒是小梅一听,脸唰的红成一片,十分不自然地揉搓着裙边。
“恩。”
苏
瑞卿帮小梅插上珠花,果然像他想的一样,这串梅璎珠花再适合不过她,把她那粉嘟嘟的笑脸衬得更加明艳动人了。
“真漂亮。”苏瑞卿为自己首次给女孩儿送东西如此成功而高兴。
但小梅的脸更是红的抬不起来,心里的心思早已是百转千回,只当是苏瑞卿接受了她多年感情。
“哎呀!什么啊!本姑娘自然是带什么都好看啊!”为了掩饰尴尬,小梅转过苏瑞卿让他背过身去。
“做什么?”
“东街的双皮糕还没去尝呢。”
“可是…”已经很晚了啊。
“这么难的机会,人家还没玩够呢。”嘿嘿,跟苏大哥在一起怎么都不够啊,难得他今天不再泡书,还如此开窍。
苏瑞卿只听身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开来,早把那什么桃花劫忘在脑后。
九
孟影潇一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探向衣中,发现武印还在,孟影潇不禁舒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孟影潇却还是再气不过,虽然那粥喝下去是没什么事,但没出一个时辰,眼皮开始千斤重,不觉之间便走向了床上。
此时屋中漆黑一片,看来吴澜他们已经离去多时了,而郎昆似乎还没有来过。孟影潇坐起身,发现背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感觉燥热难耐,正欲下床打开窗通风,黑暗里一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醒了?”
孟影潇一惊,屋里何时坐了一个人?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这才试着提气,发现身体里空空的,像有什么东西被封在了丹田上边,浑身一点多余的力气也使不上。
“你是谁?”孟影潇警惕地问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人在暗处,似乎摸索了几下,顿时屋里燃起了微弱的烛光,但已经足以让孟影潇看见他的面容,那是一张叠满皱折和笑容的肥脸,只是孟影潇似乎打死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出现在他面前。
皇上看见孟影潇面对九五之尊并无行礼下跪之意,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有些诡异。“草民叩见圣上!”孟影潇并不想给眼前这人单独下跪,因此在床上并不动作。 “吴澜说你虽然是无名小卒,但眉目之间又不似池中之物,今天仔细打量,倒也不假。”
孟影潇瞪着那个缓缓走向自己的人。
“朕就喜欢你这个眼神,你知道吗,朝堂之上,一看见你的眼神,朕就再也忘不了了。想你也不是那甘于人下之人,怎样,你想要的,朕其实都能给你,只要…。。”说着那肥腻的老手便已经蹭向了那光洁的下巴。
不得不说,其实孟影潇在听见那句‘再也忘不了’的时候,讶异和恶心就已经掺杂翻涌了起来,如今当这只肥瘦欲摸上自己下巴的时候,所有的讶异和恶心全数转化成了愤怒和屈辱并灌注在了手上。想都没想,孟影潇一个巴掌就飞了上去,谁知那个肥猪竟然轻易地抓住了自己,挣也挣不开。
看着孟影潇那张原本冷峻美艳的脸颊此时写满愤恨,耻辱,惊讶交织的表情时,那个肥猪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朕的美人儿将军就别挣扎啦,错就错在你还是喝了那碗粥。那个侍姬是喝了没错,但是没想到吧,没人要你的命,要的是你的身子啊!那可是朕宫中最最极品的催淫(百度)药,对女人没用!专管男儿郎后(河蟹)庭花,而且除与男子非交合,否则无药可解啊!!”说完那皇帝的眼睛有些可疑地泛红,竟有些疯癫,那张嘴竟然凑到孟影潇的手腕上,又舔又蹭。。
“你可真甜,朕回去可一直惦着你呐,浑身上下都惦记着,特别是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又紧又润,就立时跟静亲王要了药,要不然这将军府庆个功,朕哪里会亲自来。”越说那皇帝的眼睛越发亢奋地泛着血丝。
“方才一直坐着等你清醒,你知不知道可憋坏我啦!!看得了吃不得,那可太难熬了!还不是想你心甘情愿乖乖来求我,哈哈哈…。”于是再也按耐不住,伸手便来撕扯孟影潇的衣服。
孟影潇忍住嗜血的冲动,此时他脑子里除了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别无他想,勉强提起一股劲,一脚踹在那狗皇帝的肥腰上。那皇帝本就精神不太正常,被猛地一踹,踉跄了两下,孟影潇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这一动不要紧,丹田上被封的那股气顿时全数流进丹田下方,聚在了下(X)体。
冷不丁孟影潇双腿不听使唤地软了一下,浑身无力地瘫软了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热得难以忍受,只想赶紧退去身上所有多余的衣物以求解脱,而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那所谓的药发作了。
那皇帝踉跄着爬起来,看到贴着墙壁,站也站不稳的孟影潇,露出狰狞的笑。
此时孟影潇外面的皮肤涨的通红,像只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眼神再不似刚才那般镇定冷峻,而是涣散开来,竟有些许的迷蒙,只是那份不愿卸去的倔强依然昭示着他的高傲和自尊,而此时孟影潇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撩人。。
好想就这样狠狠蹂躏他,看他那张脸上求饶的娇媚模样。
孟影潇还没反应过来,那肥猪皇帝便扑了过来,把孟影潇困在墙和他的中间。
“求你了,你就成全朕吧,啊?!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都给你!”说着狗皇帝迫不及待地疯狂抚摸着孟影潇的柔韧腰肢,跪下身,脸伏在孟影潇的腹部,手急促地开始上下,向后(河蟹)庭摸去。这时孟影潇尽管心中再恶心,但下面已经开始剧烈的反应,腰肢竟已经开始不听使唤追随着快乐慢慢扭动起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慌乱中,孟影潇抓到墙上的一把玉箫,端准一头,狠狠地砸向皇帝的后颈,那狗皇帝登时晕了过去。这时孟影潇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但体内的感觉越涌越盛,搔痒难耐的感觉竟然渐渐聚向后面那个可怕的地方。
尽快离开这里。
孟影潇踢开身上的肥猪,那肥猪彭——!一声仰躺在地,一个翠玉的配饰滑出龙衫的衬里,孟影潇不觉一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是半枚玉章,上方雕刻着一只巨腾跃在巨浪之中,口中也衔着半枚黑色古玉,“文政安民”四个字赫然醒目。
孟影潇迅速将它解下,毫不犹豫放进怀中,拿着防身的玉箫,一个跃身跳出了房间。
十
孟影潇逃出房间;但方才的声音却已经惊动了将军府的卫兵;他们纷纷向这个方向赶来。孟影潇跑进花园,翻身一滚躲进了花丛之中,避开一波卫兵。
花丛后有一座假山,现在的他打斗都十分困难,更别说翻越出去,因此他只能想办法爬上假山才能翻出这将军府的墙。
孟影潇等那队士兵离远了,匆匆挪向假山后面,一只手从假山后面伸了出来,直指他的死穴,虽说孟影潇现在半点力气没有,但灵敏度并没有下降,那一瞬间手中的玉箫也指向了那人的咽喉。
可是那人突然缩回手,砰一下跪倒在地。
“主上恕罪!!属下来迟!!罪该万死!!”原来是郎昆。
孟影潇此时已是满腔怒火,不由分说地一巴掌煽向郎昆,郎昆直直跪在地上,脸上瞬间肿了起来。他知道孟影潇真的动怒了,因此大气不敢出一声。
“让你酉时来你权当放屁了吗??!!误了湘国的事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本王爷要是真…。。你和你弟弟死一千次也还不回来!!”
“禀主上!属下本已探好将军府卫兵排布,可不想今日绥国皇宫的禁军也在,属下无能被发现才躲避至此!!万不敢耽搁主上!!”郎昆头深深贴地,不敢抬头,他知道主上的脾气和手段。失败的人断是活不了的,如果再加以欺骗,只怕死后连阎王都见不到,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弟弟郎玉还在主上手下。
孟影潇又给了他一个巴掌,才问道,“带碧水丹了吗?!”孟影潇现在顾不得什么杀伐决断,他必须赶紧解去身上的毒。
郎昆见主上并没提方才自己来晚之事,紧忙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这正是湘国独有的解毒运气的秘宝,寻常人千金难求一瓶,但孟影潇的手下死士随意取用,几乎人手好几瓶。抬头猛然看见主上脸色红的不正常,而且还多了几分…。美艳?郎昆赶紧低下头,不敢多嘴询问,老老实实将瓶子递上。
取出一粒,孟影潇立马服下,将瓶子扔回给郎昆,这时似乎那些禁卫高手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举着火把向这跑来。
孟影潇心道反正已经拿到绥国两枚玉玺,他们如今人多势众,还是走为上策,于是转头对郎昆说道。
“我向东边的城门跑,你将那些人引至西头,之后我会放暗号,那时你们速来会和。倘若这点事儿你还不能完成,就去墨阳领你弟弟的尸吧!!”
郎昆一听,起身抱拳,这样的命令甚至不算是责罚。
“谢主上不杀之恩!!”说完之后跳出了草丛,那些禁军和士兵见了郎昆闪过的那道黑影,全都追了上去,渐行渐远。
孟影潇也不耽误,服了碧水丹,试着提口气,倒是能运出来一点,便迅速跳上房檐,踩着屋顶,在皇城大大小小的屋子上奔走,一刻也不耽误地向西头穿行着。
十一
虽说吃了解毒秘药碧水丹,可孟影潇身上火烧的感觉并没有退去多少,反而随着运气到四肢,那种酥麻的感觉也顺着脉络,到达四肢百骸,反而更胜先前。眼看着城门近在眼前,孟影潇又兀自强行提了一口气。此时他手中那柄玉箫被他通红的手握的死紧,他只觉得身后奇痒无比,身前像有把火一样烘烤着,气息越发不稳,手不知不觉向下探去。
我在做什么,现在正在别人房顶上,再撑一下,只要能见到宫渊,他必能解了这该死的药!
想到这,孟影潇缩回那只不听使唤的手,一个腾跃,飞向下一个屋顶。
砰——!
孟影潇慢慢爬起来,已是在一个普通民居的院子里。刚才他本想像方才那样继续腾跳,怎奈这家人的房顶建造的比别人的屋顶矮了一大截子,再加上黑暗难辨和带毒在身,孟影潇一个不稳跌了下来。
“哪家的穷鬼!!”孟影潇恨恨地骂了一句,爬起身来,倚在墙边,大口地喘着气,他从没这般狼狈过,决计不能让人看见!
此时他已经再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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