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出书版) by: 风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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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出书版) by: 风之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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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谁在那里?」直过了二进院落,才听到有人出声。

  墨然和白景瑄停下,眼前是个大花园,园中有个不大的池子,池中开满了粉色红色的荷花。这里有些眼熟,是赵昉昨日带他们来过的地方。

  耳中金属磨擦声音不绝,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十几个执刀的青年,将他们围在了中心。这些人,有些看起来像是侍卫,有些像是家丁,竟然还有两个侍婢打扮的女子。

  「小白,你退后些。」墨然轻声对白景瑄说。白景瑄点了点头,向后退了数步,躲在一块假山石背后,还不忘喊一声:「小墨,你自己小心些。」

  听到白景瑄的声音,其中数人「咦」了一声,将兵器收了,对墨然道:「你们不是小侯爷带来的客人吗?怎么会从内苑里走出来?」

  立刻有两人收了兵器向后跑去,看起来是去给前院的赵昉送信。墨然见对方都收了兵器,自己也不好再拿着剑指着人家,于是将剑收回腰间,回手将白景瑄牵了过来。

  「各位,我们有事要见小侯爷,刚刚若有冒犯,得罪了。」说罢轻笑了一笑,抱着白景瑄突然腾身一跃,对方还没回过神来,几个起落,两人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好俊的轻身功夫。」赞叹了一声,只有二个轻功不错的跟了下去,其余人等都回到各自的职守那里去了。

  赵昉带他们来过这里,墨然凭着记忆,轻松将追 在身后的两人甩开,直向赵昉的卧房冲去。

  眼见快要到了,突然一阵劲风拂面,墨然身体正在半空,却见机极快,抬脚一踢,借着这股力量向后翻了一周,人已落在了院中。

  「谁?」墨然喝了一声,翻手将腰带中的软剑拔出。这股劲风来势凶猛,出招隐蔽,完全不是刚刚在后苑的那些人所能相比的。如此刚猛的掌风墨然以前遇到的不多。

  随着他的一声喝,四条人影分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同闪现出来,将他的来路去路都封死。当先一人五官深刻,面无表情,一双眼目光极凌利。

  这四人武功都不弱,不知是敌是友。墨然心中一凛,似乎嗅到了风中的血腥气息。若只有自己一个倒还罢了,只是身边带着小白,一不小心,怕是会伤到他。

  「你们是谁?」白景瑄从墨然怀中探出头来,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四人。

  当先那人看着他,突然问:「你不怕?」

  白景瑄皱了皱眉头:「怕什么,你们都是顺意侯的人,又不是什么坏蛋。」

  对了,能在赵昉卧房四周出现的,应该是他的贴身护卫才是。墨然不觉暗骂自己的过分紧张,倒不如小白看得透彻了。

  「不错,他们是我的人。」赵昉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四人一听声音立刻微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他们面前。

  赵昉披着外袍,有些疲惫地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他们说:「他们是我的影卫,一般情况是不会出现在人前的。只是你们怎么会惊动到他们?若不是觉得我有危险,他们轻易是不会出来的。」

  白景瑄和墨然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侯爷,你可知我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赵昉皱眉。

  正在这时,突然从外掠入一人,见到墨然和白景瑄时,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指着他们就喊:「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们明明守了一夜也没见你们出来啊!」

  「丁影,怎么回事?」赵昉揉了揉眉心。

  原来赵昉派了人在暗中跟踪他们。墨然不觉眉头拧了起来。

  丁影见了,立刻就说:「二位不要误会,在下是侯爷的影卫之一,受命是专门负责在暗中保护二位安全,并没别的意思。」

  赵昉抬手不让他说话,只是皱着眉低声说:「没用的东西,跟个人也能跟丢。」

  丁影一脸羞愧,小声说:「他们进了山下的一间废屋,一直没出来,我们等到天明,进去发现原来有处地道,癸影在道口守着,我先回来报信。」

  墨然开口:「侯爷知不知道那个地道口通向何处?」

  赵昉脸色突然一变,睁大双目看着他。墨然点点头道:「不错,穿过整座山腹,直通永夜城北墙之下!我们就是从那里重进永夜城的。」

  天已经亮了,碧空如洗。

  殷子若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未清醒过来,便被赵昉拎起来。虽然一夜未眠,但白景瑄精神倒足,与墨然共乘了踏雪在前面引路。跃马出了城,一行数人直奔何大的木屋而去。

  木屋口,癸影从藏身之处出来,他身材不高,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白白嫩嫩很可爱的一个少年。

  赵昉下马,将殷子若接下来,回身问道:「癸,只有你一人在此吗?」

  癸影摇摇头说:「丙和辛原来也在,不过我们觉得有些不寻常,所以丙和辛进去了,我在外面守着。」

  正说着,木屋里跃出两人来,见到赵昉俱是一惊。

  「怎么样?」赵昉问。

  「主人,那里面竟然有个地道,不过地道太长,我们身上也没带什么照明之物,走了一段之后就先折回来了。」

  几人互视一眼,赵昉的脸色变得很差。殷子若过来的路上还很迷糊,到了此刻方才完全清醒过来。他见赵昉的脸色有些吓人,便悄悄蹭到一边的白景瑄身旁,详问事情的经过。白景瑄简单说了两句,殷子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赵昉吩咐几个影卫在周围守着,自己要进地道看。殷子若想了想,拉住他的袖子说:「我也要去看。」

  「你去做什么?在外面等着吧。」赵昉不同意。

  殷子若有些怒了:「我去了没用,你干什么一早把我拎过来?既然拎我过来,自然是要一起行动的。」

  拎来拎去的,听起来就像拎一只小狗。白景瑄憋了笑,将头扭开,免得被殷子若发现。

  「地道又黑又长,说不定有些什么蛇蝎毒虫之类的,你在外面等着,我们探查过之后自然会跟你说。」赵昉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气得殷子若直咬牙。

  「何大是安平府衙命案的第一嫌疑对象,探查嫌疑犯人的家自然少不了本府,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殷子若回手拉住墨然道,「小黑,他们归他们,我们归我们,你带本府先下去查看,用不着理会他。」

  墨然看了看白景瑄,白景瑄点了点头:「我们昨天也没有见到毒虫什么的,而且里面干燥清洁,不像会有毒虫的样子。」

  赵昉见殷子若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里不觉有些气闷。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身边的人多备了些火把照明之物,分了几枝给墨然。

  「一起去吧。」

  地道还是原来走的那条,但是这次下去的人多,照明的也不再只是一根发潮的木枝,而是好几根淋过上好石碏的火把,将地道照得透亮。

  因为走过一次,墨然和白景瑄心里已经有底,也不急着向前,更加用心地观察他们经过的每个地方。

  这个地道看起来是个大工程,夯实过的墙壁和道顶还留着一些锄痕斧迹。墙上看不出什么土色,被熏烤得覆着一层烟灰,只是因为时间较久,这层烟灰已牢牢地覆在地道的顶端,在火把的映照下闪动黑色的光泽。

  「哎……」殷子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身侧的赵昉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众人向殷子若的脚下看去,见地上被他踢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赵昉俯身将那东西从地上拔了出来,大家一起围过来探头看。

  四四方方,颜色黝黑,看不出材质来。赵昉将上面的浮尘抹尽,见这个巴掌大的方东西上浮出一个面目狰狞的凶兽浮雕。目似铜铃占了近一半的头脸,一张阔口,外翻着四只獠牙。兽面一圈刻着形状怪异的文字,形如蝌蚪,一圈一圈头尾相连着,看不出来是什么。

  赵昉将这牌子在手中掂了掂,有些份量,看起来非金非铜,但手指敲上去却有金属般清脆的声音。

  「这是南海产的龙鳞木,千年才能成材,非常难得。」白景瑄将赵昉手中的牌子接过来,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详看,「光只是这块木头就价值万金了,怎么会落在此处?」

  赵昉看着木牌上的图案皱起了眉头。

  「先生识得此物吗?」

  白景瑄摇了摇头,将木牌还给赵昉说:「此物面目凶憎,看起来有些像梼杌,不过一般人应该不会以凶兽梼杌为图案的吧。」

  「梼杌……」赵昉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也不一定,据我所知,北部冰原之上有异族图戎氏,似乎他们是以梼杌为图腾的。」

  殷子若看他一眼:「这你也知道啊!」

  赵昉点头,不过眼神中有些犹豫。

  「那个图戎氏听说六十年已经被灭族了。可是他们是居住在极北冰原之地的,他们的图腾又怎么会落在此处?」殷子若将木牌从赵昉手中取过来,借着火光仔细地看,「而且极北之地来的人将他们的图腾刻在南方产的龙鳞木上,这也太奇怪了吧。」

  赵昉将木牌收入怀中,众人继续向前。

  走了不多远,殷子若突然叫了一声,停停下了步子。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一起抬头。果然,原本被烟熏黑的道顶之上隐隐可以看出一道道的刻痕,若不注意,会以为只是锄头或是斧子开凿地道所留的印子,但仔细看起来,会觉得那些痕迹散而不乱,密而不交,不像是无心之作。

  众人一齐将火把举高,将地道的顶端照得雪亮。那些痕迹与木牌之上诡异的文字看起来有些相似,只不过要大出许多。白景瑄从怀里取出张纸和炭笔,将顶上文笔绘于纸上。

  一路走下来,顶上的文图不下四五处,白景瑄都一一认真记下了。只是这么一弄,众人在地道里耽搁了不少时间,脖子仰的时候过长,也有些酸痛了。

  出了地道,日已西斜。众人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流,又抬头见那高耸的山峰,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永夜城的影子。赵昉仔细地看着洞口的痕迹,漂亮的两条剑眉拧在了一处。这些痕迹如白景瑄所说,真的还很新鲜,应该是近期有人出入,还不止一人。

  白景瑄指着洞壁上被扯断的一处细藤说:「侯爷您看这里……我猜想,这其中应该有些不太会武功的人。」

  「怎么说?」赵昉挑起了眉头。

  「这里虽然容身之处有些狭窄,但以各位有功夫的来说,宽度已经足够。若是我与我家大人,在这种地方行走就要非常小心,一定会攀着这山壁之上的藤蔓枝条。若是那人畏高惧水,拉着藤条的力气就会比平常要大许多。这里的藤条不算细,能被拉断,可见此人气力挺大,断裂之处在这里。」

  白景瑄指了指快到他眼睛处的断痕道,「一般人的借力之处是在胸口偏上一些,这人比我要高半头。」

  赵昉沉吟片刻,问道:「先生以为,这些人已经在我永夜城之内了?」

  白景瑄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墨然想了想,说:「小白,你看有没有可能跟我们府衙的血案有关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些人千方 百计要将永夜城牵扯上?在永夜城的山中刺杀大人不说,我们与侯爷一同回府衙的时候又发生血案……」

  白景瑄应道:「极有可能。若有人已经潜入永夜城,他们在我们进了永夜城之时便通知潜在安平府的同伙,先下药将人迷昏,再割喉累尸,设下炸药的陷阱等我们中计。看起来那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但细想一下,他们似乎在尽力将永夜城牵扯进来。如果安平知府在永夜城的势力范围内出事,头一个被置疑的就是身为永夜城城主的十六王爷……不过说到王爷,我们这些天似乎都没有见过他?」

  赵昉点头道:「父王最近半年里一直恶疾缠身,卧于病榻已久,不然我也不会从军中回来,临时主持永夜城的事务。」

  「原来如此……」白景瑄想了想,问道,「十六王爷以前也曾经出身军旅,而且春秋正盛,怎么会突然就染病了呢?」

  赵昉回道:「这事的确蹊跷,只是我延请了许多名医,他们都说父王是精气衰竭所致的虚症,并不是中毒,所以也只能一直在府中调养,只是不见起色。」

  十六王爷重病,山中刺杀,安平府衙血案,加上这个神秘的地道……这些事件或许有什么牵连着。

  白景瑄看了看殷子若。殷子若拉着赵昉说:「不然,你带我们去看看王爷,小白虽然是我的师爷,但他也知道一些医术,或许有些帮助。」

  赵昉瞧了眼白景瑄,心道,便是连御医院的元老也看不出的病症,这一个年轻书生又能有什么能耐瞧得出?虽这么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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