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出书版) by: 风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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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出书版) by: 风之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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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子若气得七窍冒烟,鼻子都歪了。

  赵昉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好笑,圆溜溜的眼睛紧瞪着自己,像是随时要扑过来咬自己一口的小狗。不过另一道视线更让他在意,循着视线看过去,赵昉倒吸了一口凉气。鹅黄色的轻衫,乌色的长发,莹白的脸色,纤长的手指按在腰间的玉扣之上。

  那枚玉扣,是只飞凤的模样,凤目是颗鲜红欲滴的宝石。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府衙?赵昉眨了眨眼睛,眼光再向上移,定在他板着的脸上。

  「这位是?」

  墨然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按在腰间软剑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侯爷,要换杯茶吗?」师爷不知何时手上换了杯热茶,挡在了墨然的身前,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赵昉,再看、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像只炸了毛的猫在护着自己的猫食。赵昉噗地笑出声来。墨然的脸色也缓了缓,看着站在身前的白景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你这杯茶,不会又想泼在本侯的身上吧。」赵昉斜着眼睛,越过师爷的肩膀,看着墨然有些欣喜的笑容,「行了,本侯又没想摸你身后那位的小手,你用不着这么防范。」

  师爷脸一红,小声说:「你爱摸不摸,关我啥事。」

  殷子若咳了两声:「侯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是为了何事?……」停了会,放低了声音,「喂,您该不会就是为了调戏我的下属吧……」

  赵昉失笑:「殷大人,你可真会给本侯扣帽子。刚刚不过看你家师爷的小手可爱摸了一下,又没失根汗毛……大人的表情,像要杀了本侯一样……不会是因为我没摸大人的小手,大人着恼了吧。好吧,师爷长得虽然可爱,也不及大人的美貌,这么说,大人是不是觉得开心一点?」

  殷子若这下是真炸毛了,眼见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却被白师爷拦着,在他耳边低声说:「大人,他这是在逗你玩,别上当被他激到。」

  殷子若冷静了一下,看赵昉果然是一脸兴味无穷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是在等着看好戏,一颗愤怒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见殷子若不理自己,赵昉也觉得没趣,于是拍拍手,对下面说:「把人带上来!」

  殷子若看了看白景瑄,又看了看墨然,觉得有些好奇。就见两个侍卫一手一个,拎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士兵走了进来,将人向地上一扔,那两人立刻痛得哼了出来。

  「这是什么?」殷子若看了看,人都鼻青脸肿的,看不清楚样貌,不过自己也应该不认得。

  「他们是永夜城外营的小兵。」赵昉冷冷地说,「听说平素小偷小摸,之前被营官打了几鞭,不过这两个家伙不知悔改,竟然把主意打到城外百姓上去了。我听说他们抢了好几户人家,还把人捆了扔河里。昨日又作恶,正好被本侯抓到。虽然可以以军法直接处置,不过既然苦主是安平府的百姓,还是交给这里的官府处理好一些。而且……」

  赵昉摸着下巴看了看殷子若道,「新知府来了这么久,身为邻居,本侯总要来拜会一下,更何况,知府大人还是大名鼎鼎的『探花青天』?」

  这是不是叫做无巧不成书?殷子若翻翻白眼,早知道今天顺意侯会把人送来,就用不着小黑半夜三更去夜探敌营了嘛。

  「侯爷真是治军严谨,心系百姓呐……谢谢、谢谢!」殷子若脸上挂了点笑,挥手就让人把那两人送到牢里去,「本府正想着要去王府拜会,这么巧,侯爷就来了,实在是太让下官不好意思了。」

  你会不好意思?赵昉眉头动了动,看看殷子若这副打扮和门外停着的小破车,这闪亮亮的知府三人组分明打算出门游玩的,半点也没有要去永夜城的意思。

  「不用审案吗?」赵昉站起来,走到殷子若的面前,「我把人送来了,你就直接关牢里去?」

  殷子若眨了眨眼睛:「审是要审的,不过总要把苦主们都一一找齐了才好一同审。这么热的天,侯爷不如先回去休息?等升堂了,本府再去请您一同来听审?」

  赵昉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送人出衙门,三人刚松口气,却见赵昉在马背上回身,用马鞭指着墨然道:「看阁下气度相貌,莫非是京中的墨然墨统领?」

  墨然一惊,这人自己从未见过,如何能猜得出来?

  「殷大人身后的师爷,应该就是传说中推断案子如神的白景瑄白先生了?」

  白景瑄也是一惊,自己跟着殷子若判案,平常很少露面,识得自己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人消息倒周全得很。

  「殷大人,有这两位跟着,好福气。」说罢举鞭一挥,已带人绝尘而去。

  剩下殷子若在那里跳脚:「什么好福气,你是说我这个青天的名头都是靠别人混出来的吗?你个小纨袴,神气什么!」

  白景瑄一把捂住殷子若的嘴直叹气。

  「这里是安平,不知道有多少永夜城的人……你还想不想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当官啊!」

  墨然拍了拍殷子若的肩道:「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不是要出游的吗?再不走,到午时就更热了。」

  殷子若抬头看看天,突然觉得很郁闷又有些沮丧。

  「算了,今天不出门了。回家,写告示去。」

  于是殷子若关上门,亲手写告示,称顺意侯大义灭亲,把永夜城的两个扰民的恶兵交来,详述了下身貌体征,让苦主三日内来府衙报备。殷子若一边写一边呕,还大义灭亲呢……根本不晓得这个顺意侯跑来府衙到底是做什么的!

  在府里闷了一天,告示贴出去也没什么反应,殷子若消停了一天,又开始蠢蠢欲动。拉着墨然、白景瑄,三个人晃出去采风踏青去也。

  只是山是赵家的山,湖是赵家的湖,在外面转了半天,殷子若除了觉得又闷又热,什么好景致也没看着。

  「要下雨了。」墨然抬头看看天。

  「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雨?」殷子若把脑袋从窗里伸出来,一面扇风一边喊,「车里好闷,我也想骑马。」

  墨然嗅了嗅,空气中已有很明显的湿腥气,这雨很快就要下来了。白景瑄也掀开车厢的厢帘用袖子扇风道:「是啊,太闷热了,我们不如回去吧。」

  墨然四下看了看,他们离府衙已有段距离,现在赶回去只怕来不及了。于是对车夫说:「我们进山去吧。」

  进山?殷子若立刻垮了脸,那是赵家的地盘,才不要!

  「墨爷,现在要进山吗?」车夫看出自家大老爷一脸的不情不愿,于是向墨然询问。

  「是,现在回去怕赶不及,看看山脚有没有住户,去借个地方避雨吧。」

  车夫回首看府君大人,见大老爷点头,驾着车就进山去了。

  住户没找到,倒是让他们找到一间闲置的木屋。屋里很干净,不像没主人的样子。殷子若念了句叨扰,推门走了进去。车夫栓好马车,不敢跟他们一起进屋,就在屋檐底下站着。

  原本明亮的天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天空一道青光,凄厉地撕开天幕,沉闷的雷声隔了很久才在他们耳边炸开,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车夫吓得抱着头从房檐窜进房门,贴着门边坐下。

  「这雨,怎么一点儿征兆也没有?」说着摸出身边的旱烟袋子来,用火石点着了,就在一边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白景瑄四下看着木屋,眉头微皱。回头看墨然,也是一脸沉重。只有殷子若,一边喊热,一边将外袍脱了,只留个里衣,奔到桌子旁边坐在椅子上喘气。

  白景瑄蹭到墨然身边,低声问:「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木屋里陈设简单,看起来像是个猎户的屋子,墙上挂着弓箭,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靠窗的床上放着青色的棉被。

  「你也看出来了?」墨然伸手在桌上轻轻抹了一下,「这里干净得不像是个猎户的屋子。」

  「刚刚收拾过。」白景瑄指着床上那床青色的被子,「看起来普通,还打了几个补丁,布却是新的。没盖过的被子上打着补丁,是不是很怪?」

  「刻意打的。」

  「什么味道?」白景瑄吸了吸鼻子,「怪怪的。」

  墨然突然伸手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然后从怀里摸了摸,伸手在白景瑄鼻下抹了一把。墨然动作太快,白景瑄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鼻子已经被他摸了一把。刚要发火,却见墨然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淡淡的香气在鼻间充盈,白景瑄立刻明白。

  「好困。」那边殷子若低声喃喃,趴在桌上侧着头,慢慢闭上眼睛。

  「嗯……」白景瑄瞪了墨然一眼,也软软地说,「好困。」然后身子一软,倒在墨然身上昏过去。

  墨然低笑了一声,将白景瑄抱上床放好,打了个哈欠,靠在床边上闭目假寐起来。

  车夫将烟袋在鞋底敲了敲,将烟杆顺手插到身后腰带上。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瓢泼大雨,又看看或躺或趴或坐的三人,嘿嘿地笑了声。

  「八十万的禁军统领……天下无双……唉,不过尔尔啊。」

  背着手,慢悠悠走到殷子若的身边,仔细看着他沉睡的脸。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啧啧出声,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还真让人舍不得。」

  又走到墨然的身边,伸手要去摸他的脸,但想了想,还是没动手。

  走到床边,掀起地上铺的一块兽皮,揭开木板,从下里拎出两桶火油,四处泼上。

  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只一会儿,房外已经风停雨住,潮湿的水气弥漫着,带着一股水腥气。那车夫走到屋外,将剩下的一点油泼在木墙上,伸手摸出火折子点火。

  看着屋子蓬地燃起鲜红的火苗,车夫满意地笑着,牵出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跑了几步,车夫突然一拽马缰,楞楞地看着前方。

  墨然立在前面,手里的细剑闪着寒光。白景瑄抱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殷子若,坐在墨然的白马上。

  「你们……」车夫骇然地回头看那间小屋,小屋火苗燃得正旺,发出哔剥的声响。

  「老孟,你打算去哪里?」白景瑄面带寒霜,看着他问,「谁指使的?」

  车夫狞笑一声,从身后拿出烟杆子,突然从车上纵身而起,直向白景瑄怀里的殷子若刺去。墨然冷笑一声,见车夫身子在半空中了,也不见身形动,手上的剑也未动,直接伸出左手一弹。车夫觉得腰上发麻,提起的气一滞,人已从半空落下来。不过他也够机敏,见一击不成,立刻将烟杆方向一转,向墨然的双眼刺去。

  墨然微向后退一步,手上的软剑向上带过,剑尖已经点上了车夫的脉门。这招又快又狠,车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放开烟杆,另一只手突然向前一挥,一把寒芒却是向马上的白景瑄招呼过去。

  「小白!」墨然人如离弦之箭冲过去,出剑如飞,将那一把铁棘黎全部削成了两半。

  车夫暗器出手,却也不看结果如何,身子直飞,没入山林中。

  「想跑?」墨然挑起地上削成一半的铁棘黎,向前一弹,铁棘黎如飞竟然比车夫身形还快。一声惨叫,车夫跌到地上,一条腿血流如注,已经被打断了脚筋。

  墨然飞身过去,将车夫拎回来扔在白景瑄的面前。

  「老孟?」白景瑄有些惊讶,车夫是府衙里的老差人,老实厚道的一个人,何时有这么高的功夫了?

  车夫冷笑了一声,突然开口说:「算了,折在天下第一剑手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声音显得年轻,倒不是平时老孟的声音。

  白景瑄与墨然对视了一眼,问道:「老孟呢?」

  车夫嘿嘿一笑,头一低,竟然没了气息。

  墨然将他嘴扒开,一股甜香味溢了出来。摇头,放手。墨然对白景瑄说:「服毒了。」

  仔细看了看车夫的脸,墨然在他的耳后找到一小块突起,伸手揉搓了一阵,揭下一张面皮来。面皮下的脸,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容貌普通,并无什么出色的地方。

  「是个杀手。」墨然蹲在他的身边,抬头看了看白景瑄,「扮成老孟的样子,看来是针对我们来的。」

  白景瑄默然片刻才道:「是,那个屋子看起来新布置的,不过看他刚刚的行动,目标是大人。」

  墨然在已经死了的杀手上摸了半天,只搜到小半袋混着迷香的烟草叶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白景瑄叫墨然接过殷子若,卷了卷袖子,将杀手的衣服解开。

  一身的伤痕狰狞地爬满前胸,白景瑄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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