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的是,他抓不到我,就会拿任家堡的人出气,万一真的牵累到任家堡中的人,我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大概也是陈裴将我安置在这儿地原因,他懂我。
正如我懂他,我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有人为我牺牲的。
如果岑连衣果真那么做,我绝对会义无反顾地走出来。
。不是我不害怕,只不过。
如果我和陈裴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地流血牺牲上,那么我们是宁为玉碎而不为瓦全的。
“小姐,他们会不会真地是来抓你的?”小琴担心地问道。
“不会的,抓我,对他并没有好处。
我在宫外面呆着。
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又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想要斩草除根,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不然我和阿非就不会遇袭了。”我叹了一口气,觉得现在的情况真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小姐,我一定会保护你地。”小琴的手中握着一把剑,她无比认真地说道。
“小琴,这剑是哪里来的?”我并没有见到她带着剑进来。
“是在这屋子里找到的,这可是把宝剑。”小琴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一点,立时银光一闪。
耀眼无比,实在是一把好剑。
“想不到,这儿是别有洞天。
而且东西也很齐备。
不过,小琴。
如果等会儿我走出去。
你可千万别跟出来。”我思量再三,便这么嘱咐小琴。
“为什么小姐要走出去?外面很危险。
你却不打算让我跟着你?”
小琴不理解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不便告诉她实情。
于是,我严肃地道:“不要问为什么,我是你的小姐,你自然要听我的。
我料想他岑连衣还不至于在这任家堡就要我的性命。
所以,你才是那个关键。
如果我被带走,你就一定要找到哥哥,让他来救我,或者是为我报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我真的……那么能给我报仇的也就只有哥哥了,也只有他才能拿到岑连衣地罪证,替我讨回公道了。
“小姐!”小琴拉着我的手,眼泪就往下掉,“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有时,你保护好自己,也就是保护好我了,你必须听我地。
再者一说,这也就只是我的揣测而已,他岑连衣也许就只是为了宝马良驹才来任家堡地,也不必非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说地话,小琴未必能全都理解,不过,将来她就会明白了。
“小姐,我听你的。”小琴柔顺地说道,可她地眼眶还红的。
我拉过小琴的手,安慰地说道:“早就让你不要喊我小姐了,你我一直情同姐妹。
更何况,以后我都要改口叫你嫂嫂了。
你还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你不怕哥哥不开心,我还怕他追着我打呢!”我故意调侃道,想把气氛调节一下,让她忘记刚才的话题。
小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还是不能适应在我的面前提起她和哥哥的事情。
“小姐,你不要取笑我。”
“我怎么感取笑我的未来嫂嫂?以后就叫我小青吧,不要再叫小姐了。”我必须把小琴的习惯改正过来,不然以后哥哥看到小琴对我的过度忠心,还真的是会抓狂的。
“为什么要叫你小青?不是若柔吗?”小琴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让她叫我小青,充满了疑惑的眼睛盯着我看。
“呃,我只是想要改变一下心情,于是就改了名字。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将名字改掉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随口说着,我总不能告诉她我不是韩若柔,我就是韩青。
“小青。”小琴终于喊出了我的名字,还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知道你必定是因为皇上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以后,我会同你哥哥一起好好照顾你的,你不要再难过了。”
“我没有难过,我很开心。”看着小琴疑惑地将我推开一些,确认我眼中已经没有半分忧伤的影子,她才真的明白我已经不会为了皇上的事而难过了。
她只是不知道这都是因为陈裴的缘故,我才会有了重生的感觉。
“开心就好。”小琴终于露出了笑容,不再替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难过哀伤。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了很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来到了议事厅。
我再次将头凑近岩石的缝隙,正巧看见了被一群人簇拥着进入议事大厅的岑连衣和岑婉。
就连岑婉也来了?她为什么也会到这儿来呢?是单纯地只想来见识一下任家堡,抑或是想来见一下故人?
我无法确定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当日在街上碰上了他们的车驾,也曾经惊鸿一瞥地见过岑婉一眼,可现在他们就站在议事大厅之中,离我不过几尺远,我的心又开始震颤了,仿佛回到了往昔在皇宫之中的情景。
第一百七十九章合围(二)
我无法确定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当日在街上碰上了他们的车驾,也曾经惊鸿一瞥地见过岑婉一眼,可现在他们就站在议事大厅之中,离我不过几尺远,我的心又开始震颤了,仿佛回到了往昔在皇宫之中的情景。
那时的岑婉外表甜美,她有一张可爱的心型脸蛋,还有笑起来会弯成月牙状的双眸,那会让外人很容易就忽略了她骄纵的大小姐脾气,而将她归入面慈心善的一类人。
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她是那种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强势女人,大多人都还把她当作无害的纯良女孩吧。
而现在的岑婉,青涩已然褪去,眼神迷人却不再清澈。
原本可以一眼看穿她,是因为她将所有情绪都显现在她的脸上。
可现在的她愈来愈像她的父亲,不动如山的外表下面就不知道会存着怎样的心思了。
着一身镶嵌有蝶戏百花滚边的淡紫色束腰宫装,梳着双凤盘珠髻的她,清丽高雅,雍容不凡。
细看时,你会发现她原本心型的脸蛋比之以前瘦了,长成了瓜子型,她的肤色是那种绝对不会在太阳底下曝晒的珍珠白,而她原本时常弯起的双眸现在是圆睁着的,她好像不爱笑了,眉宇间淡淡的忧愁,让人不解。
那日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志得意满的岑婉,难道是我的错觉吗?还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换了心情。
或者就是因为我的出现?我对她的影响力会有那么大吗?我笑着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是我,我对她已经够不成任何威胁了。
任常山对岑连衣的招待可谓是非常周到殷勤,任常山能够在江湖立稳脚跟,这跟他的为人处世地圆滑世故有很大的联系。
无论他的心中对岑连衣是什么样地感觉。
面上他对朝廷来的官吏都是客客气气,和气生财地。
我想对于征收宝马良驹入皇城的事情,他们谈得应该是极为顺畅的。
因为我能听到他们相谈甚欢时发出的大笑声。
如果他们能达成共识,那么在用过午膳之后。
他们就会到牧场上去检验马匹的质量,并且岑连衣不会再回到任家堡,而是会返回他在漠北地驻地,那么潜藏的被他们发现的危险,也将会远离我。
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
阿非来过一趟,他除了告诉我这些外,还给我和小琴带了一些饭菜来。
他让我们安心等待,保证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从这儿出去了。
原本在议事厅谈完正事之后,主人应该会带着贵客到餐厅用餐的,一切早已布置停当。
而事情显然没有这么安原本的路子走,似乎有什么耽搁了他们的脚步,有什么让谈话的内容发生了转变。
总之。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
渐渐地,宾主之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火药味也渐渐浓厚了起来。
我有看到岑连衣带来的手下都将手放到了兵刃上,而任家堡中地家丁侍卫也警觉地往议事厅聚拢。
一场争斗正蓄势待发。
而我极有可能就是这场争斗的导火索。
因为我终于听清楚了岑连衣所说地话。
“任堡主,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固执。
这个女子可是朝廷地钦犯。
你包庇收留她可是犯了重罪的。
念在你一直为朝廷培育战马地功劳上,只要你交出那名女子,我会在皇帝跟前替你说尽好话,绝对不会牵连到你的,而我一向认为任堡主是识时务的俊杰。”岑连衣的话说得缓慢而压迫感十足,他是个能吃透人心理的诡诈之人。
岑连衣的话可谓是软硬兼施,我不知道任常山会不会为了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我开罪代表着朝廷,甚至代表着皇帝的岑相爷。
我只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被抓了,一定会立刻被他们害死的,因为我的罪名是朝廷钦犯。
而事实上,我这个朝廷钦犯是永远也不会被押解回皇城,交到皇上手中的。
岑连衣只会在半路上杀了我,并将我弃尸荒野,想到这儿我就不寒而栗。
我一定要活着,但是我也不想连累任家堡中的人。
任常山的话让我的胡思乱想告一段落,他声如洪钟地大笑起来,“岑相爷,你给我任家堡安的罪名可不小啊!私藏朝廷钦犯,这么大的罪名,我任常山可不敢当。
而我相信无凭无据的,岑相爷也不会妄加臆断吧?”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想承认了?我的手下明明看见那名朝廷钦犯随着你们府上的人回了任家堡,难道是我手下看错了?又或者是你们故意为之?”岑连衣老神在在地说道。
“是我府上的人带了朝廷钦犯回的任家堡?”任常山提高了音量,他的眼神扫视了在场任家堡的人一眼,“若是如此,岑相爷就不必客气,直接指出是那一个不长眼的,居然包庇朝廷要犯,还带人回堡。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我是不会包庇手下的。”
“恩,看来任堡主是真的不知道。
那么我是有这个责任告诉堡主实情,免得因为一两个人的言行而坏了任家堡的名声。”岑连衣说着,嘴角抽动,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府上有没有一位带着面具的家仆。”
阿非明明就站在任星远的身后,他脸上的面具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不容人忽视,他脸上就有带着面具,岑连衣是明知故问。
“阿非……”任常山淡淡地唤了他的名字。
“老爷。”阿非对着任常山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不卑不亢地直接面对岑连衣,道:“岑相爷,您可以让您的手下来指认我了,我很乐意之至听到您的手下道出实情。”阿非的优雅举止和谈吐,都让人认为他不可能只是个家仆。
但是他对于任常山和任星远的忠心却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身份,对于他将重伤的朋友带回任家堡疗伤,每个人都表示谅解。
谁没有一个两个朋友呢?
“就是他,是他救了我们要找的人。”岑连衣的手下尖锐的嗓音叫道:“就是他带走了那个朝廷钦犯。”
第一百八十章合围(三)
“就是他,是他救了我们要找的人。”岑连衣的其中一个手下,扯着尖锐的嗓音叫道:“就是他带走了那个朝廷钦犯。”
“朝廷钦犯?”阿非笑了,淡淡地道:“请问阁下可有画影图形?可有皇上手谕?或者我该问问你们想抓的到底是谁?”
“你……”岑连衣的那名手下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阿非向着任常山又是一揖:“老爷,那日我们遇袭,碰上的不是官差而是杀手。
他们个个穿着黑衣又蒙着面,对我们是痛下杀手,分明不想留活口。
我想那些人绝对不会是岑相爷的手下吧?”阿非话锋一转,又指向岑连衣。
他这是要做什么?先发制人?或者是转移目标?不管怎样,陈裴都会将引火上身。
不出我所料,岑连衣的双眼眯了起来,他大概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始终站立在任星远身后的家仆。
他注视了一下陈裴,然后笑了,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看了特别的不舒服。
“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
那些袭击你们的当然不是我的人,只不过,我的手下也没有说错,那就是任家堡确实藏着我要找的人。
你只要将她交出来,那么我自然不会为难任家堡的任何一个人。”
“那么,请岑相爷说出您要找的人的姓名,不然我怎么知道您要找的是谁。”阿非仍然是不松口,他必定是料到岑连衣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他要找的人是当今的皇后,是私逃出宫的皇后。
因为他并没有想要接皇后回宫,而是想剔除他地女儿在成为皇后这条路上的障碍。
。“本相爷并不想以势压人。
而你们任家堡最近新来的客人,我看也不会多。
你只要把那名女子交给我就行了。
何必非要撕破脸皮呢?任堡主,你说老夫说得可对?”岑连衣似乎是想让任常山帮着劝劝阿非。
“相爷此话差矣。
因为听了这么久,我也不明白岑相爷到底是想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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