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找呢。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吧。
“宁姐怎么了,”在康宁失神的时候棉花糖已经结束了第N次的“五谷轮回之旅”。
“没事。”康宁有个习惯,每一个小姐的事她都有不会轻意说出去。免得给人家留下话柄,添麻烦。
“我知道,是不是因为明丽呀。”棉花糖拉的腿都软了,可是说起八卦来还是铿锵有力。
“你怎么知道的。”康宁捏掉了烟头。
“我等到一下。”棉花糖伸手抓起了纸,向外跑去。
“你要干什么呀?”康宁看着她风一样的速度。
“厕所——”棉花糖甩了一句。
康宁皱了皱眉,上厕所用这么大声嘛。
一会儿,棉花糖猫着腰,捂着肚子走了进来,看上去真的像一团棉花糖,软软的倒在沙发上。
“你没事儿吧?”康宁站起身来,“你先在这儿挺尸吧,我去给你找点药来。”
“不用了,就当减肥了。”这回棉花糖可真的是有气无力了。
“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我可付不起责任。”这群丫头呀,真让人操心呀。
康宁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又回来了。
“还没死吧,来把药给吃了。”她给棉花糖倒了一杯水。看着她把药给吃了。
“谢谢。”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棉花糖一脸幸福的看着康宁。
“你花痴呀。”康宁被她看的混身不自在。
“没有,我觉得好幸福呀。”棉花糖搂着康宁的胳膊。
康宁觉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东西要往外喷,女儿都没有这样跟她这样撒过娇,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如果她真的有同性恋的僻好,最好离自己远一点儿,她可不想玩这个。
“把你没说完的话,说完了。”康宁重新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这个距离应该是安全的。
“明丽是不是说她婆家有人来抓她了。她说的是真的。我看见她那个畜生大伯哥了。”棉花糖倒在沙发上找了一个很舒服的角度。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康宁有点疑惑。
“因为当年我和明丽在一个舞厅里干过。”棉花糖晃了晃小脑袋,肚子里感觉好多了,精神头儿也来了。
“没听你们说过呀。”
“明丽的记性不好,再说我在那只呆了几天就跑了,我去的当天正好他们去那儿抓她,所以我认识她那个大伯哥,后来和那里的小姐聊天的时候多少也知道明丽一点儿事。”棉花糖给自己点了根烟。
这话不假,棉花糖是那种很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的人,“你今天也看到他们了。”康宁问。
“看见了,不过这儿也不止我们一家,他们大概不会想到明丽在这儿吧。”这里可是全市有名的红灯区呀。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就有二三十家呢。应该不会这么快地找上门来吧。
“但愿吧。”康宁真心的祈祷着。
“宁姐,我回来了。”丢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来。她今天运气不错。坐了三个台。
“怎么样,林部长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康宁给她让了个地方。
丢丢一屁股坐在康宁的身边。“你刚走一会儿呀,他老婆来电话了,天呀,你们没看见他那个怂样。又点头又哈腰的,这要是他老婆在跟前呀,我看他都得给他老婆跪下了。”丢丢带着醉意的比划着,那样子让棉花糖笑的前仰后合。
“明丽呢?”康宁突然问。
“没看见呀。怎么了?”丢丢一愣。
“你什么时候和她分开的。”
“没多久,刚才我俩一起陪的客人呀。她应该去上厕所了吧。”丢丢好奇怪,明丽到底怎么了。
“哦。”康宁稍稍放心了。
“我也回来了。”小皮球摆着比丢丢还夸张的姿势走了进来。
棉花糖白了她一眼,把脸别了过去。可小皮球偏偏坐在了她的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搂着她。
“别生气了,又不怪我。是二哥让我上去的。”小皮球晃了晃棉花糖。
“少来,我又不是没男人摸就睡不着觉的。”棉花糖甩开了她的手。
“操,我没男人摸就睡不着觉呀,就算是吧。”小皮球点点头,“就算你成全我今天晚上睡个好觉吧,谢谢了。”
“上一边去吧。”棉花糖想推开她,
偏偏小皮球的屁股上像了钉子一样,一动不动的。
“你不走是不是?”棉花糖警告她,“一会儿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可别怨我啊!”
“我认了。”小皮球定定的说。
“啊——”一声怪叫,全屋的人都跑了出来。
“你要死呀。”小皮球笑着骂道。
“我都告诉你了。”棉花糖把房间里的窗子全都打开了,然后自己也走了出来,这里面的味实在是难闻,不过肚子可是好受的不得了。
“这叫谋杀呀。”丢丢拍拍胸口。
“这叫香浪滚滚。”棉花糖纠正她。
“香浪?操,这是骚浪吧,你看看你,没有男人摸的下场就是内分泌失调。行了,今天死活也得找个男人来“陪”你了。”小皮球说完就跑了。
棉花糖很拽地甩了一下头发,说“我今天吃定你了。”
“你不会真的是饥不择食吧。”丢丢好心的问她。
“是呀,我男女通吃不行吗?”现在好多了,吵架都有力气了。
“不管你了,我得去弄点汽水喝了。”丢丢转身向一楼走去。
“丢丢看见明丽让她上这儿来找我。”康宁喊了一句。
“知道了。”丢丢头也不回地跑了。
康宁在走廊和棉花糖面对面地笑了半天,来来往往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们。
而在另一侧的暗处也有一双眼睛也在看她们。不,那双眼睛的目标只是康宁。
我迫不急待/想要把爱打开/遇见你是我一个意外/长久以来都不明白/什么是一见钟情的爱/我又在爱里/忘情忘了自己/不断地为你反复恋眷/好象感觉在梦里/原来自己不懂爱你/我曾经一个人等待/你有说不出口的无耐/也许不是说爱就爱/我铁了心躲进空白/我心已碎/爱你的心碎/爱你无法分清我是谁/请你告诉我/是错是对/痛苦的滋味/能令你我都粉碎/我要面对/勇敢去面对/勇敢面对爱不爱都退/真心的为你/却成了罪/忘不了你的我/永远得不到/墨尔本的翡翠
《墨尔本的翡翠》,忧伤的曲子,忧伤的男人。忧伤的歌声弥漫着整个房间。
多久没有看到她笑了,龙在天倚窗而立,窗外的夜色黑蓝相交,没有炫烂,却那么妩媚,那么诱人。
她说过她喜欢夜晚,很安静却又不寂寞。星星的闪耀也是那么的可爱。
康宁,龙在天轻轻地吟着她的名字。
他该如何向她解释他的不告而别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这场“相认”来得太突然了。
当年父亲来大陆做生意,结识了母亲,两个人情投意合,可是父亲没有告诉母亲他在香港已是有妻室,得知真相之后,倔强的母亲终于离开了父亲,而那时的他才只有十岁,父亲疯了一样的找他们,母亲似乎是存心想在这个地方消失,他们一直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城市里生活,他从来不问父亲的事,他不想看到母亲哭。直到母亲临终时要他回来,所以他才重新回到了这个阔别已久的城市。
更没有想到的是父亲一直留人在这里找他们,那个人就是带他回去认祖归宗的祥叔,祥叔告诉他当初父亲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是有妻室的事,只是想先回去和妻子离了婚再接他们母子的,可是本应该哭闹的妻子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父亲很奇怪,查证之下才知妻子根本就不能生育,出于道义爷爷不允许他们离婚,况且两家又是至交,这更是被爷爷所不允许的,父亲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就在母亲和他离开的第九天,爷爷派来的人来到了这里,父亲怕他们母子有危险也匆匆赶来,因为没有找到人,爷爷便把父亲绑回了香港。
爷爷去世后,父亲的妻子和父亲有了约定如果找到了他们母子,她就和父亲离婚。还他们母子一个名份。
可惜母亲没有等到。
直到见到父亲的那一天,他才知道父亲还爱着母亲,二十年来一直没有变过,父亲是母亲心上的一棵刺,碰到就疼。而母亲是父亲心上留下的胎记,一生都挥之不去。
父亲要他留在香港继承家业,可是他说,在大陆有一个让他牵挂的女人,因为怕她受到伤害,所以他不告而别,他要回去找她。
父亲笑道,你以为我会像你爷爷当年一样吗?去吧,孩子,想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门永远为你打开。
四个月后,龙在天又回来了,当他打开属于他们的“小窝”时,早已人去楼空,剩下的只有空空的屋子。康宁走了,一如当年母亲一样,在这里消失了,他四处的寻找,没有结果,她走的无声无息。
“孩子,我不想让你有我当年的遗憾,如果你爱她就找到她吧。想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这是父亲最后的话。
五年了,他就是在这种不好受的滋味中度过的。
“想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龙在天重复着父亲的话。
在知道她的消息后,龙在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本想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香港去传来父亲却突然去世的消息,所以只能让小二先来这里坐镇一切。自己匆匆前往香港处理父亲的后事。
原以为康宁在见到他时会投进他的怀里,没想到她却是冰冷的嘲弄。一脸的不屑。
真的就可以忘记,可以放弃?
。
正文夜色燎人第四章
“二哥,你没事儿吧。”丢丢拿来了一条毛巾给小二。
“没事。”小二躺在丢丢的床上,感到天弦地转。
“你今天就在这儿睡吧,我睡妖妖的房间。”丢丢也没少喝,她都不记得是怎么把小二给扛回来的。
“丢丢,”小二翻身起来,一把把丢丢拉进了怀里。
天呀,她好香,淡淡的,带着酒气的香。眯着的眼睛显示着深深的醉意。朱红的唇微张着。那唇——他忍不住轻轻地压在她的唇上。
“你好香。”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
丢丢绯红了一张脸,他吹过来的气好痒,心里象是有一只小手在不停的挠着。丢丢想挣扎开他的手,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你——”嘴里的话被他吻了进去。
“我要你。”小二一字一句的说,天,他快被这欲望的火种热地沸腾了。
“我——”丢丢无措的看着他。
她不愿意吗,为什么,和男人上床她不习惯吗?
“对不起,”小二轻轻的松开了她。“我想我真的是醉了。”
丢丢却紧紧地抱住了他。迎着他的目光吻向他。
小二轻轻地褪去了她的衣服,任他一双大手在她丰满的身体肆意地游走着。火烈的唇相互缠绵在一起。与她舌尖共缠绵。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一双小手不觉地在他颈上收紧,使两人更密合。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态将她燃烧殆尽!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只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完全的占有她的身体与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的热情……
像是飘浮、又像是沉沦!明明是疼痛,却绽放出欢愉的花朵……她不明白呵……可是一切过去后,她感到疼痛与力气耗尽!
男人真的是精力旺盛的动物吗?丢丢不明白。她也曾经和几个出台的小姐聊过一些关于男人的事,可是没有人说过这一点。他要了她几次,不清楚了,只是那很快乐,而且还有点上瘾。
带着疲惫的丢丢在小二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月光投在她光滑的肩膀。小二拉了拉被子,床单上的点点血渍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她还是个处女,这一点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已经知道。可是,为什么?男人们不会这么循规蹈矩地,还是她有意不这么去做。他一直以为小姐都不应该是处女的。
太阳高升时,小二在床上已经找不到丢丢了,迎着刺眼的光,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了。”丢丢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丢丢穿了一件粉色的小碎花裙子,在厨房里忙碌着。
“痛吗?”他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总是这样吓她,她的心一震。停了下来,“不疼。”笑话,既然他不能分担她的疼,告诉他又会怎样?更何况这种疼痛也是他给的。
“昨晚,……”小二不知该说什么好。听说女人完事后是需要安慰的,他还没和任何与他上过床的女人试过这种方式。
“昨晚,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我,”丢丢咬了一下唇“不会赖上你的。”
什么跟什么,这么亲密的动作,这么窝心的时候说这种话,太煞风景了吧。
“恰恰相反,我就是要负责。你跑不掉了。”小二点了点她的鼻子。
丢丢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这个男人真是怪,在她看来所有的男人完事后都是拍拍屁股走人的。偏偏他会是个例外。
“你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又对哪一个负过责任呢?”她在估量他的诚信度。
“你是唯一的一个。这个答案满意吗?”这个女人存心想惹毛他。
“二哥,”
“不要说我不爱听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