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妖妖装傻,她推了推麦克。
“没什么,来喝酒吧。”麦克显然对妖妖很感兴趣。“你叫什么?”
“妖妖。”她说。
“妖妖,什么意思,是腰吗?”他晃了晃自己的腰。
“不,是妖精的妖。”妖妖纠正他。
“好有意思呀。”麦克在想那个字要怎么解释。
“别想我的名字了,我就是一个小妖精。”妖妖眨了眨那双化的妖艳的眼睛。
“好吧,为了你这个奇特的名字,干杯。”麦克高兴地说。他很喜欢妖妖的爽快。
“嘭”一个空罐扔到了墙上,“嘭”又一个,唐纳和棉花糖已经各自喝完一听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慢呀,麦克,你的酒量不会是那么差吧。”唐纳接过了棉花糖递来的酒。
“哦,我想我们得快点儿了。”麦克举杯喝下了剩下的酒,妖妖也跟着喝完了。
“天呀,我们忘了要听响了,这是第二个,可是我们都快喝完了。”小不点无辜地说,天呀,白喝了。
“米高,你们怎么搞的。”唐纳叫道:“这个不算。”
“原来你哥哥叫米高。”妖妖歪着头说。
“是呀,和中国人的名字不一样,你们中国人兄弟姐妹之间名字里总有一个字是相同的。”麦克问。
“也有不同的。”妖妖笑笑。
“麦克对中国的一切都着迷,连名字也不放过。”唐纳说,
他身边的棉花糖看来已经适应他了。笑着说:“这个妖妖呀,什么事都有说不完的理由。”
“咱们这么干喝没有意思,我看咱们玩点儿什么吧?”小不点说。
“玩什么呀?”一个棕色头发的老外说。不过他的中文可太烂了,一句话没说利索就咬了舌头。“不要让我玩你们的文字游戏。”
“放心啦,服务生,拿一包牙签来。”小不点叫道。
很快的牙签拿来了。
“咱们猜牙签,数一下多少个人,按人数多加一根牙签,一个人放在手里,放几根都可以,每个人猜一个,不能重复,说重复了要罚,说对了要罚,再从这个人开始重新猜,弄丢了还是要罚,如果大家都猜错了那么被猜的人就要自己罚一杯,然后再接着猜,你们看怎么样。”小不点说完了游戏规则问道。
“好呀,我们先来试。”麦克先接过了牙签。
“从零开始,到比我们人数多一个,每个人一次机会哦。”小不点说。
麦克身边是妖妖,按顺时针排理所应当的是她了。
“我猜8。”妖妖说。
“4”
“6”
“3”
“0”唐纳大声地说。
“不发意思,”麦克松开手让大家验看。手里什么都没有。
“哦,上帝呀,你怎么什么都没有放呀。”唐纳喝了一大口。“再来。”他把手藏在背后,然后拿了出来让大家猜。
“4。”棉花糖先猜。
“甜心,你喝吧,”他松开手上面正好放着四根牙签。
“怎么这么准呀,早知道我就去买彩票了。”棉花糖也喝了一口。
然后大家继续地猜着,麦克很幸运几次都躲过去了。妖妖也只喝了一次,不过黑唐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就连米高也边着喝了三次。气氛算是愉快的,看来有些老外也不是那么的粗鲁。
“你他妈的装什么贞洁呀,不过是个卖的。”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骂声。
“怎么了?”红衣小组问。
“还没听出来呀,那个男的喝多了。耍疯呗。”小不点摇摇头,“不知道又是谁倒霉了。”
“我去看看。”妖妖说着往外走,她最看不惯这个,小姐不是人呀,为什么男人一喝多了就这么骂人呢。在妖妖看来这种男人是最不要脸的,甚至比小姐还贱。
“先生,你喝多了。”康宁抱着那个小姐推开了想要打人的醉汉。
“操,你个骚货,老子有钱,你不过是我花钱买的东西,装什么贞洁烈女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我家的狗也比你值钱。”醉汉趾高气扬地骂着。
“宁姐,怎么了。”妖妖走过来。
“有人要闹事,快去找二哥。”康宁小声地说。
“哦。”妖妖刚要转身走,没想到那醉汉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妖妖的长发。“啊,救命呀!”妖妖被重重地扯到了地上。
“妖妖。”康宁想过来拉开醉汉,却被他推开。
“放开他。”
醉汉顺声看去。
“哟,是个洋鬼子。”醉汉转过身和麦克面对面。“小子,没你什么事儿,你离远点儿。”
“放开她,先生,请你给自己留点尊严,”麦克保持自己的风度。
“怎么着,你还想替她出头呀,你是她什么人,姘头,铁子,”醉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妖妖,说:“行啊,侩了个洋鬼子。”
“妖妖,快走。”康宁推了推她。“先生,你的包房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康宁把那个挨打的小姐藏在了身后。
“我不回去,去把你家老板找来,怎么着,我花了钱,不让我摸。装贞洁,你他妈的现在洗干净了我都不上你。呸。骚货。”醉汉摇摇晃晃地站着。
康宁压着怒火说“对不起先生,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小姐吧。”
“不行,就要这个。我今天非玩她不可,我就是喜欢烈货。”醉汉伸手要抓那个小姐。
“不。”那个小姐哭叫着,“宁姐,我不去。”
“怎么了,”唐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个醉汉。”麦克用英语说。
“还有一个黑鬼。”醉汉翻了翻眼睛。
“你说什么?”唐纳问,“先生,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不起,先生,他喝醉了。”康宁赶快过来解释。
“喝醉了?喝醉了就可以没有人性吗?还打女人。”唐纳指着他说。
“我买的,我愿意。”醉汉理直气壮的。“你他妈的少管闲事。”
“怎么回事。”小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妖妖和几个打手一样的人。
“哟,怎么找人啦,别跟老子整这个,操,谁还不认识几个人呀。”他想拿电话。
“哥们,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一个打手说着就去拉他。
“啥意思,仗着人多呀。”醉汉甩开他的手。
“二哥,他可能是付不起钱,跟他来的人都走了,就剩他一个人了。”旁边一个服务生小声地说。
“把他带走。”小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那几个人不由分说地架起醉汉托走了。
“对不起,先生,打扰你们了。”康宁走过来对麦克说。
“没什么,她没事吧。”麦克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妖妖。
“可能是吓着了。”康宁一笑。
“唉,他给你钱了吗?”妖妖还在揉着那被抓疼的后脑勺。这个王八蛋,把她的头发抓掉了一把。
“没有。”那个小姐小声地说。
“操,白吃食呀。我去找他。”妖妖转身要走。
“妖妖,你进去吧,我去找二哥。”康宁拦下了她。
“哦。”她忘了自己正在上班呢。
“你没事吧。”麦克问。
“没事。”妖妖拉着他和唐纳进了包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不点儿问。
“一个醉汉,把‘小皮球’打了,还不给钱。”妖妖的声音很悲伤。
“小姐不是人呀,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畜生,没钱上这儿来得瑟啥呀。”红衣小姐骂道。
“别骂了,又不是谁都这样。”小不点一皱眉,她是不是喝多了,这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这么骂呀。
“我说的是实话呀。”她是有点喝多了。
“算了,咱们喝咱们的,不高兴的事儿不提了。喝酒。”米高举起杯。
“来吧,为了这些可爱的小姐们干一杯。”麦克拍拍妖妖的肩。
“谢谢。”妖妖举起杯:“为了我们今天的好运气干杯。”
“什么好运气?”唐纳问。
“遇见你们就是我们的好运气。”妖妖说。
“是呀,是呀。”小不点叫道。
气氛又恢复开始时的快乐,麦克尽量把话题拉得远一些,这几个小姐都觉得他是个好人,最起码他不会说下流的话,妖妖以前也陪过一些外国人,麦克是最文明的,他和别的客人相比,至少他把小姐当人看。
“小皮球怎么样了?”妖妖进门就问。
“还能怎么样,把钱给要回来了,可是身上全是那个男的打的伤。”康宁说。
“还说呢,那个男的把她全身都有摸遍了,小皮球也不吱声,那个男的更过分的事还拿烟头烫她。手还使劲地掐她的大腿根儿,真不是个人。”一个和小皮球一起坐台的小姐说。
“那人什么来历呀?”小不点问。
“什么什么来历呀,就是个喝多了装B的。”那小姐说。
“二哥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了。”妖妖想起了小二当时的样子。看着她诡异的样子,大家一阵大笑,猜测着那个男人的下场。
康宁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下班了,走吧。”
丢丢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眼看见了刚进来的康宁。
“宁姐,你怎么才来呀。”
“怎么了,”康宁以为出了什么事。“谁又惹祸了。”这几个丫头总是不让她省心。
“不是我们,是二哥。”丢丢拉着她往楼上走。
“二哥?他惹了什么事呀。”天呀,小二自己也有摆不平的事吗?
“唉哟,都不是,是二哥在找你,大老板来了。”丢丢拉着她进了小姐们休息的房间。
“哦。”康宁把包扔到了沙发上。
“你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吗?”丢丢的眼睛在发光。
“什么样?”康宁问。
“从背后看像周润发,前面看像刘德华,仔细一看,天呀像那个什么一个香港的演员,他比二哥还有帅,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的帅气。”丢丢陶醉地说。
“什么周润发,刘德华,那还有人样了吗?”康宁哭笑不得地说。
“真的,不信……”丢丢张大了嘴看着门口。
康宁回头顺着丢丢的目光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
没错,就是他,龙在天。那个能让她疼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他一步一步向康宁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他淡淡地说。
“我想,你就是这里的大老板吧。”康宁亦是淡淡的。
“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他忽然觉得这不是他们说话的最佳地点。
“我……”康宁想推辞,可是他已经抓起她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呀。”丢丢一头雾水地问小二。
“你好像很喜欢打听。”小二习惯性地搔搔她的头。
“我是关心康宁姐嘛,怎么这么说我呀。”丢丢想去看看。
小二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糟糕,又跌入了他的怀里,“你乖一点,龙哥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
“我才赖得管他,我只是担心宁姐。”丢丢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那你也不要管,乖一点。”小二点点她的鼻子。他只告诉龙在天康宁在这里,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在这里干什么,不过让他们自己去说不是更好吗?
二楼拐角一间办公室,约莫二十坪大,另一头尚隔着一间房,不知是书房或档案室什么的。摆适简单,办公室只有一个大办公桌与一套黑色沙发组,在靠窗那一面墙有一个酒柜。入口处的墙面则是一幅画着龙腾九天的油画,背景是空旷的天层。油画中的龙画得粗犷又狂野,那一双惧人的龙眼像是盯着猎物般凶猛,让人不寒而栗──像他。
此刻他正半靠着大办公桌,点燃了一根烟,以着优雅闲散姿态与危险眼神盯着她。
他冷酷的目光令人无所遁逃又不敢正视。即使她是正对着他,坐在距他五大步远的长沙发上,她仍感觉不到任何安全。彷佛他只要有心,便能在眨眼间将她生吞活剥!所有的距离完全不是问题。
龙在天瞪着着她,“你怎么会在这儿,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当鸡头。”她简单又平淡地说。
她承认了,他已经猜到了,可是龙在天不愿意这是事实。但当事人还是承认了。
“恨我吗?”他问。
“你要我恨你吗?”她问。
“要,也只有我有这个资格,”当然她恨他就代表她还在乎他。
“不。”偏偏她就不这么说,即使这么说让她口不应心。她不会表现出还在乎他,可是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她会感到心虚。
“你没有给过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对我不公平。我当时是破不得已。”他愠怒。
“公平?你那样做对我就公平吗,你还破不得已,一句话没有留下你就走了,消失了。”康宁低吼。
她是在乎的,龙在天成功地得到了这个消息。
“现在给我个机会解释好吗?”他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她好苍白。
“不,我已经不再需要了。”现在解释还有什么用呢。说他有多爱她,说他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有多想她,说他当时有多无可奈何,有用吗,再多的解释能弥补她的伤她的痛,她多少夜里的泪和多少日子里的牵挂吗?
“宁宁。”
多贴心的名字,曾几何时是他对她的最宠溺的称呼,曾几何时听得是那么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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