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
琥珀色的酒水顺着两人的唇齿间流淌下来,庄艳秋被独山步勾缠着舌头一阵天旋地转的亲吻后,气息就变了,隐隐地有淡淡体香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
闻到体得后,独山步的动作更狂放。他一手扣住庄艳秋的腰肢,带着他翻滚半圈,两人一块儿落入了浴池之中。
庄艳秋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被抱着脑袋按进了池水之中,感官在水里头一时间完全被封闭了,唯一能体会到的就是唇舌交战的快乐感觉。
独山叔最厉害的便是嘴上功夫,只凭一条妙舌就能让庄艳秋哭喊连连,所以,往往也是他打头阵。
庄艳秋被独山叔带着破水而出,重新能够呼吸的瞬间,口鼻中喷出的热气之中飘满着更见浓烈的体香来,他长长地发出一声绵软舒服的声音来,尾音稍稍上扬的部分透露出更多的索求。湿漉漉的长睫毛缓缓睁开,庄艳秋的瞳色变得更加水润深幽起来。
口腔里头还是麻痹的,他稍稍动一下舌头,上下颌骨过电一般舒服得几乎想再度叫出声来,“太快了……”
他很喜欢被亲吻的感觉,可是不想像这样这么快就被挑动欲念,因此他低声抱怨了一句。
“呵呵……不快些今晚的时间可不够呢。艳秋……九人宴哦……你确定自己想慢慢来?”
独山步调侃他,舌尖顺着往他的胸口利索地卷了两圈,庄艳秋扬起细白的长颈子,闷哼出声。
罢了!迷迷糊糊中庄艳秋总是会这么想。反正他也不讨厌这种事,就是脑子清醒的话他实在是做不下去,为了双方都能享受到,他还是把主导权交给他们吧。
“要……”脑子一迷糊,他就会顺应自己的身体,老老实实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听到他主动需索,早已经等不及的男人们陆续靠了过来。
好几双手同时在他的身上游动,一开始还能分出都是谁的手,慢慢的他的身体彻底瘫软,意识也跟着随波逐流之后,就没心思去在意这些了……
两次的高峰过后,有人往他的嘴里喂了个冰凉的东西,他顺从地吞咽下去,顿时,身上皮肤的敏感程度再度被放大数倍速,只有人轻轻在那肌肤上摸一把,他就能尖叫着颤抖释放,更因为这种敏感刺激得他越来越想追求更强烈的快乐,他最后一丝的理智也随之消失了,彻底化作一条妖娆柔媚的美人蛇,紧紧地缠住每一个靠近他身体的男人……
贪欢的下场是,从那天这后,庄艳秋的身体变了。
他的体香再度不受控制地随时蔓延开来,并且很快地飘满了整座‘阙正宫’。
这一次不用男人们在特意安排‘献身行动’,上赶着要给阴皇献身的人数激增。因为受那体香的影响,修为越是高深的修真便容易影响,继而循着香味前赴后继地追过来。
父亲团的男人们这下子头都大了。一方面尽力地消除已经飘出去的香气,一方面又竭力地把庄艳秋给藏起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庄艳秋修为已达巅峰的缘故,这一次的体香无论怎么遮掩,还是扩散了出去,为了压制这些香气,家里的男人们不得不一起施法,愣是把初冬变成了暖春,‘太阴幻境’里的百花一夜绽放,满城飘香。
体香之事情暂时解决,又出了另外的纰漏。那晚之后,庄艳秋的体质似乎跟着改变了。以往他在房中事上兴致不浓也不淡,若不是那几个主动痴缠,他有时候根本想不起这档子事。可那晚之后,他好像再度回到当初被灵胎催着动情的时候了,需求一下子成倍增加……
番外 竞争者
焦然双手捏住庄艳秋手腕上的脉搏,微微眯着眼睛仔细地为其做诊断。
“怎么样?”心急的敖灵在一旁问了第五遍。
焦然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你急什么?”
“我怎么不急……我担心艳秋的身体。”敖灵振振有词地道。
庄艳秋半躺在床上,浑身潮热,额头上不断沁出细小的汗珠,不安稳地正在睡觉。
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白天有事情要做,晚上一放松就心猿意马,也不用那几个男人再想千方设百计地引诱,自己就变得主动多了。
一开始男人们欣喜若狂,以为这是开窍了。可一连好几天都这样,就让他们担心起来。
而且,庄艳秋的身体明显虚弱了。
这可是大事。不仅仅事关他们这几位道侣,更事关整个太阴。
趁着庄艳秋午休,焦然特意来好好为他诊一次脉。
“不会是又有了胎吧?”断隽小心翼翼,满怀期许地问了一声。
一听这话,除了焦然之外的所有男都睁大了眼睛。还别说,这症状还是有些像的。
焦然全神贯注地做好自己的事,没有理会他们。
等他终于收手后,好几双眼睛近距离地盯着他,等待从他口中得知答案。
“没有孕像。”焦然慢条斯理地说起来,“我看这应该像是艳秋进入成熟期了。”
“啊?!”不太懂的几个年轻男人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见识多的几位很快明白了过来。
“粗俗点就是说,艳秋的身体进入‘发情’阶段了。”音九悔浅显易懂地解释了一遍。
“那就是没有什么大事的意思?”梦狰反问一句。
“谁说没有大事的。”士元尊挑起长眉,“艳秋年纪还小,这恐怕还是第一次进入‘成熟期’,他如今修为又高,闹不好会被烧坏的。”
“还有这种说法?!敖灵表示从没听说过。“我怎么没听过‘成熟期’还有这些症状的?”
“你?!”士元尊讥诮地勾起嘴角,“你是神兽真身,本来就比人类真身要迟钝得多,再加上你很小身边就不缺暖床的人吧,哪还会记得自己经历过这个时期?”
敖灵无言以对。
“那现在该怎么办?给艳秋吃一些清心去火的药?”
焦然当即反对,“药不能乱吃。艳秋的症状和一般人又不同,他年轻轻轻身体的承受能力就已经突破了最高级别,所以他的情况会更加严重。
“你就说该怎么治疗吧。”音九悔问。
“如果不治疗的话就是虚弱个几个月,治疗的话恐怕还得去一趟‘太真幻境’,‘太真幻境’的‘极乐谷’中有一种‘射红鸟’,那东西鸟喙处有两点射红,能缓和‘成熟期’症状。”
“宫中没有这种东西吗,还得去一趟‘太真幻境’?”少正一出言询问了一句。
“那东西在‘太真幻境’是贵重的药品,绝不轻易外传的。”焦然解释了一句,不过他很快又补充道,“‘极乐谷’的谷主铖榕曾得我相助,前日就给他去了封信简,他会带着向射红亲自前来的。”
焦然早先就对庄艳秋身体的情况做了大胆的猜测,也提早做好了准备,今日诊脉只是更加确定而已。
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就有宫人前来禀报,说是‘阙正宫’正宫门外有‘外虬车队’缓缓驶过来,‘太真幻境极乐谷铖榕谷主前来拜访。
“快快有请。”焦然激动地站起身来,向外面迎了出去。
断隽和梦狰留在庄艳秋身边照顾他,其他几人跟着招呼远到而来的客人。
‘极乐谷’中有大量的珍禽异兽,且多有药用价值。他们那里的丹术独树一帜,炼制的丹药多为从珍兽身上提取宝贝,和焦然这一派多以草木植物为药材炼制丹药的方法很是不同。铖榕和焦然也是因为交流丹术而认识的。
光看这位出行带着的长长的‘火虬车队’就知道‘极名谷’实力不凡,‘太真幻境’年轻一代中,铖榕无论是实力、财力、魅力都出类拔萃的,只稍逊焦然一筹。音九悔他们几个也久闻此人的大名。
等到亲眼见面,更是确定此人名副其实。
铖榕长相不错,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眼睫毛眨动间自有一股别样风情游荡其中。他和焦然一阵寒暄,那双眼睛不停地往四处扫巡,嘴上问道:“怎么不见阴皇陛下,多年未曾拜见,发不容易陛下重新归位,我是特意来觐见的。”
“陛下正在闭关修行。”这是他们一致对外的说法。无论是谁想要见阴皇,都得经过他们一番筛查,更何况是外族人。
“那真是不凑巧。”铖榕边说,视线又溜了一圈才收回来。
“铖榕兄,不知我要的射红可有带来?”焦然有些迫不及待。
“不急不急。我手头上昔年积攒的‘射红’已经炼丹了,好在今年‘射红鸟‘嘴边出产的射红还未到采集的时候。我这趟特意把‘射红鸟’也带了过来,只再等三五日,便可采了新鲜的‘射红’使用。”铖榕慢条斯理地解释,说完之后又追问一句:“焦兄在炼制什么丹药,需要用到射红?”
焦然含糊地说了几句,并没有把射红的真正用途告知对方。
铖榕在‘阙正宫’内暂住了下来,等着从那些‘射红鸟’的嘴边采集完射红之后再离开。
原本他们几个的意思是想把铖榕给安排在宫外居住的。是铖榕自己要求住在‘阙正宫’中,因为有求于对方,他们也只好答应了。
庄艳秋当天下午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精神奕奕,而且还比较亢奋。他知道自己又控制不住身体和欲望了,特意地离了‘梦闲居’,打算另找一处僻静之所,等着熬过这难耐的时光。
因为不能离开‘阙正宫’,庄艳秋最终在宫中最隐蔽无人的地方找了个小小的院落,进去修炼。
前几日他的体香被消除后,今天白天几乎闻不到一丁点儿的气味了。只不过,入夜之后,不知怎么的他的体香又自然扩散开来,来势汹汹,比前几日的更加浓郁几分。
与此同时,庄艳秋自己的意识也在和原始的需求做对抗。只可惜他在这方面从未经受过锻炼,他的道侣位一向也都满足他,他的对抗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结果不仅没有对抗成功,反而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有些意乱情迷,比当年他吃下‘乱花醉’还要迷乱。
当那熟悉的香气在‘阙正宫’中漂散开来时,家里的男人们才惊觉庄艳秋并不在自己的寝宫中。
这下可把男人们给吓了个半死。这种时候不在自己宫中,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时候的庄艳秋有多么的经不起引诱,他们可不想多一个和他们分享的家伙了。
男人们赶紧循着香味去寻找庄艳秋。
等找到庄艳秋所在的那个小院落中时,听到里头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男人们的脸当下全都绿了。
撞开房门冲进去,就见庄艳秋衣衫不整地被铖榕给扶着,已然昏厥过去。
在脑海中想象和亲眼所见,所受到的冲击那是很不相同的。敖灵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把庄艳秋给夺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铖榕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铖榕慢条斯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方才不过是出来散散酒气,无意中走到这里,遇到了这个美人,美人太热情,竟要主动献身于我,你们也懂的,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这才刚刚准备回应美人呢,人就激动的昏过去了……”
听到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男人们那已经冲上嗓子眼儿的怒火暂时被压制下来了。
“哎?对了……几位道友刚好在此,我有件事和几位商量商量。”铖榕说着,脸上堆起和善的微笑。
见没有人搭腔,焦然只好接了句话。“商量什么?”他这会儿心里也是憋着火气的,只是这人究竟是他请回来的,不好翻脸,也不能翻脸把事情闹大。
“也没什么……”铖榕笑弯了眼睛,眼神自然投在了庄艳秋的身上,“这位美人应该是你们宫中之人吧,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作为男人都应该要负责任的。正好,你们几位做主。就把他赏给我吧!”
“你说什么?”敖灵咬牙切齿,脸色比之前更凶狠了。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你看我这亲也亲了,抱了抱了,看也看了,总不能不给人家一个交代吧。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善待他的,说实话他真的挺对我脾性,若你们不放心,我可以三媒六聘地前来求取他也没问题。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随着这位说的话越来越多,男人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当他最后一个字刚落下时,独山步已经横冲过去,两手血爪尽数释放,毫不留情地往那家伙的身上招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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