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倾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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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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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镇上做什么?”我发动了车,想把脑袋里那种无聊的想法抛掉
  他回的很简便“买菜”
  我想,他的五官我一定没描述过,其实你要起先看他,绝对在第二天想不起他长啥样儿,但是时间越长,你会发觉他越来越好看,也许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耐看型儿
  还有一种更生动的比喻是,如果把他放人堆儿里,你把人拣剩了都挑不上他,不过只要把他单独放一边,你会觉得这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存在
  一路上我都在问一些我根本就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比如,玉米哪月成熟,哪月播种,怎么播?
  他都很耐心的一一作答
  我就开着车很专心的听他讲,要说专心其实也没怎么专心,我就在听他的声音,完全没把他说的答案放在心上,好像左耳进右耳出这比喻就很恰当
  完了后,我还长长的“哦”了声
  突然想起顶好奇的一件事儿,我看他问“你怎么没上学?”依他这岁数应该不大点儿,要我不是因为出了这件‘荒唐’事儿也该工作了
  他又把脑袋埋在胸前,潜意识里,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想回答,就在我想换话题的时候,他又轻轻的说话了,语气依旧如那股清澈的泉水
  “我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我不用去问为什么?也不用去问他还想不想读
  “那怎么没去工作?”
  他想了想说“是要去的,不过今年家里的地种的比较多就打算在家里帮忙了”
  我有些吃惊“意思说你明年是要出门的?”
  “嗯”他点点头“去打工”
  老天,我完全无法想象,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村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能去做什么,我问他“有手艺吗?”
  他依如当初茫然的盯着我,虽然我没看他,却从眼角余光中能看到他又摇了摇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

☆、狗血事件

  我把他放到了镇上的一个加油站;他坐在副驾席上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见他下车,我问他“还有事儿?”
  他有些难堪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说“我打不开车门”
  我一愣,突然想起我是上锁了,等我解开了车上的锁,他又有些犹豫的问我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问我到哪儿去,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些为难的想了想说大概晚上去了
  是的,我是去专门的找乐子,那些连拉三轮车的大爷也能去的发廊我是肯定不会去的,至于能猎艳的酒吧也都在晚上才开门做生意;我早早去逛上几圈到晚上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运气怎么样,如果没有合适的对象女人我也是能接受的
  等我回神,他已经走远了,直到我把车开上了大公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居然是三步一回首的转身在看我或是看我的车
  心里有个地方怪怪的,我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原因怪怪的
  那天晚上,不知该说是我运气好还是魅力无穷,在不是GAY吧的酒吧钓到了一个男孩,可能十九二十岁左右,身上的皮肤很滑,在一个不太高级的宾馆里,我合上了电源开关,脑子里想象的是另一具身体
  我不否认,我对时常闪现在我脑海里的那具身体很感兴趣,我也清楚,我对他本人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男人是很没节操的动物,一连的几次性高/潮让对方一阵尖叫连连,直说想留一个我的电话号码,假若是在A市,我想我会把钱扔下头也不回的走掉,不过,在这里不同,这里是一个小县城,要找到一个合拍的性/伴侣,很难
  所以,在他贪婪的盯着我手上的一大叠钞票时,附加的,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他表示,一定会随传随到,对于他这种反应,我毫不稀奇,只抱之冷冷一笑
  我快走的时候,他问我要房卡,我冷冷的盯着他,他笑笑对我说,刚刚的一个小时里,他太累了,所以想睡到明儿个早上再走,我不置可否直接打开了房门走出去
  房卡插在门边上,我没动,我也知道,他之所以说要在这住一晚,其实只想退那点儿押金而已,会动脑筋的小孩儿,我却不喜欢
  刚刚把身上的钱花完了,我开着车在小城里转着找提款机,查了一下□□的余额,很好,又多了几个零
  随便取了一笔钱,我又开着车在路上转了几圈,是随便在哪里找个宾馆住下了明儿个再回去,还是?
  突然想起小孩儿问我什么时候回的话,我无奈的把车调了一个头,晚上的小马路,不知道会是啥状况
  很头痛
  晚上十一点四十,我回到了岑叔的家,事实上,晚上的小马路开得很顺畅,除了很注意路上的急转弯以外,一辆车没有碰到,我的心情也因此而感到愉悦
  只是,刚把车停好,一个黑影突然从一边儿闪过来立在我车头吓了我一大跳,透过车灯灯光,我提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大半夜不睡觉他干啥站路边儿吓人,我还没问呢,他倒先开口了,语气好像还有些急
  “你终于回来了”他说
  我打开车门走下来,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一直在这等?”
  他没回答,看来,的确是的了,“你为啥等我?”
  他静默的看着我,让我一早轻松下来的身体又是一紧,却没防到他立马给我浇了桶凉水
  “要是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老汉非得骂死我”
  我皱着眉心冷冷睇着他,他见我不说话,也闭嘴不说了,锁住车门,我冷哼一声没管他,大步往台阶上走去,他就那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在这个地方呆得越久,我越感觉我像一个手脚具全的废人,想做的做不了,不想做的帮不了,他们一大家子除了做农活外还要时时刻刻照顾我,这让我很不爽,还有做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被一群老弱妇儒保护着这种感觉,很纠结,不过实话说,在农村里,我也的确是帮不上啥忙
  有天我问岑素这镇上都能找些什么工作,他看了看我,又深思了很久说了个让我吐血的答案
  “你可以去教书”
  我晕,教毛线的书,不说老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能当的,就看到一堆小孩儿也不是我所乐意的,我想,用不到一个星期,我能被一大堆家长给哄出来
  问他不如求已
  我自个儿开了车去他们镇上旋,这地方不是做小本买卖的就是一些请小工修房子的地方要人,气力活我敬谢不敏
  镇上除了一些小型加工坊外,居然有一个大大的制衣厂,它之所以能够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它规模有够宏大,在一个小镇上的确不可多见
  就好比在岑叔他们这个不大点也不够现代化的乡村,他家对面居然有人修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小洋房,据说还是新的,主人才把它装修完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居住,要按现在的市价来估,要修那么一栋房子估计得花至少六十万
  只是,有钱干嘛要把房子修在这么个那什么的地儿,我完全无法理解
  回程的时候我在出镇口碰到了件狗血的事情
  一堆镇上的小混混,有可能是哪个学校的中学生,因为他们身上一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右胳膊上都全是GD中学的校微字样,正在欺负一个看起来比他们年长的男生
  那男生一脸惧色的被他们打趴在地上,只听那堆小混混们口里吼他,‘叫你不给我们带早餐,叫你不给我们带早餐,去□□吧’说着,又是一脚,踢到那男生的腿上,男生立马皱起了脸,把腿抱在怀里却没敢吱声儿
  啧,有不有搞错?
  虽说我是不爱管闲事,我也不是英雄主义者,不过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点跃跃欲试的看看以往的身手
  “喂!!”我走到离车好远的地儿才喊住他们,小孩儿啥都不可怕,就怕他们仗着人多把我爱车砸喽
  我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把嘴上的香烟点燃,然后对他们比了比手上的香烟问“要不要来一根儿?”
  几个小孩儿咋呼开了“你哪个?没你的事儿边上切(去)”

☆、家教

  我举香烟盒的手送到一半;突然往回一收作恍然大悟状“哦,未成年不准许抽烟,顶多就玩玩儿以多欺寡或是做着结队壮胆的事儿”
  说完我一把把香烟盒子扔到地上抬脚踩了踩,在一张张生动而愤怒的表情面前对他们竖起了中指
  两秒钟的沉寂后,那几个混小孩儿疯一样的往我这边龇牙咧嘴的扑来,我一数来人,“哇塞,了不得,四个哎”我的确有些吃惊,刚只顾着惩能忘了看人数悬殊
  跑到中间的一黄毛小子怪叫了声“怕了吧?后悔到你姥姥家去”,另外三个小孩儿直嚷嚷“整憨他”
  额,我扔掉手上的香烟苦笑了下,活动了四肢,看准最先冲过来的人就是一个拳头送过去,我要不是看到他们个个都小,早就一鞭腿给他们甩过去了,哪曾想,悔不当初啊
  那堆小子抡起胳膊全往我身上招呼,可想而知,双拳难抵八手,虽然我已经尽可能的出手快准狠,却仍没办法保全自个儿,他们没讨到好果吃到事后我也伤得不轻
  就在我瞅准时机看着近身来的小孩儿把腿腾空往他身上一扫却因为没站稳而跪到地上的时候,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我膝盖受伤了
  最后看到歪歪扭扭躺倒在地上的几个破小孩儿哼哼唧唧,我真不知道是他们倒霉遇上我还是我倒霉遇上他们,不过,在这穷地方憋的鸟气儿是撒完了
  也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什么,之前被欺负的那个男生直到我们打完了全躺地上一动不动他才回过神儿似的跑过来,一脸焦急的问我有不有事
  然后是握着我的手一阵我难以形容的表情盯着我,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看到这种男的我就烦,按说那堆小混混至少还有个爷们儿样,哪像这人……
  活该被人欺负,我甩开他的搀扶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裤腿上的泥巴,不吭一句的绕开走掉了,他忙跟上来问我姓啥住哪,有没有事,他要送我进医院,等等等等
  直到,我转脸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把嘴闭上,我上了我的车,听到他在后面说他好像叫啥啥啥,住哪哪哪,谁去听
  干我鸟事
  下午,我听到楼下有点吵吵,就支着身子往下看,看到路边停了一辆小货车,是送热水器的,我忙从二楼上下去,就看到送热水器的工人和岑素在那推拉
  一人说“师傅你们真送错地方了,我们没买”
  一人问“没错,我都看了很多遍地址了”
  “真的是你们送错了不好意思师……”
  眼看岑素把送上门来的东西又要退回去,我站在堂屋门口说了句“就这儿,找个合适的地方装吧”
  岑素愣愣的看我半晌,突然就跳了起来,很吃惊的叫了声“天”!!
  他那么吃惊当然是有原由的,因为我才照镜子的时候也被吓了好大一跳,一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嘴角还挂了彩,脸颊上被擦破皮的地方也有好几块儿,更有甚者,我脖子上还有锋利的抓痕
  真是晦气惨了,又不是女人打架,居然还有用指甲的,我服了他们了
  “怎,怎么回事啊?”
  岑素一边观摩一边惊恐的走过来看着我说,我懒得搭理他,自顾自上楼去,眼看他还跟着我屁股后面,我停在了楼梯上突然一个转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他被吓了好大一跳后自动的停下了脚步,有些惴惴的立在下边儿也回望我
  在我们对视后,他说“应该上点儿药水”他指了指我脸
  “已经上过了”
  “创可贴之类”他又好心建议
  “不必要”
  “你……怎么弄的?”
  白痴也知道是打架来的,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楼梯上摔的”
  他张了张嘴,果然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我没啥耐心的皱了皱眉“热水器的钱给了,你给他们倒点儿水喝就成了”说完,我再不看他上楼了,后来,那些工人怎么走的,我不太清楚,晚饭前我下楼来,岑婶又对我的脸一顿盘问,我又重复了句“摔的”后,她明显一副犹疑的表情又忙跑到她屋里捏着一把皱皱巴巴的钱问我装热水器花了多少钱时,我抑制住心里的烦闷跟她讲不需要,她在我耳边像蚊子似的一直嗡嗡不停说着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掏钱,怎么怎么吧吧啦啦,被我恼火的一瞪眼才算完了
  只是,人生没有狗血,只有更狗血
  这个真理,是我找到第一份工作开始才领悟到的
  家教,这个从来不会与我粘边儿的称呼居然就是我现在的工作,我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往家里带,他家就在镇上的客车站旁边,从他开始见到我,认真打量了番我脸上的伤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吃惊的表情,看这样子,居然还真打算让我教他儿子功课
  “明年就高三了,他压力大,我们做父母的哪个不比孩子的压力更大?担心自已工作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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