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甲板上的打手头头不慌不忙:“你急什么?要对明月仙子有信心。…明月仙子的才能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就的。不同于其他往届的仙子们”
“不是!小的的意思是…瞧明月仙子这模样,是死了心要脱离牡丹阁!小的是怕”
“你怕明月仙子故意输给那女人?”那打手头头终于认真起来,压低声音道:“实在不行…,就把那女人”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擦”的动作,吊睛眼中歹毒和阴狠的杀意浓浓。
“不行!”
“怎么又不行!”
那小厮干脆把话都说了:“且不说人家是跟着花公子和李公子来的贵客,就说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护卫。…老大,你说你能把她怎样了去?”
“知府公子和缮国公家的公子?…那倒是没什么,我都打听清楚了。这女人是怎么和这俩位搭上的,说来,这女人还算是得罪这两位公子了。
但是…护卫?…我一点都没察觉”
那小厮也是聪明人,“一点都没察觉”…这话意味深长。连人家的存在都没察觉…,还想着暗中结果人家的主子,着实有些可笑了。
“叮!”一枚铜板准确地从那打手头头的耳侧射出去。
打手头头一惊,摸向自己的耳侧,无血…但皮裂。再一看,空中似有东西飞舞…赫然是几根发丝!
打手头头顿时头皮发麻,犹如惊弓之鸟不停地来回看四周。脸色难看极了。
却闭紧嘴巴,绝口不提之前要杀人的话。
小厮“嘶”一声,安安分分地又退回去看门了。
…明月仙子会怎样。牡丹阁会处理。但为此他们丢了性命…,可不值当!
若是牡丹阁都解决不了,他们就算出手,也解决不了问题。若是牡丹阁能够结局,那…到时候再将功赎罪。
总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和身价。
而屋子里。
这期间,上联已出:“善报恶报循环果报,早报晚报如何不报。”
对联初看不难,甚是简单。但其中包含佛家道理。这就要工整之外,还要约含佛理。
这样就有些难了。
须知,士子才子读书人。各个饱读诗书,但若潜心研究佛法者,并不多见。
因此。难对!
此其一!
其二,这上联两句,句中有因果。含因果者,作此联者必投以感情。恶报当报,便是抒发作此联者的感情。抒发此联原创者的见地。
那下联。也必须抒发一种感情和对世间世事的看法和见地。
此间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对出来,是可以。但…要对的好…难!
“我认输。”明月仙子想不出,只得认输。
“还请大嫂子给出下联。…否则,我不服。”也是,若是连她自己都给不出下联。是会叫别人不服气的,就像是老师教导学生,自己却做不到。一样的道理。
“名场利场无非戏场,上场下场都在当场。”丑妇扬起声音,说来,这对联是学生时期一本学术杂质上看过的。好在还记得!感谢她神奇的记忆力吧!
她…终于迈上了抄袭的大军团啦!
“名场利场无非戏场,上场下场都在当场。”李云长淡淡品味。被这下联冲击的一时迷茫,终于解开。再抬眼时。星眸灿烂。
一双灼热的眼捕捉住那台下的女人!
她竟以一种嘲讽的姿态…,道尽名利是非!还…该死的很有道理!
若不是知道她是女人,是个单独抚养儿子的“寡妇”…,李云长能怀疑站在面前的人实际上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以如此轻松的口吻嘲弄名利。
丑妇只觉得背后有双灼热的视线,回眸看时,果然对上一双灼热的眸子!
凤眼眼尾挑起,还能是谁?李云长!
丑妇瞪向李云长,原以为,被她当场抓包后,李云长会有一丝不好意思。但显然,她低估了李云长的脸皮。
这厮果然是没脸没皮!被她这么瞪着,竟然凤眼中的热度不减,甚至更加灼热。被一个男人以这样灼热的眼神注视…,南宫尘都不曾用过这样仿佛会灼伤人的热度。
丑妇觉得不自在地向着一旁挪了挪,却巧妙的利用了朱夫人的身影挡住了后方大半的灼热视线。
“我认输。”明月仙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吩咐刀子,只把耳坠拆下一只,坠子有尖锐棱角,她竟然是想以这棱角划伤自己的脸庞!
“不要,明月仙子!”
“不要啊!”
场下顿时叫停声遍地。
“住手。”丑妇突然叫停。明月仙子莫名不解:“大嫂子,我输了,自然要履行赌约。”
丑妇跳上台子,剥开明月仙子拿着耳坠的手,“赌约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照赌约,你要为你赎身,从此你改姓,成我奴仆。…你有义务听我的话,没权反对。”话锋一转:“但说出的话,做出的赌约,若是不履行,那就失去了意义。”
“大嫂子想要如何?”明月仙子更加不解,说赌约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话也是她说。说赌约不履行,将来失去意义的也是她。
“得罪了!”丑妇双手合十,顿时出手!
“咚!”一拳砸在明月仙子的眼眶上。
明月仙子不期然被打倒在地,抬起头楞楞看着丑妇。
只看眼前女子收手,说:“这样就行了…一个大黑眼,也算是毁容了。…当初我只说毁容,可没说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笑得有些狡黠,却叫众人无语…毁容,就没听说过还分暂时的和永久的!
但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松一口气之时,又觉得丑妇真下得去手,竟然对着美人一双明目,就是一拳头。若是换做他们…
却不知,丑妇也是估摸好力道的。
而从始至终,有一个人不曾发表任何言论,任何的意见。甚至是明月仙子被揍之后,也只是愕然地看着。
PS:
今日不更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荒唐
绯月默然而立。
这就是态度。
此后,如同往年,斗才会依旧进行。不同的是,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明月仙子亲自举行的斗才会了。
有人可惜,有人遗憾,更有人反对。但无论反对的声浪多大,丑妇和明月仙子却已经都打定主意。
前者觉得后者如珍珠蒙尘,实则以后大有可用。后者觉得前者是个好主,能依托终生。
两人是合则两利。
李云长神色不变,只有那凤眼灼灼,恨不得将眼前女人燃烧殆尽。他似无意,又似别有用心,磁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压低,带着一丝调侃:“坏了西子湖的平静,不怕惹了湖神大怒,一个水头泼来,就是灭顶之灾吗?”
丑妇垂头,对于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李公子是不是与我之间,过于亲昵了?”指的是他暧昧的态度和过渡靠近耳侧的距离。她敢打包票,若是有人远远看来,必定是要误会他俩之间有“奸情”。
李云长不知是怎么想的,被人当面提点了,依旧我行我素。他又进一步,一缕不属于她的乌发落下来,正中她耳侧。
丑妇轻蹙眉头,干脆向旁挪一步,坦荡荡仰起头,望进李云长狭长凤眼中:“李公子,有话说话,有事儿说事儿,你是小孩儿吗?靠这么近,平白惹人猜忌。”
“嗤。”李云长好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原来你也怕人非议。我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呢!”
“怎么可能?我怕的事儿多着呢!寻常人怕的,我都怕。”她坦然而笑,“我怕死,我怕疼…这些都没有什么丢人的。我就是怕。
但我有一样不怕。谁要是自己无理却来招惹我,我是不怕事儿的。这样说,李公子明白了吗?”
李云长勾唇张嘴:“我”
“好。既然李公子明白了,烦劳你退开一步,我儿子叫我呢。”丑妇不知道李云长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但她不想花费时间陪他胡闹。
“且慢。”
“嗯?”她单挑眉毛,当做询问。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丑妇看一眼面前男子,仔细一想:“哦…你指的西子湖的湖神,还是牡丹阁的幕后?”
李云长凤眼中迸射出一缕奇异芒光,抓住眼前女子的手臂,“幕后一说,从何而来?”
丑妇抬手,看似轻巧。拍下李云长的手掌,双眼如寒冰,“李公子。僭越了。”声却平担拍开李云长的手,她眼中含洞彻:“你我都是明白人。一个青楼,能造势?就算能,能造多大的势?
这牡丹画舫和明月仙子,就是最大的漏洞。”她眸光一闪。精芒透出,微勾唇,笑却冷:“这一下,你可满意了?”
李云长更觉这女子非同凡响。看似平凡,却事实洞彻。能于微末中抽丝剥茧,得真相。
但依旧不信她摆的平牡丹阁的那人。
“丑大娘子。容我提醒你一句。不是随随便便丢出一块木牌,就能让牡丹阁忍气吞声,吃下这哑巴亏的。”木牌指的的是“南宫世家”的信物。“你当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吧。也知道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虚与委蛇’吧。”
她背身而站,却瞬间眯眼。不做声,是因为知道身后男子一定还有所图。所以,他定还有话说。
“丑大娘子。我可帮你。”
她冷笑。她从来不相信。这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
不动声色问:“代价呢?”
“我乃缮国公嫡长孙。这个身份可辱没了你?”
丑妇顿时一惊,惊问:“李公子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我如今二十有三,妻妾一个没有。家中原因,如今我缺一个妾室傍身。呵呵…,我瞧丑大娘子甚是合适。”又说:“你应了我,自然就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自然会护。”
“李公子的口味…果然是与众不同。”她这话不知道是调侃自己还是调侃李云长。脸顿时一沉,连声音都带着冰渣,说话也不客气:“要是没事儿闲得慌,自己挖泥巴玩儿去。”
居然就这么…走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是头一次有女人拒绝他!而且这么果断,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想都没有想一下就拒绝了!
这不啻给李云长沉重一击。
李云长愕然看着那女人的背影扬长而去,最后被淹没在人群中。
他俩讲话的地点虽然比较偏僻,但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一人。灯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那人发出一声嗤笑。
李云长顿时背脊一僵,眼角余光扫到那人脸上,这才暗自松一口气。
“你来做什么?”冷声问道。
那黑暗中人脸若隐若现,桃花眼是其标志,此刻幽光闪烁,撇唇:“和你一样,你信吗?假笑面?”
“花绝非,这一次,不要和我抢。我比你…更急切…更需要她。”李云长神色莫测。
暗影中的花绝非后背顿时绷紧,随即一双桃花眼眯起来:“你连名带姓唤我?…你是认真的?”
“废话。”
“李云长!你是病急乱投医了吧!那女人长相平平!”
“我知道。”
“她还有个拖油瓶!你家会让一个寡妇入门?即便为妾!”花绝非咬牙切齿!
李云长淡瞥一眼花绝非,冷淡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还有”
李云长眸光一闪,定在花绝非的脸上,似是警告似是陈述:“她是我成年礼之后,遇过的最难解决的女人。但,也就因为她比较强悍,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纳她为妾。
花绝非。你和我境况相似,你该能体会到…,不能拥有自己血脉子嗣的痛苦。”
见花绝非沉默,李云长淡淡总结:“因此…,我们才会需要强悍的女人。如我俩如今这样的境况…,选女人的话,长相家世或者其他的都还重要吗?…连自己的子嗣都保不住”
花绝非顿时抬头,桃花眼中精芒一闪,喃喃道:“是啊…能够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花绝非仿佛想通了一样。白皙的手掌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琢磨着:“你还有三个月就满二十三岁,我今年刚好二十二。
二十六岁之前。若是你我没有子嗣传承,…想必咱俩继母都会很高兴的。”
这里面就有一个不得不提的故事。
花绝非和李云长,按理,他们是对对方最了解的人,双方却走到敌视的位置。
花绝非是知府嫡长子。李云长是缮国公嫡长孙。这两人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看起来比较顺堂,但是两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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