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此开始,这个苏杪就和……”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很抱歉,因为我个人家庭的缘故,
再次拖慢了进度T_T我尽力在这两天补回来。
☆、宁静
接下来那邢什么的说了什么,白小沧基本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能这三个字。他清清楚楚记得那时候在电视里看到苏杪的模样,只能有老实木讷来形容。
所以当同在夜店里工作的萧晓仁告诉自己这老实巴交的创业者和他有一腿时,白小沧完全不相信。因为那苏杪看起来太过老实,说白了就是古板保守的人,哪里是哪种玩得起同志圈的人。
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当萧晓仁带自己去见苏杪时,那苏杪看向萧晓仁的眼神里分明有些怀念。虽说完全没有爱意,但可以看出他对萧晓仁还算是宽容的,极偶尔也愿意漏几个钱给他花花。
原本白小沧还是羡慕萧晓仁的,毕竟同是风尘间穿梭的人,还能有个初恋会偶尔给他几个钱花花,而那个人还是个成功的创业者。若不是那苏杪早就宣布过终身不谈私人爱恋,还要修学道教修身养性,白小沧早就贴上去了。
但后来看到苏杪访谈时,曾提及父母给自己留下的财产是他发迹的基础,再提及父母和别人的交际使得他获得不少帮助时,白小沧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摊上的是一个当□□的母亲,而别人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很难说清楚白小沧为何如此讨厌苏杪,大概和他的恩客不一样。那些人花了钱在白小沧发泄过了就走,并没有什么机会经常接触,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而苏杪却是不同,因为萧晓仁的缘故,白小沧也见了数次苏杪,苏杪皆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白小沧不由有种自己和他也是平等的人,原来还有些敬佩他所谓白手起家,但听到这访谈后,白小沧内心就开始积郁了——就因为出生的不同,所以苏杪就可以人上人而已却只能人下人,原本是平等的人,但现在自己只能仰望苏杪。
所以在白小沧重生以后,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把苏杪的一切都夺过来,无论是初恋的对象亦或者是那笔财产。在整理出可妥当实施的计划后,白小沧就包袱款款地奔赴金市,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第一步。
白小沧记得苏杪在访谈时曾提及过一点,那就是他早年并没有发现父母放在杂物间旧沙发里的古氏股票凭证,以至于浑浑噩噩用了不少父母的积蓄等等。所以最一开始,白小沧就是要获得那份最具有价值的凭证。
等凭证到手了,再慢慢磨出苏杪父母存折上的钱,甚至苏杪父母留给他的房子。
可白小沧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凭证顺利拿到手以外,别的都似乎没那么顺心。苏杪依旧和萧晓仁所说得那样对他死心塌地,但却死心塌地到把房子抵了给萧晓仁还债,这一点就和萧晓仁曾经说过的完全不一样了。
但那时候白小沧已经顺利拿到凭证,已无后顾之忧,就对苏杪存了鄙视的心理。再加上自己万全的计划,只要苏杪还是那么喜欢萧晓仁。白小沧完全有把握把苏杪那样的老实人控制在自己掌心。
然而一切脱离自己计划后,所有东西就开始偏离了。白小沧蹲在侦探所附近的小花坛旁边,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痛,结肠造口的地方也隐隐扯紧。他揪住自己心脏附近的那块肉,心里有些钝痛。
完全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和盲目自信,把原本只是个老实人的苏杪放走后,他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想到那沓资料里,苏杪姣好的面容,那副比自己整容后完美的脸还要美上几个度的脸,白小沧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白小沧自己去整过容,也详细问过那整容医生,自然也有了几分看整容脸的能力。在他看来,苏杪这张脸完全看不出有整过的痕迹。白小沧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么现在的苏杪在最为自信的方面远远超过了自己。
白小沧抱着膝盖,一时有些怔愣。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前世经历只是一场迷梦,重生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做梦。但很快又清醒过来,那些痛楚自己曾经真真正正经历过,又怎么可能只会是一场梦。
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而有不同,又或者是自己重生到了一个小说情节里的平行世界,自己的不甘都要发泄出来。想着想着,白小沧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开始从刚刚那混混沌沌的状态清醒过来。不管如何,苏杪……自己一定要把他拉下来。
只是,苏杪和古氏少董走得太近了。白小沧调整过来后,就开始思忖该如何身份上升许多的苏杪。但想到古氏老爷子一点都不待见苏杪时,白小沧心里又稍稍定下。
大约只是苏杪长得好看,所以古家的少董一时迷恋也是正常的。白小沧这般安慰着自己,压抑住心底忐忑不安的念头,也不打车,一步一步走回租赁的办公大楼。
留在办公室的研发团队原本还想趁机要个假期的,但等老板从外头回来以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水,那脚步也不复之前的轻快,那沉闷似乎重重踏在每个人的心尖上。研发团队的leader见势不好,早就有多远就走多远,那里还敢上前触霉头请假。
白小沧走进自己装修精致的办公室,把自己反锁在里头。即使刚刚在外头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白小沧还是不能接受。打开电脑一张张搜索苏杪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刺眼睛。
白小沧闭了闭因电脑强光而弄得有些刺痛的眼睛,起身走到门边打开灯的开关,又回到电脑前自虐般的一张张翻看。随着照片翻看地越多,白小沧内心越来越不平静,直到最后精心挑选的鼠标在他手中发出吱嘎一声,才把白小沧从魔障中拖出来。
白小沧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思考着眼前看到的一切。看到苏杪租住房子,还在一年后有勤工俭学的行为……那么就说明他那时候确实帮萧晓仁还了些债务而导致手头不宽裕。
那么现在的氶淼基金会,就很可能是古家少董为了哄苏杪开心给随意弄的东西。这般想着,白小沧又开始在度娘上查找氶淼基金会的信息,却是寥寥无几,甚至连关于挂牌式的新闻都没有,白小沧愈发肯定自己心中对这氶淼基金会的猜测。
从侦探事务所出来时一直紧绷的脊背陡然放松了下来,“还好,”白小沧自言自语到,“还好,呵呵呵呵,”抿得紧紧的嘴角翘了起来,“和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果然只是个随便扔给情人玩玩的存在……那我还是有机会的。”
白小沧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毕竟一个侦探事务所都能注意到的基金会,还称苏杪为新贵,肯定是有过人之处。不是没有挂牌式,而是因为那次挂牌式有的是低调路线,没有邀请任何媒体,更谈何放到新闻上?
而那天挂牌式上的客人,都是古君冉费劲心思靠着古家的关系拉到场的,只因着古君冉一心想为苏杪的基金会保驾护航。所以这场先是惊动了如此多“贵人”的低调基金会,接着又是大额资金投入的项目,理所当然被事务所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里,而苏杪的地位也被他们标为豪门新贵。
自然彼时的白小沧还没有办法考虑到这一层,毕竟阅历所限目光短浅。只是在心里暗暗想着等苏杪失去靠山后,看自己如何收拾苏杪的氶淼基金会。
白小沧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持着的古氏凭证早已被调换,也因着自己的假证才诱发了古君冉寻人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之前自己被斥为假恩人的事故。当时他在国外忙着找人,在外网络信号又不太好,他更多时候回到宾馆倒头就睡——他要保养身体,而线人给他的消息也只清楚说出古昭阳被扫黄扫出,自己这个昔日情人被有心人设计陷害。
等白小沧回到国内,又忙着招揽人才的事情,哪里会去仔细看。只觉得自己当初推测苏杪在内里搅出什么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萧晓仁是共犯,是不敢折腾自己什么□□。
但毕竟白小沧不是脑残,既然知道苏杪现在已经和古家少董有接触,说不定自己盗用他的凭证的事情已经传开。白小沧暗暗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心里也存着几分侥幸——毕竟苏杪和古君冉的认识太具有偶然性。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小沧也不再去想苏杪当初如何陷害自己的,只一心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来弄倒苏杪的“空架子”基金会。在白小沧的心里,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有错,就算自己对别人的推测再怎么不经推敲,也不会管。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先码到这……明天要上班T_T
我会尽快补上,爱你们哒~
☆、前奏
在深市的苏杪自然是对白小沧这些内心阴暗谋划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不是说苏杪忘了杀身之仇,而是按白意所说的那样,“宿主的基金会虽然在公益项目上支出不少,但投资收益颇大,一是宿主之前选的股票收益颇多,二是宿主老攻给找到的人很不错,几次投资都眼光极准。遇到白小沧?只要拿钱就能压死他。”
古君冉为对付白小沧做的事情,苏杪基本也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的也有白意代为补充。白小沧现在的情况有多倒霉也是清楚的,所以对于白意所说的“拿钱压死白小沧”的说法也没有否定。
苏杪现在比较烦恼的是,因为假期是在古家度过的,古爷爷时不时找自己陪他下棋品茶听戏,而古君冉更是恨不得时时黏在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好好看书,更别说把大学剩下的书籍都预习一遍了。
看着桌上厚厚一堆原样搬回来的书,苏杪撑着头感到有些头痛。张子潋从他身后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阿杪,你对着这堆书发呆做啥?”说着也跟着蹲到苏杪带回的行李箱前,“难道会有自燃起火的奇迹发生?”
“去去去,”苏杪挥手把张子潋赶到一边,“就你巴望着把课本都弄没,实习找到了吗?”苏杪回过头看了看张子潋,还拍了他一掌。
张子潋怪叫着闪开,“阿杪,麻烦你别用这么美人的脸做这么暴力的事好不好?你这一掌都要把我的肺打出来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一阵。
“要是找不到合适的,要不要去我基金会法务部试一试?”苏杪没有理会他的耍宝,还是继续追问张子潋实习的事情,眼看他最后实习期限要到了,张子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律事务所实习。
“哎呀,也不是没有律师事务所招我,毕竟哥哥我成绩还是不错的。”张子潋干脆在苏杪旁边坐了下来,帮着苏杪把行李箱的东西取出来。“那为什么不去?”苏杪一边说着,一边跟张子潋合力把那古爷爷送的实木茶具台抬了出来。
“那不是不太有名么。我哥的意思是实习去好的地方看看才能明白人家好在哪里。反正就是类似的话,也不是说你那里法务部不好,而是我哥已经打定主意帮我找一个,而且还是找的叁岁爷帮忙,据说已经找到了一个……所以我不能……”张子潋没说下去的话,苏杪也理解,就颔首让张子潋滚回他房间去,表示没事要他帮忙了。
张子潋见他行李箱也没大件物,也就准备回房,走到房门口又折了回来。“对了,说到叁岁爷,他前日子托我哥传话说哪天有空和你见个面,表达一下对你的感激。”
苏杪无语,一个未来老大的感激,怎么听怎么觉得让人有些不安啊。但他也清楚张子顺不会害自己,多半是有什么好事才替自己接了过来——毕竟这些年自己跟张子潋的友谊发展张子顺也是看在眼里的。
“行吧,你就跟子顺哥说我这段时间周末都有空。”苏杪慢慢直起身子,把空行李箱塞到衣柜顶。“哟,那古谁周末不约你出去?要是知道你去见别的男人,会不会炸毛吃醋?”张子潋挑眉,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看着苏杪。
“他总部那边有事,不得不留在沪海市。”想到古君冉看着自己上飞机时哀怨的模样,苏杪差点笑了出来。“黏人狂居然舍得不黏人?”张子潋自从见识过古君冉对苏杪的黏糊劲儿,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嗯,据说是他二叔的事情。之前扫黄打非扫到他了,就作为典型反例的头头给拘留了阵。刚从被拘留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又开始闹腾起来了。”苏杪扭了扭腰,没注意到张子潋瞬间避开的眼神。
“不过,据君冉的暗桩传来的消息是,那古二叔被抓的时候正酣战着,直接吓软了。这放回来没多久,就发现那玩意儿不中用了。”苏杪指了指裆部。张子潋秒懂,嘿嘿笑了起来,“那是他活该。”
和苏杪的相对比较悠闲的日子相比,古君冉却是在水深火热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泄火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