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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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小姐,谁妻谁-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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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乾提心吊胆,骇怕江凌燕雪耻前事,只会吴姜几声,便识相的退出吴府书房。
    “你冷冰冰的样子可吓坏了老头子。”
    掩上门片刻,背后熟悉的男子气息渐渐近身,江凌燕并不惊恐,连丝丝惊讶也不带的毫无迟疑的倾倒在背后宽厚的胸膛中,任由吴姜完全将她环在怀中。
    “若不冰冷冷,那年我就该是你继母了吧。”两人无隙贴近,江凌燕微微侧首,两片唇瓣就若有似无在吴姜的脸上缓缓摩挲挑,逗。
    自上次北方会晤一次后,两人毫不怯怕的成了彼此各取所需的姘头。
    江凌燕借吴姜之手对付木雅歌。
    吴姜从未只会对人,妻怜香惜玉。
    吴姜未回,呵呵两声,一口叼住她的丰润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成功的激起江凌燕短促的闷吟后,宽大的双手游刃有余的解开江凌燕复繁的衣衫,一个横抱,便将婀娜身姿平放在房内软榻上,压了上去。
    江凌燕早已习惯吴姜边欢好边言商,咬牙承受吴姜一次次冲击,还不忘过问近日商场之事。
    听得吴姜事不关己的回答,江凌燕猛的狠狠将吴姜狼狈的推了下去。
    “北方吴家倾力扶你并吞南方米粮,你居然依旧还是与柳家平分天下。”江凌燕扯衣遮身,甚为动怒。
    吴姜席地而坐,单手撑着个脑袋,懒懒的道:“想来这些无用的消息你在北方就已知晓,你又何须故作动怒呢,说吧,此次来你想我帮你做何事?”
    顺耳的话顿时让江凌燕缓和了脸色,吴姜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只是无关黄白物,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回报相应的报酬。
    身子,别人,妻的身子。
    江凌燕早已深谙此道,毫无羞怯起身,白皙双腿分胯至吴姜身侧慢慢坐了上去,吴姜悠长的舒坦喟叹身顿时而起,江凌燕环住他的脖子,有条不紊的上下浮动:“户部左侍郎前十日给北方吴家传话,道现在是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一定不能让柳家再得半分好,叫我们赶紧想些法子。”
    吴江扶着她的腰,尽情享受温香暖玉:“南北商贾多数已知北方吴家有朝廷官员作后盾,可依然与柳家联袂。我找人查过柳家背景,干净的让人一无所获,想必家世也不简单,不是好对手的人家。”
    “无碍,只要柳家米粮商号尽毁,皇商定会落在吴家。”
    “哦,你想到法子了?”
    “法子我自然有,你只要如此···”
    话罢,江凌燕阴测测一笑便在吴姜耳畔低语起来。
    街市上如往常热闹,一短丁汉子喜滋滋的从柳家米铺购的实惠的糙米,方出米铺没几步,正琢磨着回家里和着些可口野菜,不妨撞上个行色匆匆之人,一把将他手中米袋给撞掉,立时,米‘沙沙’洒落一地。
    那人倒也礼貌,连连对汉子道歉,殷勤助汉子一道将糙米重新捧拾进米袋中,汉子忠厚老实,也不计较,闻得那人身上带着一阵清香,笑说了几句,两人各奔左右。
    柳府书房坐落数位南北米麦粮商,毫无半分南北对立,米粮不共存的态度,气氛融洽。
    北方商客在柳家暗助下,在南的小麦销量扩大不少,虽在北销量已被吴家馋尽,可结果较为以往好上两层,而南方米商与柳家联袂后,柳家作为西南米粮供应商对他们的优惠更甚从前。
    商贾,利字当头。柳家予尽好处,哪怕水火不容亦能水润交融。
    今日受邀齐聚一堂,也是为了商讨如何在今后协助段小楼夺的皇商之位,且因段小楼稳坐皇商之位,他们将来的甜头更甚今日。
    “各位想来也知今日受邀是为何事,吴柳两家实力难分伯仲,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际,雅歌请在座各位在扶助一把,一举夺下皇商之位。”木雅歌亦不废话,直告之目的。
    “木小姐见外,你我唇亡齿寒,少一不可独活,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吩咐不敢。只小女不才,想到一个愚钝之法。”
    “木小姐有话直说。”
    “小女请有在座各位前辈叔伯回府之后,各在临县再开一铺,米粮较为往日在廉上一层。北方吴家渗入南方开铺,却因路资抬了一层,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广销售路,薄利多销,最后累计薄利不必往日差。”
    木雅歌话点到为止,南北商贾不笨,深明其意,这等奸猾的抢人生意,哪不能大卖,手中赚尽了银子,个个拍案叫好,上头还看不见谁家更有实力吗?
    “既然诸位叔伯亦觉可行,那就有劳各位了。”
    “不劳,待日后姑爷坐上皇商,打赏些骨汤汁给我们这些把老骨头也好。”
    “届时只有佳肴静待各位!”
    南北商客个个喜上眉俏的离去。
    “啧啧啧~娘子,你当个生意人委实可惜!”待只剩两人,段小楼忍不住对大小姐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叹道:“就你这脑袋瓜子因做军师玩玩亦易如反掌,运筹帷幄,厉害厉害!”
    一年功夫就招麾这么些个颇有威名的商家,且每个对大小姐言听计从!真是厉害厉害
    木雅歌挑眉笑然,大方接受当之无愧的夸奖:“那些个商贾自然衡量过柳吴两家,吴家无容人胸襟,不得他人分他半杯羹,一旦上位,其中利害不言而喻,这些个懂得择良木而栖,显然,柳家这块‘良’木较之待人还算的上亲和的了。”
    “那是,也不看看咱家的人多随和~”段小楼抬高下巴,颇为得意:“不过要是告诉这些商人,皇帝早已属意我们柳家,估计要把他们乐的合不拢嘴,找不到北。其实,娘子我们也不必大费周章与吴家斗个你死我活,依我看,静待喜讯便是。”
    “不成。”木雅歌蹙眉道:“一则,皇帝虽有心柳家,却未明说,必定有所顾忌。再则,皇帝一旦直接任命柳家,柳家定会遭人猜忌,爹爹娘亲有心隐世,我们不可坏了她们的打算。唯有正当光明的凭借实力夺得皇上方不会落人口舌,三则。”
    木雅歌舒了眉心,端茶轻呷,满不在乎道:“垂手可得的东西,没有半丝值得重视的价值。”
    “那倒也是,唯有努力才倍感珍惜,比如人。”段小楼眨着两眼定定的看着大小姐,暗暗期待大小姐恍然明白的话中所指,然后你侬我侬,偎在怀中,甜在心中。
    “你,”
    “小姐,小姐,小姐!”在木雅歌欲回应之时,果姨仓皇的急呼声截断两人对视。
    “过姨,发生何事?”段小楼一把稳住惊慌闯进的果姨,木雅歌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她知果姨素来稳重,一旦失了礼仪,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姨气喘吁吁,却也顾不得喘气,一口气直接将骇人惊事道出:“小,小姐,不好,出事了。有个汉子在我柳家米铺买粮用膳吃出了人命,此刻正在衙门状告柳家销卖有毒米!”

  ☆、第58章

“吃出了人命!?”
    段小楼难以置信拔高声;下意识的看定木雅歌,只见木雅歌同样满色震愕,不亚于她。
    “小姐,小姐!”此时,一女婢惊慌无措的闯进书房,还未来得及将下一句话禀出,其身后几个身形健硕的衙役一把大力将她拨开,直逼木雅歌眼前:“木小姐,有人告你销售毒米;请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不成!”段小楼挺身在立与木雅歌身前,似只愤怒的斗鸡全然将木雅歌好好的护在身后,那盛怒之态似在分明在警告,谁要带着木雅歌;她就要了谁的命。
    “段郎!”
    段小楼闻声转过去,就见木雅歌冷静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随后,她又眼睁睁见木雅歌立与她身前,坦然无愧的对衙役做了个‘请’之优姿,脚下毫无片刻犹豫的跟着衙役而去。
    衙门已被好事的百姓赌个里里外外水泄不通,森肃的堂中正跪着位穿着简朴的汉子子哭得声嘶力竭 ,肝肠寸断。
    “民女木雅歌参见大人。”
    木雅歌被带至堂中,县太爷还未发话,跪着的汉子即可凶狠狠的扑向木雅歌,歇斯底里直叫木雅歌偿命,幸得被衙役及时拦住,安全将其架在一旁,免了木雅歌被无端拉扯,可这一惊醒动魄的画面叫被格与人群的段小楼紧紧咬牙!
    “肃静!”县老爷刘芒大力一敲惊堂木,震慑的里里外外噤若寒蝉,看向木雅歌:“木小姐,堂下李旦状告你柳家销售有毒米粮,你可认罪?”
    木雅歌平静回之:“大人,柳家在成阳售米已近十年,从未发生过吃丧过人。想来其中定有蹊跷,还请大人明察。”
    “大人,今日我在柳家买些了糙米合着山上的糊口,家里口多,我舍不得吃,就腾给我家那三个娃和刚又生产完的婆娘多吃几口,谁知,谁知他们欢欢喜喜的吃了两口,脸色开始不对起来,气短,抽搐,脸色发乌,个个口吐白沫到没气儿啊。大人!我家婆娘与几个娃子的尸体还摆在我家吃饭那地儿,我就是买了柳家糙米才会害了他们,大人你要小民做主啊。”男子头磕破了血,哭的哀哀欲绝,周围百姓怜悯之心大气,顿时沸沸扬扬起来。
    “肃静!何人再次喧哗,收押十日!”刘芒继续道:“传柳家管事。”
    柳管事应召而来。
    “柳家管事,你且看清楚,堂下李旦可在你米铺上买过米粮?”
    柳管事看了看汉子,如实道:“回大人,他的确在铺上购了米。”
    “大人,你看,他们承认了!”男子更泪如绝提:“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小姐,我··”柳管事受惊的看向木雅歌,木雅歌镇静对其一笑,示意无碍。
    刘芒又将些许作为毒米的证物提了上来,让木雅歌仔细瞧了仔细。
    “木小姐,这可还是你柳家出售的米?”
    肯定这确确实实是柳家销售的糙米后,从方才便一直保持镇定的木雅歌直将樱唇抿成条线,缓缓才道:“是。”
    “李旦,你中午确定用的是柳家米粮!?”
    “县老爷,我家那几口冷冰冰的人口中还有未下咽的口粮,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衙门里仵作,连他断言我家几口人就是吃了柳家米粮一命呜呼的啊,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男子呜呜笃定道。
    “传仵作!”
    仵作应招而来:“大人,李旦家人口中含的米确实有毒,至于是何毒,小官暂时不是何物。”
    “木雅歌,你有何话得以辩解?”
    木雅歌面沉如水,事出太过突然,一时间哪能找到其中缘由,柳家米粮吃丧了人,她是断然不信,只眼下她又无法寻出为自己任何开脱言辞。
    人证物证俱在。
    “本官宣判···”
    “且慢!”
    急切高声一出,段小楼快步而出,数个衙役强力围栏不了她半步,转眼间便立于堂中,凝眉抱拳道:“大人,你可记得草民丢失一块镀了金的腰牌子,大人举全衙门之力才帮草民寻回?”
    段小楼乃木雅歌之夫,成阳县众所周知,她挺身而出定是为了帮木雅歌开脱罪名,可此刻偏偏请问一句从未发生的寻牌之事,其中定有深意。
    刘芒敛眉沉思。
    “小楼~”
    木雅歌悄然出声,她断不能再让段小楼被无辜卷入,她今日被定罪,日后也会想尽办法洗清冤屈,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便见段小楼对她扬起一个要她安心的笑,随后,段小楼胸有成竹的静待刘芒忆起往事。
    果然,刘芒脸色惊,变,迟迟不敢在定罪木雅歌,只硬生生得逼出一句:“来人,本案尚有众多疑点未明,将木雅歌暂且收押。”
    “退堂!”
    段小楼从未失窃任何牌子,可她在成阳初次逃狱时,留下一块金牌!那是块直接面圣的腰牌,只有当今身份尊贵的皇室宗亲才能拥有!
    一个‘举全衙门之力’分明是在暗示那块金牌千真万确!不管柳家是否真有销售毒米,一旦判定木雅歌有罪,日后其中利害定有她受的!
    不如,先留些十日与柳家姑爷自己去周旋,洗清罪名。
    “段小楼!!”
    还未踏进府邸,咆哮惊人,忽地领口被一道大力拽了起来,只见木爹爹两眼通红,眸中带怒:“听果姨说,你眼睁睁见雅歌被人带走吗!?”
    “便宜岳父,有话我们进府再说。”木雅歌含冤入狱,段小楼神色恹恹,不想多费唇舌,反手拧个小鸡似的不费吹飞之力轻飘飘的将木爹爹提了进去。
    “柳家米粮吃丧了人无需多言,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娘子救出。”放开木爹爹,段小楼只述要点。
    书房内,只木爹爹,木夫人与之三人。
    “柳家经商多年相安无事,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人命?你不觉得可疑吗?”较之急的焦头烂额的木爹爹与咬牙隐忍的段小楼,木夫人如往日般淡淡静静,娴雅品茗,举止投足见一脉平和,仿若置身事外,丝毫不关切木雅歌所处艰难之境,只她只言片语却能有醍醐灌顶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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