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絮(穿越时空)----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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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絮(穿越时空)----阿忧-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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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做一个梦。 
深红的标记,一个又一个烙在徐锦怀的颈上。不可以反抗(我自己答应了晓寒的),不可以叫出声音(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不可以害怕(晓寒不会来害我)……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锦怀,你在哭?”应晓寒觉察出有些异样,停止了动作。当他发觉徐锦怀在无声地掉泪时,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他把锦怀抱到身边,自己站起来,给他整了整衣衿,拭掉他的泪。看到刚才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禁又别过头去。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对你这样了……带你到了长安,你找到了韩嫣我就走……七天前说过的那些话,都不算数……我带你去长安只是我也想去,顺道而已……走吧……”应晓寒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没底。走?自己可以去哪里?他来自于另外一个时代,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走到哪里都是异类。锦怀答应许了他,只是内心的歉疚作祟,而这根本不是锦怀所应当承担的歉疚。应晓寒,别傻了,在这里你什么都没有!他自己对自己这样说。 
要笑。对,要笑。虽然应晓寒知道现在他可能笑的真的很难看。 
锦怀此刻已经立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继续赶路吧,天黑以前争取再过三座山……”应晓寒黯然地道,也没有再安慰他。 
那剩下的时日,应晓寒也不觉得热了,只是麻木地走,他背着锦怀所有的所有包袱,说什么也不让锦怀拿。和锦怀总是隔着一段距离,怕锦怀又害怕他。 
夜里,应晓寒一宿未眠。 
那天,晓月微寒。 

第七章 将军 
又不知道翻了多少山,走了多少路,看过了几次司南,望断了多少残阳,终于地势开始平缓下来。 
这几天的应晓寒对着徐锦怀还是先前一样热情,只是从未再象先前那样对待徐锦怀。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连递个野果都是小心翼翼。 
自然,徐锦怀是放心了,但是看着这样的应晓寒,觉得他多少有点虚,少了之前的那种感觉。应晓寒的关心,在这样有限的条件下也几乎到达了无微不至的程度,但是正是这种过度的关心,徐锦怀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他们俩的话还是多,不过多数是应晓寒问他,他只是答。而现在的应晓寒已经不再问他叔父家的事,不再问他去了长安打算怎么办,只是问你饿不饿,累不累。 
他知道现在应晓寒在补偿自己,只是闹不明白: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这么多的补偿?当初许了他的,可是我徐锦怀本人啊。 
但这些,他终究还是没和应晓寒一一道明。这个念着孔孟之道长大的儒生总觉得这事难以启齿。先是接受,后来又拒绝,再去追着对方讨论什么接受与否的问题——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男子,自己的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总有辱斯文的。 
走出了丘陵地区,终于开始有了平原,有了村庄。问了当地人,方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叫北地郡的地方。“什么?北地郡?!”徐锦怀听清了那当地人的话,就刚刚还走的四平八稳的他突然踉跄了一下。 
“怎么?”应晓寒虽说也读过写史书,但是这古地名又怎可能如数家珍般地了解。 
“吾等这至少是白走了二十天的路啊!”徐锦怀垂头丧气地道。 
“难道……是走过了?”应晓寒觉得身上的包袱忽然变得好重,两腿发软 
“岂止是走过了,过了太多了!从程度出发时,是立夏刚过小满未至,而现在已经到了大暑了!我们只晓得长安的大概方向,往东北走是没有错,只是现在北有余而东不足啊!”锦怀还在解释,应晓寒已经不想听了。早知如此,当初怎么样也该把卧室墙壁上的地图撕下来带走。 
“算了,走都走过了,多说无用。找个地方先休息下来吧。”应晓寒跺了跺脚下的干土。 
这附近倒恰好是有个驿站。不过两人赶到那里,小二就说这里被当兵的给包下了,这两天不收其他客人。 
“二位,真对不住,实在是这客人来头大的很,不能得罪不是?”小二肩上搭着块油腻的抹布,不住地给两人赔不是。 
“那这附近有没有其他可以住人的地方?”应晓寒问。 
“没了,客官。这方圆数十里也就我们这家能住店。” 
“小二,那这样吧,我们多给你点钱,让我们住下吧,两日以后我们就走。”徐锦怀伸手要取钱。 
“别,客官,不是小的我不想赚这点钱,是那包店的大人面子太大了……别人的话都可以不听,这骠骑将军的可不能不听呀。” 
“……骠骑将军?打匈奴的霍去病霍将军?”应晓寒问。 
“正是霍将军。啊,门外走进来那个就是。” 
回头望去,一个满身戎装的男子向他们走来。这个人是霍去病?没有国字脸,没有络腮胡,没有让足以让人震慑的杀气,五官秀气且不脱稚嫩,将军盔提在手上,未被髻住的发丝随风飘荡。 
他是大将军?霍大将军?霍去病竟然是个美男子??? 

第八章 遇险 
“这两个人是谁?小二,我不是和你说过这里只容我们将士住下么?” 霍去病看看眼前的这两人,发话问道。声音倒的确是有将军的气势,如黄钟大吕。 
“你是霍将军?”应晓寒终于忍不住问了。再看徐锦怀的样子,他似乎不太知道霍去病是谁。 
“在下正是霍去病,敢问兄台有何贵干?”大概当兵的都是那么直来直去的,不过搞的应晓寒不太习惯。 
“……也没……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不其然。真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一时没想到其他想说的话,应晓寒便客套奉承了两句。他想溜须拍马古来有之,这世间不喜欢听好话的人总还是少的——本性所至,无关高洁。 
“哈哈哈哈……”没料到这霍去病听完就笑了起来,那笑爽朗得让应晓寒觉得心里没底,因为他想不通自己说的有什么好笑。 
“客官,您可说闯祸了。这骠骑将军最讨厌别人说他年岁小……”小二在声后小生提醒,声音颤颤巍巍。应晓寒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生不是那个意思……将军不要误会……”没想到这回倒是拍到了马脚上,惹火一个大将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有趣有趣!我霍某打仗到现在,敢当面说我小的,除了我叔父和皇上以外,你是第二人。” 
这时候的应晓寒已经是顾不得去想那个第一个是谁了,他只想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想得是冷汗直流。 
“有胆量,我霍某欣赏直爽之人!兄台可是来住店的?” 
见他问起了别的事情,应晓寒总算松了口气,道确是来住店的,可不知将军将此地包了下来,能否肯定将军给个通融,让小生与吾友住上两日。 
这时候霍去病才将目光转到徐锦怀身上,徐锦怀只觉得这眼光有所异样,却也没想出哪天不同。 
“兄弟?”霍去病问。 
“哪里哪里,小生怎生得锦怀兄这般如此眉清目秀……小生只是与锦怀兄道上相识,聊天甚是投机,也就结伴而行了,无他。”应晓寒低头一番解释,未看徐锦怀一眼,霍去病点头。 
锦怀知道这应晓寒话里的意思,于是向霍去病作揖客套了几句,也就不再多言,站到一边。 
“巧倒是巧。这次出征是今年二度攻打匈奴蛮子了,我和还有另外一员大将在这里。这次带的兵不多,但也肯定不可能全住在这里,这里的都是我们几十先来的个统兵的。大概现还余着两间空房,在霍某房间的左右。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将就一下,我也好和兄台秉烛夜谈。” 
“这真是多谢霍将军了!”应晓寒抱拳相谢。 
小二领三位上了楼,三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应晓寒的房间紧贴着驿站外墙,徐锦怀的最靠近走廊,霍去病的则在他们当中。 
应晓寒把行李给了徐锦怀,就兀自走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想了想霍去病到底有了多少功绩。锦怀的事情让他自己办去吧,有韩嫣当靠山还怕什么。 
“元狩二年…夏天…北地郡…”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这么想着,脑中搜索以前看过的正史野说,想挖出点什么东西来。 
忽然,脑中一个激灵。 
元狩二年是第一次霍去病不在卫青的庇佑下领兵打仗的一年!激战在春天已经打完,从休屠王手中缴获了那匈奴的权利象征——祭天金人。 
这年夏天的霍去病,的确是和另外将军去的。这次他们势如破竹,又立战功。 
——想到这里,有人在门外轻叩。 
“是我,霍某。” 
“就来。”晓寒应声解锁。 
刚开了门,霍去病就走了进来,差点迎面撞上应晓寒。 
“将军有何事相告?” 
“无大事,说来可笑。方才连兄台的名号都未问及,霍某既说要找兄台秉烛夜谈,自然是要请教兄台了。”霍去病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再过两天我也该走了,叫什么也不怎么重要……”,应晓寒想和霍去病搭上了关系岂不是很有可能上史册?扰乱历史的话会出很大问题,于是也就作罢。 
但看看这霍去病失望的样子,想别人那么好心给了自己地方住,不该这么无情回绝,变说:“英雄不问出处,若是将军执意要问,便叫我晓寒吧。晓月未寒之意。” 
“好名字!”霍去病点头称是。 
应晓寒笑了笑,道:“我若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和你们一起去边陲。虽我是个文生,但也是个想守山护河的男儿啊!这泱泱天朝,怎容得别人来进犯糟蹋!”应晓寒只想若是哪里也不能去,站死沙场总比默默无为要好得多。 
“好一个热血男儿!象我霍某啊!”霍去病激动起来,拍案称赞。看的出,这时候的霍去病年岁并不大,也便是二十弱冠前后。 
“这北地郡可是你和公孙敖将军?”应晓寒问。 
语未毕,这气氛就不对了,霍去病的脸霎时间阴沉下来。只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他一把抓住应晓寒,“你究竟是何人?怎会知道此事?” 
明晃晃的匕首,就这么一下子架在了应晓寒的脖子上,应晓寒看着那匕首,杀气就这么毫不遮掩的透出来。 
那刀一定杀过很多人,他当时想。 
 
第九章 绝命 
终于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霍去病。 
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当上将军,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国事之前,没有任何私情能与之相比。 
“我是谁?”应晓寒看着那刀忽然笑了,“我他妈知道我是谁这事情就好办了……可我不知道啊……我他妈的怎么就跑这里来了呢……” 
不要装了,不要笑了,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跑来这里只会捣乱。来这个地方可能不是你的错,但它鱼必定是个错误,这不能被否认。应晓寒心底就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和他说。 
眼泪掉下来,在自己懂事以后,第二次。在大汉,第二次。 
他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说什么将军饶命,小生只是一个不小心穿越时空的未来人,又恰好看过些许史书,所以才知道这些事情。 
这种理由,自己听着都不会相信。这眼前的男人会相信吗? 
应晓寒啊应晓寒,你早该知道,这事情一开始就可能会这样,为什么当年不就卧室的火?那火真的大成那样救不了吗?想逞强?想自立根生?想远离父母远离课堂? 
别傻了。事实永远都比你想象中的残酷啊。这话,突然间应晓寒就明白了。 
那就受死吧,到地狱里去悔改。有些事情永远来不及,即使你已经早来了两千多年。多么热血的漫画招牌台词。应晓寒在心底自嘲。大概这时候的死也真算是解脱了。 
“晓寒,去吃饭……”这时候门口传来锦怀的声音,看到这番情景,徐锦怀把剩下的一个字吞了许久才吐出来,“了……” 
“霍将军!快快住手!”愣了半天的他终于晓得要出人命了,冲上来想抢掉霍去病的匕首。 
“不要过来!”吼的竟然是应晓寒。 
这下换作霍、徐两人都怔住了。 
“锦怀,抱歉不能陪你去长安了,”看到锦怀,他还是努力装出了笑容,“不过这点盘缠该是够了,你那事情万万拖不得。麻烦霍将军,若是不耽误,请捎军信回长安的兵卒,可否顺带锦怀一同前去。小生先走一步,莫挂……”话未讲完,乘霍去病愣着听应晓寒讲话之时,夺过匕首,直接往胸前猛刺。 
血。很多血。殷红地在自己身上怒放。没有想象中的喷洒,只是安静而不断的涌出,一波一波。 
衣衫的柔黄已经被那妖艳的暗红代替,应晓寒抹了抹胸前,热的,再将手指凑到鼻前,腥的。自己是活着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应晓寒真的在过去的世界,过去包裹着他,但是他无能为力,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里不是容的下他的地方。回到过去?很好玩?妈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这人死了以后,总都是去一个地方的吧。他想。周围的人的叫喊已经渐渐模糊,转而变为沉寂。 
应晓寒闭上眼睛,仿佛见到以前的自己,在阳光下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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