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你们会觉得有趣……?”温蒂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弗雷德。她一动,头发就跟着滑动,弗雷德的视线随着头发也动了动。
温蒂没想到弗雷德已经变成这种姿势,他视线比她高多了,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角度说不出来的奇怪。她能看到弗雷德解开的衣领,露出一小块皮肤,说话间能看到他喉结的滚动,一缕红发落进了衣领里,让温蒂有些手痒。
她有点走一神,等反应过来,已经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于是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兮兮的看看周围:“我们得赶紧回了,今天有宵禁吗?”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垫子边缘看了看。
“这得有几十张垫子吧……霍格沃茨存放地毯的储藏室?”温蒂一脑子雾水,坐在边缘,小心翼翼的蹭着滑到地面。
她站在他们落到的地毯堆旁边,用手比划着数了数:“真的有几十张地毯,三十?四十?”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不停的说话就让她感到自在一点。
弗雷德很轻松的跳了下来,他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我从来没有进过这间屋子。”
“得了吧,你怎么可能认识霍格沃茨的所有房间。”温蒂笑笑,她的手指蹭过柔软的地毯,觉得自己终于找回了和弗雷德说话的正常态度。
“如果我说我和乔治几乎去过所有的房间呢?”弗雷德随意地靠在地毯旁,盯着温蒂,有些得意地说,“你以为我们在霍格沃茨这六年做了什么?上无聊的课吗?”
“好吧,就算你们一直在探索霍格沃茨,也会有落下的房间,还有没去过的密道。”温蒂偏偏脑袋,无所谓地说,“这也不是多么重要。”
“这是和你发现的房间,以前都是我和乔治。”弗雷德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傻话。
“那我们可以有空再来看看。”温蒂有些慌乱的说,“现在我们回寝室吧,我很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弗雷德觉得温蒂的脸有点红,这个发现让他快活了起来:“是啊,还可以来探险,现在我先把你送回去。”
他们出了房间,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一张巨大的挂毯挂在正对面的墙上,上面绣着一只傻乎乎的巨怪。
“这是哪儿?我好像看到楼梯了。”温蒂一边说着,一边朝楼梯口走去。
弗雷德眯着眼睛看着那张挂毯,不太确定地嘟囔:“八楼?八楼……可是?”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门,“我不记得……温蒂,你慢点。”
他迈步去追温蒂,身后的门慢慢缩小,像是被墙吞掉一样,消失了。
弗雷德追上温蒂,她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活动的楼梯们:“我们在八楼。”温蒂看了弗雷德一眼,困惑地说,“我们从地下室掉到了八楼?”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简直太奇怪了。
不过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毕竟他们能从一个地方移形换影到另一个地方,就更不用说倒着滑了一趟滑梯了。
“我觉得这一段也很难忘了。”温蒂说,她扶着扶手,踩上一阶楼梯。
“我很赞同。”弗雷德和温蒂并排走着。
温蒂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弗雷德,你当时敲得是哪个桶?”
“好像是最小的那个。”弗雷德想了想。
“没有最小的,小号都一样小,是你看起来最小的吗?”温蒂皱皱鼻子,“你该不会记不起来了吧?”
弗雷德挑眉想了想,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温蒂一脸慌张的跑过来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好像真的无法确定。
“或许到了那儿,看到那些桶我就想起来了。”弗雷德说。
……
“我好像看到也想不起来。”再一次送温蒂到了赫奇帕奇寝室门口的弗雷德,对着堆成墙的木桶,沉痛的说,“你们为什么要摆这么多一模一样的木桶?”
“很遗憾,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六年。”温蒂耸肩。
“不过我们还可以找那间房间。”温蒂乐观地说,“不过不能滑滑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生日快乐^O^/
总算赶上了末班车
下个月更新会勤快起来的,没什么要忙的了~
明天回复评论,明早还有考试呐么么哒
☆、第十一个玩笑
弗雷德没有找到那个房间。
它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只留下一面光秃秃的墙。弗雷德尝试过用魔咒使门显形,也把这面墙上的每个砖头都摸个遍,试图找出暗门的机关,都没有弄出那扇门。
从赫奇帕奇的木桶那里进去的计划也失败了。几次被醋和其他不知名液体浇了满身,又几次被木桶吞进去后出不来,不得不让温蒂找斯普劳特教授来拯救弗雷德(最后他被麦格教授叫去了办公室,询问他为什么对进入赫奇帕奇寝室那么热衷)。
弗雷德和温蒂暂时放弃了寻找那个房间。
它好像在那晚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蒂很快就把它丢在脑后了,而弗雷德似乎还不死心,他恨不得掌握霍格沃茨的每个秘密通道,这可能算是他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最终目标了。
圣诞舞会结束之后,所有的学生又开始上课了,而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比赛要在两个月之后,日子过得有些无聊。
不过一天熬过一天,2月24日终于到来了。
温蒂和艾尔玛随着人群,一起赶往黑湖边。
“这么冷的天气。”温蒂拽了拽自己的围巾,吸了吸鼻子。刚刚吃过热乎乎的早饭,呼吸了几口冷空气,肚子里就冰凉了。
艾尔玛带着赫奇帕奇的帽子,手里拿着一面小旗子:“为什么是在黑湖边,真不知道是什么项目。”
“肯定是和水有关。”温蒂撇撇嘴,语气略带着怒气,“这种天气下水……难道要比谁的身体好,谁冻不死谁就能胜出吗?”
“应该不是吧……”艾尔玛犹豫地说。
“谁要下注?”
“快下注,快下注!”
韦斯莱双胞胎的兄弟随着冷风一起吹向温蒂的耳朵。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双胞胎逆着人流走过来。一个怀里抱着下注箱,另一个招揽着生意。
这两个投机者。温蒂心里默默地说。
他们越靠越近,吆喝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
“大家快来啊,别害羞。”
“三个男生。”
“一个女孩。”
“四个都下去了。”
“但都能上来吗?”
他们的妹妹金妮·韦斯莱从他们之间穿过,扭回身皱着眉说:“不要这么刻薄。”说完就转身走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马上又转身,高喊了起来:“还有谁要下注?”
乔治晃着手里的箱子,更加卖力的吆喝:“芙蓉十赔一。”
“嗨,温蒂,要下一注吗?”弗雷德看到温蒂,冲她大声了喊了一句,“还有这位赫奇帕奇小姐,叫伯恩斯是吧?要下一注吗?”
“是的,你得给迪戈里·塞德里克投一注,支持本学院。”乔治紧接着说道。
艾尔玛迟疑了一下,给塞德里克压了一个金加隆。乔治乐滋滋的收了钱,翻出一个小本子记了一笔。
“你不支持一下吗?”弗雷德对温蒂说。
温蒂皱眉,为难地说:“我是想给塞德里克投一注,但是我要是给他压一百个金加隆,你们会亏多少?”
乔治吹了一声口哨。
“你是在开玩笑吧?”弗雷德一边眉毛高高挑起来。
“我当然是开玩笑。”温蒂笑眯眯地说。
弗雷德松了口气,他相信温蒂如果愿意,真的可以拿出一百金加隆下注。
“欢迎来到第二场比赛。”巴格曼的声音从黑湖上方传来。
艾尔玛拽了温蒂一把,有些急切地说:“比赛要开始了,我们快点去坐船。”
温蒂和艾尔玛加快了步伐,俩兄弟就跟在她们身后,和她们坐了同一条船。
小船满员了,就自动朝看台驶去。
“你们不继续招揽生意了吗?”温蒂看着对面的双胞胎,问道。
他们正在数着箱子里的金币,百忙之中抽空回了温蒂一句:“一会儿在看台上继续,有的是机会。”
三座五层的看台静静的立在黑湖上。
温蒂他们上了中间那座,勇士们就从这里开始比赛。
艾尔玛看到塞德里克在寒风中脱了长袍,忍不住抽了口冷气,打了个哆嗦:“他们真冷啊。”
对比起其他三位勇士,比他们小两岁的哈利·波特看起来更加的瘦弱,他按着胃,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得想吐。
双胞胎冲上去,一人给了他一个拥抱。
“罗恩呢?”弗雷德看了看周围,“他没有来陪着你?”
“赫敏也不在。”乔治看着其他勇士的后援团,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加油。”
哈利被穆迪教授一把抓了过去,他踉跄了一步,抓住栏杆稳住了身体。
勇士们入水的时候,哈利是被穆迪教授推下水的——目睹这一幕的温蒂捂了捂眼睛,觉得波特实在是太可怜了。
勇士们入水的水花没有让黑湖湖面有什么变化,面对再一次恢复平静的湖面,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傻乎乎的吹着冷风、看着湖面渡过一个小时吗?”艾尔玛有些呆呆的说。
“为了打发时间,我觉得有更多的人下注。”站在温蒂身后的弗雷德说。
就在他说话的期间,哈利·波特像海豚一样从湖水里一跃而起,扑通一下又潜进了湖里。
温蒂瞪着眼睛看着那一幕:“哇哦,他变成了一条鱼,好厉害的魔法。”
弗雷德和乔治齐齐吹着口哨,高声的、有节奏的喊了几句:“哈利——哈利·波特!”
喊完,他们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乔治又一次举起了手里的箱子,弗雷德拽了他一把,朝教授的方向抬抬下巴。
乔治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理解,合上手里的箱子,挂到脖子上,攀着楼梯朝上面一层爬去。
弗雷德站在温蒂身后,稍稍倾身,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问:“真的不投一注吗?玩得小一点。”
温蒂的耳朵冻得通红,被弗雷德嘴里热乎乎的气流一吹,觉得耳朵刺得生疼,还痒痒的。她朝另一侧偏偏脑袋,稍稍侧转身体:“那我出五十个金加隆,哈利·波特的赔率是多少?”
“我不赞同你压哈利。”弗雷德低声说。
“为什么?”温蒂也跟着他,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因为我觉得他会赢。”弗雷德轻飘飘地说,“我们小本经营,实在是赔不起你。”
温蒂愉快地笑了起来:“好了,快去做你们的生意吧。”
最后迪戈里·塞德里克得了第一。
温蒂听着这个结果,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为了赫奇帕奇的勇士尖叫。
她迷迷糊糊地想:他们是赚了还是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作收520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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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位留评冒泡的妹纸们,爱你们,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十二个玩笑
第二个项目结束之后的时光像是被偷走了,温蒂甚至想不起来第三个项目是什么。
她只记得死亡。
塞德里克的尸体被带回来,哭泣和恐惧一直笼罩着他们直到学期结束。
乘霍格沃茨特快回家的时候,同坐一个包厢的几个女生眼圈都是红的。
温蒂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走廊里碰到了双胞胎之一。
“嗨,温蒂。”
“嗨,韦斯莱?”温蒂的语调在句尾稍稍提高。
“乔治。”乔治体贴地自报姓名。
“恩,乔治。”温蒂摸了摸鼻子,因为又一次没有分清楚两个人,有点尴尬,“你没有和弗雷德一起吗?”
“遇到了点小麻烦,”乔治耸耸肩,他视线扫过温蒂有点肿的眼睛,“如果我们有什么新的发明?”
“可以给我寄信。”温蒂轻轻笑了一下,“对角巷那家店的供货,就按照和我哥哥谈好的那样继续供应就好了。”
乔治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递给温蒂,仿佛漫不经心地安慰道:“高兴点。”
温蒂接过糖,摊在手掌里看了看。
“这是金丝雀蛋奶饼干。”乔治指了指那种封在袋子里的饼干说,又指了指其他几种糖果,“这是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