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弗雷德傻乎乎地吐着泡泡,他以同样的频率,在周围出吹了一连串一样大小的泡泡,然后深吸一口气,把这些泡泡一股脑吹向远处。
温蒂被逗乐了,她忍不住在弗雷德试图弄出大泡泡套小泡泡的绝佳艺术品的时候,把外面那个泡泡戳破了。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弗雷德条件反射地闭眼往后躲了一下,温蒂笑得更欢了。
温蒂也在弗雷德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嘟着嘴巴,试图吹一个很大的泡泡——被弗雷德戳破了——她傻傻的保持嘟嘴的动作,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脸的惊讶:“刚刚,我感觉到有水珠溅到了脸上……是口水吗?”温蒂反应过来,她慌忙擦着自己的脸蛋,“我们是在玩儿口水吗?”
“是泡泡糖产生的泡泡。”弗雷德赶紧解释,他的语速飞快,嘴边的泡泡还没有成型就破了又立马吹出一个。
温蒂叹口气,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原理,不要想扫兴的东西,无论想到什么都含泪放下——唔,醒悟过来,还是好想把弗雷德推下去。
泡泡糖的效果很快就过了,恢复了正常。
弗雷德最后吐出一个淡的几乎看不清的泡泡,他拍了拍手,跳下了矮墙。灌木丛离墙有一人宽的距离,他就站在那个缝隙里,朝温蒂伸出手:“我抱你下来?”
温蒂拒绝了,她郑重地看了看正前方,许下豪言:“我自己跳。”
她抿抿嘴,看了看脚下,明明不高,但是一想到要跳下去,就有点腿软。她给自己鼓了好几次劲儿,最后吐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双手用力。
她一下子跳了下去,脚下是软绵绵的草地,没有冲击感,但是因为闭着眼睛,失去平衡的温蒂晃着手臂,上身朝灌木丛载去。
弗雷德拦腰抱住了她,帮她稳住身体。
温蒂睁开眼睛,她的双肩塌下去,用力晃了一下脑袋,说:“我以前可没这样过,有点爽。”她推开弗雷德的手,“哦,谢谢。”
她移开视线,双手握拳捧在胸口,在原地蹦了几下,意犹未尽地说:“真的有点好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了,这是一篇正经文
【小剧场】
很多年后,提起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温蒂:我们大概是坐在窗台上,玩口水泡吧……
艾尔玛:……是接吻吗?感觉好浪漫
温蒂:这是一篇正经文,我们是正经人( ̄^ ̄)
☆、第六个玩笑
“你说里面到底有什么?”温蒂又一次努力想看到被围起来的场地里面,十分想知道第一个项目是什么。
艾尔玛心不在焉地说:“别看了,你看不到,除非你飞到天上去。”
“哦,你真是个天才,艾尔玛。”温蒂似乎被打动了,“如果我骑飞天扫帚上去,会不会看到赛场的全貌?”
“你是认真的?”艾尔玛瞪着温蒂。她真的一脸真诚,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那里更吸引她,“如果你真的飞上去了,我现在已经看到你未来一个月的劳动服务了。”
温蒂遗憾地叹了口气。
“明天下午就能去观看比赛了,你为什么一定想要提前搞清楚项目是什么。”艾尔玛一脸的抓狂,“我已经被你烦了好几天了。塞德里克也没有你这么积极,我昨天还见他在公共休息室看书,他多么从容不迫。”
“他可能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呢。而且他不如我这么闲,他一定在努力复习更多魔咒,以帮助他在比赛中得到更多的分数。”温蒂撇撇嘴,“这就是勇士和观众的区别。”
“希望他明天能拿到好成绩。”艾尔玛担忧地说。
*
第一个项目很精彩。
直到所有勇士通过他们的考验,公布了分数,观众们有序退场。温蒂仍然在比赛场地恋恋不舍地四处张望着。因为高声的欢呼、尖叫,她的嗓子有些沙哑了,但这并不影响她抓着护栏,对艾尔玛说:“太酷了,简直太精彩了。你看到那些驯龙者了吗?我想找他们要个签名。”
“温蒂!”艾尔玛大喊了一句,打断她的话,“塞德里克回去了,我们应该慰问一下他。”
“对对对,英雄勇士。”温蒂高喊了一声。
晚上,赫奇帕奇们在公共休息室为塞德里克·迪戈里办了一个庆祝会。
进了十二月,逐渐寒冷的天气也没有把小巫师们对三强争霸赛的热情降下来,现在走在霍格沃茨城堡,到处都能听到他们在谈论第一个项目的惊险,还有对第二个项目的猜测。
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这两个人走到哪里都会被热烈的视线包围。就连温蒂,也在某次和哈利·波特擦肩而过的时候,冲他喊了一句:“干得好。”毕竟他飞得很棒,年纪也最小,一个勇敢的小男孩。
迫近圣诞节的时候,大家谈论的中心终于不是第一个项目,换成了圣诞舞会。城堡里的空气也暧昧了起来。
舞会、礼服、舞伴,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总让人想到一些浪漫的事情。每个女生都期待被人邀请,最好是被希望的、那个特定的人邀请。
“艾尔玛,如果有人邀请你的话,你最好同意。”温蒂冲艾尔玛小声耳语道,“我听到那群男生说,迪戈里已经准备邀请拉文克莱的秋·张了。”
“他为什么不邀请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艾尔玛不甘心地说。
温蒂拍了拍艾尔玛的肩膀:“我觉得苏斯挺不错的。”
“你呢?有人邀请你了吗?”艾尔玛叹口气,看着温蒂说。
温蒂压低声音,语气很神秘:“米勒说他愿意把他那个改造过的窥镜借给我玩一段时间,只要我把他带进圣诞舞会。”
“米勒?哪个米勒?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米勒。”艾尔玛疑惑地皱皱眉,然后慢慢瞪大眼睛,“除非他是……”
“三年级的,可爱的小男孩。”温蒂眨眨眼。
“可是他才三年级,他有你高吗?能带你跳舞吗?”艾尔玛拔高了声音。
“这我没有关注过,重点是改造过的窥镜,艾尔玛。”温蒂根本不在乎,“舞会有的是,可是改造过的窥镜他不卖给我。”
艾尔玛完全不懂温蒂的想法,她还试图说服温蒂和一个能和他跳舞、带出去体面的男伴一起去圣诞舞会。
“这本身就不公平,舞会只针对四年级以上的开放,我们应该给低年级学生一个机会。”温蒂义正言辞地说。
“更何况,那个低年级学生还有一个窥镜。”
“改造过的,我看过,它能清晰的成像。”温蒂强调道。
“你开心就好。”艾尔玛说。
当然,并不是只有一个低年级学生会邀请温蒂做舞伴,毕竟温蒂长得也不错。她有一头闪闪发亮的金发,一对可爱的蓝眼睛,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让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娃娃。
所以也会有男生拦下她,有些踌躇害羞地问……“嗨,温蒂。”他的话被人打断了。
温蒂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红头发:“嗨,但是……哪一个?”
“弗雷德。”弗雷德歪歪脑袋。
并不相信。温蒂冲他微微一下:“找我干什么?”
“我就想问问,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弗雷德坦诚地说。他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害羞或者犹豫,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坦然地说。
“喂,是我先来的!”那个刚准备邀请温蒂,却一直被忽略的男生不满地说道。
“哦,对不起。”弗雷德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弗雷德的个子很高,所以他稍微低低脑袋,看着这个只比温蒂高一点点的棕发男生,说道,“其实你也适合做我的舞伴,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的坦然和直白吓跑了竞争对手。
于是弗雷德又扭回来,看着温蒂:“所以?”
“抱歉。”温蒂看着弗雷德的眼睛,“我已经和一个窥镜,哦,不是,有个约了。”
“一个窥镜?”弗雷德挑挑眉,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温蒂解释说:“有人说只要我带他进舞会,他就借我一个改造过的窥镜。”她继续强调道,“他不卖给我。”
“你们已经约好了?正式的?”弗雷德越说越凑近温蒂,温蒂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不由往后仰仰脑袋。
“不是,只是那么一说。”温蒂摇摇头。
“什么样的窥镜,我送你一个。”弗雷德抓住温蒂的胳膊,“我给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快答应我,做我的舞伴。”
“一样的?你确定?”温蒂问道。
“我确定。”
“你也确定你是弗雷德?”温蒂又问。
“十分确定。”弗雷德不假思索地说,他语速极快地说,“快点,乔治已经去找安吉丽娜了,如果他比我先邀请到舞伴,我就要替他做劳动服务。”
“好吧,我愿意,记住你说的。”温蒂果断地点头。
“耶。”弗雷德弯腰握了一下拳,激动地按住温蒂的肩膀,“谢谢。”
“可是,你和乔治有不在一起的劳动服务吗?”温蒂被他按得晃了一下身体。
“那意味着我要同时做两份工,还要扮两个人。”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好吧,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友谊万岁→_→
抱歉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试,所以更新无法保证
☆、第七个玩笑
所以温蒂最终莫名其妙的被舞伴了。
不过舞伴不重要,重要的是窥镜。
由于对窥镜的热忱,温蒂最近看韦斯莱双胞胎的脸都像是圆形的、反光的窥镜。两个人,就是两面。
可怜的乔治除了打赌失败,还要蒙受被温蒂“物化”这种不白之冤。但谁叫他俩长同一张脸,温蒂还分不清谁是弗雷德。
长了同一张脸,就要做好背同一个锅的自觉。
乔治:我拒绝。
韦斯莱双胞胎最近新销的产品是金丝雀饼干,十七银西可可以当一分钟金丝雀,温蒂表示她希望他们能发明更多的这种饼干——或许可以开个动物园。
她偶尔也帮他们在赫奇帕奇兜售这种饼干,而且赖特家店里的代售品已经开始给他们赚钱了。
于是韦斯莱兄弟开始研究新的产品。
距圣诞节还有一周。
因为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霍格沃茨的师生都想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所以今年的圣诞节装饰空前华丽。
大理石楼梯的扶手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温蒂表示她绝对没有试图舔一舔它们,她只是手掌握住冰柱,看看能不能把它捂化,显然她在做无用功。城堡走廊摆着的盔甲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唱圣诞颂歌,温蒂也在一条走廊里试过。当她独自一人缓慢地路过每一个盔甲,雄浑的歌声就会一个接一个响起来,最后你什么也别想听清,像是有十几个男人在用美声吵架。
而弗雷德终于有空潜心研究一下温蒂所说的改良窥镜,可是他发现自己可能暂时搞不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要用窥镜把墙外的情景同步转移到窥镜镜面,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技术,至少在圣诞节前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当弗雷德和温蒂说明情况的时候,温蒂立马表示:我还可以去找米勒借。
所以这段时间,弗雷德为了挽回他的舞伴,一直在试图感化温蒂。
不过温蒂的态度很坚决:你在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比如,上课给她传纸条:温蒂,我绝对可以做出来,给我时间。
当他看到那张白色的小纸条从空中飞回来的时候,激动地抓过来,纸条背面写着:对方拒绝接受你的信息,并朝你吐口水。
“……”弗雷德忧郁地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对乔治说,“我觉得,我圣诞舞会可能没舞伴了。”
乔治扬扬眉毛,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日历,指着圣诞节后的第一周说:“按照计划,这里将有五次劳动服务。看你的了,兄弟。”
他和温蒂的友谊竟然抵不过一面窥镜,他和乔治的兄弟情竟然也抵不过几次劳动服务。
圣诞节当天,温蒂发现外面下了场大雪,皑皑白雪把城堡外面的草坪盖上了厚厚一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碗巨大的冰激凌。
妈妈给她寄来了舞会要穿的礼服长袍,是香槟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特殊面料,扯动布料的时候像是握了一汪流淌的水,闪闪发着光。
艾尔玛很喜欢她的这条裙子,爱不释手地抹着柔滑的布料:“这是什么做的呀,真美。”
温蒂不知道,但她可以编:“可能我妈妈把金加隆熔了做这裙子。”
艾尔玛:你表情再严肃也说服不了我,不如闭嘴吧。
女生们花了一整个上午互相称赞对方的裙子,直到饿得不行了,才去礼堂吃午饭。
吃过丰盛的午餐,温蒂告别了急着回宿舍的艾尔玛,独自走到外面的场地散步消食。
当她走到中庭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