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毒药就会中毒!把毒下在绣花的部分也是为了不误碰!”。
“那时,你将点用手帕包着递给我,说怕碎末掉在轿里,怕也是因为这个。”秦如烟淡淡的说着,面上透出一股深深的悲戚,“为什么,冬雪?”。
冬雪看着秦如烟哀伤失望的眼神,一阵恍惚,秦如烟过去对自己种种般的好突然那浮现在眼前。她羞愧的低下头,心中一阵酸楚,为了一时萌发的贪念,自己竟然对一直如姐姐般照顾自己的小姐做出这样的事。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不再辩解推脱。
“是,是我做的……冬雪任由小姐处置!”
“三更半夜,不让秦姑娘好好休息,都围在这做什么。”不知道是哪个下人通风报信,烟水阁这的事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由楼竹儿搀扶着走了进来。
“恒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话是问着宁恒远的,但不悦的视线却扫过水凝冰,残天和水融融三人。身旁的楼竹儿突然惊讶的唤道,“秦姑娘,你醒来了?”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坐在床边的秦如烟,立刻关切问道,“秦姑娘醒了,可有不适?恒儿还不快唤大夫来为秦姑娘看看,莫落下什么病根。”
“多谢老夫人关心,如烟无事,不用麻烦大夫了。”秦如烟婉拒。
这时秋夫人也到了,她轻唤了声,“夫君”。再看到清醒的秦如烟时,诧异的顿了顿,然后热络的上前扶住秦如烟的手道,“姐姐,大夫还说你明早才会醒,现在看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秋实可放下心了。”
“冬雪姑娘,你怎么坐地上?”楼竹儿看冬雪宛若失魂般坐在地上,不由奇怪的小声询问。
众人的视线都转了过去,在不明白内情的人露出疑惑之色时,冬雪直起背,正面跪向秦如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是冬雪一时贪念,起了害小姐的念头。小姐对冬雪恩重如山,冬雪却恩将仇报,更枉对小姐昔日的姐妹之情。冬雪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冬雪不求小姐原谅,只是悔不当初走了错路。若有来生,愿为牛羊恕我一身罪孽!”
话音一落,众人还不及反应,冬雪已一头撞向柱子。
“不!”秦如烟眼睁睁看她撞柱却来不及阻止,她甩开秋夫人的手,飞快奔去,抱起已是满头鲜血的冬雪,“大夫,快叫大夫!”。
不,等不急叫大夫来的!她突然看向残天,“东方公子,求你救救冬雪!”
残天却看向桌上的那块手帕,幽蓝的眸子闪了闪,然后朝冬雪走去,半跪□,先探了探她的脉搏和呼吸,然后取出银针为她医治。
一向让人千求万恳都不肯救人的残天,此次居然立刻就答应救人?!
但刚才的情形都吓坏众人了,且他们也都不认识残天,所以并没有此种想法。屋内的血腥,使之首先不舒服的是老夫人。楼竹儿见老夫面色有些白,眉尖拧紧,就扶着她先到外间去了。
一阵后,残天收回银针,甩了甩袖,只说了一句,“让她休息,开药找别人去。”
这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宁恒远让人把冬雪抬到床上,再派人去请大夫。虽然冬雪命是保住了,但后续的养伤还是要大夫来开药的,但这等小事自然不能劳驾残天去费功夫。
安顿了冬雪后,众人再一次都退到宽敞的外厅,将里屋留给丫鬟去清理血迹。
向来少言的残天又再次开口了,他道,“手帕上的是砒霜”不是天残教的毒!
“什么!”宁恒远吃惊。砒霜剧毒,无药可解,冬雪竟这么残忍!等等……砒霜并不会通过皮肤沾染而中毒的。宁恒远突然想到,冬雪将毒涂抹到手帕的绣花上,小心翼翼拿帕子的模样。如果是砒霜,她不需要如此,而且照涂抹在手帕上的分量,若只是沾在秦如烟唇上,并不会使她致死。这说明,冬雪并不知道那帕子上的毒是砒霜,而一直以为是天残教的毒!
水融融也很是惊讶,难道犯人并不止冬雪一人?!她看了看残天,难怪他那么好说话的给冬雪医治,原来早看出帕子上的毒不对,起来怀疑。她再看了看自家大姐,恩……一脸平静,难道大姐都不会吃醋的吗?
“砒霜?”楼竹儿轻呼一声,面上有些惊诧和古怪。
“去镇上所有药铺查查,最近有谁买了砒霜,特别留意庄里是不是有人买!”宁恒远吩咐下属。这一连串的事,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庄上也出了问题,能够换去冬雪手上的毒药,还让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下毒,此人定是和冬雪认识,或者很是亲近。
翌日,去查探的人回来,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买砒霜的人竟然是楼竹儿!
楼竹儿一脸苦涩的解释,“表哥,我是买过砒霜,清竹苑最近跑出许多老鼠,便让雅儿去买砒霜来对付老鼠。”昨晚听残天说那手帕上的毒是砒霜时,她就隐隐觉的会有事情。
“恒儿,竹儿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她的品性我最清楚,娘相信不是竹儿做的!”老夫人的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表达了她坚定的态度。今天任谁也不能动她的竹儿!
宁恒远也不愿相信楼竹儿会做这样的事,她跟冬雪并不熟。他之前甚至怀疑是春意或者是自己的夫人秋实,但事实摆在眼前,楼竹儿的房里还搜出了另一瓶毒药,正是秦如烟之前所中的天残教之毒。
“娘……”母亲夹在中间,宁恒远很是难办。
“竹儿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如烟姐姐?”秋夫人发丝有些凌乱的走进来,她刚从秦如烟那回来,眼还红红的,此时又再度哭了起来。
“不,我没有。”
“冬雪一直是个天真善良的姑娘,小姐待人也从来宽恕,她们从未得罪过你,为何……”
“住嘴!”老夫人喝斥秋夫人“不是竹儿做的,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娘!秋实她不过是为姐妹心切。”
最后,宁恒远决然道,“一切都等冬雪醒来再说,来人,请表小姐回清竹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
秦如烟中毒之事到暂且搁下了,因为此事耽搁了行程的水凝冰此时却不急着走了,因为她要知道的事相信水融融已经探到了。不过,此时水融融还热心于那害人事件上,她留宿在华南山庄里,看看有没其他发现,另外她也等着无影将消息带回来。
水凝冰看这情形,只能等到案子结束水融融才有空了,便和残天到外边客栈住下,却不是原先住过的那间。
残天将门栓上,踌躇的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还是水凝冰不想再被晃的眼晕,喊住他,“怎么了?”
他负手而立,挺胸昂头,视线却是看向窗外边,不敢看向她。
“那个……”背在身后的两手相互拽了拽,又扭了扭,断断续续的才道出一句话来,“昨晚一宿未眠,先去睡一会吧。” 短短的一句话,却把他手心逼出汗来。
水凝冰有些奇怪,不过是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犹豫半天。她答道,“不了,现在睡下去,怕会睡到日落,晚上就睡不着了。”
“没、没关系,晚饭前我会叫醒你的。饭后我们再出去走走,最多是迟些睡。”
想想明日也没有什么事做,即便迟点起床也无碍,她便点头同意,往寝室走去。
走到床边,她开始除外裳时,才发现他也跟了进来,一对上她的视线他立刻紧张的移开头,全身僵直的站在那。
呵——!水凝冰笑了笑,顿时明白他所想,没有说话,继续将脱下的外衣摆到一边,然后脱了鞋在床上躺下,然后……再往里边挪了挪。
残天看到这般,笑的咧开了嘴,飞快靠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外衣和鞋脱了,身影一闪,人已在床上了。
他展开双臂将她一把搂了过来,温暖的气息很快将她包围。低下头而湿热的唇正待动作,只听她说,“别乱动,我现在只想睡觉。”他顿时如萎蔫的花,泄了气的球。
半晌,残天又不死心的凑进,抓牢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勾画,带出暧昧的耳语,“那……晚上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事吗?”
好一会,看她紧闭着眼,呼吸平稳,在他以为她已入睡,得不到答案时,耳边轻轻传来一声,“恩……”
呼吸骤然停止,再一长长的吸气后,他收紧手臂,紧紧搂住那柔软的身躯,慢慢阖上眼,带着像沾染了蜜糖的笑悄然入梦。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勤奋的小蜜蜂……最近的更新速度还算是可以吧?看在我这样努力的份上,小小的给偶一些鼓励吧~谢谢~亲们猜猜下章有肉吗?哈哈……
第五十九章 化身成禽
残天的睡眠一向浅,只一个多时辰他便醒了过来。
没有什么比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躺在自己怀中更加幸福的事了。他秉着呼吸,支出一只手,半撑着身子,湛蓝的眸脉脉含情的凝视着水凝冰,笑得很是幸福。
由于他的动作,两人间与棉被贴合的地方出现了空隙,寒冷的空气袭了进去。突入其来的冷空气使她缩了缩颈,本能的向有热源的地方靠去。她缩在他的胸前,被温热的棉被捂得微红的面颊紧贴着他。浅薄的呼吸洒在他的胸膛上,穿透过薄薄的单衣,那份浅热使他胸口一阵阵的酥麻。
那酥麻的感觉一下下勾引着他心痒难耐的躁动,还有那幽幽的冷香一再清晰无比的传入他鼻中。本只想静静看着她,却抵不住内心深处的一股渴望,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抚摸她红润的诱人去咬一口的面颊,那嫩滑柔软的触感顿时扰乱了他的心神。一瞬间,他脑中生出无数幻想画面,那画面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懵懂夜晚里刘管事塞给他的那本册子中的景绘,只是人物换成了他和她,旖旎的风光无限。
霎时,他涨红了脸,迷蒙的目光看着水凝冰,却透出强烈的渴望。他喉头上下浮动,像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灼热的指尖已将她散在身前的乌发全数撩到一边去,露出洁白的长颈,从那略松的领口甚至能看到她因呼吸而跌宕起伏的一抹白皙。
很显然,有人似乎等不到晚上了……
全身是一种血脉贲张的热,炽热到他不得不俯□,用同样温度的唇去吮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那股熊熊的火焰。
蜻蜓点水已平复不了他的渴望,他的动作越发的激烈难抑,一朵朵红梅绽放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也让她惊醒过来。
她睡得正沉,颈间突然一阵刺痛,女巫的警觉让她猛然的睁开眼,却正对上他情谷欠交加炙热瞳眸。见不是危险,她缓下紧张的神经,一口气还未松去,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叫一声。
“你!——”惊叫的话语吞没在他的口中。
那双与体温相反的冰凉手掌,轻易的松开了她的衣带,一眨眼就从翻开的衣襟探了进去,隔着仅剩的一层丝绸覆上那方起伏,带着一种情难自禁的力度揉捏着。
凝,凝……在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中,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不断的深切的叫唤着自己。
火热的舌在她口中不断索求着,终于在肺中的空气快要燃烧殆尽时,他才放开她,抬起头微拉开距离。一双从未如此火热过的瞳眸锁紧身下的人,不放过一寸的打量着。
而此时她也睁开迷乱的眼,视线里出现他被情谷欠染红的面庞。
两人的发都散了,衣服也凌乱了,即使不去言语,也知此时那说不清的暧昧及即将发生的事。
“凝……”残天恨不得此刻马上与她融为一体,却强忍着抬起头来跟她说话,“我要你……”他可以忍着不马上要她,却也没有亏待自己不去触碰她。他握起她仿若无骨的酥手揉捏着,像是嫌这般还不够,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摩挲着,呢喃道,“给我,好吗?”他真的等不到晚上了!
“恩……”她轻轻嘤咛,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因为呻吟。
他邪邪的笑开,并不急躁。他摊开她的手心,像在膜拜什么般亲吻着一根根青葱玉指。然后,缓缓的张开口,含住她的食指,用滚热的舌尖挑逗的在那指尖上打转着,突然用力一咬。
“啊!”她吃痛的叫了一声,不满的抬头瞪他。
残天脸上有些邪气的笑犹未褪去,蓝色的眼中传递出邪魅的眼波,他在诱惑她!
暧昧的热气吐在她脸上,湿热的舌开始游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灵活的手指也悄然褪去她的亵衣,让她没了那最后一层保障,而那一只邪恶的手在开始肆无忌惮的揉捏那方起伏的柔软,另一只手则往下游去。
“别……”她急喘着,伸手要去阻拦。
“不要拒绝我”他抽回往下移动的手,将她阻拦的动作禁锢。突然埋下头,在她毫无遮掩的胸前烙下点点爱意,时而温柔吮吸,时而狂肆含弄樱红的顶点。
“药儿……”女子低低的呼唤,犹如一碗醇香的酒酿,熏醉的他不能自拔。
又是声呼唤“药儿……”这次声调微高,而且有些急。
多美妙的喊声啊!残天陶醉着,希冀从她口中听到更多这吴侬软语的叫唤自己的声音,仿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