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笑意,亮亮的眼睛穿着男女皆宜的巫袍简直让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了。
“这是不见阳光的缘故,蛮柏很好的,可以看见阳光早晚死世间最尊贵的人。”
“我知道你,你救了我的命,”你给我了一个金铃铛,母后经常会给你寄信,你也会寄一些古怪稀奇的东西,还会带各色珍贵的果实,你是帝国出色的准帝巫,是母后的接班人,是大陆闻名的大巫,也将会是我的妻子,帝国未来的帝后。
“蛮柏,不必要记下这些的,我和你是一体的,你还会记住自己的左手帮了右手吗?不会的。”
他摇着自己的身体自在悠闲,铃铛声清脆悦耳,他似乎不曾违法八条圭臬,似乎不担心提前暴露自己有什么问题。
日后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蛮柏会这么固执,为了独占他为了不违反自己曾经的诺言竟然会犯下那样的过错,那样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他有怎么知道是他自己一句戏言种下的恶果呢?
蛮柏低着头,摸着那个奶果,书里记载的对幼崽有好处的奶果,记得百家(帝皇不太重视的一个老牌贵族,因着边关的事情不久才刚罚过)有一个新生儿失去了母亲吃着别人的奶长得一直不太好呀,这个很需要。
“你可不可以再多给一个”
他掏掏自己的怀里,已经没有奶果了,“蛮柏很抱歉,我吃完了这是最后一个,青龙阁里面的奶果树要等十来年开花结果。”
奶果树是一种很好养活的植物,是上天对兽人仁慈的馈赠,奶果树曾经遍布大陆,但是一场战争带走了很多的上古常见植物其中包括奶果树。
“是吗,”一个贪吃的准帝巫。
“你很需要奶果?”他歪着头眼角的红色线条描绘的卡萨布兰卡似乎会跟随者他的心情而变化。
“一个跟从家的弟弟死去了母亲那个孩子很不好养活。”
吐字清晰,谈吐没有寻常孩子的幼稚,皇家真是个大染缸,把好好的人染得白白红红的,他是善良的。
“这个事情我可以出面,蛮柏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
“你合该着是世间最尊贵的人,不必要为阿猫阿狗烦了心乱了自己,不好。”
“你会不会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他愕然但还是摇摇头。
他摇着头的样子很傻,蛮柏看着傻傻的准帝巫什么也不想说,说什么,说蛮晃不过是他的玩具吗?他说不出口。
他走的时候,蛮柏已经睡了,又躲在书桌底下。
☆、帝巫的怜悯
碧央宫内,帝与后的住所,内殿是桃花阵保护的世外桃源,里头住过历代的帝与后,现任帝后如以往的历代帝后一样老实的被“囚禁”在碧央殿内,过着与在巫山差不多的生活。
在外界不知情的人看来帝巫更像一件商品,待在帝皇特意为他准备的宫殿里做着和在巫山一样的事情,不见为人整日带着斗笠面纱,TA的脸除了帝皇没有活人看见过,盛大的帝后必须出席可能因为帝皇的一时贪欢而不出席,帝皇是白芷帝国最强的血脉之首(哪怕是在大陆也是不可忽视的强者),帝巫是白芷乃至大陆最高贵的血统,可是身为帝皇的兽人有着不可忽视的缺陷,他们的霸道占有欲与强大的战斗力是成正比,他们的力量是无可比拟的,缺陷也同样如此,他们爱一人会付出无尽的代价,会付出生命已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嫉妒到看到帝后微笑的所有人,会杀死看到帝后面容的所有人,白芷密史记载:秋,帝与后在花园看花,大将军不知为何前来,帝后没有戴斗笠面纱,致使大将军看见了帝后的窗笼,帝皇大怒,鞭尸大将军,原本帝后没有限制可以出席任何的场所,可是自此事发生过后,帝后“无自由”并花大力气改造帝与后的住所碧央宫——这是不自由不人道的,可是在仅仅是外界的想法外界的看法罢了,帝皇与帝后以利益共同体,他们会一直生活哪怕是到了地府也一样,他们会躺进同一副棺材,会生下唯一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会是这个强大的帝国的继承人,他们虽然过着外界不认可的生活但是他们很幸福很快乐,有着外界人民所不知的自在。
幸福是什么,帝巫不知道,但是他会一直陪着帝皇陪着这个强大的男人。
倒一杯自己种的清茶,帝后静静的坐在桌子边,身后的狐狸尾巴一直字摇呀摇,白色毛茸茸的尾巴大大的铺开在大大的桃花树之下,他微眯着眼睛喝着茶,特意开辟在靠近住所的一小块地方种植着两株南边高山之上的茶树被打理的非常好。
“你怎么来了?”没有回头,但是熟悉的气息在身后,有一个高大的男子环住帝后,头靠在帝后的脖子处,气息灼热不稳竟然有一些情动。
“你又不安稳了,”帝后不悦的说着,因着被帝皇抱住他不方便扭头转身连反抗都很难做到,他感觉这脖颈处灼热的气息,它霸道的宣誓着他是属于它的主人即这个帝国的唯一帝皇,这个霸道可怕的帝皇是那么放不开只属于他的帝后,哪怕是他唯一的不变的继承人也不可以看见独属于他的人(帝后)的面容。
“我想你了,”帝皇放开恨不得揉进血肉里的男人,他坐在帝后的对面,喝着帝后为他特别泡的茶,意味不明的说,“还是你的手艺最好。”
帝后头也不抬的说,“这么在晚贵妃哪里受气了?”
“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独独怜悯蛮晃。”
“蛮柏需要一个对比,你也需要一个挡箭牌,我可不想再有一大堆的女人进宫,”帝后虽然没有抬头,但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他又言,“我舍不得你离开我那么久,相对于那么一些时间(时间太少了!),只有半刻钟罢了(不可以在支开再多的时间了,好累呀腰疼感觉不会再爱了),我你愿你独宠一个庶女。”
“独宠?茶茶,你是在嫉妒吗?”帝皇含笑着望着那个低着头的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雌,一个珍贵的上古血脉。
“是,你不属于我一个人而我无能为力……”
帝后没有说下去,他扭着头看桃花开的妖艳开的欢快,枝头的粉红花朵堆着一张张虚伪的笑脸,这个地方是他的爱人和他的寝宫,没有外人插足,他有一些理解那个因为看了自己帝后一眼耳朵而杀死大将军的帝皇了,那种嫉妒很难熬。
“傻瓜,我的无能不该怪罪在你的身上,那是我对不住你的,没有在娶你之前保存纯洁的自己,茶茶,我才是最无能为力的哪一个。”
“你不要说了!让我静静,保护不了自己的丈夫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过错,是我酿成的苦果而我必须吞下它,蛮,你出去好不好,我想独自看一看星星——”帝后没有回头看一眼帝皇,晚贵妃,蛮晃是两人之间的一根刺,他任由帝皇抱着他,没有任何的话语了,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帝皇顺着窗笼舔舐着泪水吻上帝后低下的眼睛,无限的怜惜。
这是一个无关情爱无关欲望仅仅是一个带着安慰带着怜惜的干净的吻,生活多年的两人早已无了年轻时的疯狂可是早已融为一体的两人是对方心间的爱人。
“我失态了。”
“嗯。”
因为帝后的怜悯,晚贵妃得以存活下来;因为帝后的怜悯,帝皇没有毒害野心勃勃的晚贵妃;因为帝后的怜悯,帝皇决定让晚贵妃多活很多很多年——在枯骨鲜血堆积的皇位之上(皇位有帝后的位置,只不过鲜少有帝后坐在上面罢了),也只有帝后心软。
京都靠内的临近皇城的街道,左边一所占地极大的府邸,上书“乐天府”是京都知名的大百氏一族,传承百年是一个大族,主家一脉之中新一代的孩子幼崽很少,一个是在嫡长皇子的身边当伴读,已有十二岁了不算小了,可是他的弟弟却是一个不好运的,刚出生不久母亲便因为伤心过度去了,他的父亲早在他母亲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死在边关,要不是因着他还小说不定他母亲也随着他父亲去了,他生下来便弱弱小小的,哭声好像一只小猫,不足二斤小的不可思议,是虎型的幼崽可是看着就像一只小猫,一个巴掌就可以抱住了,因着他缺少母亲的喂养一直养不好,唯一的救星就是上古奶果,可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求上帝皇也没有,帝后也言明巫山没了那东西要等个十年,可是幼崽等不起。
“祖父,祖父,弟弟有救了,有救了!”
推门而入的少年,衣衫不整,兴奋的满脸通红汗水从特头滴落,一个贵族子弟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失了分寸。
“你看一看你什么样子!”一声大喝,吓得少年猛地止住了脚步,脸色唰的变白了,白如象牙。
他抖着手,整理好衣服,行了一个礼,白着脸恭敬的问安,“祖父安好。”
“嗯。”
执笔在宣纸之上书写的人不过四十来岁因着早婚早孕早已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祖父,这个家里活下来的人只有他们祖孙子两个了。
“说说怎么回事情。”
少年又红了脸,压抑着兴奋急切的说道,“是嫡长皇子是太子殿下,今日我为殿下研磨的时候,殿下突然说起,近日有贵人来找,愿我心想事成,特意放我几天假,祖父这个事情一定是指弟弟的事情了,没有错的,一定不会有错的!”
这个经历了半世风雨的老人(其实不老的哦)难得的沉默了,他怎么说,无力说什么都会打击到这个一心为弟弟的哥哥。
“你想没有想过,帝皇也没有完成的事情,还有谁可以完成?”
“准帝巫呀!那可是殿下的未婚妻,他一定会帮殿下的。”
“这么肯定,你有什么资格让殿下怎么做?”
“我……没有什么资格。”
少年低着头沉默了,眼睛红红的,他愿意相信殿下,可是连帝皇也无法完成的事情,殿下真的可以请的动那个天之骄子吗?那可是不见外人的准帝巫呀!
“老爷,外面有人找。”
“是何人?”
“不敢妄言,请老爷亲自去认一认……”
“……好。”
老爷唤起少年,要他静一静,自己出了书房,去见一见连管家也不敢乱说的贵人——一个穿着月白色带着同色白纱斗笠衣袍的人就在大厅里,静静站立着,一头银色的发垂至膝盖骨处,空气之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雌雄莫辩,看TA矮矮的个子,应该没有多大,TA是什么人?
“你好,不知你是何人?前来有何事?”
扭过头的人,看不见模样,交叠在腹部前的手白皙白的有一些病态,可以看见皮肤下的血管以及里面静静流淌的血液,也可以看见手指之上那一朵小小的血色的花瓣,他一下子慌了,赶忙行礼,问安,“不知准帝巫驾到,有失远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准帝巫一挥手,他便立刻禁了言,不再言语,内心不禁希望大孙子的话是真的。
“我因着答应了他,”准帝巫离得远远的,从衣袖内掏出一个白玉盒子,上面有着巫山的标志,巫山的代表,神花,血红的花瓣黄红相间的花心绽放在白玉之上,鲜艳的很,他把玩着这个不足巴掌大小的盒子,又言,“我花费了巨大的精力让奶果提前成熟,原本是为他准备的,可是他拒绝了,为了你家的幼崽,”准帝巫静静的看着一脸冷汗的老人平静无波,他把白玉盒子放在桌上,落桌无声,他扭过头,看着老人说,“你什么来换?这颗逆时间的奶果。”。
老人老泪纵横,等待那么痛苦,幸好天神垂怜,感谢准帝巫的怜悯,他坚定不移的说,“用我百家的忠心,可好?”
“那是要交给白芷帝皇的,我不求这个不属于我的东西,你只要记得是谁给你这个机会的便好了,”他挥挥衣袖,带着不易察觉的血腥味,可是对于在边关守护的老人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老人打开白玉盒子,里头不仅有数枚着乳白色的奶果还有鲜红如血的神花花瓣。
“吃了奶果喝了神花熬煮的粥,保无忧。”
纸片落下,老人仰着头,不一会儿便冲向玄孙的房间——准帝巫的怜悯,从手心流下的东西在外界是那么的珍贵。
☆、准帝巫的疯狂一
巫山是在白芷的边缘地带,却不临近边关,也不只是为了什么没有人来打搅巫山的平静,巫山仿佛一个世外桃源,帝巫值得最好的,这不仅是白芷帝皇的念头更是一种深入灵魂的信念,巫有多少信念者不可计数不可计数。
帝巫,巫山不仅是一个世外桃源更是无数的信仰者前仆后继的神圣之地,大陆有很多的国家很多的名门望族族但是仅仅只有一个帝国也仅仅只有一座巫山。
那从不染尘的石头台阶,是朝圣者一个一个搽干净的,三跪九磕,一路从三江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