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 第2部分

坐在后面的喜来姐姐桂荣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看来有钱人家姑娘的穿戴到底和自己不一样。弟弟对这样的姑娘眼皮都不了一下，真是好样的！弟弟的确大了、懂事了不用爸爸妈妈*心了。”



班上的女孩子差不多对穿戴都挺讲究，一到下课的时候女孩子聚在一起评头品足。而性格内向的桂荣似乎对穿戴不是那么太在意，和弟弟一样爱读书、爱学习，姐俩总在一起讨论课程，尽管他们那么朴素可班上的同学对他们更加羡慕和敬佩。



转眼间，到了期中考试，第一、第二名的还是喜来和桂荣姐俩，而桂枝却考了二十几名！考试成绩一公布出来，桂枝趴在桌子上哭了。



喜来和桂荣都过来劝：“桂子，别哭了。以后努力点儿会赶上来的。”



不几天儿，刘桂芝转学了，转到县第一中学。临走的时候她偷偷地塞给喜来衣袋儿里一张纸条：“孙喜来，我喜欢你！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见面的！——刘桂芝”



喜来掏出纸条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咽到肚里。



期末考试喜来和桂荣还是第一、第二，班里同学都说：这第一、第二让这姐俩“承包”了！



放寒假喜来和桂荣都回家了，丹凤看到姐俩第一句话就是：“期末考试你们考得好吗？”



“我弟弟第一，我考第二。”桂荣骄傲地说。



“这是咋的了？这第一和第二你俩承包了？”



“我们班同学也这么说。”喜来不紧不慢儿地说。



“那桂枝呢？”丹凤问。



“她期中考试考了二十几名，哭了，开学那天就转学去县里读书了。”桂荣说。



“怎么，她学习成绩下降这么快啊？”



“那还不快？成天打扮的像朵花儿似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吧心思都用到穿戴儿上去了，还能学习好？”桂荣直撇嘴儿。



桂荣这么一说，丹凤很觉得惭愧：自己的女儿穿戴不如人家当母亲的心里能好受吗？



“孩子，等下学期妈也给你俩做几件像样的衣服。”



“妈，别的了。你和爸供我们俩上学挺不容易的。什么衣服不能穿？穿得再漂亮学习不好也让人家瞧不起！只要我和弟弟为你们争气，比啥都强！”桂荣说。



“妈，你放心，我和姐姐不会让妈和爸失望的。”



“这就好！这就好！”丹凤听了姐俩的话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闪烁着激动地泪花，“孩子，你们大了、懂事了！有你们这些话我和你爸再苦再累也值了！你们俩在家，明天我抽空到乡里你刘大爷家看看！”



“妈，你去吧，顺便捎信儿给桂枝妹妹在县里好好学习。”桂荣说。



丹凤吃完早饭坐客车去了雅秀家，刘发去医院上班了，雅秀一个人在家，正在给她养的十来盆花浇水，一见丹凤来了立刻放下喷壶：“大妹子，孩子放假了？”



“放假了，桂枝呢？出去玩儿了？”



“昨天来电话说学校给学生不一个星期课在放假。”



“县里中学抓得挺紧那！”



“大妹子，你不知道啊，人家都说县里三所中学一个赛一个，都抓升学率，不紧点儿行么。你没听说现在农村孩子去城里读书，家里去那租房陪读，现在一家就那么一个孩子谁不盼孩子出息？”



“大嫂，我倒是听说过。”



“你哥和我合计了，一两天让我去县城租个房给孩子做饭陪读，他吃住在医院。你家的喜来和桂荣也去县里读书得了，反正咱这没有高中，早晚都得去。”



“到高中再说吧。我们家就得我去，二旺得种承包地，全家就指望承包地生活呢。我去吧，谁给他做饭？”



“哎呦，挺大个男人做点儿饭还不会？现在的夫妻有几个男人不会做饭的？”



“不会！咱们邻居那会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走了那猪啊、鸡啊、鸭啊谁经管？这住家过日子都得琢磨来钱道，不然怎能供起两个学生？这两个孩子日后更需要钱了。”



“那也是。大妹子，要不那么的，我到城里租一个宽绰点儿的，我在那儿给孩子做饭，就不用你*心了，他们三个不但都有了照应，还有了伴儿，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在一起学习还有劲儿。”



“大嫂，我看行，口粮我和二旺全包了，房租、办伙食的费用我家该摊多少摊多少，这也比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吃住省钱。”



“你瞧，你瞧，又见外了是不？咱们啥交情？就这么定了。你过三天来听个信儿。”



丹凤回家把这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二旺，二旺爽快地答应了：“陪读的事儿我早就听说过，这回开学把两个孩子送县里去吧，最好也和桂枝一个中学，口粮咱们全包了，那些租房、伙食费用咱该摊多少就摊多少，交情归交情。只要咱把两个孩子供好，再苦再累花多少都值！”



丹凤去了雅秀家，正好星期天刘发休息不去医院上班：“大妹子，把孩子送县城去吧。一切费用我都包下了，你们再推辞就瞧不起我和你嫂子了。”



“房子租好了，在中学后街的一个平房，租金很便宜，一个月才四百块钱，上学不走大街车少安全，屋里电、锅灶都很全。等开学那天你也去认认门儿。”



喜来和桂荣恰好被分到桂枝那个班，这个班的学生多数是农村的。女班主任刘萍是教中学英语的，她从教导处看过喜来和桂荣的学习成绩单，很高兴地把姐弟俩领回班级。



第二节学校和陪读屋的故事午间放学的时候，雅秀和丹凤先领三个孩子扛着行李到出租屋：屋里除了一间厨房，厨房里炉灶、锅碗瓢盆、面板、菜墩儿样样俱全。还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一张床，一个带抽屉的桌子。房东是一对老夫妻，这是连脊房老两口住东院，西院儿出租，各走各的门儿。出租屋本来就是打算出租给中学生的，因学校有宿舍，这里又不是正街的楼房惹人注目，就很少有人问津。出门东拐一条小道再往南不远就是中学的后大门，学生上下学都有专人看管。从整体看来，这儿出入很方便，出租屋既干净利落，也没有噪声干扰，环境确实不错。都看完后丹凤很满意：“嫂子，挺好的，这儿真不错，比我想象的还好！”



雅秀说：“只要你相中就好！今天午间咱们不做饭了，出门往西走不远就有个小吃部，咱们这今天先到那吃点儿，明天再自己做吧。”



“嫂子，以后你就辛苦了，家里大米、白面有都是，我明天再来多带些。”



“大妹子，这儿市场、粮米店啥都有不用往这倒腾了。你就放心地回去吧，啥也不用你*心了。”



丹凤回到家，二旺问：“租的房咋样？”



“挺好，雅秀嫂子真能张罗，办啥事都挺可心的。”她把那里的情况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明天你还得去一趟，大米、白面拿去一些，再带点儿粗粮，什么都指着去买，这么长年累月的那得多少钱？咱们供孩子读书不能老指着刘大哥他们那！”



第二天，丹凤坐客车带着大米、白面、苞米面、大□子去了县城又叫辆出租拉到出租屋。雅秀看了满脸不高兴：“丹凤啊丹凤，你这不是瞧不起嫂子么？咱们什么关系？你们还用我点儿啥？”



“嫂子，你别想多了，你替我照顾两个孩子就太感激你了，不然我可顾了这头儿，顾不了那头儿了。三个孩子从初中到高中，这天长日久的花费可就大了。这粮食是咱自己地里打的，钱为啥该省不省点儿呢？嫂子，我这是为咱两家考虑的。嫂子，你别生我气，我给你赔不是了。”丹凤说着搂住雅秀在脸蛋儿上亲了一口。逗得雅秀噗嗤一下笑了，用手指戳了一下丹凤的脑门儿：“得、得，你寻思我是二旺呢？回家亲去！”



“嫂子，你这一笑太迷人了！我要是男的非娶你不可。”



“丹凤，这屋没有外人。你告诉嫂子，你们俩晚上做那事儿谁先主动的？”



“当然是他了，这事儿哪有女的主动男的？嫂子，你呢？”



“咱都是过来人了，我和你们不一样，都是我主动，我就是盼望自己生个一男半女的，可就是天不遂人愿。看你和二旺有了姑娘要儿子，你说怀上就怀上还一胎生两个。”



“嫂子，桂枝对你咋样？”



“这孩子挺孝顺的，我干啥她都帮我干，还知疼知热的，就是爱打扮，一般看不上眼儿的她才不穿呢！”



“女孩子么，都爱美、爱打扮，咱们都打那时候过过，”丹凤儿感慨地说：“哎，可惜俺家那个桂荣，啥时也没像人家女孩子那样穿的花枝招展的。嫂子，你说她也不知冲你要。我要给她买吧，她总是说，妈咱们家供我和弟弟两个读书够不容易的了。只要学习好比啥都强。就冲这，我和她爸再苦再累说什么也要把他们俩供到底。他们俩在家里我不让干啥，只要你学习就行。两个孩子也不让谁督促，就是一门儿学。”



“丹凤，我看这孩子学习好像是天生的。他要学不用谁督促。这两个孩子哪个学习最好？”



“没看出来，他们俩学习的时候都是各学各的，从没看着互相研究过。桂枝呢？”



“桂枝不行，在咱乡中学那阵儿，一到星期天就不着家，说到同学家做作业。也说不上咋的后来期中考试由以前的前几名，一下子下降到二十几名。这回好了，有桂荣和喜来在跟前可以帮帮她。”



雅秀和丹凤正说着，桂荣、喜来、桂枝放学回来了。一进屋，桂枝立刻上前热情地拉着丹凤的手：“大婶儿来了。才到啊？”



“有一会儿了，这孩子长得比桂荣高。”



“桂荣姐是学习累的。妈，说不上咋的，我见了大婶儿觉得特亲！今天大婶儿来了，你想做啥饭啊？”



“今天咱们还是到外面吃去吧！”



“妈，老到外面不是面条就是馄饨，我都吃腻了！妈——”桂枝摇着雅秀的手：“咱们今天换换口味吃饺子咋样？”



“那多费事，还没剁馅子呢。”



“嫂子，有肉吗？”



“早上他们几个上学我去菜市场买了点儿，这不你来了，我寻思炒个芹菜炒肉丝儿，焖点儿大米饭。昨天我买了电饭煲、电磁炉，炒菜、做饭一会儿就好。晚上咱们再包饺子，丹凤，你今儿就别回去了。”



“那可不行，我爸在家不会做饭，再说还有鸡鸭。我爸能忙过来吗？”桂荣说。



“大嫂，你看看来不来就心疼她爸了。嫂子我帮你忙活去吧！”



“妈，你和我大婶儿说说话，我去做。”



“桂枝，你也会做饭那？”



“会做，在家里经常做饭，你不让她干还不行呢，总怕我累着，做个饭累啥。让她锻炼锻炼也行，以后找对象不受憋。”



“找什么对象，我一辈子也不嫁。”桂枝一边说一边瞟了喜来一眼，正好喜来也望着她，她嫣然一笑红着脸低下头儿。喜来的脸也红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有相当的给你绑也绑去。我还养你一辈子啊！”雅秀说着一边朝丹凤使了个眼色得意地笑了。在丹凤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丹凤一边听一边点头。



桂枝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她先淘好米，往电饭煲里下米添水，插上电源调好开关，然后炒菜，这一切是那么娴熟、利落一条不紊！丹凤看了不由得佩服起来，心想：如果这孩子当初不送给刘家仍在自己身边，那会怎样呢？看来培养一个孩子是多方面的，不但要学习好而且要有生活知识和生活技能。有父母他们是孩子，那么没有父母他们就是大人，要能自己生活、会自己生活。



饭和菜一会儿就好了，桂荣在厨房把折叠桌支好，摆好了碗筷儿，两家五口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在出租屋吃了第一顿饭。吃完饭丹凤要去客运站等客车。临走的时候丹凤拉着雅秀的手：“嫂子，我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又对桂荣和喜来说：“你们俩要勤快点儿，像桂枝妹妹那样帮大娘干点儿活，放学早回来别让大娘*心。好好学习，妈妈以后会隔三差五的来一趟看你们的。”说完她拥抱了桂枝：“桂枝，你能帮助妈妈干活，而且干的那么好！真是好孩子，大婶儿真为你高兴！”



“大婶儿，你放心吧，不要掂心我们！”



这三个从农村来的孩子是那么亲密，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简直就像一家的兄弟姐妹，而且学习都很优秀，很让老师和同学们羡慕和喜欢。



班主任刘萍是从事英语教学二十余年的教师，她特别厚爱这三个学生，亲自找他们谈话：“孙喜来同学，你学习英语还要加强朗读和口语方面的训练，你的英语单词、句子和语法都是靠死记硬背，你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