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不由?你在里面吗?”
莫世遗回来了!赶忙装作若无其事,月不由转身开门,眼睛瞬间弯弯:“说完了?”
一看到月不由的笑脸,莫世遗的眼里也有了欢喜,任对方握住自己的手,他说:“说完了。刚陪许大夫去抓了些药,路上用。”
“别叫他许大夫了,跟我一样叫他名字即可,许清水私下还跟我说来著,我忘了。”把莫世遗拉进屋,月不由踢上门,手脚立刻缠到莫世遗的身上。嘴角含笑地托住月不由的屁股抱稳他,莫世遗低头看著月不由,哪怕仅是这麽看著,他的心里都欢喜无比。
“莫世遗……”一看就是有要求。
“嗯?”想要什麽?
“你知道俩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了没?”
莫世遗的身体明显的一震,月不由的眼睛不弯了:“你还不知道?”
心窝的一角热乎乎的,莫世遗低头在月不由的嘴角亲了一口,声音哑了:“知道。你走後我就去查怎麽做了。”
月不由的双眼大亮,直接要求:“那回京之後咱俩就来做生孩子的事!”
腹部一阵发热,莫世遗的声音更哑了:“好。一回京就做。”
“呵呵呵,呵呵呵……莫世遗,我要跟你做生孩子的事。”不害臊。
“好。”
“呵呵,呵呵呵……”
莫世遗答应他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他们回到京城他把自己洗乾净啦,哈哈,哈哈哈。
月不由的笑是那麽的欢喜,那麽的发自内心,又那麽的期待。莫世遗的心里一动,抱著月不由走进了卧房。
在身体挨著床的那一瞬间,月不由很配合地嘟起了嘴,没忘再重申一遍:“回到京城你就跟我做。”
“好。”
含住月不由的唇,莫世遗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天吃了中饭,月不由和莫世遗就窝在房里不出来了。两人许久未见,月不由的病好了大半,接下来又要赶路,趁著这点时间,两人在房里亲亲我我,说些私密的话。许波在外间的床上睡觉,许清水和波松也在床上相依偎地说著今後的事情。波松的身体起码得条理一两年,许清水当年为了救许波用自己的身体为他过毒,也留下了病根,一家三口病的病弱的弱,如今能仰仗的也只有月不由。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许清水和波松也更信任月不由了,这样一个有情有意,又毫无花花心肠的人绝对不会伤害他们。对京城一行,许清水和许波在紧张之馀更多的也有期待。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要赶路,吃了晚饭五个人就早早回房休息。躺在莫世遗的怀里,月不由摸著他心口上的那块凸起,睁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麽。莫世遗抱著月不由,也不知在想什麽。过了好久,月不由出声:“等许清水和波松给你们治好了病,你把他们送到莫世召那里去吧。他们留在中原始终不安全。我救了他们出来,就要护他们一世安逸。”
莫世遗早就想过那三人的事了,他道:“我也是这麽想的。世召在塞外的势力很大,他们到了那边不会太吃苦,也远离中原和苗疆,可以安安心心地过他们的日子。我问过波松,他说只要能跟许清水和许波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嗯。那就好。”这件事算是放下了,月不由问起他一直没来得及问的事:“你在京城,那个女人有没有为难你?”
莫世遗淡淡道:“没有,不要担心。以前我没什麽牵挂,由著他们去,现在我有了你,不会再让他们左右我。等清除掉成棣面前的那些绊脚石,等他顺利登了基,我就和你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我答应了,要投奔你的。”
仰头,重重地亲了口莫世遗的脸,月不由的腮帮子鼓了鼓:“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你才能不再易容。”
“不会太久。”在月不由的脸上回吻一口,莫世遗向对方保证。无法随心所欲地在所爱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脸,也是他的遗憾。
私语渐渐的低了下去,最终悄无声息。明天,他们就要踏上回京的路。不过这一次,莫世遗的心里却一点都不抵触,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因为,有一个人会始终站在他的身边。
五人都睡了一个好觉,吃过早饭,五人告别对他们多有帮助的店主上了路。莫世遗把那匹汗血宝马给了月不由,他则驾著马车。头一回骑汗血宝马,月不由甭提多兴奋了。许波在车里嚷嚷著也想骑,月不由把他抓到马背上带他跑了一圈,乐得许波是连连惊叫。对此莫世遗没有任何吃醋的感觉,不管是许波还是月不由,都是把对方当成了兄弟,月不由的喜欢不是那麽随随便便给出的。
伴随著欢声笑语,这一路比之前倒显得轻松了许多。有莫世遗在,月不由更不担心苗疆的人发现他们了。许清水和波松仍是易了容,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坏了成棣的大事,进京之後他们的行踪也要小心。
京城,基本上已经掌控六部权势的成棣每天都很忙碌,皇上已经彻底不管事了,命人在宫里修道观,看样子是要入道求仙了。王皇后也不再劝了,如今大局已定,只要太子的身体没什麽大碍,也许不久之後太子便可登基了。只是在这样的安心之中,王皇后却有了额外的担忧。六皇子成谦还在皇陵守墓,对此成棣除了当初问过一句之後就再也没有提及,王皇后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一些内幕,套过几次话见成棣似乎不大想招成谦回来,她也就不提了。
很多事成棣的心里都很明白,如今他是一只手握重权的大猫,拨弄那些在他眼皮子底下妄图兴风作浪的老鼠也不啻是一桩趣事。而且看在母后的面子,还有他毕竟仍是太子的份上,成棣还不想撕破脸,起码在他彻底康复之前他还不想。
在棋盘上落下一粒白子,成棣摇头叹息:“真不知世遗以前是怎麽做到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这才不过几天,本宫就已是寂寞难忍。派出去的人接到他们没有?”
陪他下棋的心腹统领看看自己被杀得惨不忍睹的黑子面色不变地说:“人刚派出去两天,怕是还没接到。一旦接到世遗公子,他们会立刻传信回来,还请太子殿下少安。”
“唉,”丢了白子,成棣从对方手里接过茶碗,说:“不由去了那麽久,本宫挺想他的。他回来後你给他安插个职位,好让他能自由出入东宫。”
“是。”
喝了口茶,成棣接著问:“王家那边的动静如何?”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王宪应该还是忠於殿下的,至於王宗,就难说了。昨晚他调离了几名城门守卫偷偷出了城。”
成棣冷笑:“是去了皇陵吧?”
对方点点头。
放下茶碗,成棣揉揉僵硬的脖子,最近奏摺看太多了。
“让他们闹腾去吧,最好闹到母后都无法收拾,本宫就好出手了。”
对方还是点点头。
“啊……不由和世遗何时回来啊,这都快二十天了。”
一手捂上心口,成棣的眼里闪过一抹期待,他的心疾,真的能治好吗?
虽然有汗血宝马,但第一,汗血宝马不肯拉马车;第二,马车肯定跑不快;第三,有三位弱者那路上肯定得住店休息。基於这三个原因,在成棣的心焦等待之中,月不由和莫世遗在一个月後才终於进入了京城的范围,身後还跟著十几个成棣派来的护卫。就在一个时辰前,成棣已经接到了他们抵达的密信,还在宫里与大臣们商议朝政的他马上寻了个藉口回了东宫,并悄悄在侍卫统领的保护下秘密去了京城的一处大宅院。
成棣下令京城守备严查进京之人,凡是有苗人嫌疑的都抓起来审问。不过有太子殿下的人同行,莫世遗和月不由很顺利地通过了城门。许清水、许波和波松扮作随行的侍卫,旁人看上去只当是太子殿下的人出城办差,现在回来了。
一行人直奔东宫太子府,只不过途中有五人悄悄离队,不知去向。按照成棣密信上所说的地址,莫世遗带著人来到一处民居,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一看开门的人,莫世遗朝对方点点头,拉著月不由走了进去。
一进屋,一人就在那里喊:“不由!”
月不由咧开嘴,走了上去,对方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仔细打量他,眼里是见到他的欢喜:“你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你怎麽样,身子还好吗?”
月不由任对方打量,也很高兴见到对方。
成棣拍拍他的肩膀,说:“承你的挂念,很好。到是你,世遗说你病了,这一年累了你了。”
“不累,我的病早就好了。”转身,月不由朝紧张的三人招招手,波松拉著许清水和许波就要下跪行礼,成棣快步上前扶起三人,笑著说:“不要多礼,你们这一行礼不由要不自在了。”
月不由走过来哥俩好地一手搭在成棣的肩膀上(主要是个子低),说:“这又不是在皇宫,都是自己人,别这麽小心。”说罢,他就介绍道:“成棣,这是波松、这是许清水,这是他们的儿子许波。”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不下跪,但这礼绝对不能少。波松和许清水躬身作揖,许波惶惶然地跟著爹和大爹躬身,直起身体後,他呆呆地低呼:“原来太子殿下长得跟世遗哥真是一模一样呢。”一说完,他就吓得捂住了嘴,怎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月不由在许波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毫不避讳地说:“他俩是双胞兄弟,自然像了。”
许波紧张地看著太子,这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呢,他他他,太子殿下会不会怪他无礼?
许清水和波松张嘴就要替儿子求情,成棣却哈哈笑道:“是啊,本宫和世遗是双胞兄弟自然像了,不过可惜的是本宫因为身子不好比世遗低了点,要是跟世遗一般高,怕是不由都要认错人了。”
“谁说的!”月不由当即瞪眼,“我才不会认错莫世遗。”
成棣撇撇嘴叫:“难说。本宫和世遗几乎是一模一样,世遗平时都易著容你自然能认出来,若本宫和世遗穿上一样的衣裳站你跟前,你指不定会把世遗认作是谁呢。”
“你别想挑拨离间!我才不会认错莫世遗!你就算跟他一般高我也不会认错他!”
“谁知道呢?”
“现在就试试!”
拉住成棣,月不由就去脱他的衣裳,气急败坏。成棣躲开他的手,继续撩拨:“本宫都说了本宫比世遗个子低,你还是能看出来。”
“那你们坐著!”
“本宫的手比世遗的小。”
“我不看你们的手!”
“本宫的脚也比世遗的小。”
“我不看你们的脚!”
莫世遗上前搂住月不由然後後退两步,嘴里说:“成棣,你就别逗他了。”
成棣大笑:“一年多没跟他斗嘴,我这不是想嘛。”
月不由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成棣耍了,挣脱开莫世遗的手他就扑了上去:“我掐死你!”
“世遗救我~~”成棣喊著救命可脸上的笑怎麽看怎麽戳人眼。
莫世遗无奈地在月不由掐上成棣的脖子之前又把他拖回来,抱紧。成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看傻了许清水、波松和许波。
“难怪不由哥总是说要给太子殿下治病呢,原来不由哥和太子殿下的感情这麽好啊。”许波惊叹,刚说完,他又立马捂住了嘴,怎麽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成棣看向许波,面色和善地问:“本宫有那麽可怕吗?瞧你吓的。”
许波摇头。
“那你怎麽还捂著嘴?”
许波急忙放下手。
成棣走上前,笑看著许波问:“你今年多大了?”
“回,回太子,太子殿下……”
“别紧张别紧张。”
“回太子,殿下,草民,草民……”
“直称‘我’即可。”
“我,我……”
“许波,你别理他!这家伙嘴可毒了,小心你被他耍了!”月不由挣脱不出来,咬莫世遗的手。
成棣朝莫世遗挥挥手:“把你家这口子带进屋里去,他在这里我都不能跟人好好说话了。”
“许波,你别理他!”愤怒的月不由被莫世遗抱到隔间去了。
月不由不在了,终於体验了一把跟人斗嘴的滋味的成棣示意三人坐下,然後又看向许波:“好了,没人烦我们了。你今年多大了?”
“草,草民……”
“直称‘我’即可。”
“我,我今年,二十了……”
见那麽厉害的不由哥被太子殿下三言两语就激怒了,许波很紧张。
“二十了啊,真不像,看著跟不由差不多大,不过你喊错了,不由今年才十五,比你小。”成棣竖起了耳朵。
“啊?”许波愣了,许清水和波松也愣了。
紧接著屋内就传出一人的大吼:“成棣!我要掐死你!我今年五十了!谁说他比我小!”
“哈哈哈……”成棣爆笑出声,跟人斗嘴的滋味真是美妙,他太想念了。
许波看看大笑的太子殿下,又听著屋内传出的愤怒咆哮,不知怎麽的,他也忍不住笑了。
成棣朝三人露出一抹正经的笑容,低声说:“一路辛苦了,本宫就仰仗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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