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波看看月不由和莫世遗,笑著说:“不由哥和世遗哥长得很像啊,真有夫妻相呢。”
他这前半句,月不由听得是一阵恼怒,对於他和莫世遗的另一层关系,他是很避讳的,也因此不喜欢别人说他们像。可许波的後一句话一出,他立马笑开了。
“你觉得我们有夫妻相?”夫妻,夫妻啊,一男一女啊,那可是他最介意的事。
许波用力点头:“真的真的。你和世遗哥长得像当然就是有夫妻相啦。”说完,他也笑了:“爹和大爹也有夫妻相。大爹说爹穿了女装反而更像我娘了。”
那是你大爹自己安慰自己吧。月不由马上在心里翻白眼。许清水很好看,许波虽然长得也不差,但和许清水相比差远了,波松就更差远了。
一直注意著月不由的莫世遗眼里是宠溺和欢喜。被人说他和月不由有夫妻相自然也令他极为高兴。最重要的是月不由面对许清水和许波这两个比他好看的人时没有别的心思,他放心不少。毕竟,他比月不由大了那麽多。单就年龄来说,许波可比他的条件好多了。
许波的话更是令月不由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和莫世遗有夫妻相,别的女人都靠边站吧,等他和莫世遗做了生孩子的事,莫世遗就完完全全地属於他了。他两辈子除了武功之外没有特别执著过什麽,莫世遗是他现在最最执著的人。
几人都已吃过早饭了,月不由拉著莫世遗的手跟著许波去了许清水和波松的房间。在许清水的精心调理和照顾下,波松不像刚出来的那天看起来那麽可怕了。虽然仍很是虚弱,但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可以见光的眼睛深沉,也因为八年的变故而带了几分沧桑,但他看许清水时眼里会多出明显的爱恋。
在波松的床边坐下,月不由先正式介绍莫世遗的身份。听月不由告诉别人自己是他喜欢的人,莫世遗的嘴角扬起,看得月不由很想亲他。在月不由介绍完之後,四人之间也都正式的认识了认识,莫世遗在月不由的强烈要求下没有易容,毕竟这里也没外人。许清水和波松以後还要给莫世遗和成棣“治病”,他不认为有掩饰的必要。
说完了閒话,月不由直接问波松:“那个姓顾的中原人找你做什麽?你怎麽好好跑到墓里去了?”
波松道:“那时候情况危急,包培的人已经快追上我了,我不放心清水和波波,绝不能就那麽死了。情急之下,我跑到了墓地,我是蛊王,知道怎麽进去。那里有历代蛊王陪葬的蛊虫,有了蛊虫,我就不怕包培。我躲了进去,并从里放下了墓地的石墙。包培那时候还不是土司,并不知道墓地里的情况,他不敢进来,只能让人守在外面。又因那是八羌寨的圣地,他也不敢用别的法子逼我出来,万一损害了墓地,哪怕他是世子,他也承担不了。”
“那堵石墙只能从外打开,包培困住我以为我忍不住饥饿就会出来,但他却没想到我能坚持下来。墓地里暗无天日,外面又有人守著,我以为这辈子会被困死在里面,可是又不甘心死之前没有见到清水,所以就一直坚持著。包培每年会来一次,看我死了没有,但从一年前他却时常过来,还带了一位自称姓顾的公子。”
“包培说事情过了那麽多年,他也不想再追究,只要我肯为他做一件事,他就放我出来,并绝对不再找我和清水的麻烦。”
月不由马上问:“他要你帮他什麽?”
波松蹙眉道:“他让我帮那位顾公子解了他兄长体内的蛊虫。包培说这位顾公子是菊培也就是包培妹妹的大伯。菊培嫁给了中原人,所以包培说他不再追究我和清水的事。”
月不由看向莫世遗,莫世遗一脸的凝重,月不由又问波松:“那位顾公子有没有说他兄长是怎麽被人下的蛊?”
波松道:“那位顾公子说他的兄长幼时身子不好,他母亲为了救他的命就找人给他下了蛊,延续他的命。可是现在那个蛊却不受控制了,开始反噬他的兄长,他出来就是找人救他兄长的命。菊培嫁给了他的弟弟,他也因此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找包培来当说客。我怕他们有诈,就没有答应,那位顾公子便天天来劝,说他派人去找清水和波波了,还说一定会保证我们的安全。”
月不由的眼神已然冷了,已经清楚一些内幕的波松自然知道他为何会冷了脸。莫世遗握住月不由的手,问:“八羌寨不是还有蛊王吗?那位姓顾的又为何非要找你呢?”
波松扯扯嘴角,眼神透著点讥嘲,说:“蛊王不过是个尊号,能成蛊王的未必都是蛊毒高手。据我所知,八羌寨的现任蛊王不过是包培的心腹,没什麽能耐。而且,虽然那位顾公子并没有明说,但想也知他兄长体内的蛊不是那麽容易解的。”
莫世遗摸摸月不由的脸,让他不要生气,问:“你可看清了那位姓顾的模样?”
“看清了,但我不认得。”月不由很懊恼。
莫世遗想想,说:“你记住他的模样,成棣的画工极好,回京之後你让他把那人画下来,我们暗中查那人的身份。”
月不由问:“成谦还在京城吗?”
“在。”
“成聪呢?”
“仍是不见踪迹。”
月不由的眉心更拧了,那个姓顾的到底是谁?是巧合,还是……他看向许清水:“波松现在可以上路吗?”
知道他想做什麽,许清水点点头:“可以。一路上有我照看著,他能支撑到京城的。”
月不由一听马上站了起来:“那好,今天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咱们就上路,去京城!”
莫世遗立马劝道:“你病还没好利索,不急这几天。”
“急,怎麽不急。有人要害你和成棣我能不急吗。没关系,我没事,明早就上路。”也不等莫世遗再说,月不由拉了他就走。许清水和许波马上去收拾行囊。
跟著月不由回了屋,莫世遗还想再劝,被对方捂住了嘴。仰头看著莫世遗,月不由气鼓鼓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对你对成棣有不轨之心!你别劝我了,明天说什麽都要走。”
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遗第一次问出自己的担心:“为何如此担心成棣?”
月不由想也不想地说:“你身上缠著两条绳子,一条是你娘,一条是成棣。你娘咱们可以不管,但成棣你绝对不会放下他。你不会放下他,那我也不会。成棣是你哥,也是我朋友。莫世遗,我说了,我要让你自由。所以我要取了你身上的这两条绳子,我要治好成棣的病,让他顺利登基,到那时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跟我走了。”
莫世遗心里的担忧瞬间消散,这人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放不下成棣,并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成棣。他竟然怀疑这人对他的心思,他太不应该了。
嘴角微微扬起,莫世遗在对方的又一次震惊中摸上对方的脸,问:“你想去哪?”
眼睛弯弯,月不由说:“哪都行。咱们去浪迹天涯,等浪迹完了就找个地方落脚。要有林子,有一片湖,可以让咱俩痛痛快快地比武。”
“好。”
月不由嘟起嘴,莫世遗弯腰、低头。
“莫世遗……”
“唔?”
手脚缠在对方的身上,月不由被抱进了卧房,被放在了床上。
一行人要去京城,店主准备了足够的盘缠和乾粮让他们带著。许清水三人也没增添太多行李还是来时的那些东西,只是多了些衣裳。月不由就更简单了,他的行囊都是莫世遗给他收拾的。趁著莫世遗和店主商量事情,月不由把许清水单独拉到了厨房,关了门,还反锁。
“不由?”见他神秘兮兮的,许清水都有点紧张了。
站在窗边注意著外头的情况,月不由压低声音说:“我有件事要问你,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回京後我怕没机会。”
“你说。”许清水也压低了声音。
月不由道:“你告诉波松,若成棣和莫世遗驱蛊这件事有什麽棘手的地方,你让他私下告诉我,别让成棣和莫世遗知道。你也是。若成棣的心疾有麻烦,你也别说,私下告诉我。”
许清水抿抿嘴,忍不住劝道:“不由,你一个人太累了,我看莫公子很稳重,又比你年长,有什麽事大家一起商量不是更好吗?你何必非要自己担着呢?”
月不由咳嗽了几声,说:“成棣是太子,他得操心多少事就不说了,而且他又不会武,身子又不好,真有什麽事也是让他烦心。莫世遗……他现在不得自由,随时都得易容,还有好多人盯著他,我也不想他烦心。反正我也没事,认识我的人也不多,做事方便。我又没什麽拖累,最合适。这件事你告诉波松,可别当玩笑啊。”
许清水不忍地点点头,宽慰道:“波松很厉害,你放心,太子殿下和莫公子体内的蛊虫一定可以去了。有你这麽帮他们,太子殿下的心疾也一定可以治好的。”
月不由咧嘴:“那我就交给你和波松了。”
许清水郑重地又点点头,然後问:“那你要问的是什麽?”
月不由舔了舔嘴,看一眼窗外,更压低了声音:“那个,俩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
“……”许清水瞬间愣在当场,脸颊轰得红了。
月不由不觉得害臊,很懊恼地说:“我大概知道一男一女咋做,可是出来的匆忙,也没找到俩男的做那种事的画,成棣也不知道。你和波松就是俩男的,这不正好问你麽。你应该知道吧?”
许清水的脸更是通红了,尴尬地不知道该看哪里。月不由眨眨眼,推推他:“你知道不?”
“呃……”这叫他怎麽说。
月不由蹙蹙眉:“你不会不知道吧?”然後他脸上一惊,低喊:“不会俩男的真的不能做生孩子的事吧?”随後他就怒了:“凭啥啊,凭啥俩男的不能做啊!”
“不由!”许清水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小点声!”
“凭啥啊!”拉下许清水的手,月不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许清水的双眼乱瞟,憋了半天,他憋出一句:“这,俩男的,是能做的。”
“你快告诉我!”月不由的眼睛瞬间亮了。
许清水低下头,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对这种事本来就很容易害臊,出事前和波松也没做过几回,叫他怎麽对一个、对一个比自己小那麽多的人说出口?
“你快说啊。一会儿莫世遗回来了我就不能问了。”月不由急得摇晃许清水。
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许清水很不负责任地把这件事丢给了别人:“我,我也不会说,你问波松去吧。当初,当初是他做的。”
“波松?”月不由放开了许清水,许清水急忙後退两步,大气不敢出,生怕月不由还不肯“放过”他。
想了想,月不由快速道:“你去缠著莫世遗,我怕他一会儿回来,我去找波松。”
“嗯嗯嗯嗯。”只要他能离开这人,叫他做什麽都成。许清水猛点头。害他羞得快死的人马上没影了,许清水稍稍抬头,就见他进了他和波松的房间,紧接著,许波被人从屋里丢了出来,门关上了,清楚地落锁。
“不由哥?你怎麽了?你找我大爹吗?”被莫名地提著领子丢出来的许波一头的雾水。许清水赶忙出去捂住儿子的嘴,把他拉走了。
床上,波松很是不解地看著一脸焦急的月不由,不明白他为何好好地把儿子丢了出去。月不由一个健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直接问:“俩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快告诉我!”
波松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27鲜币):第四十九章
生怕莫世遗回来发现月不由在做什麽,许清水心慌不已地拉著许波跟他一起去“缠”莫世遗。找了个得买些药材的烂藉口,许清水如愿地得到了莫世遗肯陪他一起去买药的回复,成功地带走了莫世遗。
月不由自然也怕莫世遗突然回来,不过现在他的整个心思都在波松的身上,咳咳,波松说的一件事上。并且随著波松很是尴尬的讲述,他的屁股也随之一抖一抖的。
等到他不抖了,他很直接地说:“你让许清水给我做点那个药呗,我回京就用。”
波松自然是猛点头,只求这家伙赶紧放过他。一脸深思的,月不由满脑子都是生孩子的事离开了波松的房间,他一走,波松重重地吐了口气,明白为何许清水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
回到自己的房里,月不由关上门,一手揉上屁股,原来要那麽做啊。可那地方……想到那一张张一男一女的画,月不由心里一横,那地方又怎麽啦?波松不是说洗乾净就行了麽,从今往後,呃,现在不行,等回京之後他天天都洗。许清水做得,他月不由当然更能做得!
下了决心,月不由傻傻一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京城了,回到京城,他就可以抓著莫世遗做生孩子的事了,呵呵,呵呵呵。
“叩叩叩”
“不由?你在里面吗?”
莫世遗回来了!赶忙装作若无其事,月不由转身开门,眼睛瞬间弯弯:“说完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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