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我的好友桂美更是吃惊的都要疯掉了:“你该不会是要跳楼吧!”
……
我和坂本没有理睬他们,准确来说,是恐惧的无法理会地面上的那些人。
“我可以拒绝吗?”感受着高空的风,我又颤抖地重复问了一次。
“抱歉,窗帘布不够两个人逃脱。”坂本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最后问了一次,“准备好了吗?”
——求你不要入戏不要入戏不要入戏!!我们走楼梯好不好!!!
我很想这样说,但不知为何,到头来微微侧过脸,对坂本君挤出了一个勉强到害怕的笑容。
“……准备好了。”
我听到他的轻笑声,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腰上,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
“别怕……You jump;i jump~”
下一秒,还说了俏皮的小笑话的坂本君抱住我,猛地跳了出去!
同学们!!
这里可是五楼啊啊啊啊啊!!!
#好好的楼说跳就跳#
“不要乱来啊!”
“泰泰泰……泰坦尼克?!”
心脏由于失重的缘故一下子颤抖起来。我依稀听见有人这样惊恐的大喊,心里更加害怕了——不害怕不行啊!正常人是没办法适应带个窗帘布就从五楼猛地跳出来这种事情吧!!
“张开双臂!”
坂本同学在我耳边提醒道,我急忙按照要求张开双臂,以维持平衡。
还好紧接着,有一道阻力就猛的把我们两人往上方一提,一下子减缓了降速。
那是一张由三张窗帘布一起折成的、四四方方的降落伞!
【秘技·火灾现场之无重力飞行!】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迷之旁白。
也许人在死前,都会听到这种迷一样的配音吧?
……远在天国的爸爸,我可能就要来看你了。
恍惚之间,坂本准确的落在了地上,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柔的落地,他背上的“降落伞”也一下子散架了。
时机简直掐的精准。
然而他还是非常绅士地松开了抱住我的腰的双手,不料我由于太过害怕,腿软的一下子坐下来,浑身都在发抖。
坂本见状,急忙蹲下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
人群一下子围住了我们,我甚至听见有几个女生在讨论。
“今天的坂本君也好帅!”
“那个女生好幸运哦!”
“我也好想被坂本君那样抱着跳下来……哦~一定幸福死了!”
对不起,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哪里幸福了,如果你愿意,我愿意跟你换一下位置。
我也很想站在人群中,围观坂本同学大展神威。
……等等,逆转时间之前的那次,不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卧槽?那我逆转时间……岂不是没什么作用?!!
就在我魂飞天外的时候,桂美冲过来抱住瑟瑟发抖的像只仓鼠的我,“明智啊!你没事吧!”
我:“……”
——坂本君……你的行为很有礼貌没错,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外套都是湿的!好、好冷啊!!!
一旁的体育老师松了口气,随后严厉的斥责长相清秀的这位男同学。
“坂本!你和千城同学一起在胡来什么啊?!跳楼这种方案肯定不是人家小女生提出来的吧,你自己折腾就算了,还带上人家一起跳楼?你……你们吓死大家了!!”
坂本君扫了坐在地上的我一眼,推了推眼镜。
“就是要有这种紧张地感觉,才称得上消防演习。”
老师:……
#从未见过如此热爱飞翔之人#
应付完老师后,坂本君又转身蹲下来,担忧的注视着我的表情,并认认真真的向我道歉,别提多有风度了。
“把千城你拖下水了……实在抱歉。”
“……没、没事……”我结结巴巴的挤出这句话,脸色苍白的很。
他又想了想,看见我身上那件外套后,体贴道,“在下的外套先借给你,明日再还予鄙人吧。”
——你只是想让我帮你洗外套而已吗!
我欲哭无泪的点点头,随后依然浑身发抖的对桂美说,“桂美……我……”
“嗯?”
“我以后……再也不想当什么救人英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小明的超能力吗……是的,虽然在装逼大神面前毫无卵用。
但是两人的好感度还是彼此间迷之上升了:
千城妹子对坂本的好感度:75%
坂本君对妹子的好感度:77%
路人: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坂本君:我们可是一起跳过楼的交情呢,是吧,千城。
小明:……呵呵。
☆、这章超狗血
终于放暑假了,好开心。
暑假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抄不完的作业,意味着玩通宵的电脑,意味着吃喝玩乐嫖赌……哦不对,最后两个没有。
其实对我来说,以上没有一个是符合内容的。
我除了趁着时间空档写写作业,其余时间就忙着打工——一天打三份工感觉自己都要累成狗了。
……怎么想都是那个抠门老爸的错。
为什么不把遗产一次性全部给我啊摔!
你女儿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打工地狱里,你知不知道啊!
去了天国的爸爸表示并不关心这种小事。
否则他一定会发邮件来嘲笑我。
还好他生前的基友,目前是个律师先生的久川叔叔,平时还是挺关心我的。他看起来就很正常,不知道怎么会和我爸那个神经病成为死党。
比如周末或者节假日会叫我去他家吃个饭,聊聊天,关心一下我的学业,再开车送我回家;而且美子阿姨人也很好,厨艺精湛之外,笑起来脸颊两侧有两个可爱的酒涡,都快四十的人了,笑起来比我这种小姑娘还要妩媚动人。
总的来说,美子阿姨就是我心中关于“母亲”这个名词的最好诠释。
有时候我看见她对我微笑,总会忍不住的想……要是妈妈没有离开我们,她会不会有朝一日,也朝我这样笑?
……应该不会,她恨死我爸那个混账男人了。
连带着我,也喜欢不到哪里去吧?
——啊,想那么多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用这个时间来算两道物理题呢。
对了,另外一提,由于期末考试的物理这一科,我不知道是第几次拿到了卷子的最高分,再加上现任的物理科代表之前就偷偷跟老师表示,太辛苦了,不想干了。所以我被赶鸭子上架,已经被老师私下底告知,下学期开学就会成为新任的物理科代表了。
……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情,麻烦提前跟我说一声好吗?不要到最后我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啊。
不过呢,我曾经听过,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就是多愁善感的哀伤。
我非常的忙碌,甚至没有时间玩多少电脑逛多少论坛帖子,自然也没有时间哀伤。
但是我今天被一件事绊住了宝贵的时间。
这是早上去便利店上班的路上,我途径一条人头汹涌的街道,不料后边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人们鸡飞狗跳的闪避一旁和“他抢了我的包”的女性惊呼声,我没有回头,却叹了口气。
虽然异能的每日一次机会是很宝贵啦,但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闭上左眼,指针浮现,每一格都走的相当缓慢,我的右眼此时依旧是睁开的,能够清楚地看见,周围的时间瞬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这种感觉很有趣,空气中的尘埃颗粒,行人凝固的表情,定格住的光影……可惜,没有人能够与我一起欣赏到这【时间缓慢】的奇迹。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罐灌满了水的水壶——不锈钢材质,估计有个两三斤重吧——转过身去,走到那个蒙着脸的矮小男人侧边,站定,摆出打高尔夫的姿势,然后用水壶对准他的脸……用力一击!
“砰——!”
时间一下子恢复过来正常的流速,倒霉的抢匪被我这迎面一罐给抽得后退两步,随后在我淡定的注视下仰面摔倒,昏了过去,满额是血。
我提着一罐沾血的水壶,好整以暇的掏出纸巾擦了擦上面的脏东西,对着那位追上来的女士笑了笑:“不用谢。”
一脸懵逼的被抢劫女士:……
周围的人很快就报警了,这位恢复了端庄仪态的女士捡起了自己的包,我看看时间,向她告辞:“这位女士,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还要去打工呢!
“那个,请等一下!”她急忙拉住我的手腕,我愣了一下,出于礼节,还是没有甩开她的手,“谢谢你,小妹妹,但是能不能稍微等一下呢?我希望能够回报你……”
“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啦,阿姨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盯着她精致的妆容,嘴里说着小学生都不相信的话,心中盘算着剩下多少时间,有点后悔出手多管闲事了,“而且我还有事情。”
真想报答我的话,就快点松手让我走啊!不然等会警。察叔叔们一来,就不是一个上午能解决的事情了!!
还好这位阿姨也算是通情达理的人,“既然这样,那阿姨我也不拦你了,但是至少请留一个号码给我吧,等你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吃一顿作为答谢吧。”
请吃饭?
……这话真是戳到我软肋上了。
爱吃又拮据的人,你永远都能用小骨头把她钓走。
“好啊!”我的态度立刻变得和善起来,报出了我的手机号码,她一边摁手机记录一边跟我说话。
“那怎么称呼你呢,小妹妹?”
“啊,我姓千城,”我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千城明智。”
听到这个名字,她明显呆了几秒,豁然抬起头,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怎、怎么了,阿姨?”
“我……我的名字,叫做清浦若月。你……你以前听过吗?”
她说完这句话后,用那种很期盼发现什么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我想了几秒,没有想起这个名字,只好歉意的摇了摇头。
“……”这位女士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继续盯着我,最后嘴唇嗫嚅了几下。
“我是你妈妈。”
我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我的……
……妈妈?
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老爸的朋友在恶搞我,也许跟我内心不想承认她的原因有关。
但冷静下来想想,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冒充我的妈妈……毕竟我穷得连自己都快养不起。
……但是事情为什么来的那么突然!
如果此时有一个路人观察我的表情,一定会发现我脸上浓郁到无法遮掩的难以置信与震惊。
“怎……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颤抖地说,根本没有想到路边随便帮一个人,就会是与我有关联的人。
“明智……”她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语无伦次的说道,“你的父亲名字叫做千城义!他是个考古学家!总是长年在外考察!你的生日是4月18日!你出生的那天是单眼皮,一个星期后又变成了双眼皮了……我说的对不对!我听别人说了……他……他去世有半年了,是吧?”说到最后,她的神色又变得黯淡下来。
我后退了两步,冷汗从额上流下,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可是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亲人相认的感动。
我只是觉得愤怒。
非常的愤怒。
……你拿我当什么了?
生下来就不管的可怜虫?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管我十几年的陌生女人相认?!
我没见过她的照片,也不知道她的具体名字,因为爸爸把那些有关于她的所有东西都收起来了,也从未在我面前提到过这个人,只有在半夜无人的时候,才会偷偷地打开那些尘封的照片,默默地翻看。
虽然老爸是个混蛋,但他至少养了我那么多年,所以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母亲的。
……可我没办法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我没有母亲。”我听见自己此时的声音冷静地可怕,“……我是地里被挖出来的孩子。”
——天哪!我在说什么!我是智障吗!!
我又强自镇定的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什么母亲……您怕是认错人了。”
说完我便转身拔腿就跑,也不敢看她是什么表情。
结果不管怎么跑,还是迟到了两分钟,还好店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熟人大叔,只是骂了我几句,倒没有扣我奖金,不然我就哭都没地方去了。
我心力憔悴,却还要应付着上班。
早上进来买东西的人各色各异,上班族通常会买杯咖啡和熟食,有些人会买些营养便当,附近的老爷爷会进来买包烟,再拿份报纸走,就连一些我很眼熟的小混混都会来买零食吃。不过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进来后,就在薯片架那边转悠的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