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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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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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片刻后竟轻声笑了。自从上了车后这女人便如变了个人似的,不,这么说并不妥帖,真相其实就是她撕下了宴会上高贵优雅的假面,又恢复成我所熟悉的那个盛气凌人的纪大小姐真面目了。我接了过来,如她所愿地说了谢谢,拧开瓶子手指蘸了些许抹在脸上,一阵清凉顿时沁入肤下,肿胀消没消我不清楚,可原本那*辣的感觉倒真的淡去了不少。
    涂抹完,我将瓶子拾掇好要还给她,她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拿走吧,像你这种笨蛋也许会比较需要这东西。”
    瓶子攥在手里登时便是一硌。“纪小姐,我没得罪你吧?”
    我本也是随口一说,谁料她却蓦地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怒了。“你没有?!那你说,在洗手间你一见我就走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为予雅之事与你多次交涉,本以为你倒是心直口快,不遮不掩,结果你却故意误导我,让我以为你和苏岩是情侣!即墨思归,你还敢说你没得罪我?”
    我被她的强大逻辑震撼了。“纪小姐,首先我并没有一见你就走,并且你在如厕之前也没有提出要我等你或者有话要说的要求,这你承认吧?还有,我从来没有误导过你我和谁是情侣关系,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熟到需要互相介绍伴侣的地步,恕我直言,纪小姐会愿意告诉我你的另一半是谁吗?”
    纪予臻眼神闪烁,想是被我反问住了,一时又想不到如何反驳。我只好叹道:“倘若你仍是生我的气,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我可以向你道歉,只是纪小姐,很多事,你真的没必要去追究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对你没有坏心,对哑哑更没有恶意,这就够了。”
    “是否足够,似乎应该是由我来决定,而不是你。”她审视着我的脸,仔仔细细地,恨不得连我到底有几根眼睫毛都数清了。蓦地缩身靠后,她慵慵地抱着手臂。“你喜欢那个苏曼?单恋?还是说,你们在一起?”
    “那次在桥上看到你,我直觉便以为你是苏岩的女朋友,现在想想,倒是我太主观了。”见我沉默,她幽幽一笑继续说道。“你脱险出来,她立刻冲上去抱住你,那女人我虽然不是很熟,却也知道她一贯的作派,能令到她失态若此,要说没有私心,也实在是难以服人了。”
    “想清楚这些,再联想之前她那般执着予雅为你所绘的画……”她屈起的食指轻轻叩在唇下,一下,又一下,意态闲适眼神却又分明是犀利莫名。“即墨思归,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我深吸口气,总算是理出一丝的冷静决定应对她这番不留余地的试探。“纪小姐,你的发散思维很强大,不过很可惜要令你失望了。”
    她淡淡地笑着,“你在为谁掩饰,你自己?似乎没有必要,你爱男人还是女人,和我毫无相干。”她蓦地探过身子,冶艳的容色直逼我眼前。“那么,你是在为她掩饰?”
    我悚然退后,几乎是立刻便拉开了和她的距离,面颊上被她气息拂过的地方阵阵的闷热,糟糕,怕是红了。
    “我长得也不比她差吧?”纪予臻望了我几秒,蓦地笑了。“还是,你更喜欢她那一款的?”
    我正襟危坐,闻言不由蹙眉。这位大小姐想做什么?这是闲得太无聊,想拿我来逗趣了?
    见我脸色凝肃直如寒冬严岁,她不再逗我,缩身坐了回去。“你喜欢她,可以连她那不成器的弟弟都以命相护。即墨思归,我想不通这世上竟会有你这样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很笨,简直笨得无可救药,但此刻你眼神通透,思维敏捷,又分明是个聪明人。”
    “纪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车子已然进了市区,我琢磨着是不是该下车了,自己打车回去相比继续和纪予臻聊天很明显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认识她的未婚夫,HY地产的大公子,你觉得,你可以争得过他?”纪予臻拨开了窗帘,街灯的五彩霓虹登时打进车中,映得她本便冶艳的容颜愈加妖魅起来。“无谓做愚蠢的牺牲,即墨思归,你应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这愈来愈不愉快的谈话在我坚持要下车的意愿下终于被迫终止,纪予臻一脸郁郁地看着我绷着脸拉开车门。“谢谢你送我这一程,纪总,再见。”
    我那一声掷地有声的“纪总”令她几乎是立刻蹙了眉头,可再想瞪我也什么都瞪不到了,因为我在说完话后就立刻拉上了车门,彻底将她隔绝于我的视线之外。
    打上车回家,看看时间也不过才刚九点半,虽是说了晚点会回来找我,可今晚这样的情况,恐怕苏曼能抽身回来的可能性也是极低的吧。抱着漫漫在阳台上坐着,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散临走前纪予臻那一句“HY地产的大公子,你觉得,你可以争得过他?”恨恨地便咬了牙,直到牙槽阵阵地酸疼难忍,我才蓦地松口。“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学着苏曼的样子用力捏一捏鼻梁,及时有效地逼退了苦涩的泪意。“苏曼她是站在我这边的,她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向着我的!苏曼她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她不会骗我!”
    漫漫被我忽然的激动吓到了,几乎是立刻便夹着尾巴窜回窝里。我也不再逗它,喊完后倒是忽然就释怀了,连苏曼今晚是不是能回来也似乎不再看得那样重要,非要上纲上线的。我快速地洗了个战斗澡钻进被窝,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亏得我这样心事重重竟仍能睡得死沉,连开门关门开灯关灯的声音都没听到,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径直摸上我的脸,直到那道熟悉到令我猝然心痛的声音蓦地自我耳边响起——我才恍然醒来,睁开眼,怔怔望着那悬于面前不到两厘米的清颜。
    “思归……”苏曼的嗓子有些微不可抑制的哑,吐息中带着醇浓的酒香,双手抱住了我的脸,她几乎是立刻亲了上来,将我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闭上眼睛,仿佛所有的酸涩与不安都在这一瞬间倾巢而出,什么也没有想的,只放任自己跟随着本能去回应她的亲吻,任她湿热的嘴唇在我唇上带来一*电流,震颤魂灵般的透彻与放肆。直到彼此的呼吸缠成一片,心跳透过血脉紧紧相连,直到泛酸的舌根再也没有气力去应对彼此的追逐与裹弄,她终于缓缓松开了我,大亮的灯光下她一双美目静静流盼,竟是极夜一般的深浓与愁惘。
    “我没事,已经不疼了。”我知道她在介意什么,正因为知道,心底蓦地酸了,为自己,更为她。
    “对不起,思归,对不起……”苍淡而惶乱的声音低低传来,她轻啄着我的嘴角,“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我拉住她的手臂坐起身来,这一拉,赫然发现她右手小指上竟然多了一道划痕,血色嫣然,分明是新伤!“这是怎么回事?”
    她却并不想理会的模样,只淡淡抽回手去,眸中顿冷。“不小心划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曼,你和我说实话,不要让我担心。”我根本不相信她这敷衍的答案,脑中只是想着,难道她为了替我出气和雷云动手了?不,这不可能,雷云再怎样不堪名义上也是她的后母,基于任何立场她都不可能和雷云动手。那么,难道是夏叡庭?夏叡庭纠缠她了?
    “是苏岩。”不忍我心中纠结,苏曼只得说了实情。
    “苏岩?你打了他?”我明白了。看着她小指的伤痕,仔细一想,苏岩耳朵上一直戴着尖锐的钻石耳钉,看来是苏曼掌掴他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苏曼没应声,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再望向我时,眼底的涩痛便丝丝分明地叫嚣着,寸寸入骨。“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思归,我想不到,因为我,竟然令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我捏着她的手,心底忽而平静又忽而慌乱,竟是如鲠在喉,混沌难言起来,隔了好一会才蓦地醒悟:“我去给你拿药!”
    下了床,药箱里找出碘酒和创口贴,正要拉住她手清理伤口却被她一手覆在了颈后,跟着胸前一热,她的身子随即便贴了过来。温暖的额心抵在我光裸的肩头,她终于是得了放松一般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动。“思归……”
    “什么都别说了,听我说。”她的语声凄然,听入我耳中只是更加的心痛与慌乱。“我没开你的车走是因为纪予臻顺路载了我一程,我状态不太对,不开车反而比较好。到家了没给你信息或者电话是因为我心情有点闷,也不想给你添堵,所以就早点睡了。”深吸口气,我将她抱得更紧,只恨不能就此揉进骨血,再不分离。“我没有和你生气,我爱你,苏曼,为了你,什么委屈我都能咽下去,只要你还是我的,只要,你一直是我的。”
    怀中的身体微微地一颤,她随即抬起脸来,那眼底的情味太过真切而深浓,我几乎是一瞬间便分辨出了她无法启口的惊痛与心酸,交杂着潮涌般喷薄而出的欲念——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妥帖,如此不合时宜却又如此地必须发生。
    不诱惑的诱惑,一击致命。
    药箱被扫到了地上,哐啷一声闷响,而随后响起的则是她的喘息声,隐忍,却又透着说不清的放松与安心。她的礼服裙子很快被扯落下去,只贴了胸贴的柔软在大亮的灯光下几乎跳跃着奶油般凝白的色泽,漂亮又无比地可口。这掺杂了愧疚与心痛的欢爱,她几乎是立刻便软成了我掌心里的一滩春水,用力地抱着我,任由我在她冰雪般的身体上种下嫣粉色的情爱火种。
    滚烫的亲吻几乎落遍她身体所有地方,我模模糊糊地在唇齿间宣告着:“我的……我的……你是我的……”她仰着头,手指勾扯着我的发丝,菱唇半张着,破碎而娇弱的□□声在喉间百转千回地缭绕。这一场前戏却不知做了多久,极尽缠绵,长得就像是一夕拼足了我与她流失的两年时光。直到她终于不能再多忍耐片刻,直到她拉住我的手毫不犹豫地探了下去——
    毫无意外,覆了一掌心的湿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章

那软香的身子原是熟悉透了的,白玉的底子沁出云霞般的粉;灯光下绯色蔓生;生生剔透了起来。而她的每声□□都仿若呓语在我灵魂之上游弋着;生命中莫名缺失的那片空白豁然填满了;眼底再无了她物;独剩她美得令人惊叹的眉目;像落满一整片星光的澄湖。
    颤抖;而后是无法抑制的僵硬与紧绷,我看到自己的汗水滴落在她蜿蜒起伏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再举不起一点手臂而她也再抬不起半分腰肢,一贯沉稳淡静的眼底溢满五光十色的娇弱与湿意,她侧躺在床上;安静地颤抖着,耳贝嫣红如新生的蓓蕾,脂玉般的身子更是落英片片,寂寞地妖娆着,次第花开。
    我抱住她躺了下去,只轻轻一拉,她便顺势落入了怀中。“去清洗一下么?”
    颈子上遍是细薄的清汗,她的呼吸仍有些软糯。好一会,才轻轻应了声:“嗯。”
    “我帮你?”我不确定她是否有足够的气力清洗自己。
    她细致的眉眼轻眨,片刻后婉婉一笑。“嗯。”
    索性陪着她又重新洗了一遍,再回到床上时,已然是将近凌晨一点。我缩在床上,怔怔望着在梳妆台前坐着的身影,夜色中竟是如此的纤弱而萧索。心思一动,不禁探出一手在空气中描摹了起来。“苏曼。”
    “嗯。”
    “后天我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记得吗,我和你说过的。”
    她微微一怔,随即看了过来,护肤水的盖子就那样攥在手里半晌没有拧回去。隔了几秒才轻声问道:“去几天?”
    “顺路回趟家,大概要走三天。”
    我话音刚落,她眉头已然舒展。“嗯。”
    “我不在这几天,你再忙都要记得按时吃饭知道吗?”我有些担心,这女人天生工作狂属性爆表,近来又一直在忙度假山庄的事,忙起来少吃一两顿的她根本就不会当回事。
    “知道啦。”她软洋洋地应着,“机票都订好了?”
    “订好了。”
    “返程先不要订了,难得回趟家,多陪妈妈几天。”苏曼柔声道,走到床边坐下。“回去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回来之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我抱住她的腰,仰脸看她精巧的下颚一动一动。“我会看着安排的,不用担心我。对了,有件事我想要问你,渺飒的父亲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紧吗?”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
    “我听说,是海关那里查出了什么情况,”我迟疑着问,“难道是走私?”
    苏曼微微凝了目色。“思归,这件事你不要胡乱打听,上面已经来人调查了,是真是假不重要,总之,能帮的大家自然会帮,只是这种事若要做得太过明显,反倒是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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